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48.9-F章：重大防禦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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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決定把這個半身人收編。當然冠冕堂皇的名義還是要有的──抓回去交給教官們至改邪歸正──此話一出，超過半數的圍觀者齊齊發出了恍然大悟“哦……”的聲音。半身人馬上意識到自己不僅無罪釋放而且還歸到了貴族的麾下，立刻跪下，高呼感謝領主大人。唔，究竟流放抑或調教哪個幸運，這個還真不好講。

海瑟薇忽然揪住半身人的衣領，

扯開。

“男的，很好。至少你還不會太慘。”很久之後半身人回憶起這句話，居然誤以為這附近地區男尊女卑情況嚴重。

視察鐵軌施工所花的時間比預料的更久，即使坐馬車僅巡視五個典型的施工點也直至黃昏才結束。總體來說施工很順利，託大量難民湧入和開拓村的福，苦工和工匠很充足，並且因為五巷海灣和古城雙市場的支援金屬建材方面也不予餘力，至於木材嘛，周圍到處都是山林。從迷宮小鎮直通古城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建設難度不高卻意義重大。畢竟，新鮮事物最需要曝光率和宣傳效果，古城非常適合。

只要有錢，在王國大興土木並不困難，不缺物資不缺勞動力，否則你的領地旁那條運河當初是怎麼挖出來的，圍牆和小型城堡又是怎麼高速建成的。以古城為典型，周邊地區有很多臥虎藏龍的“普通人”，當然其中也不乏建築工匠高手。遠古銀龍就寄居在你領地的平民家裡，還能說什麼……

晚飯之後，

你的跟班從海瑟薇改為伊麗莎白，你今天最後的行程安排是，去換生靈的情報交易聯合會第一次露臉。那裡不會有除你之外的第二個人類，海瑟薇或任何人都不適合跟隨。

伊麗莎白對於臨時充當你的秘書一事，用輕輕搖晃腦袋低哼著歌予以回應。

伊麗莎白豎起一根手指，頗有種倚老賣老的感覺：“讓我教教您有關換生靈集會的有關事情吧，首先，只有我們混進人類社會的份，但沒有人類混進我們之中的可能性，即使施法易容也沒用。同胞之間的獨特心聲，這個即使施法也偽裝不來。其次，我們是王國境內最大的情報機構，最優秀的，沒有之一。這個貴族的情報團隊會提防那個貴族的情報團隊吧，會展開情報戰的攻防吧，而我們無處不在，有城鎮的地方就有我們，沒有城鎮的地方，少點，但我們其實也在。最關鍵的是，嗯……我該怎麼形容這第三點？”

“舉個例子。我們是王國最大的傭兵團，我們只為了錢而戰，但僱主卻只有您一個人，而非人人都可以喝這潭湖水。您最好能儘快意識到這是多麼大的一筆財富，多麼豐沛的資源。”伊麗莎白高揚起單邊嘴角。

邊說著，

邊領著你往左拐。可是，傳送陣在你的右手邊，左邊是市場。

日落黃昏，伊麗莎白推開「迷宮小鎮市場內」的一家酒館的門，對著裡面寥寥無幾的客人以及酒保揚了揚下巴，然後坐在吧檯前，單手托腮問酒保：“今天能來幾位首領？”

“四天王全員。”

“嚯？”伊麗莎白顯得頗為驚訝，“他們仨都挺給我家男人面子的啊，實在沒想到。”

酒保冷笑一聲：“我也沒想到。對奇怪人類的好奇心戰勝了他們仨的懶筋。”

尋常的酒館。真的看起來是非常普通的酒館，這裡坐著黃昏時分特有的那種早早跑來喝酒懶洋洋醉醺醺的老酒鬼，為數不多，靜靜的，甚至顯得冷清。只有當夜幕真正降臨後這裡才會逐漸變得熱鬧起來。當然坐在你周圍的全都貌似人類，並不是灰藍色面板的醜陋怪物──三個人族，一個精靈。

你盯著那些客人，伊麗莎白說你沒有禮貌而雙手捧住你的臉頰，將你的臉轉過來，只盯著她。有些事不言自喻，在場的幾名客人都是換生靈。根本看不出來。

“何止。”伊麗莎白望向酒館的門，“每天晚九點之後就會徹底被我們包場，再也沒有任何誤打誤撞走進這裡的人類。「情交聯」沒有總部，沒有大本營，沒有任何人類能將我們一窩端，因為我們根本沒有窩，只能我們找您，您找不到我們。”

你又被伊麗莎白耍了，雖然是小事──你完全可以先去做點什麼更重要的事情，然後晚點再來這裡。實際上伊麗莎白打算把你忽悠過來然後獨佔你，就你倆，喝幾杯小酒。

氣氛曖昧。

夜幕漸深，推杯換盞之際，伊麗莎白小臉紅撲撲的笑著對你低聲介紹著每個走進酒館的人：哪一個是換生靈，哪一個是人類。九成都是換生靈，而真正的人類則會在幾杯之後被各種方式忽悠出去。

“拒絕他們進門？會員制？嘎嘎嘎！”伊麗莎白聽罷笑得前仰後合，“如果不偶爾來幾個人類，我們的樂子何在？嘎嘎！”

