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敢而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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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代表著危險,這一點確實沒錯。
不過,越是危險的地方,像董船長這種極其小心謹慎的人,是不可能輕易踏足的。
整個地下遺蹟四通八達,我們從抵達之後,雖然中途失去了董船長的蹤跡,但其實一直都侷限於董船長所最初指定的探索方向。
在這個方向上存在一個未被解封的禁忌之所,大機率就是董船長想要讓我們瞭解並大膽探索的區域。
基於這個區域的重要性,將其給解析為核心區域,也並未超出既定的合理範圍之內。”
白寧的後續解釋,竟然言明他們存在於董船長的既定陰謀之內,這種感覺很令人感到震驚,同時也能讓人瞬間汗毛倒豎。
不管是在遺蹟之外,還是在遺蹟之內,他們都被圈定在董船長的既定陰謀之內,給人以一種難逃其股掌之內的困頓感。
原本覺得董船長只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入侵者,沒想到他卻是一個謀劃全域性的掌控者,兩者的危險性到底差了多少,江映雪再清楚不過。
現在,他們已經成為董船長測試兇險之地的探路石子,且這個兇險背後所隱藏的秘密他們也非常的感興趣。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隻被胡蘿蔔引誘前進的蠢驢。
基於生物基本慾望的驅使手段,董船長所一貫擅長的陰險手段。
“就算沒有董船長在一旁虎視眈眈,謀劃深遠,我們也得在既定的困境之中艱難前行。
一如你之前所說的,董船長是一道難得的路引,能夠指引我們更加容易地找到這處地下遺蹟之中的最終隱秘。
現在,他已經主動引導我們來到了既迷人又兇險的所在,前進還是後退,你繼續安排吧。”
被當成提線木偶一般的掌控,江映雪聯想到了當初那個被白寧所炸死的牧羊人,他們的生死問題,都被圈定在整體的博弈局面之中。
誰生誰死,誰勝誰負,這有謀劃者的既定預期,也有場中局勢的臨場發揮。
越是被壓抑,江映雪心中的一股狠勁似乎也在此刻反彈得越是厲害。
順著心中的這股狠辣的勁頭,江映雪清晰無比地附和著白寧的節奏,讓場中的局勢最終匯流合一。
在這一瞬間的心理博弈之中,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安靜起來。
空氣如是,靈魂,亦如是。
神奇而令人感到費解的靈魂脫離狀態。
“那就慢慢等吧。
這座神奇建築的格局,或許比我們預想之中的還要神奇。”
白寧側身看了一眼乾得熱火朝天的保鏢團隊,看著正在被拆成鏤空的天花板,眼中洋溢著濃郁的期待感。
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在外面輪班的人員也開始陸續進入換班,加入了專業的工程掘進隊伍,拆解這棟建築的進度也快了很多。
除了一些必要的承重牆以外,其他所有的天花板和可疑的牆壁全都被拆得一乾二淨。
大量的石料和有用物品被堆放在建築之外的空地上,白寧在明晃晃的探照燈之下仔細地分辨著到手的疑似物品。
這樣的篩選過程枯燥而乏味,所得到的東西,大多都是一些無用的板路結構,就像是最初被燒燬的那一批。
似乎,在被拆解破壞的過程之中,所有的相關裝置全都自動銷燬了。
看著面前的這堆破爛,似乎意味著白寧所預想的美好未來已經變為一個笑話。
“看來,那個跑船的賭錯了。
我們雖然能夠明白他的整體意願,且運氣也非常好,但奈何我們不是專業的拆遷隊,幹不了這裡的瓷器活。
就這些破爛,我們是不是要留在原地做餌,將那個跑船的給釣出來?”
現在整棟建築已經被拆了個七七八八,可是卻連一件有用的東西都沒有發現,除了滿地帶有金屬焦糊味的破爛以外,什麼都沒有了。
江映雪此話倒沒有什麼揶揄諷刺的意味在裡面,只是覺得那個董船長有些異想天開罷了。
這處陷阱的機關構建是數千年前的東西,早就已經屬於斷代產品,就像是正在拆卸一些老舊的古董手機一樣,就算將各種部件乾淨利落地拆解完畢,也不知道其到底意味著什麼。
索然無味的獎賞,徒勞無功的心機謀劃,就算董船長心機再怎麼深沉,也是毫無用處。
“我們不認識這些東西,這並不代表著董船長不認識這些東西。
所以,你所說的誘捕計劃,有一定的可能性。
不過,他既然敢讓我們過來闖,那麼這其中最為關鍵的線索,肯定是我們認識的東西。
慢慢等吧。
就算是掘地三尺,我們也要在這裡挖出一片天地來。”
沒想到白寧再次認同了她的隨口胡謅,江映雪倒是感到有些無趣。
“你說這些東西的能源基礎是電能,那麼供應他們的電線到底隱藏在哪裡?
