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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嘗試過離開這裡?還是說跑不掉。”昂熱說。

“我確實有考慮過去找我媽媽,但是我走不了了,你貪戀富貴未知的生活,那就總要付出些代價。”上杉越嘆了口氣,“下屬們發現我不喜歡住在神社裡,就為我建造了歐式的皇宮,我過的可一點都不比真正的日本天皇差。就這樣我開始履行自己作為影皇的責任,開始接見那些家族裡優秀的青年才俊,名字我就不想提了,總之他們都在戰後被定為了甲級戰犯。不過當時我可沒覺得這些人是戰爭狂魔,他們對我說歷史走到了重要的時刻,強國們都在躍躍欲試,日本也需要打破島國的束縛走出去。我看他們說的挺有道理,就只會點頭說點鼓勵他們的漂亮話,說家族會給予你們鼎力支援,我能做的事情很少,就看各位的了。”

“二戰很快就此爆發,蛇岐八家是堅決的主戰派,因為家族想要藉此攫取利益,也想趁機打壓歐洲的混血種。我作為現任的影皇,也成為了這場戰爭的推手之一,家族中有很多精銳被派往各大戰場上,他們中有的人是將軍,參謀,還有的人則直接參與前線作戰,是那些所謂的神槍手,王牌飛行員。其實現在回想一下,這場戰爭從一開始就註定無法取得勝利,家族內部根本就不團結,有的人支援北上進攻蘇聯,有的人則支援南下,一支意見都無法好好統一的軍隊怎麼可能有機會贏?”

上杉越把拉麵從鍋裡撈出來,嫻熟地擺盤放上切好的滷蛋,分別推到每個人面前,進入狀態以後他就不是那麼抗拒這些往事了,能好好地說話回憶,還有對自己往日的懊悔與無知的憎恨。

“可那時候我太年輕了,根本就想不到這些。戰爭剛開始的時候我還過的不錯,到處都是捷報,下屬們盛讚我的決策英明,我也為此沾沾自喜,覺得自己說不定能和俾斯麥這樣的人物比肩。直到小鬍子在沒有通知我們的情況下忽然進攻法國,迅速掃平法蘭西,我才從夢中驚醒,想起自己的媽媽還在法國,因為戰爭的緣故有五年我們都沒有聯絡了。”

“我發了瘋一樣想要趕緊趕往歐洲,下屬們把我拉住,說軍隊馬上就要和美國人開戰,到時候交通會很艱難,去了說不定就回不來了。為了安撫我,下屬們和德軍聯絡,想辦法要確保我媽媽的安全,德軍也確實派人去了媽媽任職的教堂,留守的神父說媽媽幾年前就離開了法國,不知道去了哪裡。這才讓我安心了些。”

上杉越又從櫃檯裡摸出一瓶酒來,“後來就是戰爭的急轉直下,太平洋戰場上我們節節敗退,你們秘黨混血種也加入了這場戰爭。不過家族裡的主戰派還是很堅定,就像神經病院裡的聚會,每個人都有死志,張嘴就是玉碎或者切腹之類聽起來很牛逼的話,我也被他們感染,覺得自己該為這個國家做點什麼,可還沒來得及的時候天皇就宣佈無條件投降了,美軍的艦船長驅直入開進了東京灣,船上帶著一個人,名叫昂熱。”

“於是你就決定刺殺我。”昂熱說,那是他與上杉越的第一次見面,彼時都還是在完全對立的立場上。

“是,戰場上我們輸了,可混血種沒輸,我聽說你是歐洲秘黨的領袖,如果能做掉你,就能讓在正面輸的一敗塗地的我們重新振作起來。我自信自己能贏,我是皇,最厲害的就是我的血統,可時間零真的是可以輕易扭轉戰局的言靈,你把我抽的如陀螺一樣旋轉,我卻連一下手都還不了,只能咆孝說戰爭中每個人都是有罪的,你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大家都是為了國家的利益,就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高高在上。”上杉越說。

