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喬納森、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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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的命運垂青於你…”

“北邊…阿薩巴斯卡。”

唔…

一聲悶哼。

迪安從床上坐起身體，喘著粗氣擦掉一身冷汗，下到一樓，正在廚房忙活的帕奎隨手丟來一塊熱氣騰騰的“暗器”，

“還記得鎮裡面的喬伊斯工作的小商店嗎？你開車去商店外面接個人，他帶你轉轉霍金斯。”

“誰？”迪安一把抓住了烤熟的麵包片，大口咀嚼起來，

“喬納森·拜耶斯，喬伊斯的大兒子，目前正好放暑假，閒得無聊陪伱轉轉，你也順便開導開導那個靦腆的小子。”帕奎揉著手腕，那上面還留有昨晚慘敗的淤青。

迪安的身體素質已經超出常人極限，lv3的格鬥也處於人類巔峰水平，說不上手撕高達，但也能與夜行種近身較量。

帕奎體質和格鬥技已經是人類中的佼佼者，但在變態面前，卻也悲慘地迎來了摔跤五連敗。

“男的…”迪安玩笑道，“就不能給我安排一個美女導遊？”

“有美女導遊哪裡還輪得到你？就這麼說定了，吃完趕緊去，我還得上班找人。”

……

迪安換掉帕奎嘴裡過分成熟的大風衣，換了一身灰色的棒球衫、牛仔褲、運動鞋。

對著鏡子一照，不久前從刺蝟頭身上汲取到1點力量後，衣服明顯變得緊繃，衣服下塊塊肌肉如壁壘，輪廓更加鮮明，配上一米八出頭的身高，看起來不如健身房教練那麼大塊頭，但也比一般人強悍。

迪安開車出門，沐浴著微風和慵懶的晨光，順著小區綠意盎然的馬路緩緩行駛到小鎮的商店，一個十五六歲，黃色外套、牛仔褲，土裡土氣的十五六歲的少年正站在商店門口。

他留著一頭凌亂的齊劉海發，臉上顴骨微微凸起、眼眶深陷，脖子上掛著一個長方體的柯達相機，渾身散發著一種超出年齡的頹廢和文藝氣質，

“喬納森？”

“迪安？”喬納森低下頭靦腆地笑了笑，

迪安點頭，推開副駕駛的大門放他進來，衝著商店玻璃牆裡朝他們微笑的喬伊斯揮了揮手，

“放鬆，我不是怪物，不會吃了你…”迪安遞給他一個薄荷味兒POLO糖，

“抱歉，鎮上很少出現生面孔，所以我有點不習慣…”喬納森把糖抿在嘴裡，“接下來你想去哪兒玩？”

“轉轉你認為最有趣的地方。”迪安見對方仍然神態緊繃，看著對方脖子前的照相機問，“你喜歡照相？”

“當然！照相能幫我們捕捉記憶，把一個精彩的故事歸納到一張小巧的相片裡，這需要極高的敏銳度和觀察力…整個過程充滿了想象力…”喬納森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自己的攝像心得感悟，語氣間漸漸多出了一絲自信，

迪安就這麼開著車和他閒聊，順便利用這個少年練習練習私人偵探培訓中學到的一點小小的話術。

投其所好地選擇話題，偶爾誇上一句，陰鬱少年喬納森哪裡遇到過如此貼心親切的同齡人，不知不覺地卸下了心理防備，開始主動交流，分享了一些家庭資訊。

喬納森從小父母離異，跟母親喬伊斯和弟弟威爾一起居住。

喬伊斯為了養活兩個兒子忙於工作，連平安夜、感恩節都不休息，剩下的精力也基本全部花在小兒子威爾身上。

所以喬納森悲催地淪落到父親不在，母親不疼的地步，性格變得孤僻、不合群，成了俗稱的校園怪人。

……

汽車開到鎮中心的商場。

“停，在這兒拍幾張照片？”

喬納森帶著迪安跑到商場入口盆栽後的陰涼處躲進去，悄悄抬起相機對準進進出出的一堆顧客咔嚓咔嚓不停。

正值暑假。

光顧商場的大都是霍金斯中學的女學生，穿著清涼的牛仔短裙、小背心，肆意展示柔光緻緻的小腿、纖細的腰肢，紅撲撲的臉上眼波動人。

鄉下小鎮的女孩兒雖不如拉斯維加斯的性感時髦，但也散發著逼人的青春活力。

喬納森顯然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司機，選擇的拍攝位置極度隱蔽，入鏡的模特們根本一無所知。

他不時因為捕捉到滿意的瞬間而傻笑，

“你這是偷拍。”迪安壓低聲音打斷了喬納森的興致，後者立馬臉色僵硬地解釋，“照片洗出來後，我不會亂傳，我自己留著收藏。”

“別緊張，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光顧著自己快樂，”迪安拍了他的肩膀，蹲下身，彷彿覺醒了某種特殊愛好，兩眼發光地打量路過的靚妹，語氣莫名興奮，“也教教我怎麼把女人拍得漂亮？”

