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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聽見白帝的話,司辰下意識反駁:“不用。”
走什麼後門。
直接內定的話,那他不是白卷了?
他對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八十分,還是有點感情的。
白帝笑了笑,沒有強求。
他還不知道其他人考了幾分。
但有長生淵的司辰都過的如此艱苦,想必別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但如果真有人分數超過司辰,那他也不一定非要司辰當自己的繼承人。
在水下恨不得和司辰大戰三百回合的452,一上岸就溫順得像是一頭耕地用的老黃牛。看見白帝腿軟的不行。身上尖刺一樣的毛髮也軟了下去。
它的腦袋深深埋在地上,十分人性化地做出了俯首的姿勢。
由此可見,哪怕是畜生也懂得看碟下菜。
這次,白帝盤腿,坐在了它寬廣的背上。
身後是兩個病號。
清晨,是司辰給九號包紮,到中午,當護士的人換成了九號。
陳執舟的包裡什麼都有。九號選的是最好的基因藥。
傷勢修復的速度快進,司辰受傷的地方迅速長出了新肉。粉粉的。後遺症是稍微有些困。
452的毛髮很尖銳,像是針。在司辰背後紮了一片血孔。
9號一根一根地挑著,低聲道:“睡吧。”
白帝和他在這。
再也沒有比這裡更安全的地方了。
於是司辰真的睡著了。
他是坐著睡著的,九號處理完他的傷口,輕輕把他的頭擱在了自己的蛇尾上。
司辰稍微清醒了片刻,但大腦在釋放出安全的訊號後,又重新睡了過去。
九號的手指在他的臉側搓了搓,撕下一層白色的透明鱗片。
“換鱗了啊。”
長生淵喜歡打滾玩泥巴並不是沒有一點道理的。幼年體到成年這段時間,會經歷很長一段時間的蛻皮期。在黑泥裡打滾,能有效加速這個程序。m.
司辰並不是長生淵。但他的身體在沒有主觀操控的情況下,已經和長生淵開始了同化。
在九號的眼裡,司辰就像是一隻蔫兒吧唧的長生淵幼崽。
寄生,同化。兩種完全不同的狀態。前者是由長生淵掠奪寄主,後者是另一種程度的共生。寄主會成為長生淵本身。
但同化是很難的。
第一個要求,就是要比同階的長生淵更強。無一例外。
司辰當然也不例外。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白帝在水下看見他,會那麼驚訝的原因。
白帝瞥了他一眼,試圖打斷他躺平的程序:“你那麼喜歡,自己出去教啊。”
九號搖頭:“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不會像宋夸父那樣佔用別人的身體。”
白帝:“這簡單。讓宋紫玉出去後把你生下來。”
九號不知道宋紫玉是誰,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溝通:“宋紫玉可能也不想。”
白帝微微眯起眼:“他是我的第五代侄孫。人不可能只享受權利,不履行義務。”
九號沉默片刻:“好吧,其實是我不想。”
老黃牛拉著三隻長生淵,路過了最中央的混沌製造所。這座方塔依然高大巍峨。頂端的眼球像是一隻定海神針,邪性,又震懾四方。
這麼多年過去,它已不是一枚單純的眼睛。和白帝手裡舉著的黑傘一樣,成為了一件級別很高的道具。
九號問:“你不取回來嗎?”
宋白搖頭:“不要了。那是白帝的,不是我的。”
就在此時,睡在九號腿上的司辰掙扎了起來。嘴裡小聲的嗚咽。
9號湊過去一聽。
只聽見司辰不停喃喃:“分……10分……”
說著,就想要坐起來。
更難得的是,此時的司辰並沒有醒。純粹是身體的本能。
“……”
9號把他摁了回去。
宋白:“噗嗤。”
*
楚東流很難說清楚,他在看見沉秋時的感受。
他是見慣了死亡的。從小到大,很多人都消失在了他的生命裡。有些是為了保護他而死,但大多和他沒什麼關係。
但沉秋是不一樣的,因為他是和自己一樣的大家族嫡系,財閥未來可能的繼承人。儘管兩人並不熟,但其實沒什麼區別。
五等公民裡有個流傳很廣的地獄笑話。說的是有位財閥的孩子,生下來就是一等公民。有天在電視上看見災區有人沒有營養液喝只能餓死,問他的機械人保姆,這些人為什麼不吃飯?
