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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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堯洛在很久之後再一次想起他出發的那一天，依舊會感到心情澎湃。

這幾天，他走過黑塔的奇物室，看到幾件令他感懷的東西。

一個精緻的撲克塔。

一雙灰黑色的翅膀。

以及……一些火紅的斷劍碎片。

他靜靜地看著這些物品，靜靜沉思。

“風之翼。”

“神隕劍…史爾特爾。”

這些充滿回憶的物品，堯洛能感覺得到其中包含的記憶與力量。

映象空間中隱約又出現了幾件新的“光錐。”

經過幾天的摸索，堯洛對自己的能力提升有了新的認識與反思。

飽含記憶的物品，也能成為自身的養料。

自身好想像一個可以無限填充的u盤，只要是記憶，無論是別人的還自己的，都能被儲存在映象空間中。

以一種被稱為“光錐”的形式儲存起來。隨時可以去使用和操作。

“或許浮黎當時注意到我的理由，就和我的這個猜想有關。”

堯洛的思維發散，事關星神這個層次，堯洛不得不謹慎。

在資訊終端的搜尋結果中，有關星神的資訊極少，人類這個群體的眼中，星神的力量無窮無盡，極少出現，但祂們的力量又真真切切地影響著這個銀河的一切。

人類能跨越星海，其中星神的力量幾乎必不可少，［開拓］的阿基維利打通星與星之間軌道，［毀滅］的星神納努克為禍星海，巡獵與豐繞以光年為單位進行無休止的戰爭。

世界觀之大，戰鬥力之強，就堯洛超出認識的任何一個米家遊戲。

堯洛早就想過以穿越者的知識，動用其他幻想世界的力量來提升自己。

成功了，但又沒有完全成功。

以對著狹小的螢幕和鍵盤生長出的記憶不足以讓堯洛再現出與記憶中完全一致能力的物品。

比方說某個藍胖子的縮小燈，無疑堯洛對其的記憶確實深刻，但再現出的縮小燈並沒有縮小物品的功能，它只是一個有著縮小燈外觀的普通電燈罷了。

“但…天火聖裁呢？”

堯洛並沒有見過真正的縮小燈，但他也沒見過真正的天火聖裁呀？

“天火聖裁與縮小燈的不同之處……”

“對了，就是這個！”

堯洛的大腦閃過一絲靈光。

天火聖裁與縮小燈堯洛雖然都沒有見過，但並不意味著其他人沒有見過天火聖裁。

其他人的記憶=我的記憶

“不對。”

很快，堯洛又找到了新的問題。

那隻要是自己與他人的共通記憶就可以達成［再現］的標準的話，沒有距離的限制，自己豈不是可以再現任何東西？反正只要是自己所知道的東西，碩大宇宙，總有人會有與之相關的記憶。

我當時再現的天火聖裁，靠的並非是這個宇宙相隔不知多少光年之外的崩壞世界。

而是，那個男人。

“記得天火聖裁的，不就在這個空間站中嗎。”堯洛咬著大拇指的指甲。想到了那個自己非常熟悉的“陌生人”。

瓦爾特·楊。

這份天火聖裁的記憶，在排除了其他的可能性以外，只能是來自這個男人。

前逆熵盟主，第二任理之律者，聖芙蕾雅女武神學院歷史老師，板鴨之師，有多年動畫從業經驗，一個普普通通喜歡機器人的人。

瓦爾特·楊，他的經歷與事蹟多到一兩個小時都講不完，也可以是幾行短短的字。

但，當他站自己這邊時，他就無疑是一個令人安心的前輩。

光是聽到那個聲音，一股安全感就油然而生了。

他見過天火聖裁幾乎所有的形態，開發出聖痕形態時槍上傳來的一些異樣也是來源於他。

槍在提醒他瓦爾特的到來，而天火也想回到瓦爾特記憶中常見的形態，第零額定功率的形態。

這樣一切便解釋的通了，能力的使用有三個維度。

［細緻］、［廣茂］、［深刻］

第一維度的使用自己可以去請教瓦爾特先生，想必會受益匪淺。

第二維度的使用需要自己常常去主動接觸他人的記憶，包含記憶的物品，或者自己去創造值得銘記的記憶。

第三維度的使用堯洛暫時沒有什麼太好的想法，強烈的感情，堯洛的人生中沒有太多刺激的回憶和什麼刻苦銘心的感情。

但如果想動用這個次元以外力量，希望或許就在對第三維度的使用上。

想著想著，堯洛已經走進了奇物儲藏室的深處，一個原來儲存著星核的地方。

而現在這地方，也站著一個人。

星。

她正背對堯洛，呆呆地站著，對堯洛腳步聲都沒有反應。

她只是看著，看著這這個可以說是她出生的地方。

“夢開始的地方，對吧”

