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59.30-A章:巔峰私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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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化作一滴水滴,自刺破天穹的劍尖沿著冰冷翠綠的利刃緩緩滾落,最終消失在扭曲糾纏的護手末端。
一對精金魔法臂鎧略微前後錯落,襯著深棕至黑的不羈短髮,猶如黑夜凝練為獅鬃。身上的鎧甲厚重且壓抑,佈滿了大大小小嶄新的傷痕。
充滿男子漢氣概的精修圓形胡大概是這位年輕強壯男性渾身上下唯一一處不潦草的地方了,還有他那雙冰冷的銳目。
冷冷的,
盯著眼前的對手,就好像在看一坨沒有生命的屍體。
這種目中無人又殺生如麻的眼神,令對面被盯著的依蘭德非常不舒服,無論看多少次也無法習慣。那是一種居高臨下俯視螻蟻的冷漠,輕蔑以及摻雜了少許但不多的慈悲憐憫。
依蘭德擦了擦額頭的汗,重新握緊手中的劍和盾。
他不斷的側面繞繞停停,改換架勢,最後竟乾脆將盾牌遠遠拋至一旁改成雙手持握長劍。而對面的冒險者初代會長卻始終保持著雙手巨劍高舉頭頂的標準高架勢,從容不迫等待依蘭德的先發。
嘿的一聲,初代忽然笑了:“沒盾,不是輸的更快?”
依蘭德上次就是因為盾牌被神奇的兩連擊技巧,卸力“粘”飛脫手,那他媽的根本就不是人類能使用出來的劍技,就跟變戲法似的。這次肯定是不再用盾了。而且依蘭德也根本不想聽更不想看對面那個小年輕的狂妄嘴臉,皮笑肉不笑的人見多了,但這種眼神保持著空洞,臉上其他部分卻眉飛色舞的混蛋還是頭一個。
那柄強酸巨劍很棘手。
雖然是單純的+5傷害,+5強酸附加魔法傷害,在那個男人手中就如同馬戲團小丑裡的手帕和綵球,無論怎麼用都顯得不可思議。
旁邊的幾個人等得焦急。
斯瓦爾從椅子上跳起來,破口大罵:“再他媽找進攻的機會就要天亮了!老子都懶得數你輸了他幾次了!行不行,不行退下來我上算了!不用這麼鄭重其事的,草!”
這幾句話聽得依蘭德神經跳疼。
初代會長嘿嘿的笑道:“趕緊來送,我還等著回家洗風塵。我跟你們這些退役的廢柴不一樣,我可是剛砍了炎魔回來,身上都是灰。”
另一名觀眾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表情非常不悅:“說誰廢物呢?”國王陛下指著初代吼道。
“你。”
初代冷冷的笑了笑:“你、還有你,你們全是,醉心權勢的生鏽廢物們。吃軟飯的慫包……再有一次指著我,手指就別要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但是國王陛下氣得直攥拳卻不敢繼續發難,他肯定是打不過初代的,若非旁邊有王后貼身保護估計今天都不敢來觀戰。就這麼被罵了,但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任憑自己掌控全國又如何,有些人依舊是惹不起的。
依蘭德劍指初代,向前謹慎的靠近了一步。高手過招僅在瞬息之間,絕不可大意。
初代嘆了口氣。
“別忘了你我今天決鬥的賭約——「從此,五巨頭不能對冒險者公會直接下委託」,我們不是你們的私人傭兵,懂吧?”
“廢話少說,我從沒答應過什麼賭約!”
“輸怕了?”
“惜敗幾次而已,不要猖狂!”
依蘭德飛身撲向初代,劍橫頭上,直指後者心臟,全力衝刺將全身重量都壓在刺擊。這一招攻守兼備,若是初代迎頭劈下,依蘭德便可稍轉劍身將攻勢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
初代揮下巨劍並微微轉身。
依蘭德調整長劍方向並去迎劈頭蓋臉的重擊。縱使劈擊如何恐怖也不至於一擊都扛不住,憑多次的交手經驗來判斷,憑五巨頭之中防禦最高的信心來判斷,憑手中自動迎擊預知防禦的魔法長劍來判斷,不至於,不至於一擊都扛著不住!只要能擋住一擊,就可刺穿初代心臟!
