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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莫則將手收緊,宛歸整個人都窩在他的懷中,“你太輕了,得好好補補。”
“我本來就小,太重的話就是胖子了。”
“就算胖了也是個胖美人。”
宛歸羞紅了臉,伸手把眼睛捂住,但臉上的笑容根本擋不住,周莫則覺得自己的定力越來越不好了,甚至他都懷疑,宛歸的靈魂裡面住著個大人,怎麼都不似小娃娃。
“世爺”周不古見到兩人高興得忘乎所以,有一瞬間想去擁抱小功臣,當然如果他不想活大可以這麼做。
“夫人,以後誰要是敢懷疑你,我第一個不饒他!”
“看來之前不古大哥對我的懷疑極大呢,”宛歸打趣道,“甚至都不願見我。”
周不古感受到周莫則的殺氣,乖乖認慫,連連道歉。
“我只是開個玩笑,不能這麼兇。”宛歸遮住周莫則的臉,笑著讓周不古起身。
周莫則點了頭,她才將手放下。
“夫人,屬下剛才聽說了一件事,恐怕你還不知道。”周不古的表情變得嚴肅。
“什麼事?”宛歸有點緊張。
“韓顧祿殺了鄭宴公,已經被打入天牢。”
“幾時發生的?”
“就剛才的事情。”
宛歸對鄭宴公的死訊沒有多大感想,他不僅害死了商靈離拘她的魂魄,還下令杖殺一眾奴僕,以他一命相抵都不足夠。
“宮尚府有什麼行動?”
“韓不棄隨同入宮,目前線人還未傳回訊息。”
宛歸琢磨著這事的最終裁決權在皇帝手中,他若有心庇護宮尚府就不會處死韓顧祿,但鄭宴公的身份特殊,若是草草了事,就太駁鄭貴妃的臉面,目前後宮之中已有三位貴妃,理應立後,鄭宴公一死,鄭府能撐起大局的只有鄭清昭一人,此時不以他立威,恐怕鄭家會就此沒落。思來想去她也沒找出折衷的法子。
“莫則,如果你是姒液,你會怎麼處理?”
“你不如換個角度,猜猜鄭府會怎麼處理。”周莫則拉過她的手,讓她坐下來。
“若是尋常人家,肯定會咬著不放,要求一命償一命,可參雜了利益就不那麼簡單了,鄭宴公已經年老,鄭府需要有人維持聲望,這時候藉機與宮尚府交好最合適了。”宛歸輕咬著下嘴唇,想了一小會,又搖了搖頭,“可我覺得鄭清昭的為人雖有世家公子的幾分紈絝氣,但本質上不是什麼惡人,也不工於心計。”
周莫則卻笑了,“與宮尚府示好是常情,你也聽不古說了,韓顧祿本就是無心之失,兩家素無交集,這件命案可做他們之間的橋樑。”
“不管怎麼說,我想先見四公子一面。”宛歸看向周莫則,天牢森嚴,不好進呀。
“我讓不平帶你去。”
“嗯嗯”宛歸忙點頭。
周不平一聽自己的任務瞬間激動,他早就想念宮中的酒窖了,只是這陣子周莫則一直給他派活,他都沒時間走一趟,這回剛剛好。
“十八,你收斂點,等會被世爺以為你別有用心,小心挨罰。”周不古好心給他提醒。
他卻一點也沒當回事,笑著說道:“放心,包在我身上。”
宛歸對他還真有點不放心,這態度怎麼有點像那老是關鍵時刻落鏈子的龍鱗石。
“今晚我就帶你遊一趟天牢。”周不平的表情好似天牢是什麼風景名勝,不去一趟都白活一場的樣子。
“不古大哥,他靠譜嗎?”
