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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四聽到這聲喊叫,瞳孔驟縮:“走!吹哨!”
他顧不得再質疑寧洛的狀態,抽出長刀就衝向街道。
嗶——
刺耳的哨聲直衝雲霄!
各處的哨衛聽到這聲音,立刻向哨聲的位置集結。
“那裡不是我剛才走過的路嗎,發生什麼了?”寧洛心中驚疑,緊隨其後。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也有些懵圈,主要臨安城的變化實在是有點大。
不僅是坊市的架構,商鋪的位置,甚至連街上的行人都顯得更加真實一些。
放在以往,即便寧洛不善社交,但門口問路的時候,npc肯定是會直接回答。
然而這次,那門口的小販居然因為簡單的問路而生氣?
系統的情緒演算法好像攀升了一個檔次,而且npc提升的也不止是情緒。
趙四竟然會懷疑他的身份,這種事寧洛還是第一次遇到。
甚至寧洛試想著,如果某個副本中,土著能夠洞悉穿越者的身份,那……
想都不敢想。
怪異的地方太多,寧洛無暇多想,只能先顧及眼下的變故。
他快步跑向驚叫的源頭,心中泛起一陣濃烈的不安。
當他穿過街道,拐過長街……
然後看到了讓他毛骨悚然的一幕!
一隻或許曾經為人的畸形生物跪坐在街道中央,身邊遍佈著散落的殘肢與血塊。
伴隨著上下頜的不停開合,它後背的贅生物愈發臃腫,繼而如膿皰般爆裂,濺出一團紫黑色的汙血。
血塊在地上蠕動著,肆意吞噬著眼前的一切靈物,似乎具有生命。
當哨聲響起,那畸變的怪物如齒輪般轉過僵滯的脖頸,異樣的面容像是被抱臉蟲所寄生,連五官都莫名扭曲。
“嗬……”
它盯著趕來的趙四和寧洛,發出一聲嘶啞的尖嘯!
這一刻,寧洛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擁有眼不見為淨的權利。
“別傻站著了,那是穢!快出刀!”
趙四一聲暴吼,箭步上前!
長刀劈落,那怪物尚未來得及出手,從肩胛到側腹就多出了一條駭然的刀痕!
一刀劈落,趙四抽身飛退。
他一手取出火折,火焰燎過刀鋒,將紫黑色的異樣物質焚燒殆盡。
緊接著,趙四將火摺子擲出,丟在了那怪物的身旁。
哧——
瞬息之間,火勢暴漲,將整個怪物侵吞其中!
趙四一套連貫的處決動作後,見寧洛無動於衷,急切道:“你!你不會連刀術都忘了吧?!”
寧洛回過神,他強忍著胃部的不適,搖頭道:“應該還記得,不過這是穢?穢又到底是什麼東西?”
“嘶……我!我等會再跟你說!”
趙四語速極快,急促地解釋道:“還沒完呢,火焰只是能抑制它的捕食和再生!這隻穢已經成型,不會這麼容易死!你自己……小心!!!”
話說到一半。
一道黑影霎時衝出了火光,徑直朝著寧洛撲去!
寧洛目光一冷,近乎本能地手腕一振!
長刀入手,儘管並非劍器,但他在曾經殺手的訓練之中沒少接觸各路兵器。
當黑影急襲而至,寧洛拔刀上挑,一氣呵成。
刀光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清亮的弧月,繼而散做漫天血沫!
寧洛模仿著趙四的舉措,藉著上挑的反衝力抽身飛退!
等到黑影踉蹌落地,他猝然箭步上前,雙手握著刀把,刀鋒垂直於地,瞬間貫穿了那黑影的頭顱!
趙四尚未來得及近前,那怪物便已然被寧洛釘死在石板路上。
然而即便長刀貫穿了顱首,那怪物竟是仍然未死。
只不過它的行動力似乎削減了很多,那扭曲的四肢試圖掙扎,試圖擺脫釘入石板的長刀,但卻沒法做到。
趙四緩過神,急切地呼喊道:“好機會!快焚化!!!”
寧洛重重點頭,掏出火折,隨手一丟。
火折落地,霎時點燃了遍地的汙血,火勢甚至比剛才還要熾烈許多。
怪物在火中掙扎著,身上贅生物不斷萎縮焦枯,最後隱約恢復成類人的形貌。
那道身影無助地伸出手,似是想要求救。
然而趙四目光冰冷,甚至眼中看不出哪怕一絲憐憫。
直到火焰熄滅,一縷焦燼隨風遠揚,最後只餘下一柄深入石縫的長刀,以及一具焦黑的骸骨。
“呼……”
趙四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這才詫異地看向寧洛:“你不是腦子壞了嗎,怎麼著刀法還有長進了?逗爺玩是吧?”
