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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歸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醒來後屋內漆黑一片,她的精神迷迷糊糊,稍待眼睛適應了黑暗才側頭瞅了瞅邊上,就看見周思空躺在貴妃榻上,想來也是在休息吧。
她並不著急起床,再窩一段時間也不錯,沒有炭火的焦味,聞著心情就特別舒暢。
“醒了?”周思空坐起身子,聲音一落屋內的燭火便齊齊亮了起來。
“怎麼不說話?”
宛歸特意咳嗽了一聲,話裡軟綿綿的,“我太虛弱了,需要靜養。”
周思空沒有再說話,宛歸雖是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能夠感受到他是在輕笑的。自己受的傷可不輕,可是周思空和龍尊大人的表現無疑都顯得自己太過矯情,難道徽虛大陸都是命硬之人,如此抗打擊,受了傷還得扮作沒事人一樣?
“周公子,你能不能我給我畫張地圖?我要下山去。”宛歸下了床走近他。
周思空轉過頭來,輕皺眉頭,“你這是在變相的求我賜予墨寶嗎?”
宛歸的腦子一時間還轉不過彎來,愣了半響才明白他所指何事便扶額搖頭,無雙公子被眾星拱月習慣了竟還養成了自戀的小毛病。
“那就勞煩公子口頭給我說明一下回金都城內的路線,這樣夠簡單了吧?”
周思空盯著宛歸的眼睛,她很淡定的與之對視,倒是周公子先轉了身,“好,你仔細聽著,出了大門直行三百里,右轉往前走個五百里會經過一個石碑,那裡有三條岔路,你需要選擇最右邊的小路再走上幾公里便能看到金都城。”
“記住了,多謝。”宛歸用棉被把自己包裹得圓滾滾,只露出了雙腳。
周思空被她的模樣逗樂了,金都的女子哪個會抱著被子在外隨意走動,但他也未出口阻攔宛歸,只問了句,“外面在下雪,你這樣如何打傘?”
“是額!多謝提醒。”宛歸艱難的想把雙手伸出來,可是又怕擠壓到傷口所以很是費勁,弄了半天都沒成功,周思空只能上前幫忙,如此倒讓他有過一絲晃神,以前母親就經常這樣幫妹妹穿衣服。
“多謝了。”宛歸看著露出來的雙手,笑得好開心,“能給我一把傘和一個燈籠嗎?”她接著問道。
周思空沒有再用言語責難她,只是話裡多了些揶揄,“你身上的那床鬱香棉被價值千兩我都送了,何況紙傘和燈籠。”
宛歸這一笑把牙齒都露出來了,但卻意外的又活潑,周思空有些恍惚了。
呼,宛歸將門開啟,迎面而來的冷風讓她低吟了一聲打了個寒顫。既而轉身朝周思空伸出手,眼神萌萌的看著他。
周思空的腦子出現片刻的空白,無意識將自己的掌心覆蓋在她的手上面,待回過神來,宛歸已是一臉驚訝的表情,茫然的問道:“玄法還有這種操作嗎?能變幻出東西!”
他一聽擔憂便消散了,宛歸誤以為自己的舉動只是在動用玄法,這樣也好。
“罷了,省得浪費功力,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去拿紙傘。”
宛歸暗暗嫌棄周思空的小氣度,今天鬧了這麼一場她需要回去交代一些事情,外面不安全只能再借宮尚府蔽身。
周思空回來的時候還拿了一個暖爐供她禦寒,她再次謝過後便心情愉悅的出門了。
雪路並不好走,但宛歸沒有什麼所謂,她現在包裹得嚴實一點也沒感覺到寒冷,慢慢走回去就可以了。
夜裡的山間極為冷清,白茫茫的一片在紅燈籠的映照下視野倒也清晰,大雪紛飛,在樹上堆積了那麼厚厚的一層,不時能聽見枝丫折斷砸落地上的聲音。可惜宛歸行動不便,不然真想蹲下來堆個小雪人。
下山的路途寂寥又漫長,她索性哼起小曲,前世喜歡古風音樂到了今生這個習慣也沒有改變,其實現代的知識在此地也派不上什麼用場,最大的好處就是自娛自樂了。
唱了一路便覺口都渴了,也把自己唱醉了,宛歸自我感覺唱得相當不錯,還特地為自己鼓了鼓掌。如此悠閒的晃盪回去,到了城中已經很晚了,街道上沒有什麼人,宛歸也就放心的緩緩步行,往藥廬的方向走去。
敲了好久的門總算聽見了扁思璇的聲音,宛歸趕忙叫了一聲姐姐。門立馬就來了,璇兒可被她嚇了一跳。
“你怎麼穿成這樣?快進來。”
隱在暗處的人一路跟著宛歸,目送她平安到達目的地後才轉身離開,眼裡似是有所留戀。
宛歸跟著璇兒回了屋,解下被子,重重的喘了幾口氣,說道:“我走得都要流汗了。”
扁思璇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她。
“姐姐,你不知道我今日有多倒黴!”宛歸將自己在雪宴所經歷的刺殺長話短說全告訴了璇兒,也包括她在宮尚府為婢的事情。
“你受傷了!快讓我看看。”璇兒說著便去解開傷口的紗布,宛歸沒有掙扎,畢竟璇兒的醫術她信得過。
“這個傷口好深,肯定很疼吧?你怎麼不好好休息還亂動呢?外面下著大雪,若是這時候發燒,你這小身板怎麼受得住……”
璇兒的嘮叨在宛歸聽來格外的暖心,這才是看見她受傷正常的反應嘛!她抱著旋兒的細腰,笑著說道:“還是姐姐最好了。”
宛歸突如其來的對自己撒嬌,璇兒還有些不習慣,但是不可否認的這感覺真好。家族還活著的人只剩下幾個而已,她從小陪在曾祖父身邊並沒有朋友,病人什麼的也只有數面之緣,不過點頭之交,難得能被別人依賴。
“姐姐,你能幫我個忙嗎?”她想起還有正事未辦。
“你說!”
