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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歸憑藉一張巧嘴混入天牢的伙房,與看守的獄卒不同,伙房的人通情達理多了,他們看不慣這些人的行事作風,動不動就嚴刑逼供,私底下會偷偷往獄卒的吃食裡放些蒼蠅卵,當然只是讓他們腹瀉,不會要了命。
“大哥,你們這麼做會不會被發現?”宛歸一方面拜服他們爆棚的正義心,一方面也擔心他們的安危。
“不會不會,我們這個活確實沒實權,但也沒人招惹,雖然比不過御廚,但論起廚藝也是佼佼者,何況上面也不願麻煩,這裡油水有得撈,煩人的關係戶多得不行,一有空缺準保三更半夜還有人敲門拜訪。”
“受教了!”宛歸連連點頭,藉著熟悉監獄位置的藉口跟著其他人去各個點送飯,一日輪轉三班,隔天就排到四號天牢。
獄卒果真是心狠手辣,宛歸見到幾人時不禁倒吸了幾口涼氣,也讓她回想起幾位師兄受刑的情景,她握緊拳頭,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幾人雙手被縛,吊在半空,上半身被打得血肉模糊,臉上烙著一個賤字,看起來蒼白無力,其中一人的腿骨更是被打斷,白森森的骨頭格外瘮人,這人傷勢最重。
看樣子他們也不能自主吃飯了,宛歸趁著無人注意,迅速將幾顆丹藥扔進湯碗裡,反正是些蔬菜湯,她篤定不會被人搶著喝掉。總算見到了面,一行幾人除了逃脫的厲洛安,只剩三個存活,宛歸的內心十分糾結,一救三太難,若選一個又覺得對其他人過意不去。
“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獄卒的語氣相當不好,打了這麼久,黑衣人不願招供,他們著實火大。
“對不住,我這就走。”宛歸討好似彎腰。
喬裝成男人好幾天,穿著軍裝,她覺得自己快悶死了,汗流浹背也沒地洗澡。心裡盤算著等救出人後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洗個熱水澡。她打算在伙房多留幾天,現在救人不合適,就這樣的傷殘病體根本走不出天牢,更別說離開皇城了,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調養他們的身體,服下丹藥後一兩個時辰才會見效,內傷痊癒,脈象卻更為虛弱,她相信那些黑衣人懂得如何掩飾,不過外傷如何上藥?這就得另想辦法了。
跟宛歸預料的一樣,獄卒沒有那個心思喂犯人吃飯,為免他們餓死,端著湯就往他們的嘴裡猛灌,嘴裡還是各種辱罵。
周不平還在勸周莫則寬心,以夫人的聰明才智,一個人也能力挽狂瀾,但即使如此,他還是能感受到周莫則的眼光在凌遲自己。
“你就是對她太過溺愛了,我們兄弟為你赴湯蹈火那幾年,孤軍奮戰的次數不下百次,也沒見你如此坐立不安。”
“你是男人。”周莫則被他說得無語了。
“那不悔也是女的。”周不平硬懟。
“宛歸還小。”
“誰還不是孩子了,不就大了幾個月嗎?”
周莫則瞪了他一眼,“一百九十二個月還少嗎?”
“少呀,至少我覺得少。”周不平的年齡是密隊首領裡最小的一個,也是臉皮最厚的那一個。
周莫則不願跟他爭辯,讓他回竹玉居換周不思過來,免得自己被他氣死。
“得,我們還是一塊回去,過些天夫人肯定就回來了。”
“快滾”周莫則被他搞得心煩,讓他趕緊離開。
周不平也不生氣,將酒壺擰開喝了幾口就走了。回到竹玉居,周不古就問道:“怎麼樣,找到夫人了嗎?”
他一臉無所謂,“你們一個個的太低估夫人了,她肯定是來不及跟我們聯絡,我敢打賭,她一定是留在宮裡救那個叫厲洛安的同夥了。”
“那你怎麼不去幫忙,回來搬救兵嗎?”
“我壓根沒跟世爺講。”
周不古驚呆了,“你指定有點毛病,世爺心急如焚,你在那裡賣哪門子關?”
“這你就不懂了,那個厲洛安不簡單,我之前在風然國收集過的情報裡就有關於他的很多訊息,你也知道正常情況情報的內容應該五花八門,可唯獨他的是出了奇的一致,甚至連東聚國都有他的情報。”
“你是說那些情報都被修飾過?”周不古的腦筋算不上靈活但也不會死板,他思考了一會兒就點出關鍵。
“沒錯。”
“而且重要的是那個人的眼睛跟夫人的很像,”他又喝了口酒,“反正直覺告訴我,夫人去救人。”
“你是怕世爺不讓救?”
“那倒不是,誰讓世爺兇我,哎呀,讓他著急上火一些也好,我們這夫人好打抱不平,多得是這種聯絡不上的時候。”
“十八,你的膽子真是太大了。”周不古連連稱讚,不得不說年輕人就是勇猛,“你都不怕世爺揍你。”
“大不了吃一頓鞭子,無所謂了。”周不平一副司空見慣的表情,“男子漢大丈夫怕什麼死。”
周不古撇撇嘴,他似乎把這種作死當成英雄主義了,周不悔當初讓他加入密隊的時候就讓大家多多包涵,這些年他也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深意,不包涵的話真是有可能被他氣得折壽。還是儘快通知周不思進宮支援世爺。
“你趕緊去歇歇吧,夫人沒有回來之前,你別在世爺面前晃悠。”
周不平剛想反駁,周不古奉上一箱陳年佳釀,他一秒變臉,樂呵呵接受。
“放心,你們不找我我不出現哈。”
阿布將訊息帶給周不思,並說明經過,他頓感心塞,
“轉告不平,等我回去,要他。”隨即帶了一隊人馬,打算趁夜潛入宮中。
宛歸在廚房裡吃得一臉滿足,司徒雲鶴進來時,她拿著雞腿的手顫抖了一下,“你吃嗎?”