如果順著這條地下電纜逐步地摸排,我們是不是能夠抵達這處地下遺蹟的能源核心區域?
或許,在那片區域,我們能夠獲得更多的線索也說不定。”
頭腦清晰也有頭腦清晰的好處,江映雪的思維已經發散到更遠的地方,甚至已經準備打一打避難所能源核心的主意。
按照之前的基本推測,此處的能源核心是他們之間的爭鬥基礎,這也意味著裡面的價值遺留,一定會高於此處的陷阱。
“慢慢等吧。
我覺得這裡快要出結果了。”
面對江映雪的提議,白寧頭也不抬地回應一句,語氣淡淡且隨意,就像正在敷衍一名碎嘴子的話癆。
面對這樣的態度,江映雪隨之也是一愣。
難道,處於靈魂脫離的不穩定狀態,她看似已經恢復之前的剛毅和果斷,其實各種不著邊際的性格特性也開始在她的身上慢慢浮現。
在道教思想之中,有三魂七魄的說法,例如《太上除三尸九蟲保生經載》有言:七魄者,陰邪之氣為鬼也。能使行屍,惶貪嫉拓。惡夢咬齒,令人口是心非。遺-精好色,慕戀奢淫。全無淳樸,只以鬼行。
在這種理解之中,將魂魄解釋為一種屈從於本能慾望,將貪嗔痴慢疑五毒演繹到極致的一種聚合形態。
那麼,基於這樣的說法,江映雪當前所處的靈魂脫離的不穩定狀態,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好處。
反倒會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江映雪的身上會呈現出越來越多人性之惡的特性。
發展到最後,甚至有可能會墮落為一個五毒俱全的殺伐惡鬼形態。
一個類似於行屍走肉一般的惡性聚合體。
“你想要慢慢等,但很明顯,我們的時間其實並不會太多。
靈魂脫離的不穩定狀態,其實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我感覺自己的想法正在逐漸地趨於各種惡性的表現。
身體本能性的喜怒哀樂,現在已經向著傲慢、暴怒這些七宗罪的方向在發展。
可以說,我看似擺脫了身體本能慾望的折磨,但由於靈魂的不穩定性,我的意識形態正在逐漸向更為惡性的七宗罪方向發展。
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慾,這些基於人類基本慾望所墮落而來的極致邪惡,將會在我的身上慢慢呈現出來。
這,或許才是這處陷阱最為危險的地方。
也就是說,那個跑船的,不僅給我們圈定了工作的範圍,還給我們套上了一層枷鎖。
若是不能及時完成任務,或許,我,我們最終會在這裡暴動而死。”
一想到自己可能面臨的悲慘結局,這種毫無理性的混亂狀態,江映雪心中的情緒就在頹然中慢慢走向最終的憤怒。
這種憤怒,或許帶有江映雪一貫的冷峻與冷酷,但憤怒就是憤怒,是會讓人衝昏頭腦的毒藥,也是會讓人最終走向暴動毀滅的催化劑。
極力地壓制心中的這種異常情緒,可又不知道該怎麼治癒這種靈魂脫離的不穩定狀態,心中的彷徨之感只會更盛。
在暴虐者的面前,極致的絕望會催生出極致的暴怒。
隱隱約約之間,那個不太光明的未來,似乎就在眼前。
“不會的。
我們的靈魂強度要遠勝一般人,特別是你這種曾經靈魂離體過的存在。
我敢斷定,你的這種異常狀態,只是一種短暫的異常。”
白寧的回應依舊平淡且冷靜,在此時的江映雪看來,這就是一種事不關己的冷漠與無視。
又是一陣無名火起。
非常奇怪的觀感體驗,似乎無論面前發生什麼,她心中的情緒都會最終演化為憤怒。
對此,江映雪只能將其理解為是因為自己久居高位,習慣於以俯視者的視角去看待問題,以批評者的方式去對待一切事物,久而久之,便不再約束自己心中的憤怒。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的所有情感反饋,會更為容易地趨向於憤怒。
“希望如此吧。”
江映雪強行壓抑下心中的憤怒,用一種中庸的態度回應了白寧的假設。
假設就是在豪賭,江映雪的某種微弱本能願意相信白寧這個幸運的賭徒。
在這種艱難的局勢之下,江映雪也只能將其給挑選出來,用於壓服心中蓬勃而生的憤怒情緒。
可憤怒就是憤怒,越是打壓,它的脾性就會越是桀驁。
一如江映雪所預期的那樣,她的時間,其實並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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