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九十二章 城外逢冤家,唐突救人,浮生如畫待宛歸,水木馬,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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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傑正在無聊地翻閱書籍,大蠻從後面幽幽地走出,“我的好徒弟,你瞞著為師做了什麼?”
“師傅,弟子無心隱瞞,姚忠烈是我殺的。”
“說說原因。”大蠻拿起桌上的蘋果,一口咬掉一大塊。
“沒什麼原因。”顧傑眼神閃躲。
“你跟姚忠烈沒有任何交集,怎麼可能莫名其妙割掉他的頭顱。”大蠻自然不信,她用略帶威脅的口吻說道,“你知道我不喜歡逼問的。”
顧傑慌忙跪下坦白,“弟子只想把這事嫁禍給宛歸。”
“你對宛歸有很深的敵意!”大蠻竟把蘋果籽都吞了進去,臨走前拋下一句,“不要懷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顧傑的心事被看穿,盡數將書籍撕了個粉碎。
宛歸知道白氏的死訊是幾天後的事情了,她直覺此事不簡單,最擔心的是陳佩琪的安危,但顯然她自身難保無法進城,再者現在也很難找到陳佩琪與遊佰生的行蹤。
“師兄,你怎麼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圓慧本不想讓宛歸知道,她近日的煩心事已然夠多,但扛不住她的追問,只能講出顧慮,他雖下了決心,卻依舊沒勇氣面對商靈離,至今沒有與她再見面。
“你的記憶沒有恢復嗎?”
春沁聽到宛歸的問話,無奈的說道:“表哥連我都想不起來,記憶全是零亂的。”
宛歸無奈,她也沒什麼恢復記憶的好法子,圓慧沒有記憶就沒法正確對待商靈離的感情,見面也只會讓商靈離徒增傷悲。
“嫂子也一定知道這點,所以都沒主動現身。”
“等我除了汙名就去找扁神醫,如果他沒辦法我就找落無痕,總能醫治的。”宛歸安慰著他們。
“開門,查房!”
外頭突然傳來噪聲,幾人一愣,這麼快就查到廣服了,宛歸靈機一動,順移到了外面的房頂。春沁將門一開啟,一夥巡邏兵就把房間翻了個底朝天,連房梁都沒放過,拿著棍子一陣敲敲打打,隨後用戲謔的目光打量著春沁和圓慧。
“幾位官爺巡查辛苦了,這點心意還請收下,喝喝茶歇歇腳。”春沁見機往領頭的手心塞了一些碎銀,幾人才罷休,離開了房間。
宛歸聽見屋裡安靜了下來,便想瞬移回房間,誰料竟發生了偏差,到了另一間客房。
“什麼人?”一男聲傳來,宛歸意識到不妙,正要開溜,一根長箭就朝她射來,她忙抬腿踢開,本想離開,那人卻不依不饒,一大片白布撲向自己,速度太快,她甚至來不及掏出匕首,眼見自己被困,剛想用焱火燒斷,卻被人從後面點住穴道,她一臉蒙圈,玄法用得太習慣都忘了還有點穴這門功夫了。
“宛歸。”
“是你!”
宛歸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蘇興,而且還是在他沐浴的時候。
“如果我說這是意外,你信嗎?”宛歸尷尬到了極致。
蘇興本還打發下人去尋找宛歸的行蹤,不成想她竟主動上門了。
“那你說說是什麼意外?”他饒有興致地看向她。
“我瞬移錯地方了。”宛歸感覺脖子都僵了,“你能幫我解開穴道嗎?”
“好不容易制服你,要是解開穴道就難了。”
宛歸白了他一眼,“你不是很有錢嗎?怎麼也要抓我去換賞銀?”
