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59.7-B⁶D⁴56³五²丁³章:山焚雲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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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保持自身的高敏捷以維持在布條上的身體平衡,露茜夏決定逆轉大主教的性格以製造混亂拖延時間,並且使用更高階的異能逆轉賽爾提的常識,令其恢復部分魂武能力。
這是露茜夏又一次錯誤的決定。如果會長在場的話應該能夠做出比人魚腦袋更加英明的判斷。
關於大主教。
他是否混亂不會影響任何關鍵事態,因為他本身就不是什麼關鍵人物。
“教皇不在老子就是天下第一了!都給我解散,各回各家享受愛和親情去!快快快,能把老子急死!”大主教中招之後開始胡言亂語。能中招是很不錯啦,但還沒嚷嚷幾句,瓦爾回來了。她離開禁魔力場療傷之後當然還是要回來。路熟且事小,一來一回時間差不多也該夠了。
瓦爾單手捏住大主教的嘴,摁在桌子上,微笑著對聖武士們說道:“好了好了,叔父只是暫時受到了敵人的混亂詛咒。大家不要愣著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如此輕描淡寫的化解掉。
因為大主教仍在抵抗,所以露茜夏沒有及時更換目標,她堅信,混亂掉大主教的性格應該就是破局的關鍵點才對,應該是這樣的啊。
而那句所謂的該做什麼做什麼,不僅意味著聖武士們立刻對露茜夏和賽爾提射出箭雨,而且還督促著假會長繼續宣讀自我的罪孽。
假設,
假設賽爾提不具備使用魂武能力的話,她可能會老老實實的留在布條上方,抵擋幾箭射中幾箭堅持下去,但是,她突然感覺自己在「增魔力場」範圍內充滿了力量,有種無所不能的錯覺。類似受到了過分有效的高等催眠。
賽爾提縱深跳了下去!她有信心半分鐘擺平所有聖武士!最多也超不過一分鐘。所有的厚重鎧甲在她的魂武招式面前都毫無意義。
她稀薄的靈魂飛離軀體,兇猛直拳瞬間命中一名聖武士,靈魂拉扯著肉身高速飛了出去,飛向聖武士。靈魂什麼姿勢,軀體就告訴變成什麼姿勢。堅硬的拳頭、高速的移動、再加上她本身魁梧的質量,將秘銀板甲打出一個拳印凹陷。
聖武士整個人都橫向飛了出去!
又一次高速突拳,轉身打在另一位聖武士的臉上,令其頭盔脫落,整個人都旋轉著升至半空。
又快又狠威力十足而且還是中距離招數,賽爾提是沒有理由輸的。她跳下去,錯不是錯在打不過,而是錯在沒人保護露茜夏了。
粗略計算一下,六秒打飛兩個聖武士,在場二三十個,她需要花費兩三分鐘。只是打飛而不是打敗,打敗則需要更多次攻擊花費更多時間。自從賽爾提跳回地面,外圍的聖武士就看不到在人群中瞬移來瞬移去的賽爾提了,於是紛紛抬手瞄準露茜夏。
露茜夏是高敏捷。
足足躲掉了三箭才被射了下來。
她肩頭中箭失足落下,本來還能掉到賽爾提身邊,但半空中又中了一箭,垂直下落變成了斜向下落,直接落入了聖武士們的懷裡。三兩下就被撅斷胳膊,捆了起來。
胳膊斷了,疼到露茜夏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慘叫。
賽爾提想去救人,但是她的靈魂引導無法穿越人牆,很快陷入了纏鬥。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敵人受到攻擊的效果沒有預計那麼明顯,跟實際情況總有哪裡不太能對上。
聖武士用膝蓋壓住了露茜夏的脖頸。基本上劈雲城逮捕亞人種都是這種姿勢,非常有效。
露茜夏幾乎不能呼吸。
瓦爾壓制大主教也壓得煩了,喊道:“趕緊打昏啊!”隨後,露茜夏後腦勺被劍柄砸了一下,昏死過去。她的昏迷也就意味著所有異能全部解除。
大主教神智恢復正常,停止了掙扎;賽爾提在飛來突去的半途中突然喪失了魂武能力,失去牽引效果,整個人如保齡球般翻滾摔倒出去。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雖然躺在了兩個聖武士身上但立刻掙扎爬了起來,沒有遭擒。
轉瞬之間,露茜夏被抓。賽爾提滿臉懵逼,怔在原地,試圖理清現狀。她剛才為什麼突然能施展魂武招式,又莽撞的跳下去,瘋了麼?現在怎麼辦?