寧洛訕訕地摸了摸後腦,尬笑道:“我是真忘了,刀法也是臨時想起來的,因為感覺好像不出刀就會死,所以本能出手而已。”
趙四一臉狐疑。
但他細細一想,好像寧洛這解釋也挺合理的。
隊長一直有說,出刀時要心無旁騖,專注於刀和對手,不要有其他雜念。
寧洛既然記憶有些模糊,那麼出刀更加果決也在情理之中。
甚至趙四隱隱覺著,寧洛剛才那刀法就算比之隊長,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屬實讓他有些訝異。
寧洛頓了頓,話鋒一轉:“對了,這就是穢嗎,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寧洛印象裡,別說臨安城了,放眼整個塵淵界,他都沒見過這麼詭異的生物。
即便他南疆之行,見慣了魔修的惡舉,也未曾遇到過這種弔詭之物。
趙四看著那抔餘灰,胸口起伏,情緒已經完全平復下來。
他解釋道:“穢就是被黑潮汙染的生靈,它們會逐漸和黑潮同化,然後變成這種不可名狀的怪物。像我們剛才遇到的這隻穢,應該算是剛轉化沒多久,不然可沒這麼容易對付。”
“黑潮?”寧洛眉頭一皺,追問道,“所以黑潮又到底是什麼?”
寧洛知道這是模組的名字,但沒想到那會是催生出怪物的根源。這麼來看的話,恐怕整個塵淵界中都存在著“穢”的蹤跡。
而且先前蘇瑤言語間的危險情況,莫非就是指這個?
趙四無奈地看了眼寧洛,他不知道寧洛緣何失憶,但畢竟那是自己的好兄弟,他也不能放任寧洛就這麼一頭霧水地被穢所害。
所以,他只好細緻地說明道:“黑潮就是從鯨淵湧上來的邪祟之物,它會侵蝕萬靈,不斷朝著天地各處蔓延。現在黑潮已經侵蝕到了南疆這邊,而東海岸那邊被書院和軍隊勉強止住,如果書院再研究不出對抗黑潮的方法,那過不了幾年,我們怕是隻能撤出臨安城了。”
趙四說得還是比較保守的。
但寧洛能聽到他話外的絕望之意,顯然他對書院的能力並不信任,對臨安城的前景也不太看好。
不過關於黑潮和穢,寧洛已經稍稍瞭解了一些。
他沉默片刻,忽然轉而問道:“那這隻穢又是從何而來?黑潮不是離得還遠嗎?”
“從南疆那邊來的唄。”
趙四嫌惡地瞥了眼地上的焦屍,推測道:“南疆那邊都快淪陷了,逃難的人多了去了。黑潮移動緩慢,但是人長了腿啊,他們帶著邪祟進入中州,進入臨安城,穢不就進來了?”
寧洛神色更加凝重了一些。
以他老書蟲的閱歷,既然穢有這麼強的增殖能力,那麼塵淵界就並非是簡單的修煉副本了。
一個不同尋常的模組,竟然直接讓塵淵界變成了末世般的地圖?
“怪不得序列之爭的面板上沒有勝負條件和預計時長,看來只有活到最後的,才有資格言稱勝利。”
拜這次遭遇所賜,寧洛姑且理解了當下塵淵界的格局。
只是有兩點他仍然很好奇。
既然南疆淪陷,那麼魔教和聖主又當如何?
而且黑潮湧動,為什麼趙四並未提及蜀山?
寧洛眉頭越皺越緊,因為他心中的那份不安並未消退。
那種濃烈的,不祥的預感,此時依舊盤亙在他的意識深處。
現在隱藏身份的意義似乎顯得不太重要,而儘快弄明白情報並開始修行,才是當務之急。
一念及此,寧洛忽然問道:“那蜀山和魔教呢?”
“魔教在南疆無惡不作,既然黑潮來襲,他們難道不會傾巢而出,禍亂中州?”
“而且蜀山劍修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出這麼大事,他們就不想辦法應對一下?”
寧洛一通追問,倒是把趙四問懵了。
趙四滿臉迷惑,他打量著寧洛面色,詫異道:“我看你腦子也沒燒壞啊?還魔教呢,魔教早就被蜀山滅了啊!而且現在蜀山主力都去往鯨淵那邊了,哪有功夫管我們臨安城?”
寧洛神色一滯。
魔教無了?
是因為模組干涉?
不可能,聽趙四這語氣,魔教怕是早就沒了。
那時候黑潮估計尚未爆發,更不可能影響到南疆的格局。
寧洛腦子裡一團亂麻,感覺很多線索在他意識深處扭打在一起,最後盤出了個死結。
“蜀山能滅魔教……”
“這理應不是兵力的問題。”
“蕭忘11年七境後期,20年八境圓滿,這種修行天賦不是後期的蜀山有能力應對的。”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徐松元在蕭忘成長起來之前,就把他給宰了,從而扭曲了世界線?”
“不然也說不過去吧。”
寧洛按揉著眉心,臉色有些難看。
趙四見寧洛這般痛苦的模樣,趕忙詢問道:“怎麼了,要不我帶你去看看醫師?”
