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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週一如既往地開著直播。

標題赫然是:【再戰!魏海潮捲土重來!復仇寧洛!】

土味的三連感嘆號有些勸退,但觀眾會自覺過濾這些,他們只需要看到魏海潮和寧洛的字眼,就會自然而然地點進來。

而寧洛伏殺周槐的畫面同樣並未放映。

畢竟這涉及隱藏劇情,隱藏人物,還有儲物袋這樣的隱藏道具。

儲物袋在塵淵界中的稀有度起碼能算得上金色傳說,而且它與主線劇情牽連甚少,眼下即便是高玩賽區,也少有人發覺。

因此觀眾自然不知。

觀眾只看到寧洛11年五境,然後帶著幾個修為大抵是三四境的乞兒,邁入了南疆。

南疆是魔修的聖地,也是凡民的噩夢。

弱者在這裡與家畜無異,他們只會是魔修血祭的道具。

一群老兵和低境的修士,靠著大夏淘汰的舊式機關以及書院弟子練筆用的符籙,在飽受戰火的古城中偏安一隅。

南疆的民眾不是沒想過離開,他們只是無處可逃。

魔修橫行無忌,燒殺劫掠。

凡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擰成一股繩,齊心抵禦。

他們想逃,但必須越過險惡的十萬大山才能抵達中州。

可一來他們越不過荒山,二來臨安關的人也不會放他們進去。

高境的修士為了保命早已悄然偷渡,剩下一群老弱,又哪有餘力在群魔亂舞中庇佑凡民。

觀眾猜不到寧洛想做什麼,因為一個五境根本不可能在南疆掀起波瀾,更何況這局還有群魔亂舞和荒時暴月這兩個模組。

他們大概知道,寧洛或許想要扭曲世界線,從而阻止魔教攻山的發生。

但這種事不可能發生。

因為五境不配。

11年五境,即便再給寧洛9年,時間也遠遠不夠。

更何況現在魏海潮的修為已然七境,這次加了靈山模組後,他也有衝擊九境的可能。

魏海潮的思路異常清晰,既然寧洛能夠透過未知的方法在蜀山之外修成九境,那麼他只需要確保自己也能破九境,並從環境層面上限制寧洛的破境,那麼寧洛便不足為懼。

荒山那邊魏海潮也自然會提防著。

甚至魏海潮有個大膽的念頭,反正寧洛的破局之法無非是以境界碾壓擊殺聖主,或是在荒山阻止魔教前行。

那他只要在第20年時率領蜀山弟子前往南疆,反過來除魔衛道,那一切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嗎?

主動權被魏海潮牢牢掌握著,因此他全然無懼。

第12年。

魏海潮突破至七境中期,這位蜀山小師叔已然成為最年輕的長老。

寧洛則帶隊在南疆孤雲城安頓下來,他試圖傳授城民們機關之術。

但早已深陷絕望的南疆難民,又豈會信任這麼個外來的少年。

大概,又是個騙錢的遊商罷了。

第13年。

魏海潮突破至七境圓滿,成為整個蜀山議論的焦點。

而蜀山掌門徐松元感受到舊傷的加重,因此嘗試破釜沉舟,閉關衝擊九境。

這一年,有魔修入侵孤雲城,想借血祭萬千凡民,破入七境。

寧洛將手弩和火浣丹散發給守城的老兵,孤雲城外火光沖霄,轟鳴不絕!

三日鏖戰,魔修死傷慘重,幾道灰衣身影穿過四起的硝煙,貫穿了那六境魔修的身軀。

凡民們看到那尊血染的殺神,他們終於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相信。

自此,孤雲城奉寧洛為主,開始研發機關術。

第14年。

魏海潮突破八境,那是蜀山最年輕的八境,前途無可限量!

