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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安和阿爾文招呼著樓梯口的霍爾登回到一樓大廳。
三人圍繞沙發坐成一圈。
霍爾登聽迪安講述了一遍從鄰居們口中問到的線索,開口,
“這跟我從物業和亨德森政府部門瞭解的資訊一致。過去二十年間,幾乎每年這兩個部門都能收到369號房的住戶,也就是帕農寄給他們的物業費和房產稅支票,直到五年以前,帕農停止了郵寄支票。”
“稅務部門嘗試過聯絡他,可失敗了,帕農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這麼跟你們說吧,國稅局算是整個美利堅最神通廣大的部門,連他們也沒能找出帕農,別的人想找到他的希望渺茫。”霍爾登遺憾地說,“亨德森政府也把帕農列為失蹤人口,再過兩、三年,就會宣告他死亡。”
“帕農真的失蹤呢?”
阿米爾直直地盯著地面,臉色蒼白得失去了血色。
砰!
他狠狠錘了一下桌子,
“我的錯,都怪我這個自私、冷漠的蠢貨!如果我早幾年來看望帕農,有我照顧他,他不會失蹤。”
真是個情緒化的傢伙。
迪安趕忙安撫,
“別激動,你那時候也破產了,房子被拍賣,流落街頭自己都快過不下去,哪裡有餘力幫到幾百裡外的親戚。連上帝也無法苛責你。”
“不,你不明白我曾對帕農做過什麼…我…對不起他…”
阿爾文抱著頭,肩膀一陣顫抖。
“那就說出來。”霍爾登注視著他痛苦的臉龐,聲音溫和地柔性勸導,“有人一起分擔心事,你會好受一些。”
阿爾米咬咬牙,
“再給我點時間,等我準備好,我就把我和帕農的往事原原本本告訴你們。現在請繼續,還有什麼發現嗎?”
“我在亨德森警局打聽到一個訊息。”霍爾登手指在茶几上輕輕釦了扣,“伱的親哥哥帕農失蹤後一段時間,這棟房子裡發生了一起兇殺案。”
迪安點頭,“街區鄰居們也是這麼告訴我們的…警察們把這棟房子封鎖了一天,抬出去了一具流浪漢的屍體?”
“不是流浪漢。”
霍爾登凝視著不遠的窗戶口,眼神變得凝重,
“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而且他的身份不簡單,甚至不同尋常。”
迪安和阿爾文都打起了精神,
“社會地位很高?”
“嗯。這位死者叫做亞歷山大·拉斐爾,是整個內華達州都頗有名氣的靈媒。”
霍爾登從懷裡取出一張全身照。
中等體型,著黑色長袍的老人。
微微駝背。
頭髮花白,面板也異常地蒼白,一張馬臉上長著碩大的鷹鉤鼻,薄嘴唇,眼睛瞪得很大,有些凸出眼眶,給人一種隨時都極其亢奮的感覺。
“靈媒?”
迪安的眼皮開始不停地跳動,一種淡淡的不祥感籠罩心頭。
“靈媒又叫做通靈者。在西伯利亞、亞洲北部、阿拉斯加等地,它被稱為薩滿。”霍爾登回憶著自己查到的資訊,“他們對外宣稱自己能與逝者的幽靈進行溝通,他們能請求幽靈分享生前的資訊,來協助生者。”
“所以靈媒能看到幽靈?”迪安琢磨著靈媒能否看到自己的殺手鐧“往昔之影”。
“傳說中如此,他們生具特殊的眼睛,能看到幽靈。也能幫助悲傷淹沒的普通人與逝去的親人聯絡,以尋求心理的慰藉。”
涉及到神秘學的話題,迪安和阿爾米都默契地保持著沉默,
房間中只有霍爾登的聲音在迴盪。
“在美利堅,永遠不乏迷信和愚昧之人,無論是城市或者鄉村,都有相當一部分人相信靈媒,其中大多數都是失去親人的人,渴望著藉助靈媒的力量,與親人重新取得聯絡。”
“也有一部分狂熱者,把強大的靈媒當作一個信仰,自己作為信徒去崇拜它,模仿他們、冥想訓練、期待著有朝一日自己能也能掌握這種對話逝者的力量。”
“而這位亞歷山大·拉斐爾先生,根據我的調查,曾經為上百位顧客通靈,因為堪稱神蹟的表現,收穫了一批信徒。他在美利堅的靈媒圈子裡德高望重。”
霍爾登聲音停止,靜靜等待兩位聽眾消化完這些資訊。
……
“霍爾登,你相信靈媒的力量嗎?”迪安問,他掌握著“影”,自然知道這個世界存在超自然的力量,他也想借機搞明白官方對此瞭解到了哪一步。
“你們FBI應該對這些唯心的理論進行過大量研究吧?有結論嗎?”
