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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柔的腳步極輕,跟了許久才被宮南天發覺。
“你怎麼會來?”他的臉上有些慍色。
扶柔笑得很勉強,給出的理由也很牽強,“宛歸視我為好友,她有難我怎麼也不能置之不理。”
“公主千金貴體,去了難免會有損傷,我恐怕無暇顧及。”宮南天的態度還算委婉,沒有直言嫌棄她的柔弱身軀。
“若是顧及不到便不用顧及了,東定王國的公主在騰齊也不過是普通百姓,無須他人保護,生死有命,你不用介懷。”扶柔強顏歡笑。
她的話讓宮南天生出一絲歉意,終究只是個弱女子,豈能真的不管她的死活,不過瞧她的表情鐵定要跟著同去的態度,宮南天也沒轍了,他不可能不去找宛歸。
“那你要機靈一些。”
“嗯嗯!”扶柔激動得直點頭,宮南天只以為她是好奇心驅使,根本沒往女兒家的小心思上面想。
再往前走上一小段路程,他們開始在地上發現妖獸的腳印,極為混亂的足跡預示著野狼獸的數目多得可怕,扶柔掐著手腕以痛給自己壯膽。宮南天注意到她眼裡的慌亂只能建議道:“你還是找個地方躲避吧,這些大樹很茂盛,可以遮擋你的身子,你不要出聲。”
扶柔默許了,她並非毫無恐懼,只是不放心宮南天一個人出去,就算只能躲在角落裡看著他扶柔也覺得心安,有時候她還會慶幸宛歸失蹤了,但也只是小小的幻想而已,她還是很珍視宛歸。
許是聞到活人的氣息,野狼獸很快冒出頭來,竟是從地底下爬出,扶柔捂著嘴巴生怕自己呼吸得太大聲。
宮南天大喊一聲,“把八卦布袋交出來!”
野狼獸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齜牙咧嘴對準了他的喉嚨,好幾只一起撲了過去。
“不自量力。”他將扇子甩出,如利器般切斷了野狼獸的爪子,嚎叫聲如雷轟頂,扶柔差點鬆開手。
宮南天一出招就下了狠手,故而惹毛了妖獸,狼嚎聲過後漫山遍野都是妖獸了。扶柔滿眼所見都是鮮紅的血液,原來妖獸的血也是紅色的,她一臉緊張的盯著宮南天,心裡揪成一團,這無疑是他打得最為猛烈的一場戰鬥,扶柔甚至向老天禱告自己願意以命換命。
當狼群的眼睛變成血紅色的時候,她開始意識到不妙,不過宮南天疲於應付眼前的妖獸,根本沒注意到後排狼群的變化,爪子變長了也就算了,手臂上還長出獠牙,全身明晃晃的利刺足以要了人的性命。扶柔看到它們一躍而起撲向宮南天時,胸中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竟然快速從樹上跳下,擋在宮南天的前面。
“你瘋了嗎?”宮南天兩眼的不可思議,扶柔倒在他的懷裡,妖獸的利爪穿透了她的手臂、腹部和胸前,血液快速浸染了衣服。
“撐住。”他喊道。
妖獸因為攻擊的物件出了一點差錯所以有些錯愕,不過想著反正都是人,吃誰都是一樣的便又繼續攻擊。宮南天的眼裡燒起一團烈火,他將扇子開啟注入玄力,妖獸頓時都立在原地動不得了,此為禁身術,宮南天剛學會不久,用它們來做實驗再適合不過了。
“你們都該死。”他掏出匕首,瘋狂的扎進妖獸的胸口,竟將心臟一個個挖了出來。野狼獸雖被限制了行動但還有知覺,宮南天的舉止讓它們嚇得頻頻掙扎,慘叫聲不絕於耳。扶柔還有一點意識,模模糊糊見到他的反應心裡卻有些感動,至少宮南天不會對自己的死亡無動於衷。
他已經殺累了,匕首都缺了角,數不清宮南天究竟殺了多少妖獸,扶柔已經昏死過去了,但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心中除了遺憾沒有見到自己的母后便沒有其他的怨恨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宮南天將人抱走,雖然很失望,但宛歸確實不在這裡。
扶柔不知道的是宮南天身上帶著的渡雲石可以保住重傷之人的性命,宮南天挖走妖獸的心臟也不是發了狂,那些只是浮雲石救人需要消耗的藥材,若不是這裡有這麼多妖獸,他也不知道上哪尋找上百顆的心臟。取百救一,若在平常許是不值當的交換呢。
“原來死亡也不是那麼可怕的事情啊,至少還能見到你。”扶柔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宮南天被她說得糊塗,不過扶柔終究失血過多,他還是得好好照顧。
