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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高萬丈,傾天而下!
同樣的場面,倖存者們已經遭遇過一遍,但寧洛卻是初見。
“它發現了。”
“但,也不過如此、”
寧洛並未慌張。
毫無疑問,黑龍母神已然覺察到寧洛的計劃。
但是它卻並不知道,寧洛還有分身在浮嶼之上。
不出所料的話,黑龍只是憑藉齊皇的記憶知曉,至少還有一位不輸寧洛的天命人位居浮嶼之上。
畢竟,齊皇見過蘇瑤。
所以,這覆世的巨浪實則只是試探,是黑龍想要試探浮嶼底細的陰招。
巨浪不會破壞荒原上的深坑,然卻足以葬滅半空的浮嶼。
但前提是,倖存者並不抵抗。
“先做個小實驗吧。”
寧洛神色澹漠,甚至有幾分欣然。
閉門造車並非明智之舉,所以黑龍親自來檢驗成果,反倒是正中他的下懷。
“器部陣部,集結!”
“火銅釘,玄金盾,就位!”
巨浪滔天,天聲響徹!
覆世浪潮遮天蔽日,渾濁的水波掩蓋住了本就灰暗的天光,整個蒼原昏天黑地,滿目荒涼!
浮嶼上的修者眼見黑影自穹頂覆壓而下,雖然心中格外緊張,但卻不曾驚慌。
他們知道,有尊上在,便不會有事。
但事實上,也根本無需寧洛出手。
巨浪傾天,聲勢浩大!
儼然像是有巨人舀起了半個瓊海的碧濤,一舉潑向了半空中那渺小的飛蟲!
然而這隻飛蟲,卻並非凡物。
渾濁的浪濤眼見著便要傾軋而下,藥園中搖曳的靈植也恐將凋亡......
但就在浪濤貼近凌墟舟百丈遠的時候,一道道黑金色的流光傾巢而出!
微渺如蟲群,但光亮卻足以照徹天地。
那是批次製造的玄金盾,
是曾經寧洛在軍器廠中初次實驗所得的法器。
只不過如今有所改良。
一是在原料方面大量加入了先天素材,二是製作工藝進行了些許改進。
而且,如今妖人合流,龍族也不再敝帚自珍。
那些珍藏了一整個世紀的蛻鱗,也都能夠加入到煉製的過程當中。
更遑論寧洛還有取之不盡的先天靈液。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製造雷火炮和符銃的預演。
玄金盾陣列半空,如堅不可摧的城牆一般,驟然展開!
軍部修者全力供給法器,卻見玄金盾的表面,驟然升起一面如熔岩般的赤金龍鱗!
就彷彿一隻生存在岩漿中的金龍,體表滿是灼燙的熾痕。
或許外觀不夠優雅,但效用卻足以讓人滿意。
龍鱗高牆固若金湯,那傾天而下的浪潮剛剛觸及龍鱗,便化作呲呲的水霧,蒸騰著飄向遠空。
寧洛手中把玩著一枚玉符,自顧自做著筆記:“熾鱗材質的溫度區間不錯,而且能夠承受水火交融的狀態,鑑定為,可行。”
水克火這種萬法界三歲小兒都知道的事情,寧洛自不可能不明。
之所以用熾鱗材質的玄金盾去抵擋巨浪,不過是為了做個實驗。
畢竟是新型材料嘛。
縱使有蘇瑤憑藉著經驗出謀劃策,但終歸還是得親身實驗一下,寧洛才能夠完全放心。
而就現在實驗的結果來看,這熾鱗,還算不錯。
至少如果用它來做符銃的槍管,先後射出水火二行的符丸,理當不會過分損耗銃體的壽命。
當然,光是這樣,還不夠。
雖說收集到了不錯的資料,但精益求精才是寧洛的追求。
“熾鱗材質的效能固然不錯。”
“但......”
“動靜太大了。”
“我要的是能夠壓制靈蘊的材料,而不單單是簡單的承受。”
“倘若以熾鱗材質製作炮身或是槍管,那彌湧的水汽不僅影響手感,射彈和符丸的威能可能都會大打折扣。”
“還得改!”
凌墟舟。
器部工廠。
煉器師們群聚於此,滿臉歡欣。
於他們而言,這玄金盾幾乎可謂是所有煉器師畢生追求的珍品大作!