周圍的聖武士半人未減,大主教清醒,假會長和瓦爾也在,只憑賽爾提一人要堅持到大部隊殺至山頂?現在才進攻到半山腰而已。
不可能的!
如果能施展能力的話也許……不,那也不可能,敵人太多了。
賽爾提本來就沒有腦袋,思考不是她的長項。她放棄了思考,踹開伸手過來抓她的聖武士,然後縱深躍起踩著牆壁三角跳,重新回到布條上方。為什麼,她也不知道。
敵人全都是力量型。無論是瓦爾還是聖武士們,沒有任何人能夠做到雜技般的動作也跳上布條。他們只能蠢笨的原地跳腳,卻根本夠不到。躲到半空用來拖延時間來說還不錯。
一輪密集的箭雨大約十發,賽爾提在布條上來回跳躍閃躲,本來射不準的兩三發,被躲開的兩三發,徒手撥擋掉又兩三發,實際射中側腹和後背僅兩發。輕鬆拔掉,並不妨礙行動。聖武士的箭矢不可能塗毒。
大主教和瓦爾皺起眉頭,交談著。
“那不是武僧職業,又是公會會長搞得稀奇亞種職業吧,他為什麼這麼喜歡亞種、亞種的。”
“哼,十斤凡軀九斤反骨。當時就擔心有人爬上涼棚才刻意用布條遮陽,但沒想到軟趴趴的布都能站著人,這樣射下去何時才能……來人!去二樓把布條全部解開!”
“火箭不是更快?”
“這……擔心失火,婚禮現場沒有準備任何火箭或燃油。也很快的,請稍等。你!還有你,快去!上樓解開所有布條!”
話音未落,兩名聖武士變迅速跑進大神殿。想必到二樓窗邊不需要太多時間。露茜夏已被抓,賽爾提也不剩多少時間了,這樣下去她根本沒可能撐到其他路線前來支援。雖然最初就知道婚禮現場是最兇險的路線,但本以為有會長在一切都會有辦法,本以為。
第二輪齊射,賽爾提再中兩箭。一發在手腕,一發在大腿,腿上的傷有點影響身體平衡了。
絕境。
豈料大主教忽然抬手喊道:“停止射擊!”
剛才逃走的那些貴族,又有一大半回來了,全部都是東境貴族。大主教擔心誤傷到貴族不得不如此下令。
東境貴族的初衷是阻止暴君繼位,後來被姍汀忽悠得打算連瓦爾一起做掉,但實際上,東境貴族和劈雲城勢力始終位於尚未撕破臉的邊緣,否則,但凡有一點辦法也不可能允許這麼多東境貴族來參加婚禮。
瓦爾一直期望戰爭勝利肅清隱患,如果打算繼續統治就不得不依賴貴族們的支援。而東境貴族們也只是想清君側殺掉斯瓦耐,然後扶植國王私生子繼位,也沒打算徹底改朝換代。雙方都沒有將對方陣營全部置於死地的動機。
直到這個瞬間,瓦爾……不,五巨頭也懷著「各種權能因素考量,故難以剷除東境貴族」的複雜心情面對著這些人。現在王國四面楚歌,若再失去了三分之一的貴族支援,戰爭結束後他們的統治還能維持多久就真的很難講了。明知東境貴族有反心,瓦爾也不得不試著盡最後的努力,去挽回一下貴族們的支援。假會長宣讀自我罪孽的戲碼,也屬於與姍汀互相爭奪貴族支援的重要一部分。
即使勝算很低,瓦爾也無法輕易放棄。就好像賽爾提渾身是血,單腿站在搖搖晃晃的布條上,垂死掙扎那樣,再難也無法放棄。
瓦爾表情糾結——本想放他們離開,但現在看來也只能全部殺光了。
瓦爾微笑著,做著毫無意義的最後的嘗試:“各位大人,怎麼又回來了?如果是山火過猛難以下山,我們可以派人引領各位走傳送站。”
“呵,我可不敢走。”為首的一名東境貴族冷笑道,“誰知道進入了不乾淨的傳送站之後,會不會也有人冒名頂替我呢?”