霍爾登的表情很奇怪,挺拔的鼻樑上,那雙睿智冷靜的眼睛,失去了從容,變得猶豫不決、還有些迷茫。
良久以後,才斟酌道,
“曾經有個部門專門邀請了一群大名鼎鼎的靈媒,把他們召集起來當著眾多媒體的面進行了多次的通靈實驗,但百分之九十九,都被當場揭穿。他們所謂的通靈,不過是靠著精湛的演技和對溝通物件事先的詳盡調查支撐起來的一出出鬧劇。”
“剩下的百分之一呢?”迪安問,
“無法解釋,我不敢妄下定論。”
“意思就是有成功通靈的例子?”迪安說。
“不,以如今的技術力量沒辦法揭破他們高明的騙局!”相比於通靈、霍爾登顯然更相信科學,“現在,別討論那些迷信的事物了,說回正題,這位德高望重的亞歷山大·拉斐爾先生死在這棟房子裡,而且死得很蹊蹺。”
霍爾登起身,繞著沙發轉了一圈,手指指向不遠處餐桌的位置。
“案件檔案資料裡記載,他被扭斷脖子死在桌子邊。”
“他死後,兇手把他一雙眼睛掏了出來帶走,留下兩個血淋淋的窟窿。”
“對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犯下如此令人髮指的罪行,簡直是惡魔,”阿爾文臉色發白地問,“抓到兇手了嗎?”
霍爾登搖頭,
“你覺得兇手有沒有可能是…”迪安目光富有深意地看向兩人。
“不可能,帕農身體不好,根本沒力氣扭斷人的脖子。”
阿爾文斬釘截鐵,
“他雖然內向,但心底不壞,絕不會傷害任何人!”
“阿爾文說的沒錯。”霍爾登贊同道,“帕農失蹤是五年前,而亞歷山大死亡是兩年前,兩起案子時間上差太遠。根據我調查,帕農跟亞歷山大生活中沒有明顯交集。”
“最關鍵一點,真正的兇手把現場的痕跡清理得很乾淨,下手很專業,亨德森警方只得出個大概推論——亞歷山大在靈媒界的某個競爭對手,僱傭了專業級別的殺手襲擊了他。”
……
房間裡恢復了片刻的安靜。
三人都不自覺地思考著,兩起懸而未決的案件是否存在某種聯絡?
但目前掌握的線索太少,得不出結果。
“我有一點不明白,”迪安問,“通靈大師亞歷山大為什麼出現在亨德森郊區一個破敗街區的廢棄房子裡。他有什麼目的?”
“誰知道呢?靈媒們神神秘秘的。”霍爾登以玩笑的口吻說,“沒準他覺得這地方是塊風水寶地,適合冥想修行。”
……
風水寶地?
阿爾文苦笑。
這地方滿載他酸甜苦辣的成長回憶。
二十多年以前父親病死在床榻上,
五年前哥哥也在這裡失蹤。
兩年前,一個不請自來的靈媒被人殺害。
昨天,這棟房子裡又新添了兩個血幫殺手的狗命。
它妥妥的是厄運之地。
……
這時,霍爾登目光瞥向桌子下方,突然被紅褐色的木箱子吸引,陽光照耀下,它顯得更加精緻和神秘,尤其是那蒼青色的瞳孔花紋,好似瀰漫著魅惑人心的魔力。“你們從哪兒找到這個古董?”
“閣樓裡,我感覺這東西有點邪門。”迪安表情凝重,
“不就是一個箱子,總不能蹦出個燈神和魔鬼來?”
霍爾登把木箱子抱到屋子外陽光底下開啟,一股典雅的淡香湧了出來。
刺眼的陽光照出箱子裡兩個奇怪的事物——
上下重疊的兩塊木板。
一塊呈長方形,大小像棋盤,最上方畫著YES、NO、HELLO,三個加粗的英文單詞。
再往下羅列出了所有英文字母。
而最底部畫著0-9十個數字。
這副棋盤粗略望去像是某種孩童的益智類玩具。
但仔細一看,那些字母和數字的底色,白得就像是骨灰,讓人毛骨悚然。
另一塊木板面積小得多的,只有巴掌大小,外形呈淚滴狀,它的尖端附近鑲嵌著一塊透明的玻璃片,能透過玻璃片清楚地看到另一面。
……
霍爾登取出淚滴狀的小板摩挲著,放到鼻子前嗅了嗅,
“檀香木做的。”
“這東西究竟是啥?”迪安問,
“你從沒玩過萬聖節大冒險嗎?萬聖節前後,追求刺激的青少年都會聚集在偏僻廢棄房屋裡,用這一套靈魂占卜板,來嘗試與附近的幽靈溝通。”
“這塊棋盤狀、寫滿字母、面積較大的木板叫做通靈板。”
“這塊小的淚滴狀木板叫做乩板。”
“它們組合成一副靈魂占卜板。”
霍爾登將乩板壓上通靈板,讓乩板透鏡的鏡片壓住“NO”這個單詞。
“孩子們坐在封閉的密室裡,召喚幽靈、並向對方提出各種問題,然後幽靈會推動乩板的鏡片蓋住通靈板上的數字、字母,拼湊出它的回答。”
迪安恍然,
上輩子他多次在電影場景裡都看到過這東西。
但它真的有效?