“錢自然是多多益善。”
“行吧,你就是錢鬼。”宛歸喪了氣,又問道,“你能把衣服穿上嗎?為了抓我都不覺得冷。”
蘇興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裸著上身,但卻生出逗弄她的興致,故意朝她走近。
“你搞什麼?我對你可沒有興趣。”宛歸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老實說她對傷害過自己的人生不出任何好感,姚叔歸是這樣,蘇興也不例外。
“那這樣呢。”蘇興突然將臉貼近,宛歸瞪大了雙眼,兩人的鼻尖都碰到一起了。
“一點也不好玩。”宛歸的心臟漏跳了半拍,倒不是心動,主要是難為情。
“是嗎?”蘇興的心情看上去還不錯,宛歸不明所以,不過與他拉開距離倒讓自己鬆了口氣。
“你走吧。”他伸手解開宛歸的穴道。
“你確定?”宛歸半信半疑。
“你再囉嗦說不定我就改變主意了。”
“好嘞,我馬上撤。”宛歸一刻也不想停留。
蘇興意味深長地一笑,此行他只想證明一件事情,現在得到了結果,也不算白跑一趟。
“姑娘,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她一出現春沁便迎了上去。
“別提了,剛才瞬移失誤,碰到了蘇興。”
“他也來了廣服?”春沁對蘇興已經完全沒了好感,“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放心。”宛歸沒有心思考慮蘇興出現在此地的緣由,只要不是來抓自己都沒有關係,如果真進了天牢,可能要鬧得收不了場了。
“姑娘,我們現在要去哪裡?”春沁也沒有了主意,前有狼後有虎的,感覺待在哪裡都不安全。
“回城吧,說不定在金都能找到突破口。”
“好。”
“師兄,我們在此分開,你去昆正國與五師兄會合,等我處理好金都的事情就去找你們。”
圓慧不再把宛歸當成小孩子看待,知道她智謀超群便聽從她的安排。
“萬事務必小心。”臨別在即,他握著宛歸的手,囑咐了一大堆,這個他一手帶大的孩子已經可以頂起半邊天了。
“師兄不用傷感,我與春沁必定平安歸來。”
宛歸知道商靈離的魂魄會保護好圓慧,決定不再耽誤時間,在市集上添置了空缺的物品後全部放進了骨珠。春沁感慨它的方便,這樣根本不需要攜帶僕從,若是自己也能修習玄法就好了,那麼她就能和宛歸併肩作戰了。
看出她的心思,宛歸安慰她,一切講究機遇,不驕不躁,縱使沒有玄法也能所向無敵。
“嗯嗯,姑娘說得是。”
在夜色的掩護下,兩人遛到城門口,巡城兵依舊整裝戒備,宛歸對著春沁做了個手勢,她立馬會意。兩人繞了一大圈來到一處黑燈瞎火的地方。
“時間寶貴,最多兩刻鐘,我們必須翻過這面牆。”宛歸邊說邊將繩索系在春沁的腰間,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城牆上覆蓋了一座懸冰梯子。
“我打前鋒,注意腳滑。”宛歸說完快速向上攀爬,若是她一個人還可以採用更快的辦法,但考慮到春沁,她不得不換了一個更為穩妥的法子,春沁遲疑了幾秒也動起手來。
兩人身著黑衣,身手如同兔子一般矯健,宛歸一邊為春沁護航,一邊又迅速融化底下的冰梯,這樣水流的聲音才會很小,避免巡城兵注意到動靜。翻到最高處,宛歸讓春沁平復下心情,往下走就輕鬆多了,她想知道春沁是否恐高,不過看她的眼神依舊神采奕奕,應該沒這點恐慌。
“你們去那邊看看,一定要提高警惕。”巡城兵的過分戒備讓宛歸十分納悶,她可不認為姒液會猜到自己回城的想法,騰齊皇帝似乎在防著什麼人。
“姑娘”春沁輕聲叫了她,“有什麼問題嗎?”
