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應該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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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怎麼不行呢，但就是這麼點東西，怕是不夠我們兩個造的。”看著餐盤上並沒有多少的吃食，朱常武撇嘴說著。

“王大伴...”崇禎面色先是一愣，跟著就喊了一聲，一旁的王承恩一直在伺候著，這些對話自然一字不落的入了耳中。他對於朱常武的隨性是佩服不已。

哪怕就是當信王的時候，也沒有見到有誰敢這樣和主子說話，這個朱常武真是那個。

“萬歲爺，臣在，臣這就讓人再送一些晚膳過來。”王承恩是多麼聰明的主，根本就不等崇禎去吩咐，這便主動的說著。

就算是大明已經不行了，皇宮中伺候皇帝的人還是一大把，沒一會，新的羊腿就被送了上來，爾後崇禎與朱常武便一人拿著一個啃了起來。

話說平時崇禎吃東西可不是這樣的，不說多麼的斯文吧，做皇帝的總要有做皇帝的樣子，吃東西也是如此。

可是現在，眼見朱常武伸出雙手啃得那叫一個歡，他也是有樣學樣，也伸出雙手抓住了羊腿，上嘴就是撕咬，別說，真這樣吃了，感覺還是很爽的。

王承恩看著崇禎終於開始吃東西了，也不由鬆了一口長氣。做為太監，他的主子只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也只有一個，那就是皇帝。

只要皇帝好，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就會跟著好起來了，從這一點來說，他是真的感謝朱常武的出現。

朱常武的帶動之下，一共三個羊腿被風捲殘雲一般的消滅了個乾淨，王承恩端來了水盆讓崇禎和朱常武淨手。

雙手重新變得乾淨無比之後，崇禎的面色也很快嚴肅了起來，剛才他本著食不言的古訓什麼都沒有問，現在飯也吃完了，有些話是到了要說出來的時候。

“朱愛卿，成國公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崇禎的聲音平靜，但就是給人以一種隨時會爆發的感覺。

朱常武是不錯，解決了眼前的大明之危，但這並不能成為他隨便就殺功臣的理由，這件事情不說個清楚，那滿朝文武想必都不會同意，到時候鬧將起來也是一個大麻煩。

面對著崇禎的問題，朱常武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伸手入懷，便拿出了好幾封書信，這就向著崇禎手中一遞，跟著他便拿著皇家御用的牙繩開始剔起了牙。

朱常武在入皇宮之前，先是去了一趟宣武門城樓，果然張奡早早就在這裡等著他了。隨手接過了從成國公府內搜出的朱純臣與李自成來往的信件之後，他就直奔皇宮而來。

走之前，朱常武又吩咐張奡與錦衣衛千戶孫闖一起去提審白日裡抓的太監曹化淳、王相堯和張永裕。

用著他的意思，面對這些個敗類，這些個放下碗筷就罵孃的主，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客氣，有什麼酷刑只管用就是。真把人給打死了，也無妨，反正是一堆垃圾。

既然是垃圾，那早晚都要清理，一旦沒有了價值，留之何用？

有了朱常武的吩咐之後，張奡知道要怎麼辦了，痛快的答應之後，便帶著孫闖迅速離開。

不說現在曹化淳他們正受什麼樣的折磨，單說眼前的崇禎，先是疑惑的接過了書信，待開啟看後沒一會就氣得臉色鐵青，仔細看去，連那嘴上的鬍鬚似乎都是在顫抖一般。

崇禎怎麼樣也沒有想到，自己如此的信任朱純臣，他卻揹著自己暗地裡與闖賊勾結，出賣大明。

信件之中，朱純臣對李自成是極盡恭維，不時還會貶低自己，說自己是無能之君，說自己昏庸無道，殺害功臣、重用小人與奸臣。

這麼說來的話，自己信任朱純臣，豈不是說，他就是小人與奸臣了嗎？

表面上看朱常武在剔牙，實際上餘光卻一直在打量著崇禎，心中也不無幸災樂禍的想著，有了這些書信做為證據，他就應該知道自己用人上的錯誤了吧。

只要崇禎開始自我否定，接下來就是朱常武表現的時候。

京師之內有多少的臣子，這些人中又有多少十惡不赦之人？

如果把他們都殺了，那可以得很多的系統數值，這才是朱常武所需要的。

“陛下，我早就說過了，我是未來人，一些大事還是記得的，這個朱純臣就是一個大大的奸臣，這件事情史書之上早有定義，我是知道之後才動手的，不會殺錯人，你放心就是。”

