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慕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三十九章 風元子,遮天之造化神玉,遊慕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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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弟子拜見師父!”
不遠處的趙淵回過神來,臉上不由浮上一抹紅光,向著那道聲音響起的方向遙遙拜了下去。
這舉動立刻讓柴信更加確定,果然是自己那位不曾謀面的十六師兄到了。
能夠如此及時的趕到,想來對方應該始終都在關注著整個過程。
想到這裡,柴信臉上不由掀起一抹微笑,也同時微微躬身:“玄黃見過十六師兄,多謝師兄施以援手!”
雖然對方不來,他也有完全的自信解決目前的麻煩。
可是既然人家主動替他解圍了,那他於情於理都應該道一聲謝。
“自家兄弟,提什麼謝字!”
說話之間,一道身影顯化在柴信身前數丈,與他笑談的同時,大袖輕輕甩動,便將那氣勢無雙,遮天蔽日的巨大掌印徹底湮滅於無形。
“小師弟此番表現得不錯,沒有給師父丟臉,我很喜歡。”
說著,他又把目光轉向正在不遠處憨笑的趙淵,瞪眼道:“就知道傻樂,以後多跟你小師叔學學,成日只會息事寧人,頂個屁用!”
趙淵頓時樂不出來了,苦笑著躬身道:“師父說得是,弟子自當以小師叔為榜樣。”
他卻是比誰都清楚,自家這位師父雖然外表看起來斯斯文文,似乎跟師祖非常相像,實際上卻完全不是這樣。
嵛祖性情平和,輕易不會動怒,尤其是對門下徒子徒孫,很少嚴詞厲色。
風元子外表看著有些文質彬彬的模樣,可實際上卻是個暴脾氣,遇事最喜歡直來直去,從不掩飾好惡。
趙淵時常腹誹,師祖究竟出於何種情狀,才會收這麼個跟自己脾性完全不同的弟子……
而且更為有趣的是,風元子居然又收了趙淵,這個與他個性有挺大反差的徒弟。
“師兄謬讚,我不過是率性而為罷了。”
柴信的聲音平靜如故,說的也是心中所想。
面對敵人,他從來沒有慣著對方的習慣,只要有實力搞定,絕對會當場解決。
至於秋後算賬之類的事情,著實不合他的脾氣,若非迫不得已,輕易不會那麼做。
“好一個率性而為!修士修行,修得是什麼?便是一個‘真’字!小師弟此言,已有幾分道中真髓了,師父果然沒看錯人。”
風元子大笑,拍了拍柴信的肩膀,這才轉頭望向那巨大掌印消失的虛空。
這一幕讓暗中許多人無言,這對師兄弟還真是強勢得如出一轍。
不僅口中毫不客氣,痛斥衝煦尊者為“老廢物”、“老匹夫”,雙方言談之間,更是彷彿將那位佈道殿第三副殿主給拋諸腦後了。
這是何等的囂張與自負?
事實上,衝煦尊者在兩人交談的過程中,始終隱在暗中沉默不語,也是忍不住有些後悔。
他方才只是看到弟子受創,還有柴信那副張狂的態度,一時忍不住怒火,才讓“替嵛祖教訓弟子”的話脫口而出。
此刻看到風元子那霸道的身姿,衝煦尊者一時間卻是有些進退維谷。
風雲子乃是聖仙中堪稱無敵的存在,同時也是無極殿的第一副殿主,拿捏他一個比尋常聖仙強不了多少的傢伙,簡直是手到擒來。
最重要的是,對方如果抓住方才的話柄,指責他對嵛祖不敬,然後暴揍一頓,根本不會有人替他出頭。
嵛祖在神州門的地位十分超然,在世的三位弟子,這風雲子已然是實力地位最低的一個了。
衝煦尊者先前那般言辭,只惹出一個風雲子已經可以慶幸了。
也是那嵛祖兩位至仙徒弟懶得搭理他,否則隨便發出一道神念,都能讓他橫死當場,並且後續也不需要負任何責任。
“衝煦,還在裝死麼?趕緊滾出來道歉!難不成還要我親自過去,把你拎出來?”