但徐松元衝擊九境失敗,重傷出關。

緊張的氣氛瞬間沖淡了小師叔破境的喜悅,這一天,魏海潮被徐松元叫了過去。

而南疆那邊,陸續有零散的魔修衝擊孤雲城,但卻盡數倒在了城下。

魔修並不團結,區區孤雲城也沒法吸引強者的注目,因此孤雲城依舊能夠從魔修的侵攻中守禦下來。

第15年。

蜀山一如往常地舉辦了仙劍會武,而流雲劍毫無意外地被魏海潮拿下。

徐松元在這時站了出來,宣佈了一件大事:“本座需要閉關靜養,往後蜀山掌門之職由水生代掌。”

於是魏海潮順理成章地成了蜀山下一任掌門,擁有了發號施令的資格。

另一邊,孤雲城得到了短暫的安寧。

在寧洛的指導下,孤雲城的工造坊已然能夠製造出粗劣的手弩,但遠不能和寧洛的作品相比。

寧洛的手弩看起來簡單,但實則是a級的「諸藝精絕」和數十年鍛造經驗帶來的結果,他的本事或許不比塵淵界最好的匠人弱上多少。

因此常人難以複製。

不過火浣丹的製作工藝還是挺簡單的,孤雲城甚至已經能夠做到量產。

而在不缺天南枝的情況下,只需要讓乞兒們回中州買來蝶蛻,就能勉強滿足二階火浣丹的材料需求,至少不會如此前那般窘迫。

至於購買材料的資金從何而來,那當然得靠中州的拍賣會了。

這種優良的手弩在中州可是搶手貨,甚至大夏工造廠也有派人試圖購置,還被寧洛給狠狠宰了一筆。

多餘的資金便用來購買金屬礦石。

目的,無非是為了鍛造床弩。

如果擁有藍星那麼大的床弩,那麼能否射出貫穿藍星的弩箭?

這和槓桿撬藍星一樣,雖是無稽之談,卻又隱含幾分道理。

放在弩機上也是同樣,大並不意味著一定就好,太大了會顯得過於遲鈍,也難以掌握,但威力也的確會比輕型的手弩強上許多。

寧洛之所以有打造床弩的念頭,還是因為他發現塵淵界的修煉體系有些低階。

最嚴重的問題就是偏科。

塵淵界煉氣士的肉身普遍薄弱,因此五境的寧洛也能輕易刺穿七境周槐的身軀。

那麼床弩的功效興許比火浣丹更強許多。

當然,前提是能命中。

其次便是技巧方面的缺陷,儘管修士可以輕而易舉地防住沾染了靈氣的投擲物,但卻缺少應對物理機關的手段。

以寧洛的認知,只要將靈氣彙整合有弧度的盾,且質密到近乎實體,就可以偏移床弩的射擊。

哪怕沒法將之完全攔截,但阻擋的片刻也足夠修士側身避開。

但塵淵界的高境修士似乎不懂這些,或許是他們從未在這上面吃過虧吧。

剩下的5年內,寧洛藉著充足的材料,傾力打造床弩。

一架安置在孤雲城內,另外兩架掩埋在荒山的深林中。

如若命中,那麼一架數十米長寬的床弩,威力足以貫穿八境的身軀。

所以沒必要再次擴建,有這資源還不如多造兩架。

20年之期已到。

徐松元多撐了一年,最後依舊仙逝。

不久,靈光沖霄,那位劍隱師伯突破至半步九境,蜀山上下一片歡騰。

然而數日後,魏海潮突破九境。

九境的魏海潮自然而然地接任了蜀山掌門,他振臂高呼:“除魔衛道!拯救蒼生!”

於是萬劍出蜀山!

劍鋒所向,正是南疆!

一場血戰在所難免,蜀山不遺餘力,魔教也傾巢而出。

荒山的上空,聖主御風而行,魏海潮腳踏流雲。

觀眾知道,寧洛,大抵是要輸了。

【魏海潮九境,聖主八境,寧洛五境,g了啊】

【這還看屁】

【確實,感覺……有點沒意思】

【同上】

【索然無味】

【現在想想,勝負一開始就定好了,這些模組一加,蜀山必勝啊】

【感覺還是寧洛放海放太多了吧】

【是不是想給魏海潮一個面子?】

【或者達成了某種……斯哈斯哈斯哈】

【提示:使用者「哼哼哼啊」已被永久禁言】

【我現在關心的是,浮世的工作人員不會也在看這場街鬥吧】

【萬一他們抄作業……】

【不至於,抄作業有啥用,5個詞條能和魏老哥58條比嗎?】

觀眾開始討論往後的賽事,都對這場對局放棄了希望。

因為他們知道寧洛只有五境,也知道寧洛試圖藉著孤雲城阻攔魔教入侵蜀山。

但結果呢?

