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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司辰把最好的那塊肉留給了宋白。
但介於本輪考場只有他一人會做飯,他實在沒辦法厚此薄彼。
所有考生都分到了一塊烤牛排。
牛排五分熟,嫩度剛剛好。這頭夔牛有些許的營養不良,油脂不算豐厚。好在烤出來肉質依然很是鮮美。
宋紫玉用刀把肉分割成了小塊。放進嘴裡咀嚼了半分鐘,血腥味極重的汁水讓他反胃。
沒有經過培育的高維生物,大多都是不符合人類的口味的。
也就三隻長生淵的寄主吃的津津有味。
宋白很能理解:“吃不下去不用勉強。”
宋紫玉頓時瘋狂搖頭:“我能吃。能吃下的。”
他的表情不像是吃飯,像是上刑。
司辰自己吃了一點,又偷偷喂長生淵吃了一點。
其他人可能不認識長生淵,但在場的人卻都認識。
視線難免變得奇怪起來。畢竟看司辰的資料,是不太可能買得起長生淵的。
小淵第一次當眾出來,見這麼多人,有些不好意思,緊緊地貼住了司辰的胳膊,觸手都開始發燙。
“你也種植的長生淵?”宋紫玉的忍不住湊過去,詢問。
司辰的背稍微繃直了一點:“嗯,摺疊區撿到的。”
這是縮句。全句應該是:在摺疊區宋家旁系繼承人的屍體上撿到的。
儘管這件事還沒被發現。
司辰想當宋白的學生,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宋紫玉由衷的稱讚:“我們家族裡有很多人嘗試種植過長生淵,可惜死亡率太高了。前期投入也非常大。漸漸就不養了。你一個人,能把它養到第四天梯,真的非常厲害。”
沒有什麼比誇單親媽媽的孩子養的好,能更讓單親媽媽愉悅。
司辰的嘴角微微翹起一點:“還好。”
長生淵很懂事,並沒有表現出智慧,只是一個勁的乾飯。
這頭牛十分之九進了宋白的肚子,剩下十分之一進了小淵的肚子。其餘人的飯量足以忽略不計。
林佳麗問九號:“陳執舟,你眼睛怎麼了?”
九號頓了頓:“傷到了。但是問題不大。”
“嚇死我了,我之前看電梯裡,全是血。還以為你出事了。”
九號沒有回答。
吃完飯是晚上八點。按照規律,今晚九點,太陽就會下山。
宋白把其他人都打發走了,唯獨留下了楚東流道:“帶我去看看沉秋的屍體。”
楚東流面色十分猶豫:“老師,車程大概有一個多小時,太陽馬上就要下山了……要不明天再去吧?”
他不是懷疑白帝的實力。他是懷疑晚上真有什麼危險,白帝可能不會管他。
根據資料。宋白年輕時是不折不扣的社會達爾文主義。和司辰一樣卷生卷死,完全乾得出來不管考生這種事。
宋白回答:“不打緊。”
他舉著傘,對九號道:“你看著他們,活著就行。”
九號點頭:“好。”
司辰假裝在處理夔牛的殘骸,實際上聽的十分專心。
結果收著收著,就聽見宋白道:“你也來。”
林佳麗的摩托車被徵用了。司辰依舊負責開車。宋白舉著黑色的傘,坐在他的身後。
楚東流在前方帶路。
天際,太陽已經快落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司辰總覺得頭頂的大眼睛一直盯著他們。
這隻眼睛變得很“靈性”。白天,太陽的童孔渙散,無知無覺;傍晚,太陽卻像是活過來一樣,眼神裡充滿著惡意。
9號說,這是13的眼睛。他還說13叫白帝。
神之子們都是吸納汙染的容器。那容納最多汙染的13號,又是怎麼一直保持的清醒?
宋白輕聲問:“在想什麼?”
司辰沒有說話,只是死死抿住了唇。
宋白坐在他身後,另一隻手搭在了司辰的腰上,輕輕摩擦起來:“有什麼是不可以對老師說的嗎?”
司辰覺得自己的確大意了。或許是之前宋白語氣裡的親暱讓他放下了戒心,又或者是這個考場降智光環的影響。他居然放鬆了警惕,下意識覺得宋白是安全的。
“我只是在想……”他低聲道,“老師晚上會不會變成另一個人。”
司辰的語氣很平和。但實際上,內心卻格外的悚然。
宋白低頭,捂住了唇,悶悶地笑了出來。
透過車前鏡,司辰看見,宋白的眼眸慢慢變成了深紅色。
宋白的下巴搭在了司辰的肩上,在頸側的動脈血管嗅了嗅,低聲道:“你聞起來好香,老師好想吃掉你。”
他的呼吸噴在司辰的頸肩,溫暖又潮溼。有種說不出的粘稠質感。
司辰身上汗毛倒豎,差點沒忍住棄車而逃。
下一秒,宋白放聲大笑,舉著的傘都一晃一晃的,引得前方的楚東流頻頻側目。
沒想到這司辰看上去是個不善言辭的羞澀男孩,實際上卻能把白帝逗的開懷大笑,真是人不可貌相。
宋白道:“我不會變成他的,我能控制住自己。”
但他不得不承認,司辰的感覺沒錯。
他有時候的確會控制不住自己。
有那麼短暫的幾個剎那,宋白的確很想吃掉司辰;咬開他的脖子,吸乾血管裡甜美的汁水。
這是長生淵的本能,他的血同樣對司辰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司辰也很想吃他。
宋白思考了片刻,道:“老師給你脖子上戴個環怎麼樣?”
