秦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三十七章·逼出,冠上珠華,秦兮,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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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恆站著沒動,眉毛揚了揚看了自己祖父一眼。
元豐帝把他帶在身邊幾年,怎會不知道他的心思,一看就知道他是說宋澈沒坐,自己不坐的意思。
他心裡滿腹的疑心到這個時候忽然就消散了一些。
宋恆對宋澈的親近絕不會作假。
還有,若是如這些人所說,宋恆是知道自己身世的,如果真的知道,那麼呆在自己身邊這些年,宋恆怎麼能掩飾的如此好?
他一挑眉,就道:“舅舅也坐。”
宋澈手摁著膝蓋看了宋恆一眼,欲言又止,隨即才看著元豐帝道:“聖上,老臣從未聽過如此荒謬之事,阿恆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孫兒?!分明就是這兩人信口雌黃,故意栽贓陷害!把阿恆的身世編造成.....這不是要我們宋家滿門傾覆麼?!”
那兩個人就急忙又可憐兮兮的喊冤。
宋恆皺起眉頭有些意外:“祖父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不是你孫兒?”
宋澈一梗,求助的看向元豐帝,搖了搖頭不去看宋恆。
元豐帝卻問宋恆:“你身上可有胎記?”
宋恆不假思索的點頭:“有,右手胳膊上有個胎記,自小就有了的,怎麼?有胎記又如何?”
元豐帝的目光沉了沉。
果然是有胎記,那這兩個人說的話就不全是假話。
但是看宋恆這樣子,分明理直氣壯,半點沒有心虛的意思,宋澈之前也是一直據理力爭的。
他心思一動,又問:“你是不是有個護身符自小一直帶在身上?”
宋恆顯然是疑慮頗深,不過卻還是坦誠的道:“說是我那過世的娘留給我的東西,是塊玉佩,您見過的。”
元豐帝沉吟不語。
而後他朝宋恆伸手,讓宋恆把玉佩拿出來。
宋恆倒也爽快,點點頭把玉佩從腰間摘下,正要遞給元豐帝,卻忽然咦了一聲,有些驚詫莫名。
元豐帝立即問:“怎麼?”
宋恆的面色微變,看向旁邊的宋澈:“祖父,這不是我的那塊玉佩!形狀是一樣的,也是雙魚玉佩,但是我那塊上頭沒有這樣的龍紋!”
他將玉佩攤在手裡給他們看,又想到了什麼,目光森寒的盯著那兩個跪在地上的人,又幹脆直接的道:“聖上,您對我的身世有所懷疑?”
他問的十分直接,高平卻在心裡捏了一把汗。
不過饒是他這等老練的精於世故的官場老滑頭,看宋澈跟宋恆兩人之間也絲毫看不出不是親祖孫的兆頭來。
這倆人默契十足,親近更是十足,顯然跟鐵璇口供中所說的什麼太子遺孤,宋家人奉著他要謀奪帝位之類的話沒什麼關係。
他如此想,元豐帝卻不知道作何感想。
元豐帝看著宋恆半響,見宋恆目光坦蕩,毫無避諱,忽然笑了一聲:“是有些疑惑之處,這兩人說你是先太子遺孤。”
此話一出,整個御書房頓時死一般的寂靜,連向來自問忖度元豐帝心思十分精通的夏太監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著實摸不透元豐帝的半點心思。
眾人都去看宋恆的反應。
宋恆立在原地,而後忽然轉頭,長腿一伸,準確無誤的踹在了那個男人身上,直把他給踹翻了。
“誰讓你來陷害我家?!”
那兩人大驚,沒想到宋恆竟然敢在元豐帝跟前動手,一時瞠目結舌。
還是那個女人反應更快,嗚哇一聲就大哭起來,一面朝著宋恆膝行過去:“殿下!好殿下!您是受了宋家的矇蔽了殿下,您可是堂堂正正的太孫啊殿下!您的父親乃是先太子,您的母親乃是出自廣平侯府的宋氏,她臨終之前將您託孤給了廣平侯世子,誰知道廣平侯世子卻違逆太子妃的意思,不肯將您歸還給聖上,反而讓我娘將您放在白鶴觀,又裝作您是他的外室子.....”
她哭了一陣,見宋恆面露兇光,頓時高喊:“我可憐的殿下啊!”一邊又發狠的朝著御書房那尊三角銅鑄的紫金瑞獸鼎爐撞去。
高平頓時伸手去抓,卻哪裡來得及,心裡正在發緊,宋恆卻已經搶先一步一把拽住了那女人的肩膀往後一扳,把她重重摔在地上,才冷冷注視著她的眼睛冷笑:“別忙著自盡,先來說說,怎麼個說法,我是太子的兒子?嘖,胎記算是你說準了,可從小跟我到大的玉佩卻不是這一塊,這你又怎麼說?”
女人頓時掩面:“殿下怎麼能這樣說?!這塊玉佩乃是我孃親自給您掛在身上,是先太子妃所賜,裡頭刻著太子名諱的。您是不是被宋家矇騙了?殿下,您是正兒八經的皇孫,您可千萬不能聽宋家的,恨上聖上,做出那等糊塗事啊!”
“呵!”宋恆譏誚的笑了一聲,轉頭看著元豐帝:“聖上,您聽聽這說的這刻毒的話,這是想把莊王府上的事兒栽贓在我們宋家頭上呢,連我的身世都給改了。我帶在身上那塊玉佩,您可是見過的,您自己看看,是不是這塊?”
他直截了當的把這些人一直遮遮掩掩想要帶去的方向直接說了,絲毫沒有任何懼怕。
元豐帝接在手裡,一看就知道:“的確不同。”
他又看向那兩個人。
女人就急忙道:“聖上,我說的全都是真話!我娘臨終之前還跟我們說過,當年跟在世子身邊,幫著世子隱瞞的,是世子的義兄陳浩輝,不信,您儘可宣這位陳大人一問,就什麼都清楚了。”
終於來了。
宋恆牽了牽嘴角,沒有半點驚慌。
連高平也在心裡嘖了一聲,原來如此。
宋翔宇的義兄啊,陳浩輝跟廣平侯府何等親近大家眾所周知,既然如此,那能知道宋恆身上的胎記,能偷換宋恆身上的護身符玉佩,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他挑了挑眉。
元豐帝自然就道:“宣陳浩輝。”
宋澈急的簡直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咬著牙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怎麼有此指鹿為馬之事,簡直太荒唐了!”
那個女人掙脫不開宋恆,卻還是咬著牙道:“舉頭三尺有神明,先太子妃只想殿下平安一生,你們卻推著殿下做此等事,怎麼有臉去見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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