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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秋伊去中廂居探望了她三哥,明明大夫都說沒什麼大礙了,可韓顧勇就是醒不來。藍莫霜雖有五個兒子但個個都是心頭肉,即便最疼小女兒,她對韓顧勇也是很上心,經此一事倒淡忘了三子以往的糊塗行徑了。
凝歌兒整日衣不解帶的照顧韓顧勇,在外人看來那真是情深至及,韓秋伊對她的態度也緩和了一些,若凝歌兒是在正當場所與三哥相遇,那母親豈會如此不喜歡她。只是韓顧勇出入的地方多是煙花柳巷,尋常之所哪能尋得他的行蹤?
“小姐,你莫要過分憂慮,這麼多大夫都說三少爺的身體並無大恙,就一定不會有事的。”綠菊寬慰道,“人家都說患難見真情,凝姑娘這麼費心費力的照顧少爺,看來也是真心實意喜歡少爺的。”
韓秋伊兩眼凜然,望著滿院的杏樹。
“新年就這麼過去了。”
這話說得毫無悲喜,縱使是在她身邊侍候多年的綠菊也不明白韓秋伊此刻的情緒。本以為重生歸來會佔得先機,不曾想所有的一切都不按既定的劇情上演,物是人非已經不同於她知曉的那些。
綠菊甚是想念宛歸,宛歸若在定能讓小姐開懷,可惜被逐出府了。
皇帝賜婚的事情傳到東閣樓,瓊環可是氣壞了,她和宛歸雖然沒什麼交集,但同是宮尚府的奴婢偏偏宛歸可以嫁給無雙公子,還是正妻,想想真是不公平。瓊環倒是想去找宛歸的不痛快,可人家都不在宮尚府,她只能把怒氣撒在級別低的小丫鬟身上。
別說瓊環生氣了,秀兒也是鬱悶,於她而言,周思空就是天上的星星,只能眺望不能觸碰,新娘是誰都不要緊,因為秀兒一直認為世間沒有誰能配得上無雙公子,包括丁漪禾,只是現在人選是宛歸,是那個對自己百般呵護的好朋友,秀兒實在無法惡語相向,可是她的心中又生出一股濃濃的背叛感,折磨得她坐立不安。
“秀兒,你說說你啊,因為那宛歸捱了一頓鞭子,人家可是一眼都沒回來瞧你,現在更好直接得到皇上的賜婚,嫁個如意郎君,我真是為你感到不值。”瓊環說得一臉關切,像是恨不能掏出心肝的對她好。
秀兒輕咬著嘴唇,已然沒有了往日的開朗,瓊環更是添油加醋,“你把人家當好姐妹,可有想過在別人的眼裡,你可有可無,她嫁人後難不成還會把你帶去周府!”
這話當真戳中了秀兒的心事,宛歸許諾過會帶秀兒離開宮尚府自立門戶,若是宛歸嫁了人,自己該怎麼辦?韓秋伊不喜自己,成婚之後大有可能不會選擇她一同陪嫁,綠菊卻會離開,到時秀兒孤獨留在宮尚府,命運便如柳絮浮萍。
“你不要再說了!”她吼了一聲,恐懼已經轉為了憤怒,瓊環見效果達到也就退開了,她不開心自然也容不得秀兒她們開心。
紫煙拿了新鮮的花枝準備回屋裝飾,經過庭院就聽見秀兒的吼聲又看瓊環出門,還露出了奸詐的笑容,她頓覺毛骨悚然,沒來宮尚府之前母親就說大宅門裡多是勾心鬥角的把戲,紫煙還不覺得可怕,現在經歷多了,便知曉箇中汙垢,不由得生出幾分悔意。
“你又換新花了!”大蠻照常在房裡啃著雞腿,弄得一屋子的烤香味。
恩,紫煙應了一聲,儘管看不慣大蠻的德行,但紫菸害怕她手中的鞭子,秀兒被鞭笞的場面給她的心中留下了陰影。紫煙插完了花便將窗戶開啟,通通風去去味。
大蠻也不介意,順手抄起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接著啃她的雞腿。
相比北廂居和東閣樓,東西兩廂就淡定許多,韓顧贊對宛歸的評價相對公正,能得此女算得上週思空的福氣。
“夫君倒是喜歡宛歸,外面有多少女子已將那丫頭批了個一文不值,竟比當年的丁家二小姐更甚。”福若雲接過柏嫣手中的茶杯,輕輕抿了幾小口。
韓顧贊笑道:“都是些婦人之見啊,夫人,宛歸的心智不比尋常男子弱,又有一身的武藝和玄法,若不是已配良緣,我還打算向父親提議讓五弟娶了她呢。”
福若雲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接過他的話說道:“是嗎?那還真是可惜了。”
芷蘭站在夫人的身後將二人的話聽得清楚,原來宛歸竟這般厲害,自己真是白為她擔心了。趁著午間休息她就去西廂居找了黎娘,算算日子她們也有好久沒有見過面談談心了。
“你怎麼來了?”黎娘先是驚訝而後才笑道,“快進來坐吧。”
“這是給你的。”芷蘭將幾小包零食遞給她,“我託人出府買的,味道特別好。”
“那就多謝了。”黎娘接過後隨手放到桌上,“喝茶吧。”
“好。”
芷蘭開啟了話匣子便沒完沒了的講著她在院落裡碰見的趣事,壓根就沒發覺黎娘只是心不在焉的聽著。
“當初在楓林院,我們幾人之中宛歸最先被大小姐挑中,現在又能嫁給無雙公子,她的運氣真的好好額。”芷蘭滿心的羨慕,卻沒有嫉妒的語氣,她說著又誇獎道,“不過宛歸長得那麼漂亮,心地又善良,現在竟然還會玄法,嫁給無雙公子也是天作之合啊,你說是不是?”