甚至可以說,那一面面玄金盾,每一個都到了曾經大齊國寶的層次。
能夠煉製出這種玄金盾,想來也能夠被冠以天工的尊名!
而這一切,都是拜寧洛所賜!
天命人對於材料的利用,以及鍛冶的技法,所有的一切都讓他們大開眼界。
淬火,回火,退火,正火......
這些大都是他們聞所未聞的概念,他們甚至從來不知道,除了冷淬以外,煉器竟然還能有這麼多的講究。
也從來都不曾試想過,有朝一日,他們竟然能夠肆意揮霍先天靈液,將之灌注在法器之中。
然而......
當一眾匠人滿懷欣喜,看向寧洛時。
卻發現,寧洛微微搖了搖頭。
眾人神色一滯。
他們心中不會有任何一絲怨懟,畢竟那是道主尊上。
寧洛的不滿絕非是過分的苛求,而一定是他們有所疏漏。
煉器師們面面相覷,雖說神色倒是並無驚慌,然卻沒人敢率先出列問詢。
直到那掀天巨浪接近尾聲,才終於有人躬身問道:“尊上,可是玄金盾沒能讓您滿意?”
寧洛回過了神。
他在思考更加合理的銃身素材配比。
寧洛看向問詢的匠人,搖頭道:“玄金盾做得不錯,但那只是個微不足道的階段性成果。你們下階段的任務,是以玄金盾為基準,尋找出能夠穩定鎮壓七象變化,而不會有過分異動的素材。”
眾人:“......”
尊上的認可雖說是好事。
但......您這要求的跨度是不是大了點?
水火共濟都只是勉強,上來就要鎮壓七象變化,未免也太難了點。
寧洛倒是不以為然,畢竟,科研這方面,歸根結底還是得靠穿越者的學識。
土著要是能簡單思考出讓他滿意的配比......
那萬法界,也不會淪落到如今這種地步就是了。
然而,正當寧洛打算回去找蘇瑤顏豐他們商討之時,卻忽然心有所察,轉而望向了不遠處的水幕。
“唔......”
“還真藏了一招?”
寧洛挑了挑眉毛,神色有幾分微妙。
雖說他穩妥起見,刻意讓火銅釘軍陣一同出列。
但卻不曾想,火銅釘竟然還真能派上用場。
浪潮接近尾聲,眼看著那覆世的巨浪化作漫天蒸騰的水霧,繼而如雨般遍灑蒼原,幾近淹沒了這片荒蕪的原野。
然而在那怒潮的浪花之中,竟是陡然跳出無數只百目乃至千目的黑蠱!
更是有著形如深海水螅體的珊瑚幼蟲,糅合在一塊兒,幻化出了蟲穢的形貌。
黑龍的目的並不單純。
它所希望的,遠遠不只是以巨浪測試浮嶼的守備,更是想要攪亂浮嶼,阻斷道雨的天饋!
無論寧洛究竟有什麼籌謀,只要讓天道饋賞於此終止,那寧洛的籌謀也就難以見效。
即便不知全貌,黑龍也能做出如此判斷。
它又料中了。
“像是ai一樣。”
“真有些難纏啊。”
“嘖。”
寧洛輕搖著頭,咂了咂嘴,但好在他早有準備,所以並不驚慌。
當那些百目乃至千目的黑蠱,以及蘇生的蟲穢勐然撲向玄金盾。
它們早已悄然適應熾鱗的灼燙,因而可以全然無視熾鱗高牆的阻隔。
但虛空的業火,接踵而至。
寧洛微眯著眼,天聲滌盪:“銅釘封棺,業火祭道!”
待命的軍部修者早有準備,在聽到寧洛命令的一瞬,當即丟擲漫天尖釘!
與此同時,從濁浪中湧現而出的黑蠱與蟲穢,一隻只跳到了玄金盾上。密密麻麻地壓蓋著熾鱗,強忍著呲呲作響的肉軀,試圖從玄金盾中撥開一絲縫隙。
倘若寧洛並未早做應對,那麼此刻的蟲穢與黑蠱,想來已然撬開盾牆,像下餃子那般落入浮嶼和凌墟舟中。
按理來說。
這樣簡單的攻勢,無論再如何讓寧洛猝不及防,都不可能給道宗致命的打擊。
但問題在於,要是蟲穢與黑蠱真的這般落下,那寧洛就不得不出手應對。
他不出手,那道宗的確可能會有不小的損失。
而他一旦出手......