聽著朱常武說是從未來了解到的，崇禎便是心中一動，是呀，此人竟然可以預知未來，那他所殺之人應該盡是壞人吧。

答答...就在朱常武還於一旁看熱鬧的時候，建極殿之外，突然就傳來一些雜亂的腳步聲。

雖然這腳步已經儘可能放輕，但朱常武還是感知的十分清楚，不由他的目光便向著殿中大門處看去，他也不知道這麼晚了，會有何人過來？

朱常武並沒有考慮會不會是有人對崇禎不利，現在闖賊新敗，主力都在城外，就算是京師之內有一些個探子，可也沒有膽子夜闖皇宮。真當這些個太監是擺設嗎？

當然了，朱常武面前，這些太監還真就是擺設。

在目光注視之下，大殿之外很快就出現了三道身影，在然後站在門口的小太監們紛紛跪倒行禮，口稱著給皇后娘娘請安。

那不用說，來的正是原歷史中應該已經死去的周皇后了。

來人正是周皇后，沒有帶著什麼沉重的鳳冠，或許因為外面已經天黑，她來的又是建極殿，是自家的地盤，總之周皇后出現的時候，穿著十分的普通。

可就算是在普通的衣物穿在她的身上，依然難掩那高貴而脫俗的氣質。

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眼看去，此女就是大富大貴之人，絕非是普通的民間女子可以相媲美。

周皇后身後還跟著兩人，左邊為男，右邊為女。

兩人年紀相仿，男的長相清秀，與崇禎有七分相像，眼神清澈，仔細看去，還可以看到憂愁之意。

估計了一下年紀，朱常武認為他應該就是皇太子朱慈烺。

女在右邊，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雙手緊緊抱著周皇后的手臂，盈盈秋水如畫，櫻唇輕啟、彎眉微蹙，目光中同樣帶著擔憂，反讓她的身上自帶了一股子清冷之意。

長平公主朱徽娖？

嗯，這個應該就是影視劇中獨臂神尼的原形。但與之不同的是，隨著朱常武的及時到來，她雙臂依然是完好如初。

三人進入到了內殿，目光極為統一的向著坐在金鑾殿臺階上的崇禎身上看去。

“陛下。”輕輕一聲呼喚，出自於周皇后之口，然後就見她眼帶關切之意。原本她是聽太監說，崇禎一直沒有用膳，這就想帶著兒子和女兒過來勸一勸的。但真當看到之時，看到的卻正是崇禎看著朱純臣與李自成來往書信時，氣怒的一面。

“殺，應該殺，應該千刀萬剮！”

突然間崇禎就這般的吼了一聲，虧得自己如此的信任朱純臣，甚至還要在自己死後，把皇太子都交付於對方，可是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一個奸臣，倘若真這樣做了，怕是自己的屍體還沒有涼呢，這個逆臣就會把自己的兒子獻給李自成了吧。

想到自己竟然如此的有眼無珠、想到自己所託非人、想到自己又一次的用人不當，這一刻，崇禎是滿心愧疚的同時，也是恨意盎然。

也就是朱常武把朱純臣一刀給劈了，若不然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凌遲之刑都不為過。

“陛下，臣沒有殺錯人吧。”朱常武的目光只是在周皇后三人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後，聽到這滿含殺意的吼聲，便笑呵呵地問著。

“沒有殺錯，沒有，愛卿所為反倒是便宜了這個小人。”崇禎開口說著，字裡行間，全是對朱純臣的怒火與恨意。

“嘿嘿。”朱常武笑了笑，沒有殺錯人就行，那這件事情自己就是無罪了，接下來他就要琢磨下一個殺誰。雖然說這一次出京大戰，大勝一場，得了近三萬的數值，但在他看來，還是不夠的。

就像是新開鎖的東風猛士，一輛就需要五千分，那三萬多分根本就無法滿足他的所需。

崇禎在生氣，且還是很生氣。但一旁座著的朱常武卻是在笑，笑得很得意。

這反應完全不同的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不由自主的把周皇后三人的目光給匯聚了過來。

之前沒有注意到朱常武，那是因為他們眼中只有崇禎。可是現在，此人說話了，且還毫不顧忌的在那裡笑著，絲毫沒有體諒崇禎的心情，這便是想讓人不注意都難了。

三人都用著一種好奇的目光打量著朱常武，穿著普通的百姓之衣，看似很年輕的一個人，長得很有英氣，很帥。他們可以確定，自己之前的確沒有見過此人。

朱常武很年輕，年輕到也只是比皇太子和長平公主大上了那麼一點而已。

可就是相差不多，他們卻從朱常武的身上，看不到一絲少年才應該有的青澀。相反，他坐在那裡笑時，怎麼看都有些猥瑣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