黎娘近來總覺得疲倦嗜睡,面對芷蘭的打擾她雖有不喜但礙於往日情分不敢把人拒之門外,現在聽她如此誇讚宛歸,不由生起無名火,可又覺得不好發作,便故意連連打起哈欠。
“你困了啊!那我不打擾了,改天再來看你。”芷蘭有些遺憾,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她一走黎娘便將那幾包零食扔進門外的垃圾筐。
宛歸不只與宮尚府有關,和丁家的關係也是親近,丁漪禾雖然下令府中僕人不準再議論此事,但總有一些人管不住嘴巴,私下裡還是說個不停,這可把丁淑婷樂壞了,屢次求見丁漪禾,香兒本身就對她煩得很,知道她不安好心自然將人攔住了,丁淑婷只能轉到去芳蒲齋看她的五妹。
當然關心這件事情的人不止她們兩姐妹,秋客居里還有一個,丁延昌靜坐在椅子上,對面還有一玉面書生。
“羽公子,你這樣可不地道啊,我在外為你跑腿奔波,你竟連一杯茶水也不給喝?”他說起話來卻是油腔滑調,與他的外表反差強烈。
“廢話少說,東西拿來。”丁延昌一點也不慣他。
“得,算我欠你的。”他從腰間掏出一顆珠子和一本冊子遞給他,嘴裡絮叨道,“那姑娘擺明了就是有主的花,你說你風度翩翩的何必要和別人搶呢,天下的美女多得是,還值得你費勁心思做了個紋器給她。”
丁延昌一手將珠子捏碎,此物能追蹤宛歸的位置,問題就在她脖子上的頸環,若不是要讓玉面狐記錄宛歸的行蹤,丁延昌絕不會把這東西交給他,現在事情已經辦完當然得毀了珠子。
“師兄,你最好有點心裡準備,人家小兩口現在如膠似漆關係好著呢。”玉面狐真是相當沒有眼力勁。
丁延昌才看到冊子的一半,眼中已燃起怒火,他還不知道閉嘴。
“師兄,照我說啊,你就是排斥本土美女,那丫頭縱使戴著面具遮住了容貌,但這身材瞧上去就是還沒發育,哪裡比得上我們那裡妖嬈多姿的姑娘。”
丁延昌一運氣,玉面狐坐著的椅子便四分五裂,他知曉師兄真的生了氣,忙禁了言,看來不可一世的羽公子對那宛歸是勢在必得了。
“那人叫什麼名字?”
玉面狐汗顏,“他們出行抱有戒心,宛歸姑娘對那人的稱呼被下了消音咒,根本聽不出來,我跟到最後一個不留神就把人跟丟了,不過我發現了一件事,跟蹤他們的人有好幾批,並未同夥。”
丁延昌試探過周莫則的功力,確信他絕對是自己的勁敵。若在以往他還會覺得開心,但此時卻生出鬱悶,因為他心中沒底,宛歸顯然與那人熟識,甚至親近他多過自己,如此情況丁延昌沒有贏的把握。
“羽公子,我隱約聽得圍觀的百姓說起這宛歸還有個未婚夫,是什麼金都的無雙公子,如此水性楊花的女子實在不適合你啊。”
兩人的師傅皆是拜在玄卜上人的門下,故而玉面狐稱呼丁延昌為師兄,不過若是惹毛了他,玉面狐也只能恭恭敬敬的尊稱一聲羽公子,原本丁延昌的身份就是個幌子,丁凱旋也是心知肚明。
“你是不是骨頭癢了?”丁延昌冷下臉來。
玉面狐總算消停了,卻在心裡給宛歸安上了女妖精的罪名,盤算著等回到山門再向師叔告狀。他自詡是情聖,向來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但平常表現得像是個花花公子,青樓紅館他可沒少去,卻也難得不碰姑娘的身子。
丁延昌沒有心情管他,回想當日婚宴之上週莫則定是全程在場,宛歸想必早就認出了他,儘管那人易了容。丁延昌確信他是認得自己的,宛歸不願讓他們兩個知曉對方的身份,所以後來就不再稱呼兩人的名字,甚至想要逃離選擇自己獨自去治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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