蜀山竟是反過來清剿魔修,而魔教傾巢而出,孤雲城攔都不敢攔一下。

這意味著寧洛的想法以失敗告終。

那麼這場對局,勝負已定。

不過直播間的人氣值並未衰減,反而仍在逐漸增加。

無論觀眾是想看看寧洛會否掙扎,還是想觀賞這麼一出正邪對峙的大片,他們都不願意在最後一幕退出。

都看到這了,肯定得蹲個結局。

然而光幕上畫面一轉,映出了寧洛的身形。

【???】

【臥槽,寧洛也來了?】

【五境來這裡,不是找死嗎】

【你應該這麼想,明明是找死他還敢來,說不準有設計】

【難道有奇蹟!】

彈幕並未持續太久,因為變故發生得尤為突然。

寧洛盤坐在遠處的一座小山包上,他的靈氣深入地脈,包裹著那一枚枚,或者說是一坨坨的火浣丹。

魏海潮尚未喊出除魔衛道的口號,寧洛便朝著地脈輕輕吹了口氣。

靈氣順著盤根錯節的地脈,纏縛住那成千上萬的火浣丹。

然後,猛地壓縮!

瞬間的擠壓與摩擦讓爍石的表面燃起了微光。

微光很快演變成明亮的火星,催發出紫茯苓內的木靈,繼而點燃了積蓄已久的火浣石。

龐大的熱量與火靈被壓縮在狹小的空間內,轉眼引發了一場聲勢駭人的爆炸!

轟!

熱浪排空,火光盈天!

寧洛一早就知道交戰會發生在這裡。

因為蜀山低境就能御空,所以原野戰鬥對魔修不利。但荒山有樹林廕庇,那裡是完美的接戰之地。

而蜀山以正派自居,自然會堂而皇之地直奔魔教總壇。

那麼戰鬥的發生點,就在於蜀山進攻路線與荒山的交匯處。

爆炸聲接連響起,即便那只是一階的火浣丹,但這般誇張的量也足以對低境的魔修造成致死的傷害。

聖主怔住了。

魏海潮也怔住了。

聖主愣神是因為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著荒山就突然炸了?自己的小弟也突然沒了?

魏海潮愣神是因為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知道那恐怕是寧洛提前埋好的火浣丹,也知道他的分……大抵是沒了。

這麼多魔修葬身火海,其實,勝負已經明朗。

屠滅魔教和擊斃聖主比起來,光看積分,無疑前者更多一些。

這一刻,魏海潮和觀眾瞬間麻了。

他們終於發覺自己的思維全給寧洛帶偏了,原本蜀山守衛戰這個副本就是拼誰殺的魔修多,拼誰的貢獻分更高。

但遇到寧洛之後,大夥兒怎麼都開始追逐弄死聖主了???

然後,寧洛把所有人的思維帶偏之後,反而選擇了最樸實無華的取勝方式。

離大譜!

魏海潮道心失守,流雲劍墜落於地。

然而遊戲尚未結束。

聖主反應了過來。

他冷淡地瞥了眼身下灼灼燃燒的密林,以及那些難辨形貌的焦屍,隨後揶揄道:“這就是你們蜀山的手段?所謂名門正派的手段?還真是自欺欺人呢。”

我說不是我乾的你信嗎?

魏海潮有苦難言,臉上寫滿了憋屈。

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宰了聖主洩憤,說不準得分還有迴轉的餘地。

然而山下的孤雲城中,皮猴早就藉助粗製的望遠鏡瞄準了聖主。

床弩“嘎吱嘎吱”地顫動著,勉強對準了尚在和魏海潮交流的聖主。

九聯弩箭上膛,或許稱之為標槍更為合適。

四境的皮猴藉助弩機的滑輪,才能勉強拉動絞軸與弓弦,最後拉了個數十米長的滿弓。

他雙手扣著懸刀,鉚足全力終於扳動。

弩機伏下,繃緊的弓弦驟然縮回!

