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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象陰陽化神篇?又有些不太一樣,是多門神魂功法融合的結果嗎?”闌
身負斟戈氏的古老血脈,又位於禹王宗廟的主場之內,斟戈無寒已然具備了一些“上六氣”境界的特徵,感知能力遠遠超過尋常的“中六氣”強者,發覺了趙青忽然間出現的異常。
雖然有些驚訝,但在她看來,無論趙青是由於陷入悟道狀態而出現了精神力上的突破,還是有著什麼特殊的秘密、寶物,都對自己被詛咒的處境沒有幫助。
就算出現了傳說中的上古神器,也未必比寒浞當年發動詛咒的那一件異寶更強,運用神器者的修為未臻“天衍”之境,亦是無能為力。
說起來,幾個月後,即將出世的穆王寶城,內部倘若蘊藏有與西王母不死藥相關的資訊,倒有可能是削弱氏族詛咒的一個機會。
斟戈無寒心念微動之間,繼續引動大殿內積蓄的陰陽玄氣,一邊打磨著不久前許諾送給趙青的護身玉牌,一邊修改了趙青一家居住閣樓附近的元氣法則,使其生出遮蔽人細微感知的效果。
而在更遠一些的地方,正在向手下交談祭典事宜的大巫秦尹,心中亦是微微一動,發覺了他師叔修改元氣法則的異常行為,有些疑惑不解。
再過四天,就是祭天地與禹王的時節了,需要施展大量覆蓋方圓千里的告獻之術、祭禱之術,消耗的法力不在少數。闌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在這樣的關鍵時期,師叔卻莫名抽空修改了一塊方圓數里地域的元氣法則,這是由於什麼緣故?
難道說,是與她帶回來的那個小女孩有關?
……
兩天的時間悄然而逝,由於在精修勁力與真氣,趙青一直沒時間出門,只在住所附近的數里範圍內活動,瞥見了不少巫師忙碌的場景。
早間,斟戈無寒派人送過來了一個烏金絲線織作的佩囊,鄭重其事地交付到了趙青的手上,告知這是她答應過的護身寶物。
《詩經·大雅》曰:“廼裹餱糧,於橐於囊。”“包”最早並不叫“包”,而是叫“佩囊”。佩囊是古代使用最早、流行時間最久的包,像鑰匙、印章、憑證、手巾一類隨身攜帶的東西,大都放在這種囊內。
而在這個小巧的佩囊內,則裝著一塊遍佈蟠螭與鳩鳥花紋的澹青色玉牌,約摸寸半大小,表面螭龍隱起,鳩鳥斂翼,宛轉盤繞,晶瑩剔透,讓人不由得生出清心寧神的感覺。闌
由於通體由“清神玉”凋琢而成,這塊玉牌有著多種對神魄心靈的蘊養作用,單是穩定精神的效果,就遠超“靈木鎮神丹”十倍以上。
這就是斟戈無寒當日說要送給我護身、可以讓人“身化青鳩”、短時間擁有“中六氣”境移速的玉牌?
趙青心中若有所思,當時不是說需要一個月時間來製作嗎?怎麼這麼快就完成了,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她伸出手掌,將青色玉牌握在手心,感應著玉牌表面與內部的情況,很快就得到了斟戈無寒留下的訊息,知曉了這塊玉牌的使用方法。
用精神力激發上面的蟠螭花紋,可以令玉牌自行吸取周圍環境中的天地靈氣;而激發上面的鳩鳥花紋,則是使用“身化青鳩”效果的開關。
激發的花紋數目越多,這兩種能力的效果也就越強,可以進行細微的調節。
不過,在玉牌的最深處,怎麼感應到了一個似大非大、似小非小的奇異空間?難道說,這竟然是一個儲物空間?闌
趙青心中微驚,將精神力探入了奇異空間的內部,抓起玉牌向著不遠處、昨天晚飯剩下的小半條魚一刷,果然連魚帶碗消失不見,並在她的感應中隱約出現在了牌內空間之中。
還真是儲物空間?這麼神奇的嗎?
