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死亡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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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搶到馬的亡命徒已經開始打馬向營地外圍衝去,那種奪命狂奔的舉動讓人看不出絲毫的章法。
不知道前面等著他們的是什麼,四面八方都是屍橫遍野的野豬殘骸,堆疊的屍體看不出生的方向。
亂兵就算再怎麼失智,也是人群的一種聚集方式,在從眾效應的刺激下,後續的亡命徒也盲目地跟著第一批人衝了出去,試圖在這個方向搏出一絲生的希望。
雖然並無任何人告訴他們為什麼,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存在機率,縱使生存的機率再低,每一個奪路狂奔的人也會認為這個幸運兒會是自己。
人群剛剛衝出去十幾米遠,這個方向的黑暗之中便衝出了幾隻巨型野豬,馬匹立時被嚇得人立而起,幾名沒有坐穩的亡命徒猛地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眼前逃生的方向被堵死,亂糟糟的亡命徒再次催動馬匹向其他方向跑去。
一時之間做鳥獸散,四散而逃的人群都在用各自的行為驗證獨屬於自己的求生機率。
沒有絲毫的意外,四面八方的黑暗之中再次衝出大量的野豬,普通野豬有,巨型野豬也有,只是不像之前那樣的密集。
很明顯,經過大半個晚上的無情消耗,黑暗之中的野豬群已經所剩無幾,但也並不代表著他們可以被輕易跨越。
所有的生路都已經被堵死,亡命徒中爆發出陣陣哀嚎之聲,聽得出來,他們現在已經徹底慌了,不知道生的希望到底在哪裡。
“這就是你想看的亂軍嗎?
這幫人已經被嚇得方寸大亂,有可能會在下一輪野豬衝鋒之中全部死亡。
你難道想要用他們的性命去吸引野豬群的注意力,然後給我們創造出一絲絲的逃生機會嗎?”
已經坐在馬匹之上的江映雪冷言冷語,她確實看不清白寧的謀劃方向,也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猜,去做。
未來的生存機率能有多少,那就全看這群巨型野豬的報復慾望到底有多強了。
失去了陣地戰的優勢,他們攜帶的炸藥和彈藥根本不足以支撐後續的逃跑消耗。
就算他們能夠下河,野豬群也能浮水追擊,生存的希望依舊渺茫。
“最先逃跑的那兩人到哪裡了?”
看著眼前這群自亂陣腳的亡命徒,白寧扭頭詢問了一句。
“依舊在這附近轉悠,就像是迷路了一般。
在馬匹的後面隱隱約約能夠聽到一些響動,像是有野豬跟隨的樣子。”
阿龍鎮定地回應了一句,他也不知道白寧這個時候關注這個幹什麼。
光從野豬群的數量來看,這兩名優先逃跑的亡命徒,其活命的機會可能是最大的。
時也。命也。
這個世界的執行格局似乎就是這個樣子的,你永遠也猜不到下一秒的生死到底會是怎樣的。
“怎麼,羨慕被你算計的人逃出生天了嗎?”
江映雪略帶嘲諷地調侃了一句,帶點激將的意思,被瞞在鼓裡的感覺確實不好受,更何況是這種被大量巨型野豬包圍的驚險場景。
“你不用如此,其實我也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大家不過都是在賭命而已。”
白寧扭頭說出的這句話使得江映雪心頭一驚,一時間竟然無法判定這句話到底是不是一句戲言。
“賭命,為什麼要賭命?
我們的彈藥儲備還有一些,賭這個不好嗎?”