“不用。”寧洛擺了擺手,忽然開口道,“對了,趙四,你告訴我,蜀山徐松元現在是死是活?”
趙四神色更加迷惑。
“徐松元?”
“你是真傻了吧,徐松元都死了三四十年了!”
“還是死是活呢,人家死的時候咱倆都沒出生呢。”
寧洛:“什,什麼?”
……
寧洛花了小半會,才終於理清現狀。
塵淵界副本和蜀山副本並不屬於同一條時間線。
三四十年前,徐松元病逝。
不久後魔教攻山,彼時蜀山劍隱去了東海,而弟子逃了大半。
流雲劍落入蕭忘手中,不過他受了些輕傷,所以洗劫一通後便撤回了南疆。
魔教弟子不明白他們的聖主到底為何攻山,如果只是為了劫取修行資源,那這麼做也未免過於小題大做。
如果是為了向蜀山復仇,那又為什麼不對逃脫的蜀山弟子趕盡殺絕?
蕭忘自然不需要向這些蠢貨解釋,他拿到了流雲劍,雖然沒順手拿到承影的確有些遺憾,但至少距離他的目標前進了一大步。
數年後,大周復辟。
大周遺子率領西荒腐屍侵攻大夏,腐屍軍團勢不可擋!
只可惜,大夏有武帝夏沉,他一人便可護佑中州安瀾。
彼時大周和蕭忘做了第二次交易,大周交出無鋒劍,蕭忘以魔教易之。
於是魔教教徒在不知情的前提下,盡皆服下毒丹,成為大周的工具。
然而此時的蕭忘卻人間蒸發,消失了數年。
在此期間,大周擰合手下三股勢力,險些攻破大夏都城崇安!
可惜,恢復元氣的蜀山出手了。
以劍隱為首,蜀山萬劍齊出!
魔教就此覆滅,中州戰場的局勢也險些逆轉!
就在這時,蕭忘出現在戰場之中。
他重創劍隱師伯,奪走承影劍,然後與大周做了第三次交易。
大周交出了從龍宮盜取的靈劍汐月,而蕭忘置換給他們的,是武帝夏沉的項上人頭。
至此,大夏覆滅,大周易之。
中州改朝換代,然而尚未安穩下來,東海鯨淵便湧出黑潮,自此天下大亂!
寧洛乾嚥了一聲,他未曾想到,短短三十年,塵淵界竟然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而他也總算明白了哨衛一職的意義。
他和趙四都是臨安城的哨衛,一旦發現「穢」,就要立刻吹哨警告。
如果「穢」的實力不強,那哨衛就可獨自解決。
但要是打不過的話,那就邊吹哨邊跑,這樣一來可以吸引怪物的注意,二來也能讓其餘哨衛趕過來支援。
一如現在。
哨衛隊長已經帶人過來清理現場。
隊長拍了拍寧洛和趙四的肩膀,喘了口粗氣:“做得不錯!搏鬥過程中,你們沒有沾染到邪祟吧?”
趙四和寧洛都搖了搖頭。
隊長心中一塊大石頭落下,釋然地再次輕拍了幾下,隨後詢問道:“剛才具體是什麼情況,有沒有發現其他沾染邪祟的人?”
趙四怔了怔,忽然想起來他們還有工序沒做。
哨衛討伐完怪物,是要立刻詢問城民狀況的。
趙四一臉自責,垂首道:“抱歉,隊長!我,我們來的時候,城民已經散開。然後,然後我們又是第一次成功斬殺,所以太激動了,忘了詢問情況。”
寧洛回過神,他知道趙四是在幫自己開脫,於是趕忙道:“隊長抱歉,是我的問題,我今天有些頭疼,所以忘了這回事。”
隊長並未責怪,搖頭道:“無妨,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
“不過,下次記著,一定要儘快詢問狀況!一來是為了察看有無沾染邪祟的城民,二來也是要確認這傢伙是不是禍源!”
“萬一有人隱瞞病情,黑潮因此擴散開來,那事態就難以控制了。”
“而要是這傢伙不是禍源,那就說明黑潮未能祓除,危機仍未解決。”
說著,隊長環顧四周,震聲道:“有沒有人沾染了黑潮邪祟,現在治療還來得及!只要颳去受傷部位的皮肉,你們就不用擔心邪祟蔓延!但要是不接受治療,你們會變成和這傢伙一樣的怪物!”
無人回應。
見狀,隊長再次扯著嗓子,震聲喊道:“還有,有沒有人能確認死者身份?他是原本就沾染了黑潮的南疆難民,還是我們臨安城的本地人?有沒有人認識他的!”
依然無人回應。
隊長深呼了一口氣,這樣的結果真是萬幸。
否則要是黑潮蔓延開來,或者有禍源潛伏,那光靠哨衛可真擋不住。
然而就在隊長準備喊出“收隊”的時候。
一旁店內,一名婦人顫巍巍地走了出來,驚恐道:
“大人,死,死者,他是……”
“我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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