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工廠派對，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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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迪安目送卡莉三人開車前往霍金斯後，換了身休閒的牛仔服，根據昨晚幽靈口中問出的訊息，前往橡樹區東南方的郊外的廢棄工廠。

半小時就到了地方，剛下車，迪安看到十來個巨大的白色“鐵皮罐頭”坐落在一片翠綠的草坪之間，白色的鐵牆上爬滿灰塵蛛網，遍佈凹痕和風吹日曬的痕跡，明顯已經廢棄了有一定年頭。

但規模不小，每個罐頭都相當於一棟三層樓高佔地上千平的倉庫，陽光清晰照出鐵皮側壁上漆黑的1到18的編號。

而就在入口處的001號倉庫外，已經停著不少汽車，聚集著一群工作人員，似乎正在佈置什麼大型的場所。

迪安看到了“歡迎光臨”的巨大橫幅、舞臺雛形以及旋轉彩燈，音響、功放等裝置…

也有人從汽車上搬下一箱箱威士忌、龍舌蘭…整齊地碼放到搭好的吧檯酒櫃裡。

另外，幾個周邊的流動美食攤位裡炊煙裊裊，散發著撲鼻的香氣。

……

上帝視角掃遍了所有場地人員，沒有格雷西口中的接頭人。

……

“夥計，這地方是準備開演唱會還是音樂節？”迪安隨便找了個小餐車點了一個牛肉塔可，看向老墨店主，

“你是外地人吧，”店主用鐵鏟利落地翻卷著牛肉，“拉法葉每月中旬在這兒舉辦一次派對，主要是幫助普渡大學精力異常旺盛的男孩兒女孩兒釋放學習的壓力、愉悅身心…”

迪安點頭。

“你看起來年紀也不大，也是剛入學的新生？”店主高深莫測地一笑，目光轉向場地邊緣，不起眼處報刊亭一樣的小型設施，這設施招牌上畫出了醒目的“小雨傘”的標誌，“我建議你晚上把心愛的女生帶過來，陪著她喝點酒、吃點‘草’、跳舞…上壘的機率九成九。而且這邊安全小道具齊全，能有效杜絕提前做父親的風險。”

“考慮的真周到。”迪安讚歎。

“當然，如果伱沒目標來碰碰運氣也不錯，普渡大學裡各種兄弟會、姐妹會的成員都是派對常客，或許有俊男美女跟你看對了眼，就會送你一場豔遇。”店主把煎熟的牛肉加入了玉米餅，坑坑窪窪的大臉上流露出一絲回味之色，“當初我也是稀裡糊塗就上了一個主動投懷送抱的火辣妞，身材棒得得跟選美冠軍似的。”

迪安故作心動地點頭，又有些詫異，格雷西那群人為什麼會選在這麼一個喧鬧的場合裡接頭，也不怕被人發現？

“你知道這些廠房以前是幹嘛的？”迪安目光轉向周圍一個個白色的鐵皮罐頭，

“化工廠，但關停了得有七、八年了，照我說關得好，”店主感慨地說，“這種廠的危害性比毒草和犯罪分子更大，悄悄地毒害當地居民的健康，讓我們患上糖尿病、心臟病，甚至是癌症。”

“現在它廢棄了，變成了一個有益身心的運動場所，也是上帝的恩典！”

……

迪安跟店主鬼扯了一陣，吃完三個塔可後直接離開了聚集地，繞著一個個倉庫轉圈。

有的倉庫從內部上了鎖，有的沒鎖。

但上帝視角都能輕鬆地穿透牆壁觀察內部——

非常寬敞，光線卻極暗，結構也錯綜複雜，就像迷宮一樣從外到裡分成一圈又一圈。

而中央場地上，生鏽的鐵皮天花板，粗糲的地面間分佈著廢棄的泵、儲存器…裡邊殘留著沒有乾透的黑色液體。

“果然是化工廠。”

接下來，迪安粗略搜尋了一遍1號搜到17號的倉庫，除了廢棄裝置沒有別的收穫。

至於最後的18號倉庫，迪安幾乎掘地三尺搜了個遍，同樣沒有特別發現。

“等晚上抓到接頭人好好拷問一番。”