“應該吧。”周不古的心裡也在打鼓,他也不是懷疑周不平的功力,密隊裡屬不平的輕功最好,來無影去無蹤,斷沒有被發現的可能。
宛歸也是讓說笑,她相信周莫則的眼光。
宮尚府裡,藍莫霜坐在椅子上出奇的冷靜,韓秋依一聽到訊息便匆匆和七皇子道別,馬不停蹄趕回家中,見到母親反常的樣子,她擔心不已。
“母親,你這是怎麼了?”
“依兒莫怕,我沒事,你哥哥還等著我們去救他,我不會在這時候倒下。”
韓秋依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她已經預感宮尚府即將處於風雨飄搖,四哥入獄只是個***罷了。
她們等得望眼欲穿,韓不棄才從大門進來,他似乎一下子衰老了許多,韓秋依迎了過去,
“爹沒事。”韓不棄率先開口,但佈滿血絲的雙眼卻在訴說這趟進宮的艱辛。
“老爺”藍莫霜輕輕叫了一聲,但聲音夾帶著哽咽,這次的事情實在太大,即使身居高位也難以一手遮天。
“皇上怎麼說?”
“皇上讓我們等著,這件事主要看鄭家人的態度。”
“我去吧,”韓秋依說道,“面子我們給足他們,先保住四哥的性命。”
韓不棄叮囑她,“切勿動怒,為父也得再去一趟,不必有壓力。”
“我明白。”韓秋依帶上綠菊就讓人驅車趕往鄭宴公府。
門衛一眼就認出她,直接將人攔下,“韓大小姐,我家公子進宮去了。”
鄭宴公去世,府上懸掛眾多白布,弔唁者絡繹不絕,好似他生前廣積福德,但這些人只是顧念鄭娘娘的面子以及她腹中的龍胎,畢竟姒液也有可能立那孩子為太子,他們不能漏了任何一個選項。
韓秋依吃了閉門羹,並不著急離去,望向門內沒有鄭清昭的人影,心想他可能真是不在,幾下糾結就調頭去找蕭山君。
“殿下,這事我們幫還是不幫?”江寒幫他斟茶,隨口問道。
“可幫可不幫。”
江寒被搞得糊塗,他知道韓秋依總會來此尋求幫助,姒蕭的意思是見還是不見?
“我們大可看看韓秋依能否自己解決這個麻煩,不夠聰明的人沒必要為她冒險。”
“屬下明白了,”江寒起身就看見韓秋依向他們走來,笑著說道,“試練開始了。”
“殿下,可否幫我個忙?”
姒蕭示意她直說,
“我想見到鄭清昭,他府中的人說他入了宮,可否幫我查實?”
“小事一樁,不愛客氣。”蕭山君吩咐江寒親自跑一趟宮裡,又邀請韓秋依入座品名茗,“你先在這裡等著,他會快去快回,嚐嚐這新進的龍井,能安人心神。”
韓秋依知道太過焦慮反而誤事,謝過他的好意也試著平復心緒。
宮尚府一出事就傳遍朝野,宮中也不平靜,姒液被鬧得頭疼,針對韓不棄的奏摺堆滿一桌,不是說他慣子行兇就是為父不教,反正都是添油加醋、不真不實的上報,姒液心裡清楚,但棘手的問題他也不願自己親自過手,只想尋著合適的人好丟給他。這人也不好找,又要身份尊貴,又要保持中立的態度,難呀。
“皇上,鄭娘娘求見。”太監來通傳。
姒液一擺手,“不見,尋個藉口打發了。”
他現在最煩見到鄭穎瑩,哭得他心煩意亂的,不過考慮人之常情,姒液並非打心底厭棄她,只想耳根子清淨幾天。
“請公公稟告皇上,就說鄭清昭求見。”
小太監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便為他再跑了一趟。
“鄭清昭?”姒液顧念著他是鄭家唯一命根,就讓他進去了。
“你也是希望我為你祖父報仇?”