皮猴立刻抽身飛退,同時捂著自己的耳朵!

九支標槍飈射而出,破空之時甚至掀起了猛烈的音爆!

荒山之中。

魏海潮重新振奮,他怒容滿面,劍指聖主。

然而就在這一刻,他忽然看見聖主的背後有一簇黑影以令人驚懼的速度猝然襲來!

魏海潮瞳孔驟縮,而聖主也有了感應!

他還不知道背後是什麼人,因為他察覺不到修為的氣息。

謹慎起見,他喚出九幽惡鬼防住身後,同時提防著正面魏海潮的突襲。

然而。

哧——

一支弩箭毫無阻滯地越過了鬼影,貫穿了蕭忘的側腹!

然後去勢不減地刺透一排的靈木,釘入了山體之中!

鮮血汩汩淌出,蕭忘捂著自己的腹部,臉上半是震悚,半是驚疑。

因為他明明已經做足了防範,還喚出了鬼影,但為何卻完全沒能阻擋住來襲的弩箭?

當蕭忘觀察著釘入山體的九枚弩箭時,他才陡然驚覺,那弩箭上竟是沒有附著哪怕一絲一縷的靈氣!

那是純粹的物理手段,它傷不到鬼影,鬼影也當然攔不住它。

但還有一點,蕭忘想不明白:“這,是大夏最新的弩車?但它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南疆?而且弩車能射出這麼長的弩箭?”

蕭忘忽然覺得,近來發生的一切怎麼都這麼怪誕,這麼離奇?

從蜀山反攻魔教,到蜀山出了一個九境,再到荒山大爆炸,最後又是這弩箭……

他的腦子已經有些轉不過來。

但攻勢並未停止。

因為寧洛很清楚,床弩只負責彌補火力上的不足,而它不可能危機聖主的性命。

床弩本就是一件攻城守城的兵器,即便九聯弩箭齊射,也不可能保證精準命中一個渺小修士的要害。

下一輪齊射接踵而至。

孤雲城的床弩再次扣下了懸刀,九聯弩箭飈射而出!

但蕭忘已經反應過來,他心念一動,一柄蒼翠的靈劍憑空乍現!

蕭忘握著青枯劍,手腕一振,那靠近他的四枚弩箭就應聲斷裂,一頭扎進了泥地!

他目光微寒,低語道:“終究只是凡金。”

確實,終究只是凡金。

床弩不過是瞄準了塵淵界修士“攻高防低”的缺陷,但攻高意味著蕭忘只要反應過來,他的劍風便可輕易絞碎弩箭。

可要是弩箭並不只是弩箭呢?

咻——

沉眠在荒山中的兩座床弩驟然迸發!

蕭忘早有提防,他挽出一朵清秀的劍花,轉眼化作千百道劍風,朝著四方掠去!

然而當劍風觸及弩箭的一瞬,埋藏在箭頭之中的火浣丹猝然引爆!

轟!

熟悉的常識欺詐。

蕭忘與周槐同樣,直到箭鏃臨身才陡然反應過來。

但是熱浪爆散,他已經避之不及,轉眼就被火光吞噬!

魏海潮想要補刀,可他也慫了。

因為那弩箭看得實在是滲人,誰知道寧洛還有沒有後招?

蕭忘踉蹌著跌落下來,他面頰一片黑灰,捂著自己的心肺大口喘息。

即便火浣丹不足以傷及八境,但問題是蕭忘壓根沒來得及防備。

但蕭忘也不是等閒之輩,他在中招的一瞬便開始搜尋兇手的蹤影,同時手掌虛握,從魔修的殘屍中吸收血氣。

然而不知何時,近百架手弩忽然從遠處一株老木的樹冠上垂落下來,一枚枚火浣丹暴射而出!

蕭忘瞳孔驟縮,他早有防備,立刻以靈氣凝聚成盾,再喚出黑影半途阻截!

火浣丹與弩箭不同,八境的修為可以輕易擋住它們。

但是丹丸的火力太猛,蕭忘也不可能在這樣洶湧的攻勢下不動如山。

他連連後退,順便吸收著魔修殘餘的血氣。

側腹處的傷口逐漸止血,蕭忘的氣色也紅潤了些。

恰好有幸存的魔修焦急地稟報道:“聖主大人,弟兄們死傷……唔!!!”