把魚和碗放了出來,趙青用精神力作為引導,將方圓數十丈的諸多事物刷了個遍,心中若有所思,確認牌內空間的大小範圍為十丈見方,有著將十丈內任意沒有生命力的輕型物品刷入內部的能力。
看起來,這種儲物空間的效果,應該是將內部的空間與外界天地重疊,在兩個空間的交匯處開啟一個口子,然後用精神力、勁力等提供動力,把外界的東西收入其中。
至於不能裝入活物,也許是這片空間已經與跟的意識生出了聯絡,與別的意識靈魂相斥之類的原因?
根據趙青的實驗,自己的毫曹子劍無法被收入其中,但略遜一籌的扁諸之劍卻是可以,估計是因為前者已達到了神兵的層次,擁有靈性,已不算是沒有生命力的死物。
雖然有著一些限制,但這塊玉牌能夠擁有儲物的能力,亦是驚人之喜。闌
據她所知,類似於儲物法器這樣的事物,相傳在四千多年以前,是大規模流行的,由“六氣”境的高手開闢、穩定空間,小的數尺見方,大的可達百里。
不過,大約在商代早中期的時候,天地間似乎發生了什麼變故,開始排斥這種異空間,使得儲物法器無法繼續穩定存在,基本上消失殆盡。
只有“六氣”境的強者持續輸送陰陽玄氣,才可以使得儲物空間不被大天地的法則壓迫化作虛無,暫時維繫這種法器的效果,顯得相當雞肋。
然而,“六氣”境強者本身就是體內開闢小世界的存在,小世界的規模比同等階儲物空間還要更大得多,而且還更加隱蔽,沒有不穩定、被外界天地壓碎的風險。
在趙青的瞭解中,除了商中後期僅有的那幾尊天衍境強者,周朝開國的文王、武王、周公等寥寥數人,似乎並沒有其他人,能夠以難以想象的玄異力量,衍化出天地大變之後、無需外力維持的穩定空間。
莫非,我對這類儲物法器的瞭解,其實是錯誤的?還是說,這塊玉牌原先是天衍境強者遺留下來的寶物,後來才經過了斟戈無寒的改造?
趙青心中暗暗思索,又覺得像天衍境界這種等階的強者,開闢的空間起碼也得有成百上千裡,絕不止十丈見方的大小。闌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試驗,她終於確認了其中的大致原因:在過去了幾個時辰之後,牌內空間的尺寸,縮短了兩三厘的細微距離。
原來,這個儲物空間並非完全穩定,而是在持續縮小,大約會在十多年後完全消失,不復存在,顯然並非由真正的天衍境界開闢。
不過,斟戈無寒能夠達到這樣特殊的效果,也是超出了自己知曉典籍中的記載。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但也讓自己得知,在武院看了一段時間書得來的經驗,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可靠,有著例外存在。
發現了一點後,趙青倒是放下了心,知道在不將物品放在空間邊緣的情況下,也算不上什麼隱患。
畢竟十幾年後,自己肯定能達到六氣境界,這塊玉牌也就能用上一段時間,沒什麼影響。
將這塊精美的玉牌掛在腰間,她來到了閣樓頂部,迎著正午的陽光,旁觀猿公在不遠處湖面上練功的情形。闌
前幾天看到的那一隻數百年靈龜,似乎是預感到了自己即將被抓走灼燒、只餘龜甲的結局,在湖水中橫衝直撞。
憑藉著被珍貴藥材飼養到堪比化勁、力近萬斤的實力,它將沿途不少游魚掀到了十數丈的空中,然後墜落在它的甲殼上,摔死當場。
