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八十一章 協同了殘局,除暴安良,浮生如畫待宛歸,水木馬,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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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宛歸伸出右手將掌心朝上,她已經感受不到空氣中的低鳴聲。
安濟司囑咐宗明將屍骨收進了八卦布袋,此物本是道柏師叔所有,原名東丘林麓璃空袋,大小不過一掌卻能容納百川,師尊覺得這名字太過麻煩就將其改成了八卦布袋。當年道柏師叔在拜師大典的賜寶儀式上將這個寶貝贈與了宗明。
這地底下的屍骨需要完全祛除戾氣才能焚化,而那小姑娘的屍體就不用如此了,她本性善良死前又尚處天真浪漫的年紀,宛歸誦唸佛經已經滋化了她的靈魂,安濟司直接用左手運作靈火便將屍體連同棺材焚為灰燼。
“安心走吧,你父親所行之善所造之業皆會在地府得到公正的審判,相信上天終會垂憐,給你們一次再度重逢的機會。”宛歸看到了小姑娘模糊的身影,她知道並非所有的魂魄都能像商靈離一樣擁有強大的魂力,隨意出現在人前,小姑娘向她微笑後便消失了。
青微派的弟子雖然都不是尋常人,但大部分也是看不見鬼魂,宛歸對著空氣說話不免讓他們心裡發毛。若是先前誤認為她是妖孽還說得通理由,但凡人怎麼都不該這般吧?
“你們不用這麼驚訝,先前在林子里長得像泥鰍一樣的怪物可比魔化的掌櫃難對付多了。”宛歸就是太淡定了,所以眾人經常會忽視她的年紀。
“那你一直戴著面具是因為在跟邪物打鬥時被抓傷了臉嗎?”嚴棣的腦洞開得很大,不過這個聯想似乎很有道理。
宛歸懵了片刻後便點了頭,省得自己找藉口了。
一時間大夥都對她投來了同情的目光。
“毀容也不是什麼大事,諸位不必如此。”宛歸乾笑了幾下。
一行人回了客棧,宛歸便直奔樓上的客房,看見海娃平安無事懸著的心才落下,青微派的弟子幫忙餵過湯藥消解了海娃的不適現下他睡得正熟。黃蒲鶯未曾傷及心脈,安濟司將人救下時嚴棣就喂她服下治傷的藥丸,青英的傷口也被重新處理過,兩人都沒什麼大問題了。紅廂派一直與青微派修好,安濟司便依禮去探望了她們。
果芙原本伏在桌子上落淚,一見安濟司過來匆忙用手帕捂了臉,但通紅的眼圈可遮不住。
“荊姑娘不用太擔心,你的兩位師姐沒有大礙,藥鋪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你們先留在此地靜養幾天吧。”
“安師兄也會留下嗎?”
宛歸正好要來探望青英恰巧聽見果芙的問話,那炙熱的眼神明擺著對眼前人是十足的喜歡,可安濟司的態度卻顯得相當客氣與生疏。
“我們還有正事要辦,明日就會離開。”
果芙聽聞臉上很是失落,宛歸適時走了進來,她對這個姑娘無感,談不上喜歡與不喜歡,可能是因為生死關頭果芙對青英的態度同蒲鶯一樣吧,明明青英那麼在乎她們兩個人,她對師姐的緊張絕不是假裝的。
“你是誰?”之前匆忙來不及詢問,現在果芙可算有了空閒。
“魚海蘭。”宛歸側身瞅了一眼安濟司,他的眼裡總是波瀾不驚,不知道這些小姑娘喜歡他什麼?是容貌還是一身的武功道法?