實際情況沒有那麼誇張。但楚東流清楚,再過幾十年或者上百年,這種事極有可能發生。
各大家族中,進化者的比例是77.3%。
而廣大普通人裡,進化者的比例是4.9%。
已經有一種輿論,要求抵抗和遏制高維入侵的進化者們,能享受更多的特權。和“基因不行的原生種”區分開來。
楚東流不贊成,但也不會反對。因為無論社會再怎麼變革,他都是人上人。除非楚家背後的八方科技倒閉。但他應該沒有機會活到那天。
現在,沉秋的屍體掛在這裡,告訴他任何人的生命在死亡面前都是一視同仁的。
楚東流側過頭。深吸了一口氣。把這個需要打馬賽克才能播放的屍體從路燈上取了下來。
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不是催眠就是自殺。
楚東流還從沉秋的身上找到了考卷。
考題1:神之子3號最喜歡的娛樂活動是什麼?
-瀕死體驗。
當神經足夠麻木和痛苦的時候,只有死亡才是彩色的。
不一樣的是,3號因為極強的自愈能力很難死去,但沉秋顯然不行。
“居然不是錯覺。為什麼……監考官不管的嗎?”
楚東流內心十分複雜。對這個摺疊區陡然升起十二萬分警惕。
他挖了個坑把沉秋給埋了。
楚東流去昨天的醫院,拿到了蜥蜴人醫生的工作證。上面寫的是k3-616。
他的精神錯亂好像又嚴重了一點。動手的時候,看見了醫生正在對他笑。嚇得楚東流用槍打爛了它的臉。
楚東流是打算等宋紫玉的傷好了,再一起上路的。
他決定再找一張工作證,畢竟考試就考14天,不能讓宋紫玉因此耽擱,更何況他的試卷上還空白一片。
楚東流騎著摩托在居民區亂逛,騎著騎著,聽到了林佳麗的廣播。
“各位考生你們好,我是林佳麗……”
比起沉秋,楚東流和林佳麗熟稔的多。
他頓時心中一喜。在確定不是自己的錯覺後,騎著小摩托一路狂奔:“佳麗姐!”
林佳麗的樣子有些狼狽。
她的戰鬥制服上有很明顯的抓痕,肩上的肉被5號複製體咬走一塊。露出了鑲嵌在肉裡的可活動金屬龍骨。平時保養得當的秀髮更是被薅下一片,露出頭皮。血已經止住了,但精神狀態卻不怎麼好。
楚東流愣愣地:“你怎麼了?”
林佳麗神情看上去不太對。
今天一大早,林佳麗壓抑著內心的恐懼,回到混沌製造所門口看了眼。
停下樓下的摩托車不見了,這讓她鬆了一口氣。只是林佳麗等了老半天,也沒等到一輛摩托車開回來。
她只能離開實驗區。因為林佳麗發現,離混沌製造所越近,她餓的就越快。
其實只要拿到了五號的胃,她身上,由考場強加給的負面效果就能得到極大程度的削弱。
可惜林佳麗已經不敢再一個人去面對5號了。
尤其是她走進混沌製造所想看一眼有沒有隊友留下的訊息,卻發現了那臺血淋淋的電梯後。
林佳麗面容疲憊,把之前的經歷說了出來。當談起混沌製造所的時候,她的表情流露出了明顯的忌憚。
“我懷疑,考生中已經有人死了一個。看地上的鱗片,大概是陳執舟……那個失血量。我很難相信他還能活著。”
楚東流緩緩睜大眼。
他深吸一口氣:“我也有事情想要告訴你。沉秋死了。”
林佳麗道:“其實在摺疊區死亡很正常,不是嗎……但我們都這麼意外。”
楚東流苦笑了一下:“佳麗姐。其實從那時候我就在想,我們真的有必要這麼拼命嗎。明明已經什麼都有了,就算成為白帝的學生,我們的生活會有太大改變嗎?我們走的都是機械進化的道路,白帝的經驗未必合適……
“變強是為了什麼?更高的地位,更好的生活?可是我已經有了。我其實對當家主沒那麼大野心。更何況,董事會真的會允許反叛軍前任領袖的學生,成為掌權人嗎?”
因為沉秋的死,一路上的氣氛都十分低迷。林佳麗跟著楚東流,回到了宋紫玉修養的居民樓。
在看見樓下乖乖站著的那頭牛時,兩人面色大變,當即啟動了能源核心。
夔牛正在居民樓的邊上吃草。牛尾巴十分不耐煩地甩著,驅趕著畸變的吸血蒼蠅。
林佳麗的眼眸裡閃過藍光:“是一隻五階高維生物!”