……

時間還早。

迪安回到了廠區的入口處，繼續光顧各種流動美食攤位。

隨著身體素質的提升，中級鐵人天賦的消化能力越發變態，幾乎把迪安的胃改造成了一個無底洞，絕大多數食物進入肚子沒幾分鐘就被徹底消化分解。

他吃上一天一夜也沒有壓力。

迪安就這麼看著派對營地各種設施逐漸完善，觀察進入營地的人群。

下午接近六點，夕陽快落山，營地裡陸續出現了一些青春靚麗，雙眼湧動著新奇雀躍之色、穿著鮮豔時髦的年輕人，應該都是普渡大學剛報道的新生。

迪安目光從人群中掃過，赫然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配上薄紗袖、蝴蝶結，身材嬌小玲瓏，長相甜美乖巧的金髮女孩兒。

“朱莉？”迪安眼神恍然，這不是他剛離開拉斯維加斯後撞到畢業旅行家庭中的女兒？

她似乎感受到了注目，轉過臉驚喜地跑了過來，朝迪安伸出了小手，“迪安，才幾個月不見你怎麼壯了這麼多，我差點沒認出來！”

迪安和她輕輕一握，“你也變得更漂亮了，對了，里奧和卡米爾還好嗎？”

朱莉露齒一笑，“託了你的福，他們一切安好，參觀完校園就返回了洛杉磯，開始正常工作。她們讓我好好感謝你，我本來打算下個月再邀請你來旅遊，既然今天碰上了，大家一起玩吧，我給你介紹幾個美女室友。”

“抱歉，我有任務在身。”

“來嘛，當護花使者，絕對不虧。”

活潑的小妞兒不由分說地拉住他的手靠向了不遠處的幾個年輕女孩兒。

……

營地周邊的一個小燒烤攤。

“這是露娜…運動學專家。”朱莉笑盈盈地指向桌子對面，一個熱褲背心，前凸後翹的戴著鴨舌帽的紅髮美女，“我們寢室的室花，未來拉拉隊的隊長。”

露娜朝他揮了揮手，波斯貓一樣的碧色雙瞳大膽地掃過迪安的胸膛和胳膊，挑逗式地把一根棒棒糖含進亮晶晶的嘴唇裡抿了抿，

“哈莉…法律系。”黑面板的女生嘟著性感豐厚的嘴唇朝著迪安拋了個飛吻，

“梅芙…經濟系。”黑長直戴眼鏡的亞裔女生面無表情點了下頭，明顯對亞裔面孔不感冒。

朱莉朝著迪安眨了眨眼睛，“她們目前都單身。”

迪安點頭，“各位美女、想吃點什麼儘管點，我請客。”

“正好肚子餓了，我就不客氣了！”哈莉眉飛色舞地跑到燒烤攤邊點了一堆烤肉，

“別拿太多，哈莉，你說過要減到一百二十磅以下！”朱莉捅了室友的後背一下，又歉意地看向迪安，“讓你破費了，”

“一點小錢，不用在意。”

“慷慨的紳士。朱莉把你誇得天花亂墜，說你是個孤膽神探，單槍匹馬地把她的家人從一個危險的通緝犯手裡救了回來，我們一致認為她在吹牛，現在請允許我代表全寢室進行‘實地考察’。”

露娜貓步般邁出修長健美的大腿，跨到迪安身後，雙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專業的女醫生一樣往下摸，眼中閃過驚訝之色，

“肌肉形態很完美，兼具爆發力、耐力和韌性，體脂率不超過百分之十三。姐妹們，這絕對是有史以來最強悍的男人，比超人更猛，我在此宣佈，朱莉的說法沒有誇大。”

朱莉頓時一甩金髮，女王一樣地驕傲地揚起下巴，勾動雙手，歡呼聲在哪兒？

“女士，很抱歉。”迪安一把按住了露娜滑向腹肌的小手，看著她的貓眼，“它們比較害羞內向，你再摸下去，它們會抽筋的。”