“安師兄”蒲英甦醒過來,在床上叫喚了一聲。
安濟司慢慢走了過去,“黃師妹還是先別起身了,你受的都是內傷,需要靜養。”
宛歸注意到他稱呼黃蒲英為師妹,由此可見兩人的師傅應是師出同門。她特意觀察著黃蒲鶯面對安濟司的神態,發現這姑娘心中也是喜歡得緊,只不過面上多了些掩飾。
“這位姑娘是跟師兄一起的?”她問向安濟司。
“嗯”
果芙坐到蒲鶯邊上說道:“師姐,這個小姑娘叫魚海蘭。”
宛歸站在一旁面帶微笑,青英在另一張床上靜靜的躺著,幾人的談話並未將她吵醒。
“外頭夜深,幾位姐姐還是早點休息吧,海蘭先回房了。”
安濟司抬了眼皮,“那我也不打擾了。”
兩人退出房間,宛歸聽到安濟司輕輕呼了一口氣,貌似在裡頭有多壓抑呢。
“掌櫃的,幫我煮碗麵條送去房間。”宛歸拐去前臺,掌櫃正在算賬。
“好嘞,客官稍等。”
海娃睡了許久醒來見不到宛歸就下了床,打算去找青微派的幾位大哥哥,正巧宛歸在此時推開了門。
“海娃,你要去哪裡?”
“姐姐,你回來了!”他一把抱住宛歸。
“你肚子餓不餓啊?”
海娃摸了摸小腹點點頭,宛歸笑道:“姐姐讓掌櫃多準備一份麵條,好不好?還是你想吃些其他的?”
海娃搖頭,“麵條就好。”
宛歸注意到他光著腳丫,便將他抱起坐上椅子,溫柔的幫他穿好鞋子。
“那你坐在這裡等一會,我馬上回來。”
小二哥端了食盒送來時,香味燻得兩人的肚子咕咕的直叫喚。宛歸這才留意到自己的傷口似乎都痊癒了,沒有絲毫疼痛感,她只當是龍鱗石良心發現幫忙處理了。
飽腹之後二人直接上床休息,宛歸只比海娃大了兩歲,卻比他高出一個腦袋,都在長身體的階段,根本沒法熬夜。
“起床,起床了!”向一敬一大清早就來敲門。宛歸睡得頭髮蓬鬆,腳步癱軟去開門。
“怎麼了?”
她的雙眼壓根就沒睜開,向一敬再次確定宛歸絕不是魔教中人,完全沒有防備心。
“大夥已經在吃早餐了,等會就要上路。”
“好的,我們馬上收拾。”宛歸一聽就清醒了,掉頭去叫起海娃。向一敬依靠著門看著她快速理順了自己的頭髮,又幫海娃整理好儀容。
“你不去用早膳嗎?”宛歸要招呼小二哥送水上來洗漱,見向一敬還沒走便問了一句。
“你以為別人都像你們這般賴床嗎?”
宛歸伸展了四肢,笑道:“向大俠這是上了年紀嗎?聽說老人家大多數便是睡眠少醒得早。”
向一敬笑著搖頭,宛歸巧舌如簧,要想在口頭上佔她的便宜可不簡單。
眾人收拾妥當後,蒲鶯三人下樓來送行,青英主動向宛歸道了謝,回想起昨晚自己實在太過魯莽與無禮,宛歸擺手表示並不介意。沒有旁的事情安濟司便要離開。
“安師兄,你們也是要去古屠城嗎?”蒲鶯又問了一句。
“嗯”安濟司似乎很不喜歡說話,這點倒是和周思空很像。
海娃兩手拿著宛歸買的零食,吃得津津有味,他開心宛歸也開心。
“大爺,求求你放過我吧!”