風元子卻沒有打算放過對方,眸光犀利如刀,刺入一片虛空深處。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麼話都敢說……”
整個元仙級聖子居住的仙山,早已變得無比寂靜,連任何一道神念交流都不存在了。
由此可見,面對這位嵛祖的“前”小徒弟,哪怕是一些駐紮在此的神州門宿老,也完全不願意招惹。
神州門中誰不知道,寧願招惹掌教禹皇的子孫,也不要招惹嵛祖的徒弟!
畢竟禹皇光是子女,在世的就有七八千,孫子重孫等更是不計其數。
即便是那些皇子皇女,很多也都漫長歲月才能跟禹皇見上一面,有些甚至自出生後,都沒見過幾面!
相比之下,嵛祖多年以來也只有三位徒弟,如何能不金貴?
而且眾多皇子皇女之間的爭鬥更是屢見不鮮,可嵛祖僅有這三位弟子,根本不需要你爭我奪,彼此不僅相安無事,而且還異常的團結。
當年風元子被嵛祖收為弟子時,也曾遭遇過不少人刁難。
有次某些老傢伙做得過火了,那時就已經不問世事的老十三北冥真君突然現身,一巴掌將那些盡數拍成了肉泥。
事後高層甚至連個解釋都沒有,那群老傢伙等於是白死了。
這是很好理解的事情,且不說嵛祖在神州門的實力地位何等超然。
單說那幾個困在聖仙境,終身無望更進一步的老傢伙,就不可能跟那時便已經立於至仙境絕巔的北冥真君相提並論。
只不過,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太久了,以至於很多人都忘記了嵛祖一脈的團結和兇殘。
直到此時,風元子站在那裡破口痛罵,才讓不少人回過神來,只覺得骨子裡有些發冷。
在神州門中,能招惹嵛祖一脈的人不是沒有,但擁有那等實力的人,絕不會愚蠢到那麼做。
尤其是此番嵛祖已經放出訊息,宣告天下自己大限不遠,就更加無人願意招惹,一個已經瀕臨死亡的無敵至仙。
這世上最不可輕易招惹的有兩種人——其一,是實力超強的人;其二,則是壽元無多的將死之人。
當這兩種情況疊加到一個人身上時,那這個人就會成為某種禁忌。
再加上嵛祖跟禹皇之間的一些情分,誰若是在這種時候惹得嵛祖不快,神州門中真就無人可以保他。
此地的動靜不小,已經引發了不少門中實力強大的老輩人物關注,其中不乏至仙層次的存在,可是卻無一人出來干預。
究其原因,便是從今而後一切有關嵛祖一脈的事情,神州門中的強者在介入之前都會慎之又慎。
更何況,眼下的事情只牽涉到衝煦尊者,這樣一個不知死活的尋常聖仙。
那些至仙層次的存在,誰也不會真正在意。
場間寂靜了許久,衝煦尊者終於頂不住壓力,自虛空中顯化出身形。
這是一個看起來五十歲上下的道人,眉眼之間似乎本也是頗具威嚴,只是此刻顯得有些狼狽與慌亂。
“風殿主……”
衝煦尊者遙遙抱拳,打算咬牙拉下老臉,給對方賠個不是,便揭過此事。
但風元子卻是個暴脾氣,聽到開頭三個字,便冷冷地打斷:“你這般亂捧,莫非是要挑撥離間?我無極殿殿主神通廣大,福壽綿長,豈輪得到我風元子上位!”
這話頓時把衝煦尊者臉都嚇綠了,再也顧不上臉面,竟然當眾給了自己一巴掌,顫聲道:“風副殿主,是老朽失言,還請勿怪……”
清脆的耳光聲在寂靜的天地間迴盪,倒是讓冷眼旁觀的柴信有些不明所以。
“這老傢伙怎麼突然嚇成這樣?”
他轉頭問旁邊的趙淵。
“無極殿殿主大人是一位真正的狠茬子,連師父都要尊敬有加,何況是這老傢伙?”
趙淵又恢復了笑嘻嘻的模樣,低聲給他做了解釋。
原來無極殿殿主乃是禹皇之子,而且實力在眾皇子之間,都名列前茅,絕不在北冥真君之下。
這位皇子威嚴極重,而且極擅殺伐。
上次神族入侵之時,無極殿主一人一劍屠盡五百萬神族大軍,不僅震懾了諸天萬界,就連神州門本門之人,都對他無比敬畏!