“皇上,清昭此次求見,是希望您放了韓顧祿。”
“怎麼?”姒液一臉狐疑。
“祖父已年邁,他的死雖由韓顧祿造成但也有自己的原因,何況他老人家一心為國,雖不如宮商大人的足智多謀,大國之才,卻對皇上一片赤誠,若因他之死,使得宮尚大人與皇上生出嫌隙,動搖國之根本,他在天之靈定不會瞑目。”
姒液不禁感慨自己小瞧了這後輩,原以為他就是個紈絝子弟,沒成想腦子倒靈活,以退為進,藉此逼自己處置韓不棄,但一國之君豈是昏庸無能之輩,儘管看出鄭清昭的別有用心,他也得不好拆穿,就順著字面意思來處理,
“難得鄭家深明大義,既然你都不計較,朕就網開一面,撤免韓顧祿的死罪,”他故意停頓,想一探鄭清昭的反應,見他面不改色才繼續說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想如何個處置?”
鄭清昭本就不奢望也不希望皇帝處死韓顧祿,留他一命更有好處,既然自己已經退了一步,再來回答就不顯得虛偽了。
“皇上,既然死罪都撤免了,索性就無罪釋放了吧。”
“這怎麼可以?”鄭穎瑩一下就來了火氣,瞪了鄭清昭一眼,來到皇上跟前說道,“皇上,莫聽清昭亂說,若是將韓顧祿無罪釋放,九泉之下我祖父如何瞑目?”
姒液見這姐弟倆不似演戲,真是起了內扛,只得當起和事佬,“愛妃莫要生氣,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韓顧祿必須要受到處罰,只是你們想如何處置他?”
鄭清昭也道了歉,“小弟錯了,姐姐莫怪罪,當心動了胎氣。”
鄭穎瑩的情緒有所緩和,“既然他是無意推搡中殺了祖父,就讓他自斷一臂吧。”
此言一出,兩人都皺起眉頭,韓顧祿是習武之人,斷了一臂不就成了廢人,鄭清昭忙否決了提議,“此法不妥!”
“如何不妥?”鄭穎瑩怒聲問到。
“壯志男兒志在報國,廢了一臂如何行軍打仗?”鄭清昭無奈,枉自己廢了半天周折趕到宮中,向她說明情況,鄭穎瑩還這般作態,真是添亂,本就想借此與宮尚府修好,斷臂處罰一出,只怕雙方要大動干戈。
“朕也覺得不妥。”
這幾輪舌戰硬是將官場爭鬥變成家務糾紛,姒液的心中放下戒備,直言,“斷臂不好,就削髮代首,仗責七十大板吧!”
“皇上,七十稍多,可否減成五十?”
“依你。”
“鄭家竟出了你這痴情種,真是氣死我了。”鄭穎瑩憤然離去。
姒液才後知後覺,原來這小子也看上了韓秋依,難怪一直留情,生怕傷了舅子哥。
張公公拿著擬好的聖旨要出門,姒液卻讓鄭清昭一同前去,好讓韓不棄承他的情。
鄭穎瑩回到房中便變了臉色,不見半點慍氣,適才鄭清昭便將鄭宴公的親筆書信交給她,信裡言明,他已患病時日無多,死前特意製造這出以助鄭清昭接近韓秋依,莫要執著他的死而與宮尚府交惡。而她一再刁難也只是想把戲演得更逼真,只有瞞過鄭清昭才能混亂皇帝的視聽。
“祖父,你好糊塗,怎能拿命來博一個助力呢?”鄭穎瑩傷心至極,她雙親早早離世,姐弟幾個都由鄭宴公撫養成人,感情深厚,從小她聽從教誨,勤學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都是為了早日當上皇后,完成鄭宴公的心願,沒想到只此一日,天人相隔,如何叫她不傷感。
“娘娘,您該服用安胎藥了。”宮女提醒她用藥,卻被莫名斥責了一頓,知曉她心情不好也不敢答話。
霓裳來稟告鄭清昭去了宮商府,鄭穎瑩才讓宮女退下。
“仔細說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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