瓦爾沉默了。
假會長的戲碼穿幫了。
按照原計劃應該不會提前穿幫。等待假會長將七宗罪全部數落一遍,動搖了所有東境貴族的信心,然後瓦爾將用糖果和皮鞭同時一口氣令所有人貴族全部倒戈,計劃是完美的。莫名其妙的變樹詛咒引發的大規模山火,不可預計的沙國集團軍鑽隧道突襲,迫使貴族們提前逃離。離開了禁魔力場,總會有一些人能夠跟姍汀用法術交流,識破真相,揭穿謊言。姍汀只要一句「會長是假的,不信看看女護衛」,然後回來,正好看到賽爾提全身被人射箭全身是血,而以好色著稱的會長卻事不關己的一旁看戲,謊言便不攻自破了。
瓦爾也懶得解釋會長真假一事,漸漸收起笑容:“擊殺姍汀,升爵一級。擊退沙國,再升一級。明日正式宣爵。”
“大家別聽她胡說!就算能升到堂堂侯爵又如何,還不是被一夜滅門?她跟斯瓦耐根本就是串通,只要斯瓦耐不除,我們就一日沒有安穩日子,任何榮華富貴都是隨時可以破滅的幻夢!”
瓦爾再次深深皺起了眉頭。委實講,殺東境侯爵是下下策,她當然清楚。但是當時的情形就好像有什麼高人在背後佈置一盤卑鄙無恥的大棋。
南境小凱爾謀反之心路人皆知,西境遭到大國入侵淪為焦土,北境豺狼人氾濫成災,東境集結力量密謀篡位,不是瓦爾蠢非要動武而是已經除了動武再無其他辦法。冥冥之中,她總感覺四面八方這些事同時出現太巧合了,卻查不到具體是誰的陰謀。
跟今天變樹詛咒是同一人所為?
“我們不應該先共同抵禦沙國軍隊,然後再慢慢解決自家矛盾嗎?”
“沙國打到王城就會停止,不涉及東境生死。不像某些人,一夜之間就能揮軍南下滅門侯爵,搞得流離失所民不聊生。我們首要的敵人,再清楚不過了!”
瓦爾踮腳望了望山下的戰鬥局勢,隨後將假會長推下臺:“他不是假的,不信可以讓他跟帶來的女護衛當面對質。”
假會長滿臉絕望的看了看瓦爾,又放棄似的看了看頭上的賽爾提,深深嘆了口氣。
“賽爾提!親愛的,是我啊!怎麼會是假的呢?”
……來之前就沒期望能全身而退。
明顯是拖延戰術,但卻與賽爾提的期望不謀而合。賽爾提趁機撕開長裙,繃住自己腿上的傷口。不難注意到並非全部東境貴族都回來了,瓦爾的離間還是有效的。賽爾提的質問需要更加精明一點,以便鞏固貴族們的信心。
A,“你第一次見到我是在什麼地方?”
B,“為什麼要任憑他們射傷我?”
C,“我喜歡什麼食物?”
D,“我上次審問囚犯的結果是什麼?”
E,啟用女牧師間諜。
F,氣球狙擊瓦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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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毒幾乎融化了手術檯上男人的內臟。梅拉尼似乎曾經在漫長的歲月裡見過這種情況,卻記不清。
安妮特將《母系女神最後的末路》、《異教徒的一百種瘋狂》小心地收了起來,希望能對主人的成神之路、以及阻止斯瓦耐成神能夠有所有幫助。更多的異教科技研究筆記,主人也應該會喜歡。
兩名站崗的戰士神情倦怠。
大概是來自劈雲城軍方吧,食物不足,士氣和健康程度都不怎麼樣。他們對眼前學術研究毫無興趣,外面槍炮連天又十分嘈雜,警戒心低至難以置信。誒麗卡摸到了第一名戰士的身後,左手捂嘴右手割喉,十四五級的戰士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毫無反應的慢慢被放倒。旁邊的戰士依然在睜著雙眼放空大腦,沒有半點察覺,被誒麗卡以同樣的手段秒殺。
反倒是高階牧師聽到了鎧甲碰觸地板的聲音,抬頭髮現了誒麗卡。
“啊!敵襲!”