“那我會慢慢和它們熟悉起來。”露娜毫不介意地鬆手，貼著迪安的胳膊坐在他身邊，身邊摘下鴨舌帽，叉起一塊牛排享受起來，

“諸位，這麼刺激的場合你們不覺得少了點東西嗎？”黑妹十指焦急地敲了敲桌子，又合掌在胸前可憐巴巴地說，“迪安大帥哥，能請我們喝幾杯嗎？為了買化妝品，我們的生活費都提前透支了。”

這下子，連亞裔女也一臉期待地看向迪安，

而朱莉臉色羞愧起來，這群無良室友居然把好友當成了提款機，事後自己還是得把請客的錢還給迪安才行。

“女孩兒們，這地方不太正規，酒裡或許會新增有害和致幻的成分。”迪安略微嚴肅的目光掃視一圈，“如果你們不想在明天早晨，渾身光溜溜、頭疼欲裂地從室外草坪上醒來，最好不要亂喝。”

餐桌上活潑的氣氛一沉，幾名大學新生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認真思考迪安提到的可能性。

黑妹卻豁達一笑。

“夥計，多謝關心，但你說話的口吻就像我爸一樣無聊。把我灌醉，給我下藥？你知道嗎，我求之不得！我幾個月前和高中渣男分手後就每晚寂寞得睡不著覺，我一直期盼著上帝賜我一個精壯的男人，拯救我這顆孤獨脆弱的心！”

黑妹起身、彎腰，惹得幾個路過的男人目瞪口呆。

“該死的浪貨！”

“別發騷了，哈莉！”

“讓驅魔人收了你這隻黑魅魔！”

室友們一致批判。

迪安見狀也就任由黑妹點了幾杯低度數的雞尾酒和梅芙小口慢品起來，朱莉見迪安不喜也就沒有喝酒。

但露娜也滴酒不沾，目光好奇地打量迪安的臉，

“你是私人偵探，以前肯定經歷過不少稀奇古怪的委託，其中最刺激可怕的委託是什麼？能讓我們長長見識嗎？”

迪安一本正經，“這種場合還是不說為妙，免得大家吐出來。”

“說說嘛。”露娜語氣嬌憨地抱住男人的胳膊晃了兩下，惹得朱莉在旁邊直翻白眼。

“好吧，這個世界上，人類比怪物更加可怕…”

……

眾人吃著烤肉聊起天。

迪安分享了一個親身經歷改編的恐怖故事嚇得女孩兒們哇哇大叫，女孩兒們為了舒緩心情開始轉移話題，提起了初入大學校園後經歷的爭風撕逼的故事。

迪安裝模做樣地聽著，每過一段時間就用上帝視角掃視營地，尋找接頭人，隨著意志和感知的提升，他在嘈雜的人群之中使用上帝視角也沒有太大負面影響。

可惜一直沒發現目標。

很快橘黃色的晚霞落入地平線，夜晚籠罩整座派對營地，這裡變得熱鬧非凡起來，電子裝置合成的澎湃聲浪來回盪漾。

而數百個年輕男女聚集在舞池中央隨著動次打次的節奏狂亂地扭動身體，大部分是普渡大學的學生，少量社會青年。

一束束炫目的彩燈在他們之間穿梭跳躍，照出一張張醉酒吸草之後，緊閉雙眼，兩頰酡紅、神態亢奮的臉，旁若無人地“抱頭互啃”著，宛如喪屍。

“姐妹們，快樂時間到！”

黑妹歡呼一聲，衝進舞池，隨便拉了個男人跳起了滑稽的螃蟹舞。

文靜的梅芙受到感染，鼓起勇氣步入舞池，找了個看得順眼的獨身男士配對。

“抱歉，我的室友們有點太活潑了，嚇著你了吧。”餐桌邊剩下的朱莉衝迪安歉意一笑，

“不，她們很可愛。”迪安違心地說。

“多謝誇獎，為了感謝你今晚的慷慨，大家一起來哈皮！”旁邊的露娜帶上牛仔帽，叼起棒棒糖，給朱莉使了個眼色，兩個女生就一前一後把迪安推進了人群摩肩接踵的舞池，圍繞著他跳起舞來。