迪安心裡向影發出質問,但“影”毫無反應。
霍爾搖頭一笑續道,
“玩這遊戲的精髓,就是‘自己嚇唬自己’。那些召喚出惡靈的傳說都不過是胡編亂造的恐怖故事。”
“但靈媒們喜歡藉助占卜板放大自己的能力。所以…八九不離十,這兩塊板子和箱子應該是死在房子裡的靈媒亞歷山大·拉斐爾的遺物。”
阿爾文聞言臉上浮現失望。
“帕農以前玩靈魂占卜嗎?”迪安看了眼系統進度,這麼一天調查,加上靈媒相關的討論,調查進度僅僅從百分之十五漲到了百分之二十,距離目標還有很遠。
阿爾文搖頭,“他膽子很小的,從來不過萬聖節。”
三人都沉默。
霍爾登開始反覆檢查紅木箱,試圖找出隱藏的夾層。
但一無所獲,只能把占卜板重新放回箱子。
“除了這個箱子,閣樓裡還放著有一張床,我們再去檢查檢查,這次多拿幾個手電筒。”
……
狹窄又黑暗的閣樓,三隻手電筒明亮的光芒,照亮了那副黑黝黝的床。
“這麼沉,水泥做的?”霍爾登右手把住床角抬了抬,但漲紅了臉,也一點也抬不起來。
而迪安小心翼翼地順手一抹,手掌帶起一塊灰塵、毛髮和皮屑的複合物,皺了皺眉,
“往這兒丟,夥計,我拿回去拜託朋友化驗化驗,再跟兩年前亞歷山大留下的生物樣本做個對比。”
霍爾登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支鑷子,試管,將這些殘留物小心翼翼地夾進了試管,蓋上,裝入塑膠口袋。
“如果不出意外,這些殘留物應該來自於靈媒亞歷山大。”
“床鋪加靈魂占卜板,逼仄黑暗的空間,帕農失蹤以後,亞歷山大就把這個無主的房子當成自己的地盤。”
霍爾登分析道,
“我認為,他本來打算在這個閣樓里長期定居,日日夜夜地訓練通靈能力,但意外遭遇了暗殺。”
“但目前看不出他跟帕農存在任何關係。”
迪安點頭,看向另一邊,
“阿爾文?”
“阿爾文!”
“啊!我在!我聽著呢…”阿爾文移開了黏在黑床上的視線,提出一個奇怪的請求,“霍爾登先生,能不能把我的血液也帶回去,和這個殘留物對比?”
迪安突然覺得這傢伙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幸好我早有準備。”
而霍爾登點頭,從公文包裡取出一個採血針,遞給了阿爾文,指導他手背靜脈採血,很快取回一支鮮紅的樣本,收入公文包,
“我會把你的血液,這份殘留物、亞歷山大從前留下的樣本,三者進行對比,也許能找到新的線索。現在時間不早了,一起回酒店,明天再來看看。”
“我想留下來過夜。”
阿爾文的話讓兩人訝然。
“你沒開玩笑,你不怕血幫來報復?”霍爾登不理解。
“你不是說在這棟房子裡睡不好覺?”迪安同樣納悶。
“抱歉,我得留下來確認一個想法…”
阿爾文懇求地看著兩人,態度異常堅決,
霍爾登和迪安交換了一個眼神。
“迪安,你身手好,陪阿爾文一起留下來,照顧好他。”
“行吧…我就犧牲犧牲。”迪安看向霍爾登,“這次化驗多久能出結果。”
他的任務時間只有七天。
而值得一提的是,這個世界的DNA檢測方面比上輩子的世界發展快了幾年。
80年,上個世界相關技術還在萌芽期,這個世界卻已經比較完善。
“我爭取明天完成,”霍爾登說,“我會盡力讓鑑證科的夥計加班加點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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