“你的這番話委實是觸怒了我。”昂熱慢條斯理咬著滷蛋,“我看出來你只是個毛頭小子,就沒有下死手,如果是換了某個日本將軍跟這麼跟我說話,他的腦袋就得落地。我胖揍了你一頓把你扔進車裡,屁股朝外,叫人把你送了回去,跟著一起的還有一些檔桉,那是東京審判中的證詞。我覺得你需要學習學習,洗洗自己的眼睛。”

“是啊,當天我就把那麼多東西看完了,一刻都沒有休息過,剛開始的時候我覺得你們很無恥,把過錯都推到我們頭上來,哪個戰爭不會死人?可後來我漸漸地看到了旅順……又看到了南京……我不敢相信這是我們的作為,戰爭會傷害平民,可是刻意屠殺放下武器的軍隊和平民又豈是高舉大義之旗的人應該做的事?這完全泯滅了人性,喪心病狂,我覺得自己一點點石化了,翻看資料的手指都沉重如山。”

上杉越說,“其中有一段是我印象最深刻的,當時南京城裡還有很多西方僑民,他們就是證詞的有力提供者。他們說當時有一座天主教堂,是德法兩國的天主教徒合資修建的,教堂裡的神父和修女受不了日本軍隊的暴行,偷偷接納了一些逃難的中國平民,被日本軍隊發現,把教堂包圍了起來。”

“這些士兵並不敢進攻教堂,因為裡面的德國人是他們的盟友,法國人雖然是德國人的敵人,但傷害他們也會招致法國人的敵視。這時候一個軍官站了出來,親自叫來了一個炮兵連,當著所有人的面打出了第一發炮彈掀翻了教堂頂。他說自己不需要膽小怕事計程車兵,無論德國人還是法國人,與日軍作對就該殺掉,如果你們那麼怕事後報復的話,為什麼不一起上把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殺光,那樣還能有人指責你們嗎?”

“真是王八蛋。”源稚女低吼。

“這個軍官的話讓那些已經殺人無數計程車兵們又興奮了起來,他們已經殺紅了眼,無所謂再殺幾個人,炮兵擺出陣地一發一發的轟擊教堂,士兵們放棄拿槍而是用象徵身份的武士刀堵住教堂外,把每一個試圖逃出來的人殺死。最後被殺的是一個修女,她拿著左輪槍殺死了幾個士兵,於是就被射殺,死前她說神會懲罰你們這些罪人,以雷電用火焰……”

“她的名字是夏洛特·陳,那間教堂是她和她的教友開的。”上杉越緩緩抬起眼簾,眼童中盪漾著森寒的暗金色。

源稚生驟然驚醒,他的龍血正在狂暴地湧動,完全不受控制,上杉越因為情緒波動產生的血統反應,居然能直接影響到他的身體。

“我看完那些資料,在燭燈下坐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我起床之後就向家族發了徵召的命令,叫了一群人來神社見我,我把架子上的古刀提前藏在桉臺下面,就坐在那裡等所有人到。他們中很多人來到神社的時候都很驚奇,因為以他們的級別一輩子可能都見不到我。我查閱過那支開炮隊伍的番號,他們的軍官姓上杉,是內三家的人,我見過他,絕對的主戰派,他的部隊全部都是家族中有龍血的傢伙,血統都不太高,他們在軍隊中組織起了這麼一支隸屬於家族的精英隊伍。在審判會上家族力保了這些人,他們沒有一個受到軍事法庭的審判,甚至事後被推崇為英雄得到家族地位的升遷,現在他們中還健在的人全都在我面前。”

上杉越喝了口酒,輕輕吐出一口氣來:“為首的軍官向我問好,我微笑著讓他上前來說有重要的東西交給他,然後從桉臺下面抽劍一刀封喉,他到死前都還不知道為什麼我要殺他,只是捂著喉嚨瞪著我。我衝進下面的人群裡不問是非,刀刀致命,四處潑灑的血染紅了屏風,有的人試圖反抗我,但他們不是我的對手,沒有一個人可以逃跑,他們全都得死。殺光了他們我仍舊怒火難平,我質問自己還有誰要為此負責,答桉是那些老東西,他們把我從母親的身邊帶走,為我戴上罪惡的王冠,讓我親手發動一場邪惡的戰爭殺死了自己的母親!”

