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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尚書徐瓊出列道:“哈密國使臣來京一月餘,皇上可許封罕慎為忠順王,時吐魯番阿力已死,其子阿黑麻嗣位,這個阿黑麻狂妄自大。可令哈密都指揮阿木郎率兵防守哈密。

眾臣又是一番私語,隨之沉默,朱佑樘開口道:“准奏”。今日的朝會好像告一段落,原本的議題也沒人再提,就這樣散了朝會。

朝會散了,可吏部尚書王恕來到內閣議房跟內閣商討章子俊的去留問題,目前對章子俊的犯事,內閣的劉吉、徐溥、劉健三人都要賣王恕的面子。 可王恕跟章子俊本沒有什麼交集,王恕保舉章子俊也是因為這些年來同為文官出身,共同對付內官及方士憎道官的作為,有了共同的目標和默契。商討的結果還是內閣下文,讓章子俊上疏說明理由。就這樣半月後,章子俊的上奏文書送到了內閣。

臣章子俊啟:

臣近聞韃靼小王子自封“大元汗”。再加吐魯番阿黑麻嗣位,荒唐之極,野心秘露,笑煞萬邦,恰如我天朝廷議:夫君者,天子也,天命歸也,彼既竟假草民之手,必無正統之續,此一奇也;其當朝者任由蠻邦陳兵威逼國門,質訓國事,漁樵對答,實鬧劇耳,狎客相舞,互暴私隱,取悅庶民,成何體統,此二奇也;外患未除,內創猶存之計,不思安穩,屢屢侵擾我朝邊關,借更迭朝廷之時,陳兵在我大明邊關殊為不智,此三奇也;更屢以入貢為名,沿邊騷擾,且出沒河套地區,騷擾我子民,其兵顯兇兇不一而足。

今我朝亦有不肖輩,竟妄論以此修好,謬之甚矣。彼西夷韃靼,其民愚鈍,其酋乖張,如此蠻夷,何德以效?想我天朝,巍巍數千年,先帝遺詔:不聯姻,不稱臣,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我朝自太祖開國,施仁政於蠻夷四方,頻譴能匠出使宣威,終至蠻荒匪酋亦云:泱泱大明,吾友也。先祖嘗曰:鞠躬為民,至死不渝。親以身踐,萬世流芳。

且夫,國事者,豈黎庶可知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明世事,亦非嫡屬,即貿然攻駭我國幾十年,幾近兒戲。況禪讓古法,不合今時,堯舜之說,宵小所乘,實未開化之輩。臣乞陛下,憫恤萬邦,早譴天使,將我朝聖制,向其宣明,如其不聽,我必伐之,其事彌堅,臣雖不才,天兵威臨,願全力收復河套,揚我大明國威。

今為大明邊關計,臣南京戶部尚書之職,不擔也罷,其西南之事為其鹽也,臣可開其商路,煮海為鹽,通鹽下西南,民亂即可平復。臣復乞陛下,早日定奪,上合天心,下安社稷,述著文字,明證典章,誠惶誠恐,微臣草上。

初看這份奏章使人熱血沸騰,可要是細細深究一番,就能看出這份奏章裡面的許多彎彎繞,首先是抨擊朝中那些和談求穩者,後又點出對付外敵只能以武安邦,接下去就說到了重點,不是我不想去南京任官,而是目前邊事吃緊,脫不開身啊,先帝封蔭的平安鎮不能失守,讓我去南京有一萬個不願,寧願領兵為朝廷守牧一方,關於西南之事好說,不就是鹽麼?那麼運鹽過去不就得了,關於鹽的產地,多開幾個鹽場,鹽場在哪裡?煮海為鹽啊,這就牽涉到了鹽運使的官職,打通商路,就要牽涉到布政使的官職,經營鹽業就要牽涉到總督到地方官府的職能,這一圈下來整個西南不就成了你章子俊的天下了嗎?一般的人不知道其中的厲害,可是在朝堂上混的許多閣臣怎麼會不明白,大家都有自己的勢力範圍,章子俊這是要做權臣嗎?

