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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雨後,馬才人帶著個宮女來到芙蓉宮。
進了門,茶水端上來,皇后對梁景說:“你去國舅府上,把昨日陛下賞我的那幾樣物件,揀一半送過去。再問問郡主,可還有現成的雲片糕沒有。”
“雲片糕總要現蒸的才好,小的多等半個時辰也就有了。”梁景說道,“剛巧才人來了,陪娘娘多說會兒話,解解悶。”
皇后笑著向馬才人道:“我叫他伺候慣了,大事小情總要過他的手才覺著妥帖。實則這樣的事,派別人也不是不成。”
“誰不知道梁總管是最難得的,體貼周到能幹,一個能頂一百個。所以說我們沒福氣,”馬春蘋也笑,“這天地生人都是搭配好了的,似梁總管這般出挑的人物,自然要在娘娘跟前得重用。
至於我麼,只配這麼兩個燒糊了的卷子跟在身邊。”
“才人實在說笑了,您手裡調教出來的人,哪裡能差得了?”梁景對馬春蘋一向恭敬,不因她位分低了有任何改變。
梁景說完才轉身出去。
馬才人直望到他的身影走出殿門,方才低下頭喝了口茶。
皇后問她:“妹妹這些日子可打聽到些什麼沒有?”
“還真是打聽到了一些,”馬才人放下茶盞,“只是怕打草驚蛇,沒敢追問得太詳細。”
“你且說說,我聽聽是什麼。”皇后道。
“這姓薛的丫頭剛入宮的時候,四司那邊的總管錢三春的確是想把她送給梁總管做對食來著,只是後來就沒了下文。
娘娘也知道那錢三春是畏罪投井死了的,也不知究竟是姓薛的不肯答應,還是沒來得及做成。
這件事臣妾找了許多人打問,確乎是有的。
上一年的春日宴人手不夠,這姓薛的便臨時調到了前頭來。
想必娘娘一定還記得太液池放宮燈時出的那件事吧?”馬才人說到這裡緊盯著皇后的神情。
“可是許願靈簽上寫著要做太子妃這件事?”皇后當然還記得,“那個小宮女不姓薛呀。”
“是那個姓林的小宮女,如今在瓊影跟前伺候呢!那隻黑貓只喜歡她抱。”馬才人說,“當時這件事是叫梁總管去查的,最後不是查出來餘才人有事嗎?”
“這又和那個姓薛的有什麼關係?”皇后問,“我竟不知。”
“要不怎麼說這丫頭藏的深呢,這件事她可是真正的知情人。”馬才人說道,“當時薛姮照和林扶菲住在一間房裡。那靈籤被發現之後,娘娘不是派了人把林扶菲先抓起來嗎?當時薛姮照便提出她要跟著。
見到梁總管之後,薛姮照就說林扶菲是被冤枉的,她有辦法證明。”
隨即便詳細說了薛姮照是怎麼樣抽絲剝繭,將林扶菲摘乾淨的。
又說:“這林扶菲是個笨的,到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只知道薛姮照救了她。
因為到後來薛姮照便不許她再上跟前了,梁總管跟您回稟情形的時候,必然沒有提到這個姓薛的宮女吧?”
“梁景隻字未提。”皇后垂著眼睛道,“我還特意吩咐他,餘才人做下的是醜事,千萬要保密。
若是有些不相干的宮女太監知道了,也要一併除去才行。”
“至於梁總管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臣妾也不敢妄加揣測。”馬才人道,“不過上些日子,有人看見梁總管又和這個姓薛的宮女見面了。時候並不長,可是卻傳遞了東西。”
“什麼東西?”皇后問。
“是個籠子,用青綢布罩著。原本是薛姮照提了去的,後來她空手離開,籠子便到了梁總管的手上。”馬才人說,“不過有個侍弄花木的小太監說他瞧見了,裡頭應該是隻灰毛兔子。”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要知道確切的時間。”皇后一聽說灰色的兔子,腦袋裡的一根兒弦便忍不住繃緊了。
“是端午節前,不會錯的,問了幾個人,說的都一致。”馬才人很是篤定,“還有個小宮女說,隨後小梁總管就過去了,娘娘若想再求證不妨問一問他。”
小梁總管就是梁景的徒弟梁孝。
她這麼一說,皇后便在心裡將前後的事都對上了。
自己之所以對賢妃疑心大起,就是因為梁景提來的那隻兔子。
給六皇子看了,六皇子便說和他母妃所養的那隻一樣。
可是後來賢妃已經證明了自己清白,從椒蘭宮的後院挖出已經埋了許久的死兔子。
她當時也問過樑景這兔子是哪裡來的,梁景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從宮外帶進來的。
如果真的像馬才人所說,這兔子是薛姮照給梁景的,那麼她對這裡面的一切事情必然也一清二楚。
梁景的性情和為人皇后十分清楚,他是個再謹慎不過的人了,可這樣一個人居然會與薛姮照過從甚密。
拋開別的不論,薛姮照一個小小宮女居然摻和到榮華宮的事情上來,是可忍孰不可忍?!
“娘娘,這是臣妾打問到的,只有這麼多。雖然不算備細,可也能看得出這姓薛的宮女是個工於心計的,不是等閒之輩。而且她在福妃跟前十分得重用,福妃對她幾乎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依臣妾看來,她必然是有意接近梁總管。至於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就不敢斷定了。”
皇后讓馬才人去查,主要查的就是梁景和薛姮照二人究竟有沒有什麼關係。
如果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那麼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往下查了。
如果兩個人的確有些首尾,那麼皇后還會繼續追查下去,務必要查出二人之間的實情。
“我知道了,多謝你,這件事情對別人還是要保密。”皇后朝馬才人笑了笑,“別看我坐在這個位子上,前呼後擁,好不熱鬧。實則能全心全意託付的也沒有幾個。多虧還有你,否則我真不知道還能相信誰了。”
皇后的一番話,倒叫馬才人十分傷感,低了低頭才又笑道:“臣妾這一生都靠皇后娘娘成全,娘娘安好,我們母女才能好。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是盼著娘娘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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