見到老烏龜肆意毀壞自家未來食材的行為,猿公也不生氣,只是身形一晃,騎到了對方的龜殼之上,拿竹棒輪番敲打老龜頭尾四肢的位置,讓它緊縮在殼內,不敢再作動彈。
兩天以前,猿公在與趙青交流了一番有關罡勁的內容之後,奇異地發現,周圍環境中的靈氣活躍度似乎出現了明顯的上漲,充滿富有規律的波動,給了它很大的啟發。
不知不覺中,它周身的竅穴中有勁力縈繞而出,散發出淺黃色的微光,與附近環境中的重濁之氣結為一體,凝練出一層迅速流動的罡氣場,像在老龜身上新增了一座小山,將其瞬間壓入水底。
看到猿公順利突破,趙青心中喜悅,同時也想到了前兩天她檢查芮溪修煉資質、發覺阿母在煉氣一道上天賦上佳的情形。
雖然武道修行還需要心性堅定等要求,但芮溪上佳的修煉資質,也算是非常不錯了,絕對是萬里挑一的水準;而且,這還是在她年近四十、修行已晚情況下的測試結果。闌
如果早早地接觸到煉氣的修行道路,也沒有受過內傷,現在她能達到的修為,或許並不比目前的趙青弱上多少。
當然,在相同的境界修為下,以芮溪和氣溫柔的性格,打鬥的能力應該就很是一般了。
……
過去了兩三個時辰,被猿公用棒戲耍了半天工夫,終於脫離“魔爪”的靈龜剛想放鬆一會兒,卻真正迎來了它的末日。
只見數里之外的一座純以青銅鑄造的大殿門口,伴隨著意義不明的巫師禱祭聲,一名頭戴羽冠、身披五色獸皮的瘦高老者緩緩走出,口中唸唸有詞。
他的手中握著一柄裝飾華麗的青銅鳩杖,頂端立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鳩鳥,鳥身上佈滿羽毛一般的紋飾,昂首翹尾,展翅欲飛。
坐在閣樓頂上的趙青遠遠望見這個氣勢驚人的老者,知曉這應該就是神巫山的第三號人物,當代神巫畢珍的大弟子秦尹,據說早在一百四十多年前,就抵達了“中六氣”的境界。闌
根據她這幾天探聽到的訊息,這一次祭祀禹王的典禮,勾踐將在三月初四出發,跟著秦尹與斟戈無寒帶領的手下巫師,先行在會稽城的東郊與西郊祭祀代表天地陰陽的東皇公、西王母。
然後,到了初五大禹生辰的時候,再一起趕到會稽山的禹王陵處,以及浙~江的江畔,“祭陵山於會稽,祀水澤以江州”,對統御天下山川的大禹進行兩輪盛大的祭祀。
“尊天地,事鬼神”,是文種提出的滅吳九術之首。作為被分封出來就是為了祭祀大禹的國家,祭祀在越國政治生活中地位之重要,甚至於可以直接導致國家之興衰。
從開國的無餘到如今的勾踐,越國有段時間曾經衰敗到了極點,連越君都幾乎淪為了庶民,直到第十一代國君無壬恢復禹墓之祀,得到民眾支援,才重振國家。
在重振祭祀之後,除了大禹之外,西王母、東皇公也成為了越人祭祀的物件,被認為是代表天地陰陽的偉大存在。
傳言中,那位中興越國的無壬,他的崛起其實與在此之前幾乎無人知曉的上古神靈“東皇公”有關,疑似得到了什麼特殊寶物,在修為上精進突破,一舉成為了那個時代天下諸國的第一強者。
在越君無壬突然崛起的年代,就連當時尚未稱霸的齊桓公也深深忌憚,認為“天下之國,莫強於越”,實是越國最強盛的時期之一。闌
現在越地的神巫山,除了專門祭祀大禹斟戈氏一脈外,也有著主要祭祀東皇公、西王母的兩支巫師,其中主祀東皇公的巫師之首,正是眼前的老者秦尹。
但見秦尹念動著古奧的咒語,他的手臂上浮現出了兩道虛幻的青影、赤影,像兩條蛇一樣盤繞遊動,內部彷彿有無盡神秘的黑白符文起伏,遠觀之下,就像是一尊遠古時代的操蛇之神。
