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56.14-C章：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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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離開了，還有很多事卻時間不夠用。

你的下午泡湯了，除了像給人當素描模特那樣不停接受心靈聯結恆定化之外做不了任何正事。想三天內繫結二十多人，需要花費很長時間。

平常會準備5環「魔法恆定化」的法師非常少，再加上法師總體人數少，等級高得足以有富裕的5環施法位，且需要消耗經驗，想要每天湊齊七八名法師就很難，除非你是德高望重金錢自由的貴族。

戰鬥組們都去休息了，今天只能先繫結沒值夜班的人。

「半神之手」沒去冒險，所以經營專業恆定化的蒂莫西·弗傑森男爵很快就被叫來了。說了幾句銘謝惠顧，幾分鐘就搞定了你與安妮特、誒麗卡、莫亞什的心靈聯結恆定化。平常沒事就常備數個魔法恆定化的估計全世界也只有他了。

海瑟薇也領著宅法師來了，與你建立了恆定聯絡。

“渣男無疑了。”海瑟薇嘆了口氣，“現在才請求建立心靈聯結恆定化，你怎麼不等我肚子大了再聯呢？”

對貴族來說，應該先恆聯再訂婚。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基本上等於先把人家睡了很多次之後才想起來要微信。

海瑟薇說會去四處尋找一下哪裡有閒得沒事平常就準備恆定化法術的高等級法師，儘快帶來。今天放出訊息，明後天能僱傭的法師就會變多了。

呼哇的打了個哈欠，琉璃已經難以保持人形了，畢竟昨晚完全沒有睡過。

弗美收拾完資料一溜煙就跑出去玩了。

忽然，彷彿全世界只剩下你、安妮特和誒麗卡兩個人。或許是每天都過著被人追隨包圍的生活，有點不習慣。

誒麗卡看起來有點不太高興，留下一句要去「從良了」便要走。

安妮特拉住誒麗卡，微笑道：“姐姐怎麼看起來像是提前進入了攻城狀態似的？”

“慈不掌兵啊。”

“會長大人並非婦人之仁，而是在預知神力、敵方戒備程度、馬修的投資價值多方考慮才如此決斷的。除了喝酒或毒蘑菇，大人從未出現過半次判斷失誤……實際上就算迷醉狀態其結果也談不上是錯，或失敗。”

“大家都知道你愛他愛到不能自已，不用急著為他辯護，我也沒有怪他，只是覺得這件事原本就如履薄冰了，有的人卻還非要小跳兩下。竭盡全力爭取每一點成功要素，有那麼難嗎？”誒麗卡小聲嘀咕著，就好像只有你才愛他似的。

誒麗卡身上籠罩著一股深深的焦慮感。

你決定陪陪她，反正今天下午也做不了什麼正事。

一行人邊說邊向著古城走去。傳送站另一端不遠處就有神殿建立在郊外的難民救濟站，發發粥和少許生活用品。

人山人海。

“你們沒有在劈雲城生活過，所以完全不清楚為什麼區區一座窮了吧唧的山城會與王國明珠五巷海灣相提並論。兩座城市的價值基本相等。”

“首先這座山山頂距離天界位面非常近，史上出現過多次神力顯現甚至完全版降神。秒殺瓦爾或逼她降神，您二選一嘛！如果換作是我，如果發現打不過，死之前肯定降神最後一搏。”

“其次易守難攻，建立在高山上嘛。在戰時會具備戰略意義。王國建國之前，傳說這座山是凡人們向戰神獻身的修煉場所，一路過關斬將殺至山頂，便可晉升戰神神選冠軍。每一處構造都是為了抵禦上山者的機關。”

“人口密度是五巷海灣的五倍，懸燈堡的三倍，古城是十倍有餘。只有利用宗教洗腦方式才能控制住這麼多人，只有斷絕自由市場才能用配給方式養活這麼多人。一方面證明了戰時劈雲城的戰爭潛力，另一方面則反映了神殿的控制力有多麼強。海灣那麼點人口就已經亂哄哄了，但劈雲城卻井井有條……嘛，瘟疫之前。”

劈雲城只是為了好玩才欺負矮人們？不，是為了實現一聲號令萬人軍隊整編待發的宏圖。軍隊需要人，需要多年訓練，需要武器鎧甲，需要糧草物資，需要有腦子有戰術素養的指揮官——劈雲城強迫矮人們流水線打造廉價火銃，劈雲城自產硫磺，只需要一天至七天就能極速生產出以萬計算的火銃布甲兵，軍令超簡單：一字排開，前進，停止，瞄準，開火，換彈。

如果五巷海灣是中南境的錢袋子，那麼劈雲城就是生命線，不止負責給人補血，還能在遭到入侵時給整座王國補血。這種強制徵兵令，足以在戰爭時期任何情況下都能讓王國緩過一口氣來。

