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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 司馬沅開始了清晨開早會, 上午謝如卿,下午沈南風,晚上又明月輝的日子。
就像養成遊戲裡, 被安排好早晨、白天、下午、晚上都該幹什麼的主角一樣,跟陀螺一樣連軸轉。
在遊戲裡, 體力值消耗為零過後, 人就自然沒了。
那時候為了刷數值,明月輝控制著主角司馬沅, 從來不讓他休息,一旦體力降下來了, 就去氪金商城給他買體力丹,氪一兩顆,一兩個月不睡覺都行。
可現實的司馬沅不是騾子,他是人,也會累。
“故正得失,動天地, 感鬼神……莫……莫近於詩……”大半夜裡, 司馬沅還沒把前一晚的詩書溫好。
這也沒法,祭天大典日近,他幾乎一整天一整天地不睡覺,只為平衡好朝堂與明月輝交給他的任務。
背到這一句過後,他再也支撐不住,直直伏到了案上。
“阿沅, 阿沅……”明月輝本來正在旁邊理試卷,她還模仿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問謝公要了好多題,自己編寫成模擬捲來給司馬沅做,“小沅沅,做模擬卷啦!”
司馬沅沒有回答她,整個人累得跟條死狗一般。
“做套模擬卷吧……就做一套……”明月輝哄著他。
就跟家教老師哄著貴族小少爺一樣。
馬上就要祭天大典了,這一個月來,司馬沅進步可謂是神速。
紙面實力從17,直直攀升到了30,整整漲了13點。
可明月輝知道,還有不足半年的時間,那紙面實力75的魔鬼就要衝上來了,再不努力點,兩個人就等著迎接各種各樣的硬核be吧。
明月輝可是把他倆的每個be都當《今日說法》看完了,得到了唯一結論就是,做人啊……就得努力,不努力那些堪比周滿吃人的結局就等著你了。
司馬沅輕輕揎開那摞明月輝所謂的【模擬卷】,他真的再也寫不動一個字了,“阿輝,讓我睡一睡吧……”
明月輝也看著不忍心,望了眼更漏,一咬牙,“睡兩個時辰,再起來可好?”
還沒等到回答,就聽到了一陣呼嚕嚕的輕酣聲。
確實是,困得狠了。
明月輝沒法,只得跪下來,背了他,一步一步拖到床上。
司馬沅長得有些高了,比她要高了快大半個頭,明月輝一個不察,被司馬沅放下來的腳一絆,兩人一同滾到了床邊。
“阿沅,阿沅,你起開……”明月輝發現司馬沅完全壓著她了。
可惜司馬沅已經睡死了,註定就是這樣壓著她過了一個晚上。
……
睡了還沒到三個時辰,明月輝就被一股強烈的求生欲驚醒了。
她又夢到自己成了《今日說法》的馬賽克主角,天還未矇矇亮,自己身上的少年睡得比豬還要死。
明月輝心一狠,輕輕執了少年的手,放在自己的一側胸處,腦袋伸到少年耳畔,“阿沅,今日的甜頭來了哦,再不醒就吃不到了。”
說完,狠狠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嘶……”少年驚醒,手下意識收緊,手下觸感盡是一片軟糯。
這樣好得讓人神往的手感令他意識清醒了不少。睜眼一瞧,滿臉通紅。
“喜歡麼?”明月輝大著膽子挺挺胸,她如今漲勢甚好,起碼從旺仔小饅頭漲到了小奶黃包的程度。
少年猛地點頭,整個眼睛別滿了血絲。
明月輝被他那眼神一嚇,有點後悔了,她做的事,就好像把一塊美味的羔羊肉,主動送到了餓狼嘴邊。
“那你起開,做一套……不,三套模擬卷,若是分數均達到九十五以上,就……就準你再碰一次。”明月輝感覺到了腹部抵著的東西,聲音都是抖的。
少年聽完,深邃地看著她,猛地往她鼻尖上輕輕一吻,聲音嘶啞,“好的。”
那隻大手意猶未盡地離開了她的胸脯,明月輝裹了裹自己的衣服,幸虧她還包了兩層。剛剛司馬沅的眼神令她心有餘悸,她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這故事不該從一個單純的家教片,變成家教avi。
【等祭天大典過了就好了。】明月輝安慰自己,她絕對不允許自己被司馬沅吃幹抹淨的。
等他登基過後,再過一年,世家就該逼他採選,擴充後宮了。
到時候他就該去寵幸那些女人了,也沒她什麼事了。想到這裡,明月輝覷了一眼攬衣的少年,心中莫名地,一種她自己都沒察覺的失落一閃而過。
……
祭天大典那一天,司馬沅起得很早,一眾宮人早已在外室準備伺候沐浴更衣。
前一天明月輝特許他睡一個好覺,這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幾個日子之一。
他被人服侍著更衣洗漱之後,在穿上那厚重的冕服之前,再次回到了內室,一把攬過睡得正香的明月輝,將之放到了腿上。
明月輝被弄醒了,一臉幽怨地怒視著他。
她被通知僅僅只是在登基之時才出現,完全不用走之前的一切過場,此時不過三更天,何苦把她提起來□□?