折磨，

換生靈變著法的折磨著誤入這家酒館的人類。如果聽到心聲，這個人類覺得某個換生靈很美很性感，這個女換生靈就會故意跟她的所謂的男友當眾熱吻；如果聽到心聲，這個人類覺得小菜味道略重，下一道菜就會放更多的調味料；如果這個人類覺得吧檯前的凳子太高坐著不舒服，就會被偶然間被酒潑溼褲子，當他擦完褲子，再次坐下時就會發現凳子已經被偷偷調換了，更高。有些換生靈不在乎，但更多的則以此為樂，簡直是誤入鬣狗群的雞仔，沒死就不錯了。按照伊麗莎白的說法，誤入情交聯集會地的人類究竟會不會死，完全取決於當地治安是否夠嚴。在你的領地裡，不會，若在其他地方，可能會殺掉這個人類……無理由。

有一些換生靈會向你敬酒，有的優雅，有的粗魯。

你難掩吃驚神情，在這之前沒有任何人發現──實際上現在也沒人──你的領地裡有這麼多換生靈。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伊麗莎白連連擺手：“不不不，我需要澄清一下。最初早早喝酒的那幾個，還有後來進來的兩個是住在這裡的，其他的則是大老遠從別的地方趕來參觀珍稀動物的。我們並不缺乏好奇心。”當你問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換生靈混進迷宮小鎮時，伊麗莎白的回答顯得輕描淡寫：“因為沒有聖武士啊。”

這事很難講。

外面盛傳你討厭聖武士，基於很多原因，主要是五巷海灣審判時惹怒了擁有大量聖武士的執法隊，然後又得罪了教皇瓦爾（海瑟薇冷不丁懇求教皇放過姍汀，就因為這麼一句），接著是拒絕了依蘭德這名站在聖武士頂點的男人壓下來的政治聯姻，最後是與劈雲城交惡。姍汀、「彩虹陰影」、祭壇巨口等神殿事件，沒有一件是正面的。所以，迷宮小鎮發展到如今的程度居然仍沒有任何主教委派下來，超反常。外界不關心事實如何，只是解讀為神殿勢力已經拋棄了你和這座小鎮。

你的領地本應該早就有大量聖武士執勤，但卻沒有，從而放任換生靈自由出入。衛兵們是抓不住換生靈的。退休老主教的那幾個聖武士則駐守在鎮外。

漸漸的，酒館的氣氛變得熱烈起來，也詭異起來──難以形容的詭異。

全是披著人皮的怪物。

一名敞著懷的男性矮人，咚的坐在吧檯上，舉起酒杯，吼道：“同胞們，已經清場了！感謝這座小鎮種族歧視如此淡薄，老子進門時快笑死了！本來打算賄賂門衛幾枚金幣的，結果我只是吹鬍子瞪眼問了一句「怎麼？就因為我是矮人？」直接把守門的衛兵嚇得幾乎尿褲子，哈哈哈！”本地的歧視亞人種的罪名可不輕。

“簡直就像從沒被人睡過的彪子，細皮嫩肉。當我在市場轉了一圈發現這裡還沒有黑街，說實話，我嚇壞了。”另一名人族扔掉了帽子，跳到吧檯上，舉杯喊道，“沒有神殿，沒有宵禁，駐軍都是新兵蛋子，講真，我嚇壞了！”下面爆發出陣陣笑聲。

第三名站到吧檯上的人族，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後舉杯說道：“……我又打算換身份了。今天，我戀愛了，我準備懷孕……糟糕的是，對方居然是個半身人。該死。”下面笑得更厲害了，因為換生靈能變矮人，卻很難變成半身人，因為體格相差實在太多了。

伊麗莎白指著上邊的三個傢伙，介紹道：“吶，四天王都到齊了。”

你回頭看了看，沒有發現第四個。

“就仨。”伊麗莎白附耳低語解釋道，“如果滿四人，下面的就會日日夜夜惦記著弄死四人之一取而代之，但如果只有仨，下面的則會惦記著互相殘殺然後擠上第四個空位。您會發現，很少有人形生物跟我們一樣狡猾，嘿嘿。”

酒館裡擠著四十多人，響起稀稀落落的掌聲，就算是歡迎你了。

熱情？

完全算不上，從最初伊麗莎白也沒指望大家能有多友善的歡迎你的加入。現在已經是這群換生靈能展現的最大善意了。

四……三天王迅速進入了正題，彷彿沒什麼耐心甚至不恥寒暄。

“提出你的問題吧，我們會給你兩個回應：價格，和情報。在我們這裡別談感情，太傷錢。”

“如果你不討價還價，我們可以送你一些情報當作附贈。聽說你以前不怎麼大方，但願現在確實不再是了。”

“萬一問題太難，三天之內定會回答。別問宇宙是怎麼形成的，我們他媽的是情報組織不是哲學協會。”

看錶情，換生靈三位領袖只擔心你不問，不擔心你問的多。

·

你打算問些什麼情報？……反正有人會報銷。

·

今晚

A、秘藥附機緣石

B、氣數魔咒

C、化物人

D、存在抹除（需要有兩名同眠者，付出假死的代價）

E、單獨勞米一人，無產出，衝級專用

F、不帶勞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