“我就說今天不適合做實驗,老師你太固執了!”
“媽的,我們還沒研究完呢!”
牧師們瞬間判斷是攻城的叛軍溜了進來,雖然跟實際情況也相差不多吧。他們早就有備而來,撕掉身上的白色外袍,裡面穿著板甲鍊甲,腰上還掛著權杖硬頭錘。今天會爆發戰爭很容易預計,所以實驗室裡只有這麼一組實驗,其他腦子正常的人並不會非趕在今天做實驗。
劈雲城的牧師非常難纏,不僅皮厚,而且精通近戰,而且還給自己治療續命,打起架來又臭又硬,在地牢防禦戰時有過充分的表現。想要除掉三個全副武裝重分充分的牧師,可不輕鬆,尤其是在趕時間的情況下。
咔吧,梅拉尼撅斷了一名牧師的頸骨。噗嗤,誒麗卡割斷了另一名牧師的喉嚨。
兩具屍體用求助的眼神望著自己的老師,而老師哪裡見過這種場面,一招還沒出就沒秒殺了,所以立刻轉身就跑。
他挾持著手術檯的男人,高喊道:“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他!”
三女怔住了。
誒麗卡歪著頭問道:“莫說我們根本不認識他,就算要威脅,你拿個錘子抵著人質咽喉有什麼用,至少也要拿個利器吧。”
“啊!睿智!”這便是高階牧師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三女挪開屍體,觀察這個中毒的男人,確實不認識。如果潼恩在的話或許能認出來吧,她倒是見過很多人。考慮到剛才敵人曾下意識挾持他,並且放在手術檯上也僅僅是用治療術吊住性命根本沒打算解毒,這個男人想必並非劈雲城的一方。敵人的敵人,至少不是敵人。雖然生命垂危,但憑鮮血視覺推測大約有十級以上。
一瓶解毒劑灌進嘴裡,又一瓶治療藥劑灌進去,未痊癒卻足夠脫離生命危險。為什麼要浪費藥劑救素不相識的人?非邪惡陣營的人順手救一個並非敵人的陌生人,她們當時也沒有太多理由。
男人漸漸恢復神智,顫抖的撐起上半身,環視周圍理解情況。
“謝謝姐姐們救命之恩,我是中了蜘蛛毒,如果你們要繼續往山上潛入很快就能遇到那些巨大的蜘蛛了,務必小心。”他如此說道,希望能提供一些有用的警示作為回報。
誒麗卡歪頭微笑:“不用你說我也很清楚啊。比起蜘蛛,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正要「往上潛入」的?”那是即將殺人滅口以絕後患盈盈笑意,蒙面紗上的雙眼只剩下曝露寒光的彎彎細線了。
“因為你們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下水道臭氣,衣服頭髮都溼漉漉,所以應該是剛從下水道出來一路向上。潛行是因為地上的屍體全部都是受到一擊斃命的暗殺類攻擊,應該跟外面的軍隊不是一碼事。”說罷,男人對自己施展了治療中傷法術,“我叫本內特,東境人,從劈雲城的懺悔之牆越獄,途中不敵巨型蜘蛛,再次被捕。14級。”
“14級聖武士?”
“呃不……你們應該沒聽說過。家族四代單傳的
1,「破謊者」,介於吟遊詩人和遊俠之間的高階職業,基本上屬於奧術神術雙施法者法術位較少,很多職業技能都是針對於搜尋和偵探的。
2,「破謊者」,介於戰士和聖武士之間的高階職業,職業技能主要都集中在守衛隊和真實視覺方面,搜尋並抓捕逃犯。
3,「追跡者」,聖武士的變種職業,技能更多集中在搜尋蛛絲馬跡和行蹤方面。
4,「追跡者」,遊俠的變種職業,技能更多集中在搜尋蛛絲馬跡和行蹤方面。
我為了需求一件事的真相從東境潛入至劈雲城,但很顯然這群牧師不喜歡四處打探訊息的傢伙。如果你們是冒險者公會的,能給我一封推薦信嗎?”