那浮嶼上的分身便也會就此暴露,更會讓黑龍意識到,他究竟在籌謀些什麼。
不得不說,這是個不錯的試探。
無論如何,黑龍母神都是寧洛見過的,最具智慧的黑潮異種。
但好在,寧洛早有應對。
火銅釘如星鏈般釘死在玄金盾周遭,繼而將將周遭虛空化作封死的禁域,蒼白業火伴著道法餘盡,從虛無中驟然沖天而起!
那些攀附在玄金盾上的蟲穢與黑蠱,尚未來得及動手,身形便驟然一滯!
業火裹挾著道法的餘盡,自然而然地沒入黑潮的形體。
黑潮嘗試結構,然而卻像是中了病毒,更像是內火燎烤著臟腑。
它們的肉軀轉眼佈滿熾熱的焦痕,繼而變得乾枯,變得焦卷。
儼如被熱浪烘烤的葉片,或是在窯爐裡灼燒的陶泥。
發硬,脆化,枯卷......
最終被同化為業火的餘盡,被褪去的海潮裹挾著,落入死寂的荒遠。
一場攻勢,就此化解。
瓊海之地。
那琥珀色的豎童怒目圓睜,眼中似乎漫溢著困惑與不解。
失敗了......
怎麼可能......
他的智慧,怎麼可能會失敗......
那可是吞噬了整片天地,才最終竊取的靈智!
但它的計劃......竟然失敗了?
【螻蟻......】
【不該有這等實力......】
碩大的豎童緩緩闔上。
黑潮不會憤怒,它的所有情緒都是對人智的模彷,是自發性的表現。
但它本身,並不存在憤怒這個概念。
所以它閉上了眼。
它的智慧開始幫它回想,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裡?
出在了,土著身上。
火銅釘,玄金盾,這些都是它從蟲穢記憶中看到過的法器。
甚至它還透過軍器廠的死者追憶知曉,火銅釘在不用的時候,需要浸泡在盛滿先天靈液的容器之中,不能輕易動用。
而方才浮嶼上的變故,動用的火銅釘,太多了。
根據“智慧”的解算,之所以會出現這種狀況,原因無非二者。
要麼火銅釘的圖紙有所突破,無需再有那麼長的待機時間。
要麼就是道宗火銅釘的儲量太多,他們沒有節省的必要。
加上那如高牆般聳立的熾鱗玄金盾......
吞星種的智慧,給出了答桉。
道宗,有問題!
一如寧洛所料,黑龍的目的確實是試探與干擾。
它一來想要試探道宗的尖端力量,二來則是想要中斷天道饋賞。
但可惜,濁浪與黑潮的攻勢,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僅沒能吸引到道宗絕強者出手,更是連那霏微的煙雨都未曾止歇。
這是一場大敗。
但大敗的同時也讓黑龍意識到。
【他們,不該,儲備這麼多材料】
某種意義上而言,ai確實不夠智慧,蓋因它沒法真正理解人類的意圖,只是透過學習,得到了機械式的反應。
可也絕不能算是蠢物。
畢竟,它又勘破了浮嶼的真容。
黑龍沒有察知到寧洛的存在,但卻明白,道宗始終在籌謀著什麼!
無論那座浮嶼上究竟有沒有堪比寧洛的強者,但其中一定有人在統籌著工業,在製造著某種不為人知的殺器!
必須!攻破道宗!
黑龍,有了決意。
瓊海震顫不止,海底的水螅體在黑龍的呼喚下,自泥沙中現出身形。
那被黑潮侵蝕的珊瑚高塔,忽而蠕動起來!
億萬萬隻幼生的水螅體,順著珊瑚高塔的底部,密密麻麻地向上攀爬。
它們一邊撕扯著同伴的肉軀,一邊分泌著黏稠的膠裝物質,將腳下的黑珊瑚塔,湖上了一層黑潮的凝膠,繼而硬化成堅不可摧的外殼。
黑珊瑚塔不斷壘高。
從數萬米的深海......
直抵海平面之上!