呵,五境?

這不是正合時宜的補藥嗎?

蕭忘並指成爪,手掌虛握,一道灰黑色的氣流倏然掠過,將那魔教弟子給攝了過來。

那魔教弟子瞳孔地震,他似乎是猛然意識到了什麼,瘋狂地掙扎著!

“不,不要,救我,救我!!!”

魏海潮意識到這是個機會,他抽出流雲,積蓄氣勢,剛打算搶下聖主的人頭!

然而。

噗!

長劍貫喉而過。

本就被火浣丹灼燒過氣管的蕭忘,死死捂著自己的肺部,像是險些溺死的人一般試圖大口喘息……

然後伴隨著劍鋒的攪動,他終於氣絕。

即便到死他也沒能明白,為什麼一個在自己陣營中的魔修會對他兵戈相向?為什麼一個區區血畜尚有餘力反抗?為什麼一個手無寸鐵的五境修士會突然掏出一把劍?

又為什麼,自己會莫名其妙地死在這種地方?

魏海潮知道答案,因為那是寧洛。

半空中的手弩如雨墜落,寧洛按著太陽穴,身形晃了晃,不過勉強能夠站穩。

蕭忘的邪功還是有點東西的,差點瞬間就把他給榨乾了。

萬幸,他的劍要更快一籌。

山火愈演愈烈,焦裂的樹枝發出咔嚓的聲響,奔躥的火舌也繼而染上了灰白。

時間停止,此時的荒山彷彿一場末世的繪卷。

寧洛捂著胸口,深呼了一口氣:“呼……刺激!”

時停,迴歸。

面板驟現。

【魏海潮:0分】

(明細:無)

【寧洛:99999分】

(明細:斬殺聖主,覆滅魔教)

【勝者:寧洛】

魏海潮呆坐在原地,他不是不理解自己的失敗,畢竟他親眼目睹了全程。

但……

這種時候,佯裝呆滯或許是更明智的決定。

因為他堂堂九境,堂堂塵淵界最強者,斬獲了一個醒目的0分。

是的,0分。

連一個魔修都沒宰掉,遊戲就結束了。

他帶著千萬蜀山弟子殺向南疆,揚言除魔衛道,拯救天下蒼生,浩浩蕩蕩,氣勢如虹……

結果就是去荒山看了場戲,還是坐的特等席。

他親眼看著寧洛是怎麼一步步把聖主逼到絕境的,也是親眼看著寧洛是怎麼突然抽出了一把劍,貫穿了聖主的喉嚨。

這能怪聖主大意嗎?

顯然不能。

畢竟儲物袋是稀罕玩意,誰知道五境的魔修是個內鬼,還能有儲物袋來著的?

而此前的火浣丹最終也成了伏筆,當氣管與肺部受損的蕭忘被一劍穿喉,那迎接他的就只有死亡。

至於彼時的魏海潮,完全就是寧洛的背景板。

啥事沒幹,魔教就無了。

這大概是塵淵界史上最特麼丟人的九境!

魏海潮不敢異動,而彈幕卻早已淪陷。

熟悉的【???】刷屏,放眼望去,除卻震驚別無其他。

剛開始的時候,觀眾都覺得寧洛會贏。

可當魏海潮九境,寧洛卻才五境的時候,但凡以正常人的思維,都不會覺著寧洛尚存哪怕一絲勝算。

但寧洛偏偏贏了。

這一次的街鬥他證明了一點,哪怕沒有20年九境的速度,勝者也不會有任何例外。

沙發上的寧洛睜開了雙眼。

暗殺圓滿收官,聖主的習慣與弱點他也盡數掌握。

可以說是一次完美的彩排。

那麼在接下來的比賽上,殺手路線的極限挑戰就可以嘗試一下了。

然而就在寧洛準備開口時,系統的天聲卻忽然響起。

【閱歷結算】

【獲得b級天命「莫測」】

【天命「無影」、「莫測」、「無蹤」、「斂跡」已整合為a級天命「絕塵」】

“啊?”

“這就……升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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