“為什麼猜我們是公會的?”
“您的畫像……”他看向安妮特,“就掛在東境冒險者公會所在小鎮的鎮門口,人頭價值百金的女強盜。既然不是真的強盜,那就是他們的競爭對手了吧。”
5,拒絕他的加入,等待其它稀有職業冒險者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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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力轉移向姍汀。
我軍化整為零遁入瀰漫著灰燼煙塵的街巷內,導致大批火銃兵更換目標,當然首當其衝就是中路東境聯合軍。不僅如雨點般密集的鉛彈從前方及左右三面環伺,而且最糟糕的是依蘭德因為發現了冒險者們鬼鬼祟祟的在次子府邸附近,遂緊急調轉馬頭橫穿戰場。目標直指左路,但中路的姍汀驚恐發現殺氣滿溢的依蘭德如鬼神般直撲而來。
姍汀哪裡知道依蘭德其實是直奔左路,如臨大敵,立刻指揮軍隊佈陣應敵,全力以赴。
這個時代的重灌騎兵依然是巔峰兵種,在幾乎能夠震撼大地的鐵蹄之下,安有完骨。原本還在苦苦堅持的中路東境軍隊,在橫衝直撞的重騎兵的衝擊下,潰散,切成前後兩截。
完全不是對手,也沒有資格成為對手。之前依蘭德沒能全部消滅我軍身後的友軍,是隻是因為不太能追得上,而現在直切中路軍隊腰眼輕鬆猶勝切黃油。
姍汀的處境雖雪上加霜,姑且還能夠繼續支撐下去。
依蘭德為何如此憤怒呢?
冒險者的出現堪比火上澆油。在沙國偷襲、神秘德魯伊施法、山城嚴重失火、大規模叛亂的基礎上,區區平民居然還敢偷偷摸摸的打侯爵次子府邸的主意,簡直是罪該萬死!區區平民!這是王國秩序守護者最無法容忍的。
今日趁亂混入劈雲城的冒險者共有三隊。
「水月伴定」從下城區潛入,解放了焚屍坑附近的大量囚犯並以不同的路線上行,尋找黑炭同伴;「一線榮耀」缺少潛入技能,直接從正門中路披荊斬棘,走在堂堂的大道上於混亂戰場中殺出一條血路,試圖遵循古老傳統一路殺至山頂以突破17級瓶頸;「長擊晨空」昨天曾聯合友隊一起潛入熟悉環境,今天則趁亂再次潛入。依蘭德遠遠就發現的,是「長擊晨空」。
本次從右路橫穿至中路偏左的瘋狂行為,實際上符合依蘭德的底層邏輯。平民企圖刺殺侯爵家貴族次子,是絕不可饒恕的,重要等級優先於敵國入侵和東境叛亂。
隨著依蘭德精銳部隊的遠去,我軍終於獲得了最大限度的喘息之機。
阿麗莎擊碎牢房鎖鏈,推開門對裡面高喊道:“想活命就拿起武器!”
牢房裡一股腦衝出來幾十個劈雲城關押的走私犯和矮人。他們早就聽到了戰鬥聲,只等著趁亂逃獄呢。想要給家人偷運一袋蘋果或者一隻野雞卻失手被捕的平民,以及因為白天喝酒或者辱罵神職人員而不見天日的矮人,關押在山城城郊的這些囚犯僅僅是冰山一角。
豈料他們非但沒有感激,反而還破口大罵。
“別碰我,骯髒的冒險者公會!我不會感謝一個專門走私販賣亞人種和少女的犯罪集團!”
“你們跟劈雲城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老夫有三個表哥都是被你們販賣了!等老夫返回矮人城之後再找你們算賬!”
“滾開!我不會聽生吞活人的魔鬼會長的部下說任何事情!不用你們說我也會拿起武器殺出一條血路,但是為了我自己!”
“別碰我!該死的邪魔歪道!異教徒!”
