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被無盡寒冰包裹的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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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運裁數值穩定，達到躍遷標準，十分鐘後，列車即將準備出發，堯洛乘客，請回到你的座位，不要學三月七乘客！”

一個小小的，如同吉祥物一般的黑色生物正嚴肅地向堯洛發話，他是這座列車上的列車長——帕姆。

藍藍的大眼睛，“威嚴”的目光，巨大的耳朵幾乎快垂到地上，一看起來就手感很好，想企鵝的面板，光滑，軟軟的，讓人很想摸一摸。雖然人小，但頭頂卻戴了一頂華麗的，鑲看紅金花邊的列車長帽，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甚是可愛。

雖然姬子才是列車真正的主人，但在名義上，帕姆才是列車長。列車大大小小的事宜，小到清潔，裝飾，列車的音樂，甚至在你口渴時為你送上一杯果汁，只要你需要，帕姆無處不在，是列車上名副其實的小精靈。

但堯洛聽楊叔所說，帕姆生氣起來，十分可怕！

雖然在列車居住的這幾天裡，堯洛也從未見過帕姆發怒就是了。

“好的，列車長。”

堯洛十分聽話地回到了自己最喜歡的那片沙發區上，楊叔的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哈哈，堯洛，你不用那麼怕帕姆啦，列車長人很好的！”三月七一個魚躍坐在堯洛的旁邊。

大腿與沙發之間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微微彈起，三月七的動作比堯洛自在不少，開玩笑的揭起了帕姆的老底。

“帕姆呀，他喜歡站看睡覺，帕姆他喜歡仔細打掃列車的每一個角落，把地板擦的連一根毛都找不到，但有時自己的毛卻會落在地上。帕姆他還……”

“三，月，七！”

帕姆的兩頰頓時升起一絲紅暈，小腦袋上還十分不科學的冒起了小蒸汽。

“好啦好啦，小三月，你可別在氣帕姆了，小心想喝果汁的時候，沒得喝哦？”

姬子在一旁笑著解圍，她很喜歡看列車上發生的點點滴滴。

“啊！對哦，帕姆~我的好帕姆～人家現在就渴了，想喝果汁嘛～”

三月七瞬間被打回原型，抱看帕姆左搖右晃，讓帕姆的眼睛上都出現了蚊香圈。

堯洛還眼尖的看見，三月七小手還不是很老實，在帕姆大耳朵上擼來擼去，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沒散去。

堯洛也笑了，三月七作為列車上的開心果，總會讓列車上充滿活力。

當三月七喝上了果汁，堯洛也順便要了一杯，不得不說，帕姆的手藝相當好，果汁甜的掐到好處，說不上是什麼水果，有點像橙子和西柚的混合口感，酸酸甜甜，怪不得三月七喜歡。

“今天開始，我就是果汁兒派！”

姬子在上車時邀請他喝過據說是十分拿手的咖啡。

那味道，不能說是不好喝，堯洛一連加了整整七塊方糖才壓住咖啡的苦味，杯子都快溢位來了！

安靜地喝著果汁，看著帕姆追著三月七打打鬧鬧，堯洛感覺自己已經適應了列車上的生活。

星一臉興奮從車廂的大門走了出來。聽三月七說星昨天晚上睡不著，跑到三月七的房間去睡了。

嘴裡唸叨著什麼“貼貼，旅行者，鐵道好玩嗎？”之類的話，不知道是玩了什麼遊戲。

丹恆則是沒有出現，據姬子所說，這是正常的現象。

恢復了“威嚴”的帕姆開始在列車上巡邏起來，眼神還時不時盯著三月七，眼神中有一點點提防。

不知不覺，躍遷的時候到了，堯洛看向坐在窗邊的楊叔和姬子。

兩人淡定自若，一人喝著咖啡，一人手持終端，似乎在計算著什麼。

“喂喂，喂，請大家坐好，躍遷即將開始，請大家坐好準備。”