“你的命是保住了,可傷勢還需要時間恢復,這碗魚湯你先喝了再好好休息。”宮南天將她慢慢的扶起。
扶柔陷入恍惚之中,現在的宮南天好貼心,她甚至都懷疑這只是個夢境,等到醒來才會發現一切不過是自己臨死前的幻想。
“怎麼?不喜歡魚湯嗎?這裡條件有限做不了別的,魚湯有助於傷口的癒合,你多少喝一點。”
“不是,”扶柔慌忙搖頭,“我喜歡的,我想喝。”
宮南天將碗端到她的嘴邊,溫柔的喂著她喝湯,人家好歹是為自己受的傷,縱使不需要那份好意但已經發生的事情也沒得改變,宮南天也只能好好照顧扶柔。
“宮大哥,海娃呢?”扶柔意識到他們又回到原來的地方。
“回來的時候就不見他的身影了。”宮南天憂了臉色。
扶柔頓時喝不下魚湯了。
“我會再去找找,你先把湯喝完,然後睡上一覺。現在太陽剛出來,妖獸不會出現,我很快就會回來。”
扶柔抬起頭看著他,眼中含淚。
“我會回來。”宮南天保證道。
“好。”扶柔點點頭,宮南天臨走時將匕首塞到她的手裡,刀鋒上的缺口已經補好了。
另外一邊,宛歸也在著急的尋找海娃,玉面狐無聊得都快炸了,丁延昌完全不搭理他,他一路上都在獨行。
“沒什麼事情你可以先回去,古屠不適合遊玩。”丁延昌終於跟他說了一句話,卻是叫他離開。
“師兄,古屠這麼大就你們兩個人怎麼找?多個幫手還能早些找到人。”
宛歸摸著下巴說道:“可是你一直和我們呆在一起,好像也沒什麼用吧?”
玉面狐瞥了她一眼,暗道這姑娘太不給自己面子了,不過丁延昌正撫摸著她的腦袋,示意她說得有理。
“好嘛,我來個玩笑啦,找人這麼無聊的事情,多個人也能讓心情不那麼浮躁嘛。”宛歸為他解了圍,不過丁延昌是真心覺得玉面狐礙事才想趕走他,自己跟他雖是師出同門,但兩人的師傅可不怎麼親密,丁延昌也不明白這所謂的師弟為什麼老愛跟著自己。
“二公子,你那裡有沒有可以追蹤人的行跡但不會造成生命危險的紋器啊?”宛歸開始打起海娃的主意,她覺得極有必要給弟弟準備一下。
丁延昌想起並蒂環心中還有幾分遺憾,宛歸的玄力竟然將其焚為灰燼。
“自然有的,你若需要,我可以給你。”
宛歸笑道:“那就多謝了,等我找到海娃肯定給他戴上,他現在還太小了,外面不安全,我得在他遇到危險時第一時間趕到。”
“你為什麼那麼疼愛他?”
“因為他是我的弟弟啊。”宛歸的脫口而出讓丁延昌相信她對海娃真是姐弟之情。
“伸手出來。”
宛歸乖乖照做,丁延昌用手指包住她的手掌,只見一顆星點從他的指尖滑落,穿進自己的掌心。
“這是龍紋師的紋須,你好好修煉,以後也能製作紋器。”
宛歸不明白丁延昌究竟送了自己什麼樣的禮物,玉面狐簡直要炸毛了,正要發作卻看見丁延昌瞪著自己,便將滑到嘴邊的話都嚥了回去。
“二公子,謝謝你。”宛歸只以為龍紋師是製作紋器的工匠,就像朱靈子一樣。
“對我你不需要這麼客氣。”
玉面狐見不得羽公子的深情,往前走了幾步,恰見不遠處的人影,隨即說道:“你們看前面,那是不是個女子?”
宛歸被他的話吸引了主意,抬頭望去,一看清便叫道:“是白姑娘,太好了,她還沒死。”
“她是誰?”丁延昌倒是不高興了。
“她是紅廂派的弟子。”
“她竟然敢一個人趕路,膽子很大嘛。”玉面狐為打擾了羽公子的興致而雀躍,對白少瑜的出現特別興奮,“你倆既然認識,我去幫忙把她叫過來。”
“哦,好。”宛歸應道。
白少瑜壓根沒料想還會遇見宛歸,也虧反應能力強,尷尬了幾秒後自動切換了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
“你還活著真好,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哭著說道。
宛歸幫她擦拭了眼淚,“我也以為你被妖獸害死了,能再見面真是太不容易了。”
“你還是不要再一個人上路了,我們送你和你師姐她們會合吧?”
白少瑜連忙推辭,“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的。”
丁延昌審視了她幾眼,立馬生出不悅,這個女子的眼神情緒變化太快,絕對有問題。
“這樣吧,反正我沒什麼要緊事,就由我送姑娘一段路程。”玉面狐突然自薦,宛歸愣了小半會,點點頭,對白少瑜說道:“就讓他送你吧,我們也比較放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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