眾人愣在原地看著囚犯們罵罵咧咧的撿起武器紛紛逃遠,好久才反應過來——在相對封閉的山城,高壓統治權勢遮天的神殿系統的掌握下,民眾很難接觸到正常物流以及正常資訊情報,教皇怎麼說民眾就怎麼信。別說是普通民眾,即使對劈雲城怨恨極深的囚犯也覺得兩邊都不是好東西。
派拉蒙舉盾擋住一顆流彈,回頭說道:“我一直在想,劈雲城是如何短時間大規模徵兵的,原來是洗腦宣講加情報隔絕。”
“雖然不建議……”瑪格麗特指望牢房深處說道,“裡面關押著惡魔,要不要放出來攪亂局勢?”
幾人面面相覷,很快達成共識——派拉蒙、瑪格麗特、阿麗莎、朱麗安都是或保守或謹慎的性格——吶,算了,怪危險的。於是他們貼著城邊繼續前進。
性格穩重的,不知不知的就在化整為零之際走到了較安全的右側。換言之,其它路線的人也有些物以類聚。
比如此刻的雷蒙德等人。
同樣是砸開門鎖,雷蒙德看著剛剛攻佔的耳堂,同樣用徵詢的語氣問身邊的其他人:“深處應該有金庫,要不要順便……?”
“當然!”買妍和菲艾爾汀異口同聲搶答道,“打仗的每一件事都需要錢啊!”
迅速幹掉落單的敵人,
迅速闖進金庫,
迅速聯絡宅法師開傳送法陣,帶人搬運金銀財寶。心滿意足的看著工人們手忙腳亂的一車車推運金燦燦的財寶。
“目測有二十多萬?”
“現在金冠銀器的售價不穩啊,如果走咱們的黑街路線到沙國附近交易,也許能有三十多萬。”
“真不錯,真不錯。其實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快走吧,但願老弟不會等急了。”
另一方面,走繞行路線的幾人漸漸發現敵方進攻壓力驟降,這才確認依蘭德精銳重騎兵隊已經橫插到別的地方了。如果硬要說人以群分的話,最浪的這幾個人乾脆繼續向山下走,與跟在後面只剩半數的東境友軍匯合,共同行動。
“她昏倒了嗎?”
“她在專心施法控制漫天飛舞的活化火銃。”
“幸好她面板堅硬,連鉛彈都不怕。不知道魔像炮頂不頂得住。”
“……什麼炮?”
魔像炮——劈雲城聚集了眾多矮人工匠,最終僅成功打造了三座巨大的超級牛逼的重型火炮。這玩意只有一個作用,擊毀鋼鐵魔像。歷史上劈雲城曾經受到了二十多具大型鋼鐵魔像的進攻,本身就堅硬再加上奧術加持,戰無不勝堅不可摧,所向披靡,再次證明了有錢就能摧枯拉朽的真諦。為避免慘劇重演,劈雲城三條路線各有一座魔像炮。
這玩意口徑兩米,各配備一顆精金外殼裡面填鉛,和無數顆鋼鐵的實心炮彈。兩米啊,快趕上投石機了。歷史上那次魔像攻城之所以能成功,第一就是劈雲城高階戰士少,第二就是山上很難對山下使用投石機,角度太低了。所以如今煞費苦心用巨型火炮替代。
即使五米鋼鐵魔像也撐不住正中一發,更何況是蒸汽坦克。僅有拳頭厚度的鋼板裝甲直接被巨大的質量再加上巨大的衝擊力,撞成了碎紙屑。就特麼一炮。
通常情況下,炮彈這麼沉不可能射的遠,但現在是從高往低射擊,一切皆有可能。
太扎眼了。
轟隆隆的機械聲,到處都是黑煙只有這裡和一道白霧,還有個天使在閃閃發光,魔像炮射不中才有鬼。
買妍也對蒸汽坦克認識不足,化整為零的戰術什麼都好,就是有點費坦克。在失去了其它目標的情況下,炮兵只剩下瞄準坦克這一件事了。
群裡開始了戰況通報,坦克報廢了,先頭部隊推進嚴重受阻。因為蒸汽鍋爐爆炸,坦克兵們也不同程度傷亡。
一,重新集結,與後方匯合成大部隊以增加推進突破力。
二,捨棄成為誘餌的先頭部隊,他們被消滅機率小,繼續前進機率也小。保持化整為零戰術不變,其他人先走。
三,啟用女牧師間諜
四,氣球狙擊依蘭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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