伊萬被白寧給驚得一愣一愣的,頭一次見他的話語之中帶著強烈的不滿情緒。
在伊萬看來,他長久地被白寧所壓制,但卻並未獲得一個什麼善終,此時集中爆發一下,也十分的正常。
“你最好將那些亡命徒給收攏好,不然待會可能會誤傷。”
白寧扭頭看了一眼伊萬,那種熟悉的自信弄得伊萬有些窘迫,這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一直都是讓伊萬忌憚的關鍵所在。
巨型野豬不會放過營地大亂的機會,更不會給人類充足的喘息機會,包圍圈一經形成,所有的野豬再次發動了集團衝鋒。
沉悶的蹄踏聲最終消失在累疊的屍堆之上,濃郁的血腥味裹脅著強大的威勢撲面而來,彷彿下一瞬就能將整個營地給全部吞噬。
“都聚攏起來,至少要擺出一個衝鋒的隊形出來。
想死的現在就可以滾蛋,不想死的儘可能地聚集,我們只有藉由群體的力量才能取得一線生機。”
在野豬群的衝擊之下,伊萬額頭冒汗的大聲呼喝著,希望能夠將不遠處的那盤散沙給聚攏起來。
不說能夠讓他們增加多少生存機率,至少也應該讓他們成為野豬攻擊的靶子,儘可能地為自己爭取逃生的可能性。
伊萬的話術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外圍的亡命徒不斷地勒馬開槍,在重新聚攏的過程中試圖用自己的子彈阻止野豬群的衝鋒威勢。
一些看出騎馬逃跑不靠譜的亡命徒直接放棄馬匹,快速地衝到重機槍陣地開火射擊。
這種行為並不代表他們有多麼的顧全大局,橫豎都是死,所有的選擇不過都是賭命的一種衍生形式。
再者,之前的倖存經驗都是由重機槍的殺傷效果驗證的,這種東西確實能夠給人以一種安全感。
都是在極端危險環境下的生存選擇,很快又有幾個機靈的也棄馬跑了過去,看似在幫忙整理彈藥,其實也是想要依靠重機槍險中求生。
在重機槍的阻擊之下,野豬群的衝鋒進度瞬間慢了許多,可由於野豬的數量實在太多,大量的普通野豬更是讓重機槍的射界過度分散,以至於源源不斷的野豬群還是壓了上來。
“阿龍,引爆營地周圍的所有炸藥吧。”
眼見時機成熟,白寧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大量的迅猛爆炸聲瞬間響起,強大的衝擊波讓爆炸範圍之內的所有野豬支離破碎,強大的衝擊氣流裹脅著殘肢斷臂血洗營地,瞬間讓整個營地都變得血腥殘暴。
眼見衝鋒的野豬被炸死,早已蠢蠢欲動的亡命徒們再次開始了四散逃離的程序,往什麼方向逃跑的都有,整個營地瞬間潰散一空。
“軍師,我們應該往什麼方向逃跑?”
江映雪看著依舊駐馬不動的白寧,再次調侃了一句,就好像身處險地的並沒有她。
趁亂跑還有一絲機會,如此良好的機會都不珍惜,白寧到底在謀劃著一些什麼東西?!
“你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最先爆炸的是西方,野豬的後續攻擊也都是從那個方向發起的,這就說明野豬群大量都囤積在那個方向。
如此推論,剛剛的那輪最終衝鋒,野豬群最密集的也應該會是西方。
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白寧答非所問,所講的內容卻讓江映雪心頭猛然閃過一絲明悟,震驚之情隨即像是長江大河一般的驚濤駭浪。
剛剛的那輪爆炸並非最終一擊,白寧主導的營地大亂局面更不是為了吸引野豬群的傾巢出動。
“你是說,剛剛的那輪衝鋒其實並非傾巢而出,野豬王根本就沒有上當受騙。
縱使那批亡命徒全都是按照本能在行動,並未有演戲的成分,這依舊沒有讓其上當受騙。
如此聰明的野豬王,你還有什麼其他的應對辦法嗎?”
若真是如此,那麼就算現在趁亂跑出去,也會被守株待兔的野豬王全部圍殺。
可是,白寧為什麼還會如此的淡定呢?
就憑那幾個主動選擇重機槍的亡命徒嗎?
江映雪縱容白寧兵行險著的根本原因,是營地之中的重機槍彈藥儲備已經快要見底,繼續留守營地,只能是死路一條。
“你猜得沒錯,卻也並不全面。
越是精細的群體行為,高層統籌指揮的難度也就越大,那就更別說是一群還未開化的野豬。
如果所料不錯,西方就是野豬王所在的方向。”
白寧伸手一指,除了是說給江映雪聽的,同樣是說給暗中潛伏的夜魔會人員聽的。
“真是可惜,我們最終獲知了野豬王的可能位點,卻依舊不能控制馬匹炸彈的動向。
如果盜馬的行為發生在現在,或許還能採用什麼手段迫使他們跑向那個方向。”
江映雪略顯遺憾地感嘆了一句。
白寧的計謀或許成功了,但是計劃的各個部分缺乏強關聯性,無法在關鍵時刻形成絕殺。
“這可不一定。
野豬群的報復慾望到底有多強,從擊殺第一隻野豬開始就已經領教過了。
野豬群既然能夠不計傷亡地對我們展開滅絕行動,又怎麼可能會放走一些看起來毫無威脅的逃兵?
野豬王縱容逃兵的舉動,很有可能只是在給剩餘的人員製造一種生的假象,在激化剩餘人員騎馬逃跑的決心。
那兩名率先逃跑的亡命徒,根本就沒有逃出野豬的包圍圈。”
白寧的回應再次充斥著一種絕對莫名其妙的自信,就好像他已經完全摸清了野豬群的整體性格特性。
“是的。白寧的觀點我可以證明。
經過監控反饋,那兩人一隻都在一片林子裡面繞圈子。
很明顯是野豬群的氣息迫使得馬匹自動轉向,繞著一個大圈子一直在轉圈。
監控視野之中一直沒有出現野豬身影,這應該就是其中的關鍵因素。”
阿龍非常罕見地參與到討論中來,看來他雖然整體冷酷無言,但對於場中局勢一直都有自己的獨特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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