“吃。”難得宛歸開口,他榮幸之極,張口就咬了宛歸手上的雞腿。
兩人都經過易容,這畫面一點也不美好。
“給你,你自己拿著吧。”宛歸把雞腿往他手裡一塞,還拿了一個饅頭給他,自己則拿起另一個。
“你救人救得如何?”
宛歸嘆了口氣,“救人得先治傷,得等。”
“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你知道厲洛安的下落嗎?”
司徒雲鶴笑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會幫你找。”
宛歸若有所思,“國會都開始了,你不用出面嗎?”
“風然此時由我父皇坐陣,派來的使者是太子,我算閒職。”
宛歸略表同情,勸了幾句,“不當皇帝也挺好的,樂得逍遙自在,還能延年益壽。”
“你想說當皇帝會折壽嗎”司徒雲鶴跟她說著玩笑,宛歸的聲音甜甜的,被識破身份後,她雖然沒有顯現真實面貌,但聲音就不再偽裝了。
“大部分是這樣,”宛歸突然想起自己並不瞭解微虛大陸的歷史,又在後面補了兩個字,“的吧”。
“我對皇位沒什麼興趣,相比之下,你更有意思。”
宛歸被湯嗆到,劇烈咳嗽,司徒雲鶴便幫她順氣,她搖了搖手,想讓他不要亂說話,可司徒雲鶴卻握住她的手,宛歸一著急,咳得更厲害了。
“你真是!”她都不知道用什麼話形容,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有人來了。”她正糾結著要不要躲藏,門被一把推開,
“莫則!”看清來人後宛歸一秒變了臉色,撲進他的懷裡。
司徒雲鶴的心沉了下去,卻又故作輕鬆,“看來你要等的人來了。”
宛歸回頭看了看他,“他是我未來夫君。”
場面有些甜,周不思也是少女心氾濫了。
宮尚府中又恢復表面的平靜。
“小姐,小姐”綠菊步履匆匆,大老遠就呼喚韓秋依,紫煙正在澆灌院子裡的喬木,心生好奇,提著水壺就跟了過去。
“你先喝口水。”韓秋依心知不是什麼好訊息,還是讓綠菊緩一緩。
紫煙站在門口張望,被她一個眼神嚇得趕緊走開。
“那個慶蘭姑娘病入膏肓了!”
“這麼快?”韓秋依顯然沒有預料到這事進展如此快速。
“她若死了,小姐就失去拒絕國舅爺的藉口,恐怕老爺也不好推辭。”
韓秋依並非擔心宮尚大人答應了婚事,反而是擔心他會拒絕婚事。她早就不是以前那個草包小姐,恰似順水推舟的事情更像是精心設計的陷阱,什麼緣不知所起一往情深都是騙人的,她對鄭清昭沒有一點信任感,兩人成婚是不可能的事情。韓不棄也不會答應,只是擔心當今聖上賜婚上了癮,又亂點鴛鴦譜。
“小姐,七皇子為何遲遲沒有來提親?”綠菊顯得尤為小心翼翼。
“我與蕭山君的交往無關風月。”
“為什麼?”綠菊脫口而出隨即驚慌的捂住嘴巴。
“不用緊張,這裡沒有外人。”
綠菊突然覺得自己與小姐的距離好生遙遠,明明只是咫尺之間。她對鄭清昭的感覺沒有那麼糟,畢竟韓秋依對宛歸的態度有些刻薄,對別人帶有偏見也在情理之中。金都藏龍臥虎,明面上的能人不計其數,不顯身手的更是不勝列舉,鄭清昭本也無須與其他人對比,如何比得過來呢,她單純的以為韓秋依瞧不上國舅爺只是因為不出色,可惜她一味的衷心卻不信韓秋依視自己為心腹。
“小姐,老爺請您過去,國舅爺來了。”重材值了一夜的班,困得直打哈欠。
“父親讓我去?”韓秋依的不情願都顯現在她皺著的眉頭裡,“說我身體微恙,不宜見客。”
重材擦拭了一下眼角,笑了笑,“還是老爺有先見之明,他已經交代,若是您推託身體不適就讓我告訴您,他會帶國舅爺來探病。”
韓秋依的眼睛微微睜大,卻不動聲色,“既然如此,告訴我父親,我稍後就去。”
她對宮尚大人極為敬重,以前還會仗著父親的疼愛恃寵而驕,如今成熟了,明白自己與家族的命運共連,即使不考慮家族榮譽,也得顧全父母兄長的性命。
穿過長廊就聽到父親與鄭清昭的高談闊論,兩人相談甚歡,韓秋依滿腹狐疑,能得到宮尚大人的賞識極為困難,她也只聽過父親誇讚過無雙公子和姒瑾。
“依兒,過來。”韓不棄朝她招手,看得出宮尚大人今日的心情不錯。
“父親”韓秋依撇了一眼鄭清昭,他今天穿了一件灰白相間的長衫,繫著藍色腰帶,比起往日多了幾分穩重。
“韓小姐”他的行禮也是恰好,不恭維也不疏離。
韓秋依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回過禮後便坐在鄭清昭的對面。
“這是國舅爺送來的禮物,你開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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