最重要的是,無極殿主年幼時曾被禹皇交託在嵛祖身邊修煉,也算是嵛祖的半個弟子。
真要說起來,無極殿主跟著嵛祖的時候,碧蘅元君都尚未拜入嵛祖門下。
無極殿主對嵛祖的敬重,那是神州門眾人皆知的事情。
另外,這也是風元子會成為無極殿一員的根本原因。
衝煦尊者得罪了嵛祖一脈尚且不算太害怕,畢竟門中人人皆知嵛祖為人寬和。
而且以碧蘅元君與北冥真君的實力,也不至於下場來整治他。
風元子固然性情暴烈,行事卻很有章法,只要肯服軟,最多也就是丟臉,絕不至於要命。
可無極殿主不同,那位眼裡向來容不得沙子,若是衝煦尊者此番言行落在了他耳中,估計必將換來一句漠然的“拖走,杖斃”。
屆時,自有無數人爭搶著上前,想要置他於死地。
“奉勸你一句,近來我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不要上躥下跳,否則再有下次,可不會這樣輕易揭過。滾吧!”
風元子見對方確實害怕了,冰冷的面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畢竟都是神州門之人,而且衝煦尊者並未能對柴信造成任何傷害,他這般舉動也不僅是為了針對其一人。
更重要的目的,還是為了敲打明裡暗裡一些蠢蠢欲動的傢伙。
嵛祖收了個關門弟子,這麼大的事情,神州門中必然有無數人會生出各種心思。
但不論如何,風元子都不希望有些老傢伙不知進退,真正損傷到新入門的小師弟。
“從今以後,小師弟的名頭就落到你身上了。你可要加把勁,別丟了師父的臉,讓旁人看笑話!”
風元子笑著拍了拍柴信的肩膀,隨後也不等他搭話,又看向趙淵。
“你師叔初入本門,這些日子其他事情暫且都放下,多幫襯著他熟悉門中一切。”
“弟子謹遵師命,必盡心竭力。”
趙淵趕忙乖巧地躬身應是。
風元子再度望向柴信,笑道:“玄黃,你這幾日且好生準備入門考核之事,為兄過後再來看你。”
“多謝十六師兄照拂,師兄請自便。”
柴信抱拳微笑。
風元子點點頭,身影緩緩消散在原地。
“走吧,這會兒總該無人阻攔了。”柴信揚了揚下巴,目光望向前方的無垠仙山。
“師叔請隨我來。”
趙淵點頭,在前引路。
兩人身影化作虹光,消失在茫茫山脈之中。
與此同時,元仙級聖子居所核心,茫茫仙山深處,最為高聳奇峻的一座山峰上。
兩道身影相對而坐,當中擺著一副黑白棋局。
“師兄,你倒是高看了那衝煦,到底是未能探出那小子的深淺。”
姿容俊秀的青衣男子二十五六歲模樣,伸手落下一枚黑棋,說話時臉上帶著澹澹的笑意。
在他對面,一襲白衣的少年看似不過十七八歲,唇紅齒白的模樣,彷彿比青衣男子還要稚嫩得多。
白衣少年氣質平和,沉靜的雙眸深處更是隱含著濃郁的深邃,好似一顆璀璨星辰。
聽到青衣男子之言,他先是按下一枚白子,才面無表情地抬了抬眼:“你這言下之意,是覺得那些人都是我有意安排?”
“難道不是?”
青衣男子挑眉,以一種略顯詫異的口氣反問,只是面上仍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
“個人有個人的緣法,那人被嵛祖收為關門弟子,又與我有何干系?”
白衣少年理所當然地說道,神色平靜如故,好像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既然如此,那師兄又何必摻和他的入門考核?”
青衣男子柔聲追問。
“你從何得知,是我主動摻和他的入門考核?”
白衣少年嘴角微掀,似乎有些無語,這是他目前為止的第一次情緒外露。
“縱然他被嵛祖看中,或許確實不凡。可於我而言,卻只是路人而已,與其關注旁人,不如修持自身。”
這話既是在表明自己的心意,同時也隱有一絲敲打之意。
青衣男子捏著棋子的右手不由微頓,眼神深處有閃過一縷微瀾,面上卻不動聲色。
“師兄所言極是,李清受教了。”
這青衣男子,便是元仙級第二聖子李清;而白衣少年,則正是大名鼎鼎的張道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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