“所以，您居然還有閒情雅緻關心別人的婚紗會不會染血？”

“姐姐因為這個生氣嘛？”

誒麗卡轉過頭去：“我沒生氣。就是因為要做善事有些煩躁。無能是最大的罪孽，給這些罪大惡極的廢物們做義工，還要給腐朽流膿的神殿捐款，想一想我就痛苦得想吐。”

但是，為了復仇，她依然願意去做。讓朱麗安去謀殺去虐待病弱，是種精神摧殘，反過來說讓邪惡陣營的去行善也同樣生不如死。沒辦法，誒麗卡藏在黑街許多劈雲城大人物並沒有見過她，只要狠狠心洗白陣營就有機會親自血刃大主教，甚至更多仇人。

你看著誒麗卡一邊對難民們面帶微笑一邊嘴角抽搐，忽然意識到，所有能成事者都有這種或那樣令人心中震撼的性格品質。至少伊麗莎白肯定吃不了這種苦。

你陪著她一起做義工。

兩小時後她藉口休息一下，躲在帳篷後面，抱著你無聲抽泣，把臉埋在你的懷裡狠狠咬著你的肩頭。她無法忍受一群廢物拋下家園，無能為力，卻對她頤指氣使要求多盛點粥，扶起全身都臭了的痴呆老人令她感覺快要染上瘟疫了。她的心裡防線最終被剛拿了糖卻指著她笑道阿姨你臉長的真奇怪的熊孩子徹底擊潰。

五分鐘後擦乾眼淚繼續微笑發粥。你和安妮特只是覺得這些難民非常可憐，關心他們下一步去哪裡，完全不能體會誒麗卡的痛苦。

大概因為世間的悲喜本就不互通吧。

自古至今，善惡判定都非常玄幻屢遭詬病，吃人類嬰兒救助同胞的哥布林聖牧，暗殺腐敗貴族替民眾復仇的刺客，心存善念行惡事究竟應該算善良還是邪惡，總是有例外存在。但誒麗卡這種做法是王國非常穩定的洗白流程，確實有效。

然後你們前往古城神殿。

森嚴壁壘……這裡的聖武士已經比信徒還要多。

“姐姐為什麼不在小鎮的或者海灣的神殿捐款？”

“納入宗教體系的正統神殿效果更好，我可不想辛辛苦苦掙得錢打了水漂。”

捐款時，誒麗卡的臉色就像被人吸乾血液般慘敗，如果不是安妮特及時攙扶可能就那樣直接昏倒了。緊接著是懺悔，誒麗卡拉著你，要你陪著一起。

值班牧師滿臉懵：“如果本人不介意的話……你確定是來懺悔的嗎？我可就在隔壁啊，你倆如果胡作非為會被直接扔出去的。”

“我的罪孽太過深重，恐怕你一個人承受不住，得拉著我家男人一起。”誒麗卡的笑容幾乎快抽筋了。

於是，你這輩子最離譜的事情開始了，跟美女擠在一間懺悔室裡，聽她說心中最深的秘密。在混沌海冒險都沒這麼刺激……

你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去承受揹負其他人罪孽如此沉重的責任，這是一名擁有龐大後宮的渣男應該乾的事？

尚未反應過來，你已經被誒麗卡推進小隔間裡，然後她一屁股坐在你的腿上——既然來陪我，就好好支援我一下，跟我一起痛苦吧！

等一下！

大家只是睡睡覺的主僕僱傭關係，這又是恆定心靈聯結又是旁聽懺悔的，不感覺關係進展的太快太深了嗎！晚上做些開心的事就好了啊，生孩子就過分了，強迫你全程觀看生產過程就更越界了好嗎！哪有渣男需要奉陪到這種程度的！

你現在掙扎出去已經太遲了……

“神啊，我有罪……”

“說吧，並真心祈求生命女神的寬恕，她會原諒並重新接納你進天堂。我們只需要相信女神，並追隨，向善。”

“……唔惡！！”

“哦？女士您怎麼了？”

“孕吐，別介意。請接受我真心的懺悔吧。”

直到這一刻你的心底依然覺得，誒麗卡不可能真的懺悔什麼，只是走走形式。然而你下一秒發現自己大錯特錯……這姑奶奶為了復仇是真的拼啊！她居然真在說不堪入耳的秘密。

A，傲慢

B，狂怒

C，暴食

D，貪婪

E，嫉妒

F，色yu

G，懶惰

誒麗卡的邪惡陣營可不是空穴來風擊殺了幾個聖武士得來的，從小都沒有生長在陽光之下始終混跡在各地黑街，她做了很多原本你不需要知道的壞事。

選項的選擇個位數1-3是一件事，4-6是兩件事，7-9是三件事，0是令人心理不適的極端事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