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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問起身走進房間,把另一半的門從屋內開啟,屈身也坐在了門檻上。

這時的陸游京開啟酒壺蓋,準備喝了起來。

被李君沉一把奪了過來,呵斥道:“你去廚房拿幾個碗過來。”

酒就一壺,要是讓陸游京就這麼懟著嘴喝,那他和陳天問還怎麼喝這壺酒。

陸游京看著李君沉這個舉動,知道對方想的什麼意思。

他自嘲一笑:“那廚房就是一個樣子貨,裡面哪裡來的鍋碗瓢盆。”

李君沉瞪大雙眼,疑惑地道:“一隻碗都沒有嗎?”

“半隻都沒有。”陸游京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這對方他真的是無力吐槽了。

李君沉有些抓狂,他雙手託著酒瓶,無奈地說道:“張嘴。”

陸游京看著李君沉那正經的樣子,愣住了。

現在都啥時候了,還在乎這種事情,但為了喝這壺酒,暖暖身也為了肚子裡能有飽腹感,他也不能反駁,酒還在人家手裡呢,只能聽話著張了張嘴,而且還是讓他第一個喝,這面子給足夠他了,他就更沒有反駁的理由了。

“昂著頭,張大點,就這麼一壺東西,不能浪費一滴。”

李君沉看著陸游京真的只是張了張嘴,耐著性子解釋道。

陸游京只好兩隻手,撐在身後,拱起身子,張著嘴,瞪著一雙大眼睛,等待著李君沉手中的美酒傾瀉而下,沒入自己的嘴中。

李君沉看了看陸游京的姿勢,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提起酒壺全神貫注的看著陸游京的嘴巴,一雙手紋絲不動。

李君沉緩慢地抬高瓶底,看著一連串的水珠落入陸游京的嘴裡,消失不見。

他收起酒壺,微笑著說道:“這酒怎麼樣,夠不夠來勁。”

陸游京砸吧著嘴,閉上眼睛一臉陶醉地回憶道:“烈酒燒喉,辛辣無比,酒水入腸,綿意無窮。”

“說人話。”

“不錯,算得上佳釀。”

李君沉抱著一壺酒,扭頭看向陳天問說道:“信上寫的什麼東西。”

陸游京一看李君沉,怎麼又和陳天問聊起閒天了,他還等著再喝呢,剛才那就一小口酒,他用肩膀頂了頂李君沉,急著說道:“你快點喝啊!”

“急什麼,在等等。”李君沉瞪了一眼,急不可耐的陸游京。

“等什麼?”陸游京伸著脖子,看著陳天問手中捏著一封信在看,好奇的問道。

“等著看你,嚐了這酒有沒有事,這酒都不知道是誰放這裡的,有沒有毒都不知道,自然得等上片刻看你有沒有毒發,如果沒有完好無損得話,那我和陳天問就能安心享用了。”

李君沉壞笑著說道。

陸游京一聽,大驚失色。

他嚇得連忙伸出手指,緊扣嗓子眼,彎著腰不停著幹摳著,一陣忙活後,見根本就吐不出來。

陸游京指著李君沉狠狠的說道:“李君沉,你好歹毒,你拿我試藥,枉我拿你當兄弟,你好狠的心吶。”

陳天問看完信之後,皺著眉頭,神色有些擔憂。

他把信封遞給了李君沉,對著陸游京說道:“這壺酒是前輩送來的,無毒。你們看看信上的內容,我們這次真的是遇見大麻煩了。”

陸游京一聽酒是老道送來的,鬆了一口氣,大笑著說道:“還比沒飯吃這個麻煩大嘛!”

陳天問沒有作聲,他盯著夜空中的明月,有幾分落寞。

李君沉看著陳天問,把手中的酒遞了過去,說道:“酒你先喝著,我來看看是什麼麻煩。”

陳天問接過酒壺,眼神中的落寞褪去幾分,他看了一眼李君沉和陸游京,嘴角上浮現著一絲微笑,慢悠悠地小酌了起來,不像陸游京那樣狼狽。

陸游京透過李君沉的身影,看著陳天問吃起酒來,有一股之父親大人說的君子之風,溫潤如玉。

他撇了撇嘴,終究沒有把心底的話說出來。

李君沉快速著看了看信中的內容,對著可憐巴巴的陸游京說道:“確實有點麻煩。”

陸游京看著陳天問昂著頭對飲,有幾分眼饞。

他有點暴躁著地說道:“到底什麼麻煩,你快直說。”

“喏,給你看看。”李君沉把信紙遞給陸游京說道。

“你們都看了,我就懶得看了,有事直說。”陸游京可不喜歡這種彎彎繞繞,一封破信還要三個人看來看去的,煩不煩人。

“真人叫我們去砍人,說是打贏了,一個月之內這我們的飯就不用愁了。”李君沉如實的說道。

“砍人,這是我的強項啊!這也能算麻煩。”陸游京不屑著說道。

打贏了還能有飯吃,他眸子裡射出一道光芒,有幾分興奮,別的事情還真不敢說,但是打架鬥毆那不是他這種公子哥的日常生活嘛!

李君沉點了點頭,說道:“對方練氣境,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十五歲,還是隻是一個練氣境,那就更沒什麼麻煩了。”陸游京更是自信著說道。

李君沉橫了一眼陸游京,說道:“你不也只是一個練氣境嘛?”

他就不知道陸游京哪裡來的自信,說這種話,認為自己就一定能打得過對方。

陸游京倒是不生氣的說道:“我能和這人一樣嘛!我這種公子哥,從小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花在練武上,就這樣我都練氣境,這人不可能跟我身份地位一樣吧!”

李君沉搖搖頭,說道:“倒是不一樣。”

“那竟然跟我們身份差遠了,一樣的歲數,說明此人在武道上沒有什麼天賦。”陸游京有著自己的評判邏輯。

還別說,有那麼一瞬間李君沉覺得對方說的還有幾分道理。

“對方是白天那個山主的徒弟。”李君沉再一次的說道。

這個時候陳天問已經大喝了幾口酒,風眠山上的酒有點兒醉人,就這一小會兒了,陳天問醉眼迷離,眼睛半睜半閉,身子微微靠在李君沉的身上。

他含糊著說道:“雖然我從未習武,但是同一個境界也有強弱之分,我看你們倆到時候可得小心點,誘惑的背後總是伴隨著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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