這般想著,只見司馬沅毫不客氣地將她摁到了床沿邊,一張臉湊了近來,張嘴堵住了她的嘴。
明月輝一臉懵逼地接受著這個莫名其妙的深吻,那人抵她抵得很是強硬,明月輝也不好拒絕,索性閉眼享受起來。
反正這身體的尿性她在這一個月內已經適應完了,雖是比之前敏感,不過敏感也有敏感的好處,那就是爽,既然有爽感那就享受嘛,她可不是那種矯情吧唧的人。
這是一個漫長而纏綿的深吻,司馬沅甚至扶住了明月輝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無師自通地摩挲著。
待他饜足,輕輕分開,只見小女人背靠在床沿上紅著臉喘氣,。
司馬沅笑了,“今日是我生辰,阿輝,我十六了。”
十六歲。
十六歲,明月輝恰不懂他十六歲的意義。
這裡秘密被埋在了司馬沅的記憶深處。
時光回到了小小的他,他曾記得,那時候他問梓宣,怎麼才能跟她在一起。
那時候他才多少歲來著,八歲吧。
他的梓宣兩頰帶著不尋常的紅暈來看他,他問她怎麼了,梓宣說,【阿沅,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
司馬沅尚不懂得甚麼叫做喜歡,也不懂甚麼叫愛,他只覺得,有人要把他的梓宣搶走了。
梓宣臉上那嬌羞又幸福的表情,刺傷了他,他年幼的心不知為何,就像被冰錐狠狠地戳刺了一般。
“梓宣,那阿沅呢……阿沅什麼時候能跟你在一起?”不知情為何物的他,就這樣巴巴地問著比他大了整整七歲的小姑娘。
小姑娘也才十五六歲,她端著腦袋想了想,【十六歲。】
【等阿沅十六歲的時候,我就跟阿沅在一起了。】
“那……那你喜歡的人呢?”小小的司馬沅有些芥蒂。
【那時候啊……】小姑娘思考了起來,不知想到了什麼,又紅著臉撲哧一笑,【到那時候他若是還沒娶我,就說明他不歡喜我了,我就嫁給你。】
那時的小姑娘怎麼知道,後面她與那心上人的命運會如此多舛?
十六歲花一樣的年紀,自然以為愛上一個人,就會與那人長長久久,一輩子也不分離。
她只是予司馬沅了一個美夢,她想,真要到了那時候,自己怕是已為人妻為人母了,就在這時,給這個孩子編織一個美夢又何妨呢?
她沒有想到自己會與心上人分離,也沒有想到那時那刻的孩子,不僅僅只是一時興起地說說而已。
他一直一直嚮往著她,從沒有一刻停止,也沒有一刻放棄,懷著那樣的堅韌爬到了她的面前。
世情如海,滄桑變化。
八年時光過去,眼前的女人忘了自己叫做梓宣,以前的那段情亦隨記憶流逝,轉了一個圈過後,她終究是嫁給了司馬沅。
是的,一語成讖,司馬沅十六歲的這一年,她被一個叫做命運的東西,帶到了他的身邊。
他抓住了,從此以後,就再也不會放手。
……
對於司馬沅說的那句話,明月輝還是懵懵的。
遊戲裡,司馬沅的生日都是可以按照玩家的喜好隨意設定的,明月輝從沒有想過,現實裡的司馬沅生日到底是哪天。
不想,竟然是今日。
他之前沒有給她說,她本來想,等他生日送他大禮的。
她從穿越到現在,遇到過很多人,也有很多人對她好的,可是說到最親近的,依然是狗兒子。
他與她同床共枕,他對她有求必應,他是真的對她好的。
”阿沅。“明月輝臉紅紅的,腦子也被親得有點糊塗。
”嗯?”司馬沅盯著她,眼睛裡似有火焰在燃燒。
“我沒準備生辰禮物,你想要什麼,我送你。”明月輝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睛,這眼神讓她覺得,下一秒他就要將她吃幹抹淨。
”阿輝。“司馬沅輕輕喊道,聲音嘶啞,“我想要甜頭,最大的。”
說著,他的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愛不釋手地摩挲著。
明月輝眼皮一跳,只覺他接觸過的每一寸面板都火辣辣的,在燒。
她想,要是一下子全給了他,他就把自己丟在後宮,泯然眾人了怎麼辦?
那句【不】蕩在口中,久久說不出來,今日可是他十六歲的生辰啊,在明月輝眼中,他的生辰比祭天大典還要重要,她不忍心讓他失望。
她也不是不可以走腎,可她不願意走到那一步,到了那一步,就好像兩人的關係再也回不去了。
“甜頭不能一下子就給最大的……”明月輝舔了舔嘴唇,“今晚,我會給我力所能及的,可好?”
她感覺少年盯著她,就好像要把她洞穿似的。
過了好半天,才沙啞開口,“你說的,可不許唬我。”
明月輝被他患得患失的語言逗笑了,“若是唬了你怎麼辦?”
少年湊過來,啄了一口鼻尖,“加倍討回。”
……
……
玄色冕服,玉具劍,天河帶,冕旒十二串,他的身後,是巍峨宮城。
少年英氣勃勃的模樣漸漸與遊戲一開始重合。
祭天大典後,少年一步步走向明月輝走來,明月輝帶著龍鳳花釵冠,上綴大小花二十四株,恰好與少年通天冠的梁數相同。
無數人朝他們跪拜,整個天下都在他們腳下。
饒是見過無數大場面,明月輝還是有些腳軟。
少年握住了她的手,一雙利眼向她看來,那雙眼睛就像是海一般,給予了她安定。
明月輝也反握住他的手,兩人一步一步登上臺階,登上萬仞刀鋒,登上苦海無邊,登上……這天下權力的巔峰。
作者有話要說: 狗……現在才碼完……完惹……存稿用光了……要過上每日現寫的日子了……
狗子正悲傷,就不寫小劇場了。
小渣:……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給大家唱首歌吧。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液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冰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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