此時三月七正念念有詞，一臉緊張的站在沙發邊上的區域，雙腿併攏，雙手緊握。

“我不會摔倒！我不會摔倒，我不會……”

“5”

姬子說，列車的下一站是一個命叫雅利洛VI號的星球，據智庫記載，那是一個鬱鬱蔥蔥，十分美麗的地方。

“4”

但經過之前洛奇與萊斯莉的經歷，堯洛知道，幾千年過去，星球上的氣候可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千年前的記錄不一定可靠。

“3”

星有些緊繃地坐在堯洛的對面沙發上。

雙手放在腿上，她剛剛去問過姬子和楊叔，安心了一些。

“2”

“雅利洛VI號，那到底是一顆什麼樣的地方呢？”

堯洛對未知的冒險充滿期待。

“1！”

隨著倒計時結束，堯洛感覺自己的視線開始發生模糊，輕微的眩暈感出現，躍遷，開始了！

在列車外，整體車化作一道流光，粒子化地遁入空間中，衝破重重阻礙，一下子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視線聚焦，緩緩恢復正常，堯洛看看自己的手腳，都還在。

“真是奇妙的感覺。”

短短時間，列車透過躍遷，跨越了不知多少光年，追尋開拓星神的腳步，來到了這裡。

列車組的眾人都站起身來，星扶起摔倒在地上的三月七，看來她還是沒能站穩。

堯洛把目光放在窗外，一抹亮眼的白色闖入了他的眼中。

像是一個大大的雪球，雅利洛VI號的星球表面上以冰封的藍與一望無際的白組成。

空洞，虛無，聊無生機。

這是堯洛第一眼看過去產生的感覺。

“沒想道千年過去，雅利洛VI竟變成了這般模樣。”

姬子站在堯洛身邊，感慨道。

“這就是咱們這次要去的星球嗎？”

被扶起來的三月七摸了摸屁股，看起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列車穩定度低於百分之十，停靠計劃變動，由七天轉變為，無限期。”

“無限期？”堯洛問道。

帕姆嚴肅說“對，無限期！直到列車恢復為止。”

“拿陸地的列車舉例，就像列車前進的前方突然出現了萬丈深淵，繼續前進的話只有危險，無論如何都只能停下了。”姬子在一旁解釋。

三月七有些無奈，“不用說，這次列車停靠的原因也是……”

瓦爾特·楊適時出現，接上話題。

“初步分析結果已經出來了，列車堵塞的原因，還是星核。”

“星核？”

星的有了反應，不怪她，任誰體內有一顆這樣的一顆東西，都會上心的。

“對，和伱體內被植入的星核是同一種物質。”瓦爾特沒有避諱，星的身體情況列車組的眾人都已知曉。

“星核到底是什麼呢？”星不禁問道。

“有關星核的謎團有很多，即使是黑塔也沒有完全解開。”姬子攤手，語氣一轉，“但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星核阻塞星軌的情況我們也不是第一次遇上，列車組有應對的手段。”

“星核還會造成一種名叫裂界的現象，帶來不少危險，你們要小心。”瓦爾特補充。

姬子看向堯洛繼續說道：“這次的開拓之旅，堯洛，星，我想讓你們和三月丹恆他們一起去。”

“好哎！”三月七倒是很開心，“我們又可以聯手作戰啦。”

堯洛問到：“姬子不去嗎？”

姬子笑笑，“總要有人留下來，不然帕姆會寂寞的。”

“這次也沒有我嗎？”瓦爾特語氣有一些寂寞，雖然早有預料，但堯洛知道，楊叔骨子裡有一顆冒險的心。

“我知道你很想去，不過總該讓年輕人們單獨走走，培養培養感情嘛。”姬子笑著安慰道。

堯洛上前拍拍瓦爾特的肩膀，寬慰道，“放心，楊叔，我和三月七會給你拍照片的。”

“堯洛。”瓦爾特帶著堯洛走到窗前，看著這顆星球。雙手背在身後。

“站在我們現在的視角遠望這顆星球，會讓人產生自己全知全能的錯覺。”