“明日幫我送封信,去生香茶館。”
扁思璇點頭應下。
彼時宛歸已經移至書案,研磨執筆,她不願兩位師兄知曉自己受傷的事情,故而託付璇兒代送信件,若他們收到錦書就立馬轉離陣地。
她稍加思索,提筆寫下:
妹以此信特告於兄知,吾不察今日之舉行差踏錯恐洩行蹤,幾路冤家不日當至,望兄收拾行囊撤離生香,待轉危為安再行聯絡,吾將重返宮尚府,莫要掛念,兩相保重,另囑咐茶館諸人,若刑具加身為保性命儘可將所知之事全盤托出,萬不可顧念深情厚誼,為免禍端,此信閱後即焚。
扁思璇就在一旁觀看,她也不遮擋。
“宛歸,你可有性命之憂?”璇兒有些擔憂。
“姐姐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她將信紙對摺裝進信封,遞給扁思璇,慎重說道,“此信尤為重要,勞煩姐姐一定要交到生香茶館的覺慧或是覺明手上。”
“你放心吧,我一定送到。”璇兒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眼見已到丑時忙催促宛歸上床睡覺。
“好的,好的,姐姐晚安。”她強顏歡笑的送走扁思璇,回想起前世母親也是這樣,見不得自己熬夜,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宛歸”
她的眼淚落到地上的同時也有人呼喚了她的名字,房門再次被推開帶進了飄搖的雪花,宛歸看著周莫則一襲素白錦衣站在自己的面前,竟莫名覺得震撼,半天的說不出話來。
房門再合上時,她已在周莫則的懷裡。
“把這個吃了。”
宛歸問也沒問就吞了下去,瞬間成了苦瓜臉,“好苦啊!”
周莫則溫柔的說道:“這藥雖苦,療效極佳,能治好你的傷。”
“你來了很久嗎?”宛歸仰起頭去看他的眼睛。
“嗯,來了有一會,腿都站酸了。”
“我給你揉揉。”宛歸只是因為周莫則的胸膛太過溫暖了,把她的睡意都喚了出來,故而想尋個藉口走開。
周莫則卻用手環住她的肩膀,撩起她的髮絲,淡淡說道:“還是等你恢復了再來照顧我吧。”
“好,我先去給你倒杯水。”宛歸換了個藉口。
“我來就好。”周莫則將她抱了起來,走到桌子前面坐下,倒了兩杯茶水,端起其中一杯就要喂她。
宛歸尷尬,忙伸手去接,“我可以自己喝的。”
“你的手腕也受傷了,剛才還忍著疼寫了書信。”
“可是我還有左手啊。”宛歸說完還伸到他面前展示了一番。
周莫則看著她認真的模樣便是一陣爽朗的笑聲,把宛歸都給笑懵了。
“那你試試。”他邊說邊笑。
宛歸便伸手去拿杯子,可是手指根本沒法用力,拿了幾下都失敗了。她面色糾結,眉頭皺成了川字。周莫則笑著撫過她的額間,握住她的手說道:“那顆藥有麻醉的效用,幾個時辰內身體會使不上勁,不會影響其他的。”
宛歸恍然大悟,突然想起之前的人命案就問了他。
“兇手抓到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你先休息。”周莫則說完便要吹熄蠟燭,他知道屋內有光宛歸就會睡不好。
“可是我還不困,我想聽。”宛歸輕搖了他的手臂。
“那好,我說給你聽。”周莫則將下巴靠在宛歸的頭上。
周不鳴帶領了一隊的九騎軍在他重點劃出的店鋪四周設下了天羅地網,甚至動用了最新型的兵器,終於將兩人擒獲,這事說起來還要歸功於宛歸先前給出了線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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