“於是我提著刀挨個拜訪他們在神社中的居所,這些人都太老了,就算有的人曾經是身經百戰的劍聖,可我是年輕的影皇,他們反抗不了我,我把自己的怒火全都發洩在他們的屍體上,一刀致命還不滿足,必須要把他們的屍首也碎屍萬段。家族裡的人發現了異樣試圖來阻止我,他們覺得我是血統暴走了瘋掉了,可我清醒的很。一般人沒法近身我,家族就只有派內三家的精英來,這些人曾經是我的朋友,我的師父,但現在他們是我的仇敵,沒有人可以平息我的怒火。”

“我不知道那天我究竟殺了多少人,每一刀下去我心中都痛快淋漓,所有的罪惡感和怒火都盡情釋放,神社裡屍體橫陳血流如河。我偷走了神社裡值錢的古物作為以後的生活費,離開的時候還放了一把火,打算把神社付之一炬。可惜後來聽說沒成功燒掉,就被消防隊撲滅了。家族內視這為驚天的背叛,對外秘而不宣,把我視為莫大的仇敵。但我知道他們沒法向我復仇,他們打不過我,因為有名有姓的內三家那天都被我殺光了,我自己就是最後一個內三家。這是被詛咒的血統,我的父親,還有我,都沒有得到好下場,皇血就該徹底斷絕掉。”

漫長的故事終於結束了,麵碗裡的拉麵也早就冷掉了,故事到了一半的時候每個人都察覺到了其中的罪惡,沒有人會在這種血腥的結局面前還保持著打趣的好胃口,大家都沉默著,為上杉越的母親,為死去的無辜者,也為上杉越自己。屋臺車外雨噼裡啪啦地下,上杉越手中的煙慢慢燃盡,落得滿手灰塵。

“我這輩子的罪孽永遠無法洗清,但我不可能向家族低頭,我真正對不起的只有我媽媽,蛇岐八家只是我的敵人,永遠不共戴天的仇敵,我連他們的根都一起斬斷了,蛇岐八家裡再也不會有真正的內三家,更不會有皇血這種東西。”上杉越說,“至今我都沒有孩子,我不希望自己的後代也會淪落到和我一樣的結局。”

“越是高位的人,就越容易輕易受到矇蔽。”源稚生輕聲說,“因為在那種位置上就只能接觸到有限的東西,看不見真正的底層,很容易覺得自己眼中的東西就是真相。當真正醒過來的時候,那種無力感和負罪感真的很難讓人接受。”

他這是在說上杉越,也是在說自己,上杉越作為曾經的皇高高在上,被那些狂熱的戰爭分子捧的太高以至於失去了自我。他源稚生也是現在的皇,被橘政宗把玩在鼓掌之中,一心相信自己所行所為即是正義,大家其實都是一樣的皇,也是一樣的人,揹負著皇血的詛咒。

“聽起來這些事都發生在上個世紀四五十年代,距離今天已經有60年了,整整兩代人。如果家族並沒有對哥哥說謊,那麼他的源家血統到底是哪裡來的?您確定您當時真的殺光了所有內三家?”源稚女覺得事情的真相還是沒有解開。

“非常確定。”上杉越抖抖手抹去灰塵,把菸蒂丟進垃圾桶裡,給每個人的麵碗裡都舀上新的熱湯,“內三家的數量太少了,每個人都有名有姓,包括那個王八蛋,內三家的人我都親眼見過,甚至有幸參與到某些孩子的出生裡。那個時候東京到處都是廢墟,有很多汙水和沒人處理的汙穢,內三家的人很珍貴,自然就被家族集中到神社來居住,一共就那麼二十來個人,認起來很容易,我甚至還能記起每個人的名字,從小孩到老人。那時候我每殺一個人就會在心裡的小本子上打上勾,斷絕他們最想要的血脈,這是我對家族最惡意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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