她們跳得毫無章法，扭腰、擺臀，晃動手臂…隨心所欲。

但肢體間若即若離的接觸，朦朧的親密感，卻勝過了所有精彩絕倫的舞姿。

迪安前方是紅裙搖曳，舞步笨拙的朱莉，臉頰發紅地顫抖著，紅唇微張地傾吐灼熱氣息，就像一朵不勝摧殘的青澀小白花。

身後是性感的波斯貓露娜，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貼近又拉遠，傳遞驚人的熱力和彈性，就像一朵熱烈的玫瑰。

迪安只覺得一股滾燙的電流在身體中往回穿梭，帶來一種陌生又強烈的刺激感和迷醉感。

他也情不自禁地跳起舞來。

半小時之後，迪安擦去額頭汗水，“兩位，失陪一下，我出去透口氣。”

渾身被汗水溼透、臉色嬌豔欲滴的朱莉和露娜相視一望，點頭。

“我們去喝點東西。”

……

真是瘋狂的女大學生。

迪安離開了震碎耳膜的音浪，花了好一會兒冷卻下身體裡燃燒的火焰。

又繞著十八個倉庫轉了幾圈，定位了不少在黑暗中野戰的鴛鴦。

他又看了眼腕錶，七點半。

“距離會面剩半小時，接頭人還不來，難道是發現了格雷西的屍體，臨時取消了會面？”

迪安眼神晦暗不定，“再等等看。”

……

當他重新回到吧檯卻發現了意外狀況，露娜護犢子般擋在朱莉身前，跟一個穿著黑體恤的大塊頭對峙，男人看上去三十來歲，就跟惡霸犬一樣滿臉橫肉，不像是學生。

露娜衝他破口大罵，“法克魷，你這頭髮情的公狗，管好你的骯髒的狗爪！趕緊給我朋友道歉！”

男人嘻嘻笑著，目光越過露娜的肩膀瞅她身後的朱莉，挑釁般伸出右手聞了聞，

“別那麼激動，我只想知道小美女用的什麼香水，屁股都這麼香噴噴，讓我情不自禁?”

朱莉怯怯地拉了拉身後的裙子，露娜憤怒地渾身發抖，摘下牛摘帽砸到了男人臉上，並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用得你麻的如汁！”

“賤貨！”大塊頭一把掐住露娜的脖子把她舉了起來，衝著那張豔麗的臉頰就是一拳，電光火石間另一隻手從側面揮來抓住他的手腕，一擰。

咔嚓！清脆骨折聲。

大塊頭嗷嗷叫著被迫彎腰轉身，把粗糙的大臉送向另一邊。

砰！

迪安迎面一記直拳，男人的鼻子熟透的番茄一樣爆開，噴出的鮮血染紅了半張臉，他暈乎乎地仰面倒地。

“上帝啊！”

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呼。

“沒受傷吧？”迪安在男人的體恤上擦乾淨的拳頭，關切地看向露娜和朱莉，

露娜搖頭，碧色眼眸中異彩連連，興奮地給了迪安一個擁抱。

“太棒了！我就知道你這身完美的肌肉沒有白長！”

迪安輕柔地推開這個熱情的女孩兒，轉頭又見到朱莉咬著嘴唇走到躺倒的大塊頭跟前，東張西望地抬起高跟鞋，用鞋跟對準下體。

落下。

嗵！

男人眼球凸出地蜷縮身體。

迪安聽到了蛋碎的聲音，看熱鬧的人倒抽冷氣。

朱莉嘴角咧開小惡魔的微笑。

但事情沒完，舞池中又衝出三個黑色皮夾克的男人，耍弄手頭寒光閃閃的瑞士刀，面色兇惡地圍向迪安。

迪安看了眼身邊越聚越多的目光，打消使用超能力的念頭，迎著他們連續揮出三拳。

沒有繁雜的技巧，只有力量和速度。

砰砰砰！

空氣爆鳴。

三個攻擊者眼前一花，就跟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的靶子一樣，瞬間被勢大力沉的拳鋒爆頭撂倒，臉頰血淋淋地躺在大塊頭身邊睡成了一排！