“當你真正地站在那顆星球上，才會知道自己的渺小和無助。”

堯洛能明白瓦爾特的意思，無論戰鬥力有多強，人類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不能因為有了力量就去小看弱小的人，這種思想演變下去，終究會變成一種傲慢。

“我明白了。”

“對了，關於昨天……”

在堯洛與瓦爾特說話的時候，姬子繼續和星他們交代任務。

“旅程的目的也很明確：找到給這個世界帶來災厄、並造成了空間扭曲的星核，把它帶回列車，後面的事就都交給我們吧。”

姬子知道，星和堯洛作為第一次開拓的新人，肯定對這次旅行產生自己的想法，降低他們的憂慮，是作為長輩們的職責，堯洛那邊有瓦爾特來說，她不必擔心。

“要是你沒什麼意見，就去找丹恆聊聊吧。”

“關於雅利洛VI號的生態和勘測資料，他大概已經開始整理了吧？開啟旅程之前，多掌握些情報總是不會錯的。”

星明白之後，看了看正在說話的堯洛和楊叔，再看看呆呆望著雅利洛VI號的三月七。

“哎，只能去找丹恆了。”

丹恆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車廂內，靠著車廂中臨近高處的那一邊。

“丹恆，這次姬子想讓你和三月七去。”

星想看看丹恆會怎樣回答。

“姬子估計是想讓堯洛，你和我們一起去吧。”丹恆語氣如常，完全沒被星的小把戲騙到。

“哎嘿。”

“你和堯洛第一次開拓，我和三月都是老手，不用擔心。”

“至少，有三月在，這次開拓之旅，不會無聊。”

“準備好了就去找三月吧，我還有一些事情情要調查。”

星漫步離開，三月七還在看著這顆星球，心中若有所思。

堯洛看著正在聊天的幾人，想道

“希望這次的開拓，能有所收穫。”

堯洛也希望在這星球上，能進行有趣的冒險，順便增長一下自己的能力庫。

“雅利洛VI開拓小分隊，出發！”

幾人齊聚，動用了開拓命途獨有的界定錨點，進行了傳送。

失重感出現，畫面轉變。

“這是？”

機械的齒輪，蒸汽的聲音，傳入耳中，堯洛眼前的景色超出了他的意料。

空無一人的城市，建築的風格屬於歐式建築的老式風格。層層雪花落在屋頂，詭異的景象讓堯洛心中有些發寒。

“吱吱嘎嘎。”

莫明的，絕非人類可以發出的各種聲音環繞在周圍，吼叫聲，火焰燃燒的噼啪聲，電鋸一般的鏈條聲，唯獨沒有人類該有的生活痕跡，即使這裡無疑是人類文明的樣子。

“難道這個世界人類，已經滅絕了？”

在傳送之前，丹恆曾說在這顆星球上絕大多數地方的氣溫已不適合人類居住，唯一溫度正常的一點地方，也只是勉強比其他地方要好一點罷了。

如果這顆星球上還有人類居住，大機率就在那裡。

“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堯洛目光一凝，目光中閃過了一絲火光。

雅利洛VI號，雪原外。

“丹恆，你掐掐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三人站在雪原之中，目光鄭重。

堯洛，消失了。

就在眾人眼裡，幾人完全沒有想到，剛剛到達目的地，就已經減員一人了。

“不要慌，先聯絡姬子和瓦爾特先生。”丹恆最先想出辦法。

“我用手機聯絡他。”星和兩人說道。

星際和平公司的聯絡以天才俱樂部的天才以利亞薩拉斯所發明的超距遙感技術為基石，即使跨越無數光年，也可以進行聯絡的技術。

只在一顆星球上，完全有機會聯絡上堯洛，即使這次失蹤極其蹊蹺。

“聯絡不上。”星搖搖頭。

“瓦爾特先生這邊說，暫時不用擔心，他能感覺得到堯洛還在這顆星球上，最危險的情況還沒有發生，但堯洛的情況仍不容樂觀，極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