主要目的,是為了防止自己在極端虛弱的情況下獸性大發,忍不住把學生給吃了。
司辰:“……我覺得不太合適。老師。”
宋白微微眯起眼:“為什麼?季楚堯都能在你尾巴上套環,到老師這裡就不合適了?”
司辰解釋:“這個環是保護環。目的是保護尾巴,降低敏感度。”
宋白很認真地回答:“老師的項圈也是保護項圈。還是你想要安全詞?那也行。”
“……”
媽的,總覺得自己遇到了什麼帶顏色的騷擾。
但宋白已經自顧自地說下去了:“安全詞就‘13’,怎麼樣?”
因為暫時打不過宋白,司辰只能假裝沒有聽清。
在接近四十分鐘的車程後,楚東流終於回到了他埋沉秋的地方。
他的精神有些緊張,因為太陽只剩個半個頭還露在外面。搖搖欲墜。
氣溫已經明顯降低,司辰感覺自己的眉毛都結了一層冰碴。
楚東流道:“就是這。我特地在我腦海裡的地圖上做過標記。”
這裡的馬路都是柏油路,有泥土的部分很少。
因此,司辰一眼就看到了路邊的那個新鮮的小土坑。
這個土坑是敞開的。就像是有人從裡面鑽出來了一樣。
楚東流僵在了原地,表情很是茫然:“啊,這,怎麼會?我確定沉秋死了啊。”
人是他親自埋進去的。要知道,沉秋入土的時候,身上的肉都已經被禿鷲吃了不少。
楚東流埋之前還試探了好幾次脈搏,確定沉秋不是假死。
“難道是我又神經錯亂了?”楚東流的神情有些恍忽。
宋白“嘖”了一聲:“下次記得火葬。”
這也是他聽說沉秋死後,就顧不得自身傷勢,強行開啟摺疊區的原因。
如果夸父有了實體。那當夜晚來臨,准考證的庇護就失去了效果。
宋白不在乎考生全滅。
繼承人沒了可以再找,反正還沒來得及投入感情;幾大家族興師問罪,頂多讓他覺得有點煩。
他怕的是夸父藉助“容器”,離開這個禁錮他的高維世界。
一想到宋夸父有可能重獲新生,宋白覺得食堂季師傅的面都不香了。
“幾點了?”宋白問。
司辰拿出手機,這次的開機密碼是一道演算法題。雖然想不起來解題過程,但他依稀記得答桉是268。
手機開啟,顯示出了現在的時間,
“八點四十九。”司辰回答。
還有11分鐘天黑。
宋白把傘收起,左擁右抱,一隻手攔腰抱起了司辰;另一隻手拎住了楚東流的後衣領子,像拎著一袋垃圾。
司辰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下一秒,他們出現在了啟程的地點。
門口放著的牛骨架位置都沒變過。
楚東流的表情難掩震驚。
他安裝的有空間躍遷裝置,但只能在二十米內的範圍移動。而且每次使用,都會帶來極大的能源消耗和身體負擔。
而宋白瞬移的距離,至少二十公里起步。
楚東流沒有感覺到疼痛。這不是因為他身體素質增強,而是宋白承擔了絕大部分壓力。把他們護在了身後。
宋白把人放在了地上:“去跟其他人匯合。9號在所有實驗體裡雖然弱了點,但比你們都要強。”
他想了想,對司辰道:“11號的遺體給我。”
重要的東西,司辰一向是隨身攜帶。
他不僅拿出了那團紅色的果凍,萎縮的核桃也一併交到了宋白的手裡。
但宋白只拿走了一隻收容盒:“送出去的東西,我從來都不會拿回來。”
司辰想了想,詢問:“老師。是夸父復活了嗎?”
他是從宋白的態度猜出來的。
宋白:“是。”
楚東流在旁邊,聽的一臉震驚。
他知道的資訊太少,完全沒把這兩件事聯絡到一起。
9號在此時推開了門:“我跟你一起去。”
白帝的目光掃過9號這具身體,平靜地回答:“不用,你看好他們。”
9號的神情充滿擔憂:“你不要逞強。”
還差幾分鐘日落。但空氣中已經飄蕩起一層肉眼可見的霧氣,能見度急速下降。
白帝重新撐起了這把黑色的傘,整個人都淹沒在澹澹的黑色霧氣中:“我當年能剝了他的皮做成傘,現在也一樣。”
白帝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只剩下帶著嘲諷的聲音還在四周迴盪著。
“他啊……只是個運氣很好的廢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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