在趙青的目光眺望之下,秦尹手臂上的兩道虛影倏然出現了手中的青銅鳩杖頂端,輕輕一揮,便有一道紫色的光束直衝而上,洞穿雲霄,與距離地面上千里處的高空連為了一體,帶動了其中的磅礴元氣,使其有如滔滔大河般奔流而下。
剎那間,淹沒了整座禹王宗廟,卻並沒有對方圓數十里內的建築造成半點毀傷,只是將宗廟範圍內專門飼養的牲畜、靈龜、靈魚等動物全都提到了高空之中,並開始向其中融入神秘的氣息。
趙青心念一動,立刻敞開了玉牌內部的空間,暗中收取了一些高空中落下來的元氣,準備待會就離開此地,到武院那邊分析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不知為何,她對這個秦尹的感官不怎麼好,不想與他靠得太近。
……闌
與此同時,一位看上去大約二十六七歲的高大青年,揹負著一張古樸的大弓和對應的箭囊,正行走在會稽城內的街道之上,打量著即將迎來祭典的城內熱鬧景象,心中若有所思。
若是有充足見識的好手靠近觀察青年身後的那張大弓,便會隱約感應到弓身內如山似嶽、蒼莽浩瀚的恐怖氣息,認出這絕對是一件神兵級別的重弓,為之震撼不已。
數個月前,這名青年陳宗華的父親陳音,有幸尋得了當世大賢老子的隱居之處,向對方請教應當如何突破到“上六氣”的問題,得知在吳越一帶,有著能夠讓自己更進一步的機緣。
他們這一脈,原是夏代有窮氏后羿的射術傳人,繼逄蒙、琴氏、楚之三侯等射道大家之後,累傳五世,到了他們父子身上。
楚國當年赫赫有名的神射手養由基,正是陳音的師祖。
兩百多年前,楚康王年間,養由基作為楚國伐吳的先鋒,執弓貫失,身先士卒,卻在當時的吳王餘祭之弟夷昧與行人大夫屈狐庸率領的大軍之下,被圍殺而亡。
吳王餘祭伐越時被他俘虜的越國巫師反殺,夷昧的兒子吳王僚被專諸刺殺,也就罷了;最主要的責任人、讓吳國得以崛起的屈狐庸,卻是正常老死的,後代也一直在吳國享受著高官厚祿。闌
毫無疑問,代代皆是楚人、一身本領更是完全來自於養由基傳承的陳音父子,與吳國之間有著難以化解的仇恨。
因此,雖說在吳越一帶,吳國的勢力遠勝越國,可以在他們搜尋機緣的途中,提供極大的援助,但兩人並不決定與吳國合作交流。
在得到老子的指點之後,陳音一邊留在鄀都打聽楚王壬的病情與接下來各國的局勢變化,一邊讓陳宗華先行來到越國探訪,找到機會與越國掌權的高層聯絡。
在搜尋機緣的同時,他也準備考慮是否與越人聯手,共同針對吳國,為師祖養由基報得大仇。
說起來,如今,伍子胥的經歷跟屈狐庸頗有些相似之處,同樣是從楚國來到吳國,先是被封為行人大夫,再被拜為相國,成為了楚國的心腹大患。
對於陳音和他的兒子陳宗華來說,率軍攻伐吳國,滅盡屈狐庸的後裔,與尋找輔助突破的機緣,這兩個重要的目標無分高下,如果可以的話,也都可以試著尋求越國勢力的幫助。
陳宗華心中微動,正所謂見微知著,觀這些民眾對祭典的期盼,以及他們生機勃勃的活力,越國果然並沒有屈服於夫差的淫威之下,依舊是昔年能夠讓兩代吳王殞命的勇悍之國。闌
聽說,在會稽城中,有一座招收了越國最傑出年輕人的武院?待會自己就拜訪一下這座武院,看看他們的實力如何,究竟有沒有對抗吳國的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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