“幹得漂亮！”

看熱鬧的酒保吹著口哨朝迪安舉起了一杯龍舌蘭，小雨傘亭子裡的黑哥們豎起了帶著套套的大拇指。

“姐妹們，發生了什麼？”哈莉、梅芙兩姐妹衣衫凌亂地從人堆裡擠了出來，臉上殘留著狂歡後的餘韻，

“你們來遲了一步，錯過了一出年度大戲。”露娜目光讚歎地打量迪安的拳頭，“拳王阿里附體的迪安大偵探暴揍老流氓。”

迪安揉著拳頭，目光轉向舞池另一側，一群男人正飛快地衝過來，從腰間拔出的手槍反射明晃晃的光芒。

“我這是捅了馬蜂窩？”

迪安嘆了口氣，隱蔽地發動念力，絆倒了衝在最前頭的三個男人，稍微減緩了他們的追趕速度。

“哈哈，老鼠們，來啊，追上來啊！”露娜見狀抬起大長腿，做了個漂亮的飛踢，“老孃一腳踢爆你們的亂蛋！”

“別特麼挑釁，他們有槍的，跟我來，這邊跑！”

迪安招呼著朱莉四人，在一群大學生致敬的目光中拔足往外狂奔，很快就衝出了熱鬧的派對會場，衝進了沒上鎖的014號廢棄工廠。

五人在死寂和漆黑之中轉了好幾圈，背靠牆壁摒住呼吸。

不久之後，外頭追擊的人群帶著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遠去，她們重重鬆了口氣，

“哈哈，真刺激，比拍電影還有趣！迪安，說認真的，你缺女友嗎，你覺得我怎麼樣？”露娜嬌滴滴的聲音在黑暗中響了起來，就跟蜜糖一樣膩人。

“發情的婊子，別摸我的胸，我是哈莉！還有，你想跟朱莉小寶貝競爭嗎？”

“朱莉呢？”迪安從幻想空間中取出了手電筒，點亮一掃，找到左手邊一張小巧精緻的臉龐。

“我在呢！”

“梅芙？梅芙？”

“嗚嗚…我有幽閉恐懼症，我害怕，嗚嗚…我受不了！”

亞裔女生被迪安的手電筒一照，頓時崩潰地大喊一聲，起身就往化工廠更深處跑去，

“停下，梅芙寶貝，前面有蟑螂和老鼠！”

露娜接過迪安遞來的手電筒追了上去，幾個小女生緊跟在後頭。

而迪安無奈看了眼腕錶，七點五十分，這群小女生耽誤了他不少功夫，必須馬上趕去18號倉庫。

但這個念頭剛起，黑暗深處突然傳來噗的一聲異響，

“啊！”

“救！”

“嗚——”

急促的呼救聲中轉瞬即逝，迪安心頭一沉追了過去，卻發現幾個女生都不知所蹤。

“去哪兒呢？”

上帝視角一通搜尋。

迪安在走廊拐角，四人腳印消失的地板附近蹲下身，敲了敲。

咚咚。

中空的。

這地板居然是一扇活動的鐵門。

上帝視角穿過鐵門，便進入了一條沒有燈光，角度極陡，螺旋向下的隧道，這條隧道通向一眼看不到底的黑暗中，幽邃得令迪安心頭隱隱升起一股不安。

發現隧道的第一時間，系統一震，秘密任務的進度由百分之五跳到了百分之十。

“之前怎麼沒發現有條隧道。裡邊又是什麼鬼地方？接頭人隱藏的秘密基地？”

迪安目光轉動，

現在他有兩個選擇，不管這群笨蛋女大學生的死活，跑到18倉庫繼續等待接頭人上鉤。

或者追進去救她們！

迪安雙手扣住地板縫隙，抬起了活動門，望了眼裡面幽邃的黑暗。

眼中猶豫一閃而逝。

“不，不用找接頭人，直接進去應該也能完成事件。”

隨後他召喚幽靈甲護住周身，發動念力滑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