“沒問題，拿好相機…”喬納森鬆了口氣，耐心地講解了一遍基礎攝影操作，“看到左邊的高挑美的女孩兒嗎？對準她來一張…注意商場的燈光…最好能逆光…不錯，你有點攝影師天分。”

“對準眼鏡店旁邊的美女。”

“都瘦得快變成木乃伊，怎麼能算美女。”迪安收回相機搖頭，“以我過來人的眼光，和這種女孩兒交往，會硌到骨頭的…呃，抱歉，忘了你沒女友。”

喬納森臉色更加憂鬱，

“看看冰淇淋櫃邊的售賣員了嗎，運動後的汗水恰到好處凸顯出腰背臀部的曲線，這才是真正的美女…”迪安說著話，就見穿著藍白條紋海魂衫的冰淇淋女士轉過身，異常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怎麼是她？

下一秒，迪安招呼著喬納森直接走向了冰淇淋展櫃，敲了敲，

“兩個香草冰淇淋…”

身材嬌小的冰淇淋女售賣員粲然一笑轉過頭，瞳孔收縮了一下，驚訝地捂住紅唇，“等等，我認識你，你不是米德湖的迪安·盧，你怎麼…”

“上午好，凱瑟琳女士，我正在霍金斯探親。”迪安朝她伸出了手，好奇地反問，“你不該在拉斯維加斯播報早間新聞嗎，怎麼突然來鄉下小鎮賣冰淇淋了？”

凱瑟琳攏了攏水手帽下的金髮，又把雙手搭在冰淇淋櫃上撐住下巴，誇張地哀嘆了一聲，海魂衫下偉岸的胸懷泛起浪濤，路過的男人和男孩兒都不由自主腳步一頓，伸長脖子看直了眼睛，喬納森臉頰染紅，

“還能是什麼，色鬼臺長性騷擾失敗，讓我在新聞界混不下去了…不過沒關係，我早就想辭掉那個每天都要被眼神強姦幾百遍的工作，回家鄉賣冰淇淋也不錯，自由又輕鬆，還可以兼職當記者。”

凱瑟琳莞爾一笑，把一個粉紅色的冰淇淋“話筒”舉到了迪安嘴邊，

“以前你不接受我採訪，現在能行個方便嗎？米德湖的英雄，你對霍金斯印象如何？”

“環境優美，人也很熱情，友善、美麗…”迪安毫不吝嗇地恭維了幾句，這位女記者沒有濃妝豔抹，穿那身幾片布組成的女士西裝之後，更加平易近人，性感中還多了點小清新。

“你真的打算以後就在這裡賣冰淇淋了，不找份更加對口的工作？”迪安舔了口冰淇淋，心頭卻升起幾分抱歉，現在想來這位女記者會丟掉工作，大概是因為自己那晚上心血來潮的惡作劇。

“先幹著吧，”凱瑟琳活力十足地捏了捏小拳頭，“以後爭取在霍金斯報社，或者霍金斯中學找一份工作。”

“祝你心想事成。”

“哈哈，也祝你玩得愉快，經常來吃冰淇淋啊。”凱瑟琳伸出柔軟的小手和他輕輕一握，轉身開始應付幾個臉紅紅的中學生，

迪安叫上喬納森離開，

“你和她很熟嗎？”喬納森羨慕又好奇地舉起照相機對準落落大方，笑容可人的凱瑟琳一陣猛拍，

“也就見過幾面。”

“那她剛才說的米德湖英雄是什麼意思？”

“陳年往事，不值一提，”迪安把冰淇淋遞給喬納森，“走吧，繼續轉轉。”

在商場裡呆了一個多小時，兩人又逛了鎮裡面的圖書館、遊戲廳，獲得了不少風格化的照片，隨後找了個暗室上交底片，買了幾個漢堡可樂靠在電影院外休息起來。

迪安注意電影院附近好幾面牆壁上貼著一張獨特的海報，海報上畫著一個內搭黑色蕾絲抹胸，外穿紅色小西裝、頭戴魔術高頂禮帽、手持魔術棒的性感冷豔女魔術師。

女人面板蒼白毫無血色，畫著濃豔紅唇的濃妝，有種哥特式的，高貴的美豔，令人一眼望去印象深刻。

“這是某部新上映的電影嗎？”迪安咬了口漢堡問，

“不，前段時間這位女魔術師在鎮中心進行魔術表演…持續了兩天吧。”喬納森抱著可樂瓶回憶，“那場表演堪稱奇蹟，有人體切割、烈火熊熊、馴獸術、徒手接子彈等等專案，精彩絕倫，又恐怖。”

喬納森話音一頓，臉上浮現一抹黯然，

“怎麼了？”

“我最好的朋友在那之後不久出了點意外。”

“抱歉。”

“沒事，都過去了。”

“這位女魔術師還有表演嗎？”迪安有了一絲興趣，

“她早就離開了霍金斯。”

……

夕陽染紅了天邊。

迪安載著喬納森回家，交換了家裡的電話號碼。

“明天有空嗎，去我家一起聽聽歌？”喬納森開啟車門緊張又期待地回望，他很少遇到這麼聊得來的朋友，

迪安非常滿意話術的效果，抬手做了個OK的手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