巨劍落!
長劍抬!
兩刀寒光交相呼應。
又出現了初代揮劍匪夷所思的神乎其技!——彷彿能擊碎大地的全力劈斬,帶著雙手全力合握、雙肩全力下壓、腰背全力前傾、重心移動、左腳前踏,這明顯是一次全力攻擊,甚至整個人的身體都失去平衡了,不可能再有什麼中途變化了——卻硬生生的中途憑藉前腳和小腿發力,改變了發力軌跡,劍停了一剎那,又繼續攻下來!
不是什麼異能,只是單純的強。
“不可能……!”
完全搞了依蘭德一個措手不及,長劍錯過了最佳的迎擊時機繼續向前刺出,等到巨劍下落時,迎的不是長劍,而是長劍的劍柄。
千鈞一髮的錯落,直接導致依蘭德的左手四指在空中飛舞旋轉凌亂不堪;長劍如槓桿般差點就脫手飛出去了,直指月亮;毫不留情的斬擊,勢頭切開了手指,砸飛了劍柄,切透了肩鎧並深深鑲進了肩膀的骨肉之中。
依蘭德雙膝跪地後仰著痛苦仗著大嘴,卻發不出聲音,取而代之是酸液由肩入肺又逆流而上從嘴裡咳嗽而出。周圍散發出濃郁的焦臭味。
好在是右肩,還不致命,但若是繼續這樣灌酸入肺就救不回來了。依蘭德左手抓著初代的手腕徒勞的嘗試向上舉,同時用鮮血淋漓的右手給自己的肩膀施法療傷,當然……也是徒勞的。
“你們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用強酸傷害嗎?”
初代順腳踩斷了依蘭德的腳踝。
“因為我新手時期被巨魔欺負過,我那時候大概4級吧,反覆的反覆的將那個巨魔剁碎剁碎剁碎,沒有火把也沒有酸液準備不足根本沒有任何阻止自愈的手段。後來,我就那樣反覆跟它戰鬥,戰了五個小時有餘,不斷的砍啊砍啊,終於讓它放棄活下去的希望。”
“酸液能夠有效阻止任何治療,對付你啊或瓦爾之類的下三流半吊子,很管用。”
感受不到初代的施虐快感,也感受不到初代的仇恨憤怒,既不是凌虐敗者也不是在炫耀勝利,他只是單純的藐視著劍下痛苦掙扎的瀕死人類。如果一個人砍了數以萬計的活物之後,也會變得麻木。
國王上前揪住依蘭德的衣領,搶到自己懷裡。初代倒也沒有阻止。
倒了一瓶又一瓶提前準備好的蘇打水,依蘭德豁開的肩膀這才漸漸癒合,也不再無止盡的咳出刺鼻的酸液。
初代機械的用衣袖擦了擦劍身,然後問道:“是我贏了,你們會信守承諾吧?”
“我……咳咳!從最初就沒有……咳咳!打贏什麼賭注啊!”依蘭德現在就快要被氣死了。對面的瘋子自說自話的要來決鬥,決鬥就決鬥吧正好有機會報一箭之仇,卻非要反覆提什麼賭約。誰會跟天下最強的戰士賭啊!
初代不滿的撇嘴:“哼,輸了不認,有意思麼?”
斯瓦耐上前笑道:“要不然來點兒有意思的?”
初代歪頭反覆打量著斯瓦耐,輕蔑挑眉,不由得嘁了一聲:“看起來跟之前不一樣。就算你不打算堂堂正正的決鬥,但你依然會輸了守約吧?”
“當然!如果我輸了,從此五巨頭不再給冒險者公會下任何委託!”斯瓦耐咧著嘴笑著補充道,“如果你輸了,給我添一週的腳趾縫,哈哈哈!”