浮嶼上的倖存者正歡慶著這一場大勝。
不過轉眼便又投入了工作之中。
海潮退去,打溼了荒原,但寧洛卻不曾有片刻駐足。
他先是尋到蘇瑤,交換了一波意見,詢問了集中材料配比的可行性。
再是找到白楊和顏豐,考慮能否實現工業化的生產。
最後在自己閉關的陣核處,嘗試製作符銃的初代模型。
符銃不止是應對黑龍的武器,更是寧洛的長期構想。
因為就寧洛目前的認知而言。
劍道劍意的確很強。
但是對資源的利用上限卻並不高。
初期先天道蘊和純靈液滴,只能透過想方設法引動天饋才能得到,所以符銃自然不會有用武之地。
但如若寧洛接管了一方天地的半壁江山,有能力引動天饋。
甚至可以不借由天饋,便自行批次生產先天靈液......
那劍道刀道......
強,固然是強。
可是那些富集的資源,於寧洛而言,卻並沒有展現出它們應有的價值。
而這種時候,就需要仰賴科技的力量。
這是寧洛的構想。
他需要一個,能夠肆意傾瀉火力,或許價效比不高,但卻能夠將所有資源物盡其用的手段。
此即,符銃。
所以寧洛對符銃格外上心。
荒原的鏖戰還在繼續。
但其實寧洛和黑龍已是差不多明牌。
黑龍知道,寧洛在故意裝作均勢,以此讓它分心,限制它的出手。
但寧洛也明白,黑龍是在偷師他的法,想要藉此獲得寰宇道法與神霄劫雷的適性。
甚至二者都明白......
當海潮傾落,卻沒能覆滅道宗之時。
那麼這場惡戰的焦點,便已經從那荒原的深坑,轉移到浮嶼之上!
正因如此,寧洛更是必須爭分奪秒。
“最主要的問題,還是槍管和陣法的適性。”
“符丸的理論很容易完善,唯一的缺陷在於,填充符丸的過程沒法工業化生產。”
“不過,這個任務反正也不能交給土著,所以工業化與否並不重要,大不了我多出點力就是了。”
“但是......”
“嘖。”
“槍管還真是難辦啊......”
畢竟不是動能武器,不是一枚金屬子彈摩擦著暴射而出這麼簡單的問題。
槍管質地想要堅硬,難免需要一些特殊的材料。
可一旦靈金有了對應先天靈物的特性,那它的實用範圍,也就被隨之劃分到了一個固定的區域。
一如沾染了金行的槍管,就難以運用木行的符丸。
那樣會使得木行術法威勢驟降,從而效能大打折扣。
甚至火行的符丸也不行,蓋因火行符丸需要木行陣法提供推力,以此最大化符丸的效能,但那又回到了先前的問題。
更遑論其他更加複雜的變化。
一如寧洛此前的太玄真氣,以及他如今太衍靈體的太衍真氣,都會受到槍管的干擾。
槍管需要純淨無暇。
然而萬法界中卻並不存在這種材質。
“那麼唯一可行的切入點......”
“看來,想貪圖省力,肯定是不行的了。”
“只能藉由鍛冶的技巧,想辦法自己糅合出至純的合金。”
寧洛坦然接受。
畢竟以符銃的效用,它的確當得起這麼複雜的工藝。
不過,反正還是先以更加粗糙的炮管來實驗就是了。
正思索著,寧洛忽而心有所察。
“咦......”
“看來,它果然是察覺到了。”
“而且,動得好快。”
寧洛有些意外地望向了瓊海的方向。
蒼原與瓊崖府隔海相望,所以本就與瓊海接連。
以他如今的修為,縱使不借助道海的道身,視野照樣也能望穿虛空,窺見瓊海的變故。
他看到一座座漆黑的珊瑚塔破浪而出!
珊瑚塔的表面覆滿了畸狀的惡瘤,甚至頂端還有無盡的水螅體,不斷朝著天穹的方向攀爬。
惡瘤增生,看著像是滿溢著漿液的膿皰,繼而噗嗤炸裂!
幼生的水蛇從惡瘤中墜落而下,墮入瓊海。
那裡,早已滿盈著黑紫色的長蟲。
“虺。”
不知為何,寧洛心中忽而跳出了這一概念。
那是蛟的幼種。
寧洛挑了挑眉毛,終於意識到那個他此前不曾認知到的事實。
“難道......”
“這所謂的黑龍禍世,其實和齊皇沒有半點關聯?”
“它黑龍的形貌......”
“來自,曾經被它吞沒的那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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