遠處傳來女子的呼救聲,聽起來極為無助,宛歸不由得上前檢視。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有人賣身葬父,姑娘的年紀應是十五六歲,長得楚楚可憐的,正被幾人攔住,領頭的是個獨眼的中年男子,一身貂皮大衣也不嫌熱,腰間還掛著一把大刀,底下兩個小弟仗著一米八的大個子,阻止圍觀的人群靠近。姑娘腳邊是具被草蓆包裹著的屍體,應該就是她的父親了。
向一敬一瞧這架勢火氣就冒上來了,不由分說就衝到姑娘的面前,將那三個地痞無賴推開了。
“你個混賬小子竟敢推老子,真是活膩了,弟兄們,快把他給我砍死。”獨眼男子氣急敗壞的嚷道。
邊上的人嚇得紛紛退後,生怕自己被連累,安濟司和一眾師弟並沒有出手,實在是因為這幾個惡徒根本就不是向一敬的對手。不一會兒三人就在地上跪著求饒了。
“別讓我再看見你們!”向一敬將劍甩過三人的脖子,只差那麼一點點就會讓他們割頸而亡,“若是再行惡舉,這劍就不留情了。”
“多謝大俠,我們再也不敢了。”獨眼男子嚇得膽戰心驚,落荒而逃。
“他們不會改正的。”宛歸感慨了一句。
向一敬忙著寬慰姑娘沒有注意到她說了什麼,其他師弟卻聽得清楚,又將目光投到大師兄的臉上,安濟司卻很自然的轉移了視線。
“多謝公子為我解圍,奴家名喚喜鵲。”姑娘邊說邊哭,真是令人心疼。
嚴棣在安濟司的眼神示意下察看了屍體的死因,卻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喜鵲姑娘,不知道你父親因何亡故?”嚴棣問道。
“家父是被山賊打死的,他們還汙了奴家的清白,我已無生念,唯求將父親安葬後再用一尺白綾了卻此生。”喜鵲哭得不能自已。
向一敬攥緊了拳頭,“我去宰了那些畜生!”
“恩公,那些人是白龍寨的,你還是不要去招惹他們了,喜鵲只求你幫忙安葬家父就好。”喜鵲急忙拉住了向一敬。
海娃抹了抹眼淚,對宛歸說道:“姐姐,這個大姐姐真可憐,我們可不可以幫幫她?”
“當然可以。”宛歸疼愛的摸了摸他的頭。
宗明租來了幾輛馬車,眾人幫忙把屍體抬了上去,一同來到郊外尋了個風水寶地將老伯安葬了。
“喜鵲姑娘,你有什麼打算?”向一敬問道。
宛歸挑了挑眉,難道方才他沒聽見人家姑娘說了要上吊尋死嗎?
“恩公,喜鵲心願已了,活著也沒有意義了,就此了結已身吧。”
宛歸卻是此時發笑了,“喜鵲姑娘,你何需如此呢,死亡是很容易的事情,我建議你去廟裡修行安身,如何?我佛慈悲定能助你開悟。”
喜鵲姑娘愣了一下,“可我已是殘花敗柳,怎敢汙了佛門聖地?”
“這你就多慮了,在佛祖眼中,世間諸人皆是平等,不分優劣,何來的潔與不潔之分,若大善便能早脫苦海,姑娘賣身葬父奉行孝道即是善舉,無需自慚形穢。”
“魚姑娘說得有理,喜鵲姑娘還是要想開些。”嚴棣也湊了熱鬧。
“諸位不嫌棄喜鵲,喜鵲真是感激不盡,恩公可否准許奴家跟隨您的左右侍候著?”
向一敬犯了愁,他哪裡需要什麼丫鬟伺候?只是若直接拒絕恐怕喜鵲多想,他一時間還真找不到好藉口推脫。
宛歸用手帕幫海娃擦拭了嘴角的油漬,自己剛才可是差點打亂了某些人的計劃呢!
“姑娘,我們青微派立有規矩不讓弟子攜帶丫鬟的。”宗明見二師兄為難,便為他尋了理由。
“喜鵲姑娘,往前直走就是一座尼姑庵。”安濟司可謂一針見血。
喜鵲的面色有些尷尬,又用無辜的眼神向向一敬求助。
“你還是接受師兄的建議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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