我輸了,隨你怎麼玩都行。初代重新將巨劍緩緩高舉頭頂擺好高架勢,嘟囔道:我從七歲贏了老爹,單挑就再也沒有輸過。
國王攙扶著依蘭德後退,並叮囑千萬小心。
毫不遲疑,斯瓦耐化作一道兇惡射影直撲進初代的懷裡。
巨劍猛然劈下,但是被手背借力撥開。
一拳直取初代面門,被歪頭避掉。
一記能斷樹的低掃腿,踢在了初代沉下來的膝鎧;劍尖挑起泥土分三路襲向斯瓦耐的腦袋,泥土迷眼、劍身自下而上斜切脖頸,又避開拳頭防禦改換軌跡平切太陽穴;抬手挑起劍身,順勢跨步頂肘氣勢洶洶的穿透一擊,被轉身避開,又從頂肘接砸頭掛拳,卻被巨劍護手截了下來。
斯瓦耐站定雙腳,開啟全力猛攻,雙拳如暴雨雨點密不透風。
巨劍肯定是速度慢一些,無法跟得上雙拳連綿,這也是五巨頭之中唯獨斯瓦耐尚且能夠與初代一搏的原因。武器戰法略相剋。
肩膀撞開斯瓦耐,
雙方失去身體平衡,互攻短暫靜止,
再次變成了寒光如織,只不過竟變成了巨劍狂攻壓著斯瓦耐打。每一次砍中拳頭都借住彈力加快下一次的攻擊,越砍越快,越砍越快,越來越快!漸漸的已經超過雙拳攻擊頻率。
斯瓦耐因為力量和攻擊速度都漸落下風,脊背直冒冷汗。這劍劍都奔著腦袋心臟肩膝關節等要害而來,壓制得喘不過氣來,甚至不敢眨眼。但凡有眨眼的一瞬間疏忽,他就要人頭落地了。
震得拳頭疼,震得胳膊肌肉疼,震得腳底下的土地鬆動,斯瓦耐大呼不妙,眼看就要撐不住了!
突然!
斯瓦耐脖子一伸,趁著巨劍落勢未完全成型之前,主動拿腦袋瓜子去頂劍鋒。噹的一聲!巨劍砍進了腦袋裡,但卻停在了顱骨的深度。
“呃?果然下三流。”
“老子能隨時揍看不順眼的垃圾,可比什麼堂堂正正重要多了!”
趁機又連打兩拳,狠狠鑿中初代的胸口和腹部,將後者遠遠擊飛!
輕巧落地,初代吐了口血,傷的不輕。
出乎意料的是,不知何時斯瓦耐已經依靠移植手術替換為精金顱骨,這豈是隨便砍動的?哈哈笑了幾聲,斯瓦耐舔了舔臉上淌下來的血,因為成功得手所以嘴角幾乎咧到耳根,彷彿已然得勝。
初代摸了摸自己負傷位置的魔法重甲,僅輕微凹陷,看來是使用了異能。
一邊單膝跪地嘴角流血,一邊趾高氣揚擺弄拳骨。
“我給你個機會,現在就跪下投降道歉,尚可饒你。”說這話的卻是落於下風的初代。
斯瓦耐聽罷哈哈大笑:“一陣子不見學會講笑話啦?老子的拳頭連巨龍都能擊落,你小子狂妄什麼?你的罪有三:不懂得尊敬前輩冒險者和正統大貴族;不肯乖乖給老子當狗;僥倖贏過,就真的以為自己很強了?哈哈哈!”
在斯瓦耐的面前,再厚的鎧甲也是沒有意義的,初代扶著巨劍站起身,拆掉胸腹的鎧甲。眼神中沒有憤怒,沒有興奮,沒有鬥志,只浮現出冰冷的蔑視。他淡然的一字一頓的說道:“現在跪下道歉,再加上
A,自斷四肢在地上匍匐取悅我,
B,自行扭斷頸骨唱國歌取悅我,
C,自折十跟手指栽進土裡模仿花草,
D,自剝雙臂所有血肉用枯骨歡迎我,
就可以不殺你。我不會再說第二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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