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二十九章 另闢蹊徑查內應,折月,只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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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四皇子大剌剌地朝著池素說,「不必行禮了,我有事找你。」

池素有些錯愕,問道:「不知殿下為的是什麼事?」

「上回我訓馬,你不是說我法子不對嘛!」四皇子道,「後來我按照你的法子試了試,一開始可磨人,不過到後來還真是管用了。」

池素聽了不禁微笑:「那真是要恭喜殿下了。」

「這都是你的功勞,我看你現在也沒什麼事兒,跟我過去瞧瞧。」四皇子的語氣不容商量。

池素有些為難地望向薛姮照。

四皇子認得薛姮照,知道她是福妃娘娘身邊的紅人,而他自己也是從小被福妃娘娘帶大的,自然不同一般。

於是向薛姮照說道:「你就別跟著過去了,真怕叫馬驚了你,我可賠不起。」

「那池姐姐你就陪著殿下過去吧,我回去了。娘娘那邊若是問起,我自替你回話就是了。」薛姮照向池素點了點頭,轉身先去了。

剛從鳳德門傳過來往東一轉,迎面過來兩個人,走在前頭的人身高腿長,走得不緊不慢,卻叫後頭跟著的小太監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薛姮照見到他便站住了腳,說了句:「給梁總管請安。」

梁景在這裡碰見她也很意外,但也只是一瞬,隨即道:「巧了,我本也要找你的。」

然後微微側頭,跟著的小太監立刻會意,低著頭急匆匆先走了。

「你不忙?」梁景問薛姮照。

「剛吃過了午飯,出來遛遛食。」薛姮照說,「梁總管找我有事?」

「借一步說話。」梁景指向不遠處一個小側門,這裡通向薈芫宮的後院,但宮中早已無人居住,只有看守的幾個人偶爾過來打掃。

往裡走,有一處小小的迴廊,中間種著幾棵玉蘭樹。

此時花苞已經有指肚兒大小,覆著灰綠色的毛殼,要再過半個月才會開出雪白的花來。

「我昨日才回宮,出去尋找關於青闕的線索。」梁景並不瞞著薛姮照,也沒必要瞞著。

「想必又是所獲無多,」薛姮照接言道,「皇后娘娘必然不滿意吧。」

梁景的眉眼捱得很近,這讓他看上去似乎總是微微皺著眉頭。

但每當面對薛姮照的時候,他的眉頭似乎總會要舒展開一些。

「你倒是料得準。」梁景難得笑了一下,「我來回奔波四千裡,只是聽了個故事。」

薛姮照也笑了:「總管好雅興。」

「你相信成仙這回事嗎?」梁景正色問道。

「我信人能悟道,不信人會成仙。」薛姮照說,「若真能成仙,以秦皇漢武的雄才大略,國力之強盛,又怎會不得所欲?」

「可有位頗有威望的道長卻說,青闕曾帶他領略過仙境。

他們當時就坐在屋子裡,一壺清酒兩碟素菜。

青闕問他可願同遊?他問去哪裡?青闕抬起自己的衣袖,要他往裡看。

他起初不知何意,還問青闕,莫非你這袖子裡另有乾坤?

但緊接著他便覺得自己目眩神疑,再定睛一看,青闕拉著他的手,二人已然飄離了坐席。

他不禁有些駭然,青闕便告訴他若是害怕就閉上眼睛。

他將眼睛閉上,只覺得飄飄乎乎如坐舟中,耳邊風聲呼嘯。

等青闕再讓他睜開眼,眼前竟是一片光怪陸離生平從來所未見之景象。

他問青闕,這裡是什麼地方?青闕告訴他是仙境。

他在仙境徜徉許久,直到青闕說時候到了,要他再次閉上眼。

他閉上眼後便沒了知覺,等再醒來發現自

己依然在原來的屋子裡,而杯中酒尚溫。」

「這簡直可以和《枕中記》媲美了,」薛姮照道,「想來那青闕之後必是飄然而去了,獨留那位道長悵惘懷想。」

「青闕這麼做為了什麼?只是為了讓人知道他法術高深嗎?」梁景搖頭,「他行蹤飄忽,根底難尋。我真是不知該如何去找查詢了。」

「既然從外頭尋不到線索,也不必再費什麼周章了,」薛姮照說,「總管還記得風雨鑑的事吧?」

「當然記得。」梁景道,「你的意思是……在宮裡……」

「從風雨鑑的事我們已然知道青闕在宮裡是有內應的,」薛姮照說,「如果說在外頭查青闕的來歷如同大海撈針,那麼在宮裡頭找出內應,應該會容易一些。」

「你可知道是誰?」梁景看著薛姮照,生怕錯過她的一絲表情。

薛姮照平靜地直視著他:「我不知道,這個就要總管去查了。」

梁景也沒有再追問,他和薛姮照之間的對話從來都不繞彎子。

兩個人心裡都清楚,對方只說該說的,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口。

皇后午憩醒來,宮女扶起,梁景親自捧了香茶進來。

皇后就著他的手用茶漱了口,問:「太子那邊怎麼樣了?」

「小的過去瞧了,殿下午膳吃的不多,已叫人午後預備下點心,務要請殿下吃上些。」梁景躬身道。

「依舊只是任性。」皇后氣不順道,「由著他去,餓了自然就吃了。」

「十三四歲的孩子往往如此,過了這個年紀也就好了。各家的孩子都是這麼過來的,太子殿下已經算是溫和懂事的了。」梁景回過身把茶盞交給一旁的宮女,示意她拿出去。

皇后見他如此,便知道有要緊事同自己說。

果然梁景開口道:「娘娘,咱們不如從宮裡頭查起。那青闕在宮裡多半是有內應的,既然查他不著,倒不如從另一邊入手。」

「青闕的內應會是誰呢?如果有,也絕不是一般人。」皇后聽了也不由得謹慎思考,「馬氏是不可能了,況且她原本也沒資格爭什麼。

敢這麼做的必定是有皇子的人,賢妃的勢力不足,再者六皇子又是個最沒野心的。

四皇子是個武夫,且沒有生母。

如此也就剩下五皇子了,他的心機深沉,福妃大約也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何況他們現在又生下了皇長孫,風頭正盛,可是有不少人心裡是偏向他的。

對了,還有個二皇子。可他的生母早就被打入了冷宮,還能再翻出風浪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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