“下面的人太多了,我估摸了一下,每刻鐘就有一支巡邏隊走過,我們下去與他們撞上的機率也太大了。”
得虧烏雲蔽月,兩人還能在牆上多加停留,只是局面很快就發生扭轉,密密麻麻的揚蘭軍突然接手,竟將城門圍了個水洩不通。
姒謹怎麼會在這時候出面?宛歸百思不得其解。
“這下麻煩了。”
“什麼人?”只聽一聲呵斥,春沁差點叫出聲。
宛歸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別緊張。兩人往下看去,一個黑衣人騎著一匹寶馬往城門疾駛而來,守城官正是在向他喊話。那人不語,只是揚起皮鞭,所碰之處盡是火花四濺,功法之深,實在駭人。
揚蘭軍使命在身不敢退縮,執起長矛奮力抵抗皆是以卵擊石,武器盡斷,身體更是皮開肉綻。
宛歸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但還是忍不住發出感慨,微虛大陸真是高手如雲。
也不知折損了多少揚蘭軍,那黑衣人似乎意猶未盡,大有讓其全軍覆沒的念頭。
“何人如此猖狂?竟然傷我眾多部下。”副統領甄志的出現讓剩餘計程車兵看到了一絲希望。
“終於來一個能打的了。”黑衣人一開口,宛歸立馬認出他的身份。這麼短的時間,蘇窈的功法進步神速,太過詭異了,她一貫修煉邪功,也不知如何才能教導她從善。
甄志以力大無窮聞名,一對昊天錘耍得如火純青,能與他打上三個回合的對手也是寥寥無幾。
“我不打無名小輩,爾等速速報上家門。”
“廢話少說。”蘇窈一個皮鞭正對他的臉,若是捱上此鞭,甄志的臉可就毀了。
“脾氣還挺暴躁。”
這一仗打得焦灼,勝負難分,要不是因為通緝犯的尷尬身份,宛歸都想在一旁邊嗑瓜子邊觀戰了。
“好功夫!”甄志打得極為過癮,大汗淋漓也不介意。更是出言誇讚對方。
蘇窈臉色一沉,並不高興,宛歸一眼就瞧出她又要搞些陰謀詭計了,果然不多時,就見她從袖口掏出暗器,甄志一時不察,勉力躲過一枚飛鏢,另一枚則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胸口。
“誰讓你自視過高呢。”蘇窈拖著長鞭就要下死手,宛歸有些糾結,直覺她該救下這個人,來不及考慮過多,她讓春沁原地待命,自己則瞬移到甄志的身前。
兩人一對視,蘇窈也認出了宛歸。
“為什麼要救他?”
宛歸說不清原因,只能搖頭。
“好,我給你面子。”蘇窈破天荒收了手。
“解藥。”
“沒有。”蘇窈翻身上馬,“我想殺的人從來不留餘地。”
她一走宛歸就難堪了,眾人將她視為蘇窈的同夥團團圍住,雖說只有小隊人馬,但支援的人也快到了,再拖下去恐怕難以脫身。
“你們的副統領中了毒鏢,再不想辦法治療就要死了,我與那人並非同夥,否則也不會出手相救,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解毒救人。”
眾人聽她說得有道理,紛紛放下武器。
“你們分成三組小隊,一組派人去請大夫,一組向統領彙報情況,另一組留在這裡看守城門。”宛歸有條不紊地做了佈置。
“扶他躺下。”
“就在這裡醫治嗎?”
“如果再移動會加速毒素蔓延。”她將甄志的衣服撕開,小心翼翼地將毒鏢取出,黑血不斷從傷口處滲出,她將毒鏢靠近鼻子聞了聞,遺憾的是這種毒她也沒接觸過。
甄志已經陷入昏迷,宛歸犯了愁,他要是死了自己就是惹禍上身了。她狠了狠心,拿出匕首,讓人拿來烈酒,噴灑在上面,又放在火上炙烤。
“你要幹什麼?”眾人大驚。
“趁著他毒素未深,把那些爛肉挖掉。”宛歸不顧眾人的阻攔,往甄志的嘴裡塞了幾顆迷·藥充當麻醉劑,手上的匕首就朝他的傷口挖開。
眾人看得心驚膽戰,甚至還有人忍不住跑去嘔吐的,宛歸這時也顧不上惡不噁心,蘇窈的性子她知曉,一旦用毒都是衝著人命去的,沒有解藥確是實話。
好不容易將傷口割除乾淨,揚蘭軍的援兵就到了,若非其他人為她作證,恐怕都要被就地正法了。
甄志的傷口突然不斷往外冒血,宛歸意識到可能碰到了動脈,目前她只能寄望水魄珠的能力,她將手覆在傷口上,悄悄催動了骨珠,既然骨珠認了主,即使水魄珠放在骨珠裡面,她應該也能讓其發揮功效。
眾人看得心急又不敢打擾宛歸,畢竟甄志與姒謹情同兄弟,若他有個好歹,自己也慘了。
一陣光束過後,甄志的傷口不僅止了血,甚至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完蛋了,弄巧成拙。”宛歸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沒控制好功力,這回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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