堯洛輕輕地走到星的身側，打斷了她的沉思。

“堯洛……”不似平時的活潑，星現在的樣子就有幾分少女的柔弱。

她順勢坐在了原來存放星核的臺階上，雙手放在了雙膝之上，拍拍旁邊的位置，示意讓堯洛坐下。

堯洛挨著星坐下，他看出這位戰友似乎和自己一樣有一些心事。

“今天就是姬子她們出發的時候了吧”星輕輕的問道。

“對。”堯洛簡短的回答。

此時的他，應該做一個傾聽者。

“你會去嗎？”星歪過頭，靜靜地看著堯洛。

堯洛予以回視，“會去。”

“哎——”

星又把頭轉回來，嘆了一口氣。

“堯洛，我有時會想，或許我是不是可以留在這裡呢？”

堯洛心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星會產生這種想法。

鎮定了一下後，堯洛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無論你怎麼想，我都支援你。”

“無論怎麼樣嗎……”星的表情沒有太大變化，似乎真的在考慮留在空間站的可能性。

“但，我還是希望和你一起旅行的，星。”

星的眼神微微一亮。

堯洛繼續說下去，“雖然和你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能感受的道，你不該是停留一個地方的人。”

“星，就如伱的名字一樣，本應該在星海遨遊，或許是你的出身和經歷使你遲疑。”

堯洛語氣一頓，這兩天姬子和他說過星的身份。

星核，星其實是被作為星核的載體創造出來的，而她的創造者，或許應該叫媽的那個女人卻在創造星出來之後很快離開了黑塔空間站。

人生經歷的缺失使星感到迷惘，所以在空間站的這段時間中，她從未停止過去做事。

找寶箱，做任務，去戰鬥，沒有一絲停歇，或許她也在尋找自己存在的意義。

以行動去麻痺自己，就可以不去想這件事，不去想那個女人為什麼將自己留下，不去想自己的誕生究竟有什麼意義？

我是誰？自己從何而來？要到何處去？

這樣的問題誰都要面對，星只是提前一步而已。

堯洛沒有資格去為她做出答案，因為他自己也沒有想明白。

“但遲疑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去旅行吧，旅行或許不能解決問題，但總比不去更強，但當你見過足夠多的人，足夠多的事之後，你就會對這件事產生新的想法。”

在給星猛灌一口雞湯後，堯洛長舒了一口氣，能說的他都說了。

“噗嗤。”

雞湯換來的，卻是星的笑聲。

“沒想到堯洛你還有做心靈導師的潛力呢。”

星的笑聲很好聽，堯洛卻開心不起來。

“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愛聽不聽吧。”

堯洛有些傲嬌地轉過頭去，反正他就不信主角還能不上星穹列車？不可能，決對不可能！

“行了行了，堯洛你轉過來吧。”星的笑聲更大了。向堯洛擺擺手。

堯洛轉頭一看，星的迷茫卻是少了不少，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來了。

“謝謝你，堯洛。”星的聲音很真誠，就像她的人一樣，令人信賴。

“走吧。”星沒再做什麼解釋，一個起身，跳著走出了儲物室的大門。

再無一絲留戀。

“去哪啊？”星走的太快，一溜煙已經看不見人影了。

“再～慢～點，就趕不上發車了！”星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哎，這孩子。”堯洛慢慢起身，看這遠方的身影。

不一會，他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勸解成功了吧。”

漫步走出奇物室，離與姬子約定的時間還早。

走過各大艙段，和這段時間認識的人一一告別，堯洛回想起了自己這段時間的點點滴滴。

甦醒，大戰反物質軍團，打倒末日獸，見證洛奇和萊斯莉的愛情，和三月七拍照，還加入一個叫“黑塔女士單推協會”的群，鬧出了不少笑話，也留下不少回憶。

是時候，出發了。

來到月臺，三月七，丹恆，星，姬子，熟悉的人早已在等待。

黑塔，艾絲妲，阿蘭也在送列車組的離開，但堯洛總感覺黑塔的目光有奇怪。

“走吧。”和姬子打好招呼，聽著一首好聽但說不上來名字的歌，堯洛第一次登上了星穹列車。

正式開啟了自己的［開拓］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