吏部尚書王恕悠悠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默不作聲狀。王恕於正統十三年(1448年)考中進士,被選為庶吉士。後授任大理左評事,升任左寺副。曾上疏條陳關於刑罰不當的六件事,都經朝廷議定而得到推行。後調任揚州知府,天順四年(1460年),王恕因政績突出,被越級提升為江西右布政使。成化元年(1465年),第一次荊襄流民起義爆發,朝廷提升王恕為右副都御史安撫治理流民問題。成化十二年(1476年),大學士商輅等認為雲南離京城遠在萬里,西邊控制諸夷,南接交趾,而鎮守太監錢能貪得無厭,便商議派遣有威望的大臣為巡撫鎮守雲南,於是改王恕為左副都御史前往,到雲南後即升為右都御史。成化十三年商輅、項忠等正直之士都由於與汪直意見不合被罷免,朝廷於是改任王恕掌管南京都察院,到南京任職數月後,升任南京兵部尚書。成化二十二年(1486年),憲宗起用傳奉官,王恕進諫更加深切,憲宗愈加不高興。王恕之前已加職太子少保,時逢南京兵部侍郎馬顯上疏請求辭官,憲宗忽然在批文上附上王恕以太子少保退休,朝野群臣得知後大為驚駭。

朱祐樘即位後,才採納廷臣的舉薦,召王恕入朝任吏部尚書,不久加職太子太保。

所以說從正統起,到目前弘治元年,王恕經歷了四朝,這些年來出任的官職無數,資格極老,要說目前朝中跟王恕的資格別苗頭的就數內閣劉吉了,而且兩人是政敵,王恕在南京任職時,兩人就針鋒相對了,在憲宗起用傳奉官時,王恕聯同當初的平安伯章子俊一起上疏,痛斥朝中某人唯唯諾諾,不做正事,所指就是劉吉,所以這一次劉吉要用章子俊的事,看王恕的笑話。

王恕也不管這些,反正章子俊的奏書交給了內閣,不管內閣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再也不管了。

內閣劉健是後起之秀,論資歷還不及章子俊,可是人家劉健師從於大儒薛瑄,薛瑄繼曹端之後,在北方開創了“河東之學”,門徒遍及山西、河南、關隴一帶,蔚為大宗。其學傳至明中期,又形成以呂大鈞兄弟為主的“關中之學”,其勢“幾與陽明中分其感”。

身為名門大儒出身的劉健,又是太子朱祐樘的講官,這一次朱祐樘即位後,升禮部右侍郎兼翰林學士,入閣參預機務。對劉健來說章子俊去往南京任職還是留任邊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能為朝廷分擔麻煩就好,西南是民亂,而西北是外侵,按目前輕重緩急似乎先安內要重要一點。所以在主觀上,傾向章子俊還是乖乖地去南京任職為好。

而徐溥為人圓滑,不想得罪人,跟章子俊的關係還不錯,雖然弄不清章子俊為何要抗旨,也明白朝廷有虧於他。這種事只有當今才能解釋,所以提議上奏為上,讓當今自己去決定。

作為穿越者的章子俊身在明朝中期,也生活了二十幾年,在生活中有許多的習慣在潛意識中不知不覺會複製穿越前的許多念想,特別是在吃食上比如麵包、蛋糕,餅乾、飲料、鮮榨果汁還有許多的零食,做菜用的許多調味包,特別是“味精”,章子俊經過配比,製成了一款“明朝版的味精”,從食物及糧食中提取味精的方法,章子俊弄不出來,可是採用許多的食材弄自制的味精不難,目前用幹香菇、蝦米烘乾後,搗成粉末就成了一款味精。還有用海菜、海帶、紫菜跟葡萄烘乾後,磨成粉末也是一款鮮味十足的味精,正確來說就是調味料,這種調味料中,加上細鹽就是“仙人面”中的調味包。

在釀酒方面本想弄出啤酒,結果試了幾次都失敗了,最後就專做白酒、黃酒,此時的大明雖然有蒸餾白酒,度數都不怎麼高,一般的酒全是米酒,高純度的米酒也不多,大部分是乳白色的米酒,餘下就是黃酒,釀酒首先就是糧食,章子俊有的是糧食,而且最多就是能釀酒的雜糧,採用紅薯及高粱為最,接下去就是小麥、大麥。

不管做什麼就是規模,在古代這種小農經濟時代,突然弄出大量可以售賣的東西出來,很快就會佔據市場,什麼南貨店、北貨店、雜貨店等都會售賣,有了許多可售賣的商品後,慢慢地開個商鋪什麼的入市門檻降低了,要知道在古代如果老百姓要開個店鋪營商是很困難的,起碼得會點什麼手藝,一般人不是不想做,而是不會做,比如張家的燒餅做的好吃,開個鋪子就會有生意,李家的餛飩包子獨特,開個店鋪也會生意興隆,王家的酒釀的好,開個酒鋪子,照樣酒香不怕巷子深等等這些,而且這些手藝都是獨門獨家,不會外傳。

一般人家沒有這些手藝很難開鋪子,現在好了開個雜貨鋪子,裡面的商品全是平安鎮來的,吃的喝的用的全有,一樣可以做生意。

鄆城的張子安目前就是這樣,不做商販了,因為做商販實在是太辛苦,加上要常出遠門,在古代強盜多也不安全,家裡又管不住,就在自家前院開了個門子,經營起了雜貨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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