克來因藍在瞬息之間射.出三道光柱。
夔牛發出了哞哞的叫聲,六根牛蹄一踩,地面上竄起一張張紫金色的雷網。
金屬是導電的。哪怕表面覆蓋著一層隔離材料,也抵抗不了這樣的特性。
楚東流大喝一聲:“小心!”
他丟出了一串燕尾鏢。這些暗器平時就插在他的腰側。和金屬骨骼一樣,屬於楚東流身體的一部分。
燕尾鏢內安裝有自動巡迴裝置。金屬刀片帶著金光飛馳而至,在夔牛的背後割出了三道明顯的血痕。
深紅色的血流了出來。
夔牛發出了暴躁至今的長吟!
夔牛今天格外生氣。被小長生淵揍了,老長生淵騎了。這也就算了,畢竟是長生淵。
但面前兩塊鐵疙瘩,又算什麼東西?
林佳麗射出的光箭正中牛眼。炸開一道道血霧。
它頭頂唯一的牛眼赤紅,六根牛蹄在地面踩出轟隆隆的響聲。毫不猶豫地朝著兩人撞去!
……
……
底下的動靜很大。
宋白本來正在和宋紫玉說話,難免停了下來。
他走到窗戶邊,向樓下望去。
這頭牛之前被司辰揍了一頓,現在又被林佳麗和楚東流混合雙打。早已是強弩之末。
小山大的牛犢“轟隆”一聲,撞爛了後面的居民樓牆壁。
楚東流身影閃爍,在極短的距離裡啟動了空間躍遷,持刀重重的割破了夔牛的咽喉。
夔牛長長地“哞”了一聲,跪倒在地上,徹底不動了。
宋白:“……”
有的考生一見面,就讓老師搭順風車,不收費,還親自下池塘給老師抓牛;有的考生一來,就殺掉了老師的代步工具。
真是高下立判。
**
司辰做了個夢,夢裡正在和長生淵一起吃土豆燒牛肉。
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在一片空地上。宋白和其他考生都在。
現在還是白天。看太陽的位置,大概是下午六點左右。正是吃晚飯的時候。
地上正燃著熊熊的火焰。司辰定睛一看,發現一頭完整的夔牛就在火焰中炙烤著。
是的,完整的。沒有經過任何處理。
這團火已經烤了十幾分鍾了,目前連夔牛的皮都沒有烤熟。
九號道:“你醒了。這頭牛死了。宋白說不能浪費糧食,打算把它烤著吃。”
但顯然,無論是宋白,還是諸位繼承人們,大家都是不會做飯的。
呵,高貴的一等公民。
宋白拿刀劃開牛皮。
夔牛流出了暗紅的鮮血,腥臭異常。
宋紫玉捂住嘴,感覺自己又要開始孕吐了,有些反胃:“宋老師……要不還是算了。”
此話得到了大家一致的附和。
楚東流:“其實營養液也挺好喝的。”
“確實,而且營養價值更高。”林佳麗點頭。
司辰倒是不覺得臭。
但是肯定也不會好吃就是了……
他沉默了片刻,道:“老師,我來吧。”
司辰試了一下溫度,確定自己的身體能忍受,也不會受傷。直接在火焰中開始解牛。
如果是之前,在這樣的火裡,他其實是會受傷的。
不過換鱗之後,他已經今非昔比。
司辰沒有解剖過牛,但在學校的時候,出於實驗的目的,解剖過一些大體老師。
兩者的身體構造相差很多,不過有些經驗,是共通的。
因此,幾分鐘後,面前的巨型水牛被剔的只剩骨頭。裡面的內臟,司辰倒是沒挖出來。
司辰割下了牛胸口油,在金屬塊上熬化,又把最嫩的那塊牛菲力切成了方塊,用中火煎至五分熟,遞給了宋白。
“老師,您吃。”
宋白微微頷首:“好。不錯。”
他想了想,補充了一句:“不用復活13號了。我做主,那枚核桃留給你。”
尊師重道是傳統美德。
但主要還是司辰打不過宋白。
在這裡,不得不感謝一下季楚堯。
司辰本來也是不會做飯的。他的廚藝僅限於把合成肉加熱。
但後來,季楚堯為了致歉,特地送來了許多生鮮食材。為了練習控火,司辰那段時間沒少煎牛排。
如今,別的不敢說,但在烤牛肉上,司辰已經相當熟練。
白帝臉上是滿意的笑容。
宋紫玉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
早知如此,當年中學時的興趣班,他就不報鋼琴而是去學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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