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48.6-A2七章：是散沙還是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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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新晉升的平民子爵，你自然是在戰爭會議上沒有什麼發言權，但會議之後各個大人物們並不會馬上離開，此時，便是你發揮能量的時機了。

比如老本行。

你很禮貌的、私下的向新侯爵透露出想要提供協助接取委託的意向。這很正常，而你也有足夠的力場、聲望和實力贏得新侯爵予以回應。

少許思索之後，確認四下無人，新侯爵搭著你的肩膀走到軍帳角落，低語道：

“這一仗我必須要贏。下面有些宵小之徒議論我根本沒有父爵當年的本領，拿出實績比暗殺更能讓他們閉嘴。我提到暗殺了嗎？只是想想，真英雄是不屑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的。總之，父爵只是生在了一個對的年代──他年輕時有仗可打，而我卻只有木樁能砍，有兵書能讀，有泥潭般的勾心鬥角拖垮我的年富力強。如今的機會，我必須、必須！抓住。”

“我確實需要一點點幫助，這不是什麼羞愧之事。真英雄總是有很多朋友幫助，我懷著感恩的心接受每個朋友的幫助，只要能超越父爵的偉業。兩點，第一，我實在猜不透沙國狗究竟在等什麼，你是大家公認的人才，能從平民升到子爵除了本事再無其他可能，你說的話，無論對錯我都將選擇去相信……至少總比什麼都不清楚強。第二，沙**隊帶了經過馴服的飛龍（類似龍種但較弱）至少七隻不超過十六隻，攻城戰居高臨下飛龍們會非常棘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王國將境內開拓做得相當不錯，實際上各種野生怪獸的數量都已銳減。更安全的同時，也意味著，王**隊更不習慣於跟人類以外的生物戰鬥，搞不好被天空中飛來飛去的傢伙噴毒或俯衝抓走之後會造成士氣崩潰。

這是冒險者擅長的，

也是你擅長的。

你做出了回應，儘可能的去猜測沙國究竟還在等待著什麼。

──等更熱的天氣──這就是你的推測。

新侯爵聽完之後表情是抽搐，嘴角是迷亂的，眼神是僵直的。天氣更熱，然後呢？

回想起王國幾乎最悶熱的五巷海灣，之前就已經進入了叫人不適的悶熱期，也是整個王國夏季氣候的風向標。不久之後，王國大部分地區就會進入全年當中最炎熱的月份。沙國人更加耐熱，戰鬥優勢不言自喻。此外，王國的悶熱期也是每年瘟疫高發期，再這樣繼續等下去恐怕連仗都不必打了。

當然只是你的個人推測，可新侯爵的表情似乎確實聽進去了，陷入深思。

“喂，傳令下去，運送更多的硝石來！要快！要大批次的！”新侯爵對旁邊的人喊道，“製冰，制火藥都能用的到。從即日起，給各隊伍的冰塊分配量加倍！”

然後新侯爵就直奔另一角落裡的劈雲城領軍，溝通防疫事宜。

你獨自沉思。

實際上剛才新侯爵提出的委託聽起來簡單做起來困難，是敵後炸燬機場的敢死任務——潛入難，殺飛龍難，活著回來更難。無論如何必須要求遊蕩者或刺客進入，弓手或標槍手擊殺，法師傳送撤離。能做到這種事的冒險者已經遠遠高出軍隊一個檔次了，幾個人超過幾萬人一個檔次。

A，親自處理。雖然成功率極大的，但任務之後也會升級，從而引發「血色天罰者」超過時限的報復。現在你無實力與之抗衡。

B，派遣冒險者。你沒有足夠的時間等所有冒險者回來再仔細挑選，大概回來一半左右你就必須挑選。你不確定誰先回來。

貴族們總是抓住機會彼此聊幾句，加深溝通聯絡。

軍事會議散了之後，很多貴族依然沒有走，包括你認識的那幾個副將。

那個曾石化，然後被你救了的女人一身霸道的匪氣，大咧咧向你走來，突然想起來什麼，臉上的友善微笑瞬間消失，然後駐足，定在原地，隨後轉身走遠。古城原守衛隊女副隊長是跟你最熟悉的人，卻也是唯一一個沒有與你主動接觸的人。貌似很神奇的腦回路，其實仔細想想，大概是受了自己上司的叮囑，要與你保持距離，保持中立的緣故吧。

畢竟你曾在古城坑過某人。

一名男性軍人走向你，並恭敬行禮，顯然是他不是什麼貴族。

“在下是五巷海灣附近駐軍的最高將領，久仰了，大人。”這是他的開場白。當時新侯爵帶兵殺進五巷海灣平定起義時，就是此人緊跟在新侯爵身旁，只是與你無緣相見。“軍人只服從軍令，因為立場這東西真是晨東風暮西風啊。”如今他又跟隨小凱爾，幸好鎮壓起義時未曾與你交手，否則略尷尬啊。

幾句寒暄之後，你向他索取委託，他倒也爽快答應。

“實不相瞞，在下確有事相求。”

“我軍實際上更加習慣與暗牧合作，但自從海強教解散，海灣的所有暗牧全部歸神殿統治，而神殿則歸您家的冒險者統治。如果您能向菲奧娜主教大人美言幾句，我的感激將不僅限於言語……她最近彷彿從主物質位面消失了一樣，我幾次派使者前去交涉都找不到人啊。”

你暫無回應，對方微笑離去說靜待佳音。

阿紐林麾下的另一名副將也走來，向你致以問候。總共兩名副將，你全都見過了，從氣質和實力來看兩人差別不大。

當他聽說你已經決定晉升人馬為副將，並處決叛徒之後，這位副將的回應只有一個字：“……呃。”

欲言又止。

他大概本來有些話想對你說吧，卻只是對你恭敬行禮，然後退下了。

“向您致敬，偉大的子爵大人。”換一位副將走到你的面前，誇張的彎腰行禮，“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西境北部的「扎斯伯爵」麾下副將。您不需要記住我這種小人物的名字，我只是扎斯伯爵的外甥，他的左右手，最信任的心腹罷了。委實講我也沒記住您的名字，雖然全天下善待人馬的只有您一人。”

“其實小人有個不詳之情，望大人能夠成全──我們部隊實力太弱，急缺戰馬。大人神通廣大，懇請您幫幫忙好嗎，我代表扎斯伯爵向您表達衷心的感謝。戰馬有沒有手，我們都可以接受的。”

他說完微笑的退下了。

劈雲城附近駐軍的副官向新侯爵行禮之後，轉身直奔你這邊。“子爵大人，我剛才與侯爵大人談過了，有些事經您提點全部串在了一起。我劈雲城現在懇請您立刻放下成見，助我們一臂之力！從半月前開始，劈雲城外就有一夥……也許不止一夥……奇怪的匪徒在周邊活動。他們實力超凡非常棘手，打家劫舍的危害卻彷彿僅限於能填飽肚子的最低限度。他們擊退衛兵後幾乎不下殺手，只是吐口水在臉上放跑；他們未建立任何據點總是在周邊村落裡徘徊，卻不肯離開劈雲城周邊；滿口的沙國話，若是間諜也太露骨了，連個差別不大的外語都懶得學。”

“我猜他們是在傳播瘟疫，用自身。實際上已經有些太遲了，但只能亡羊補牢，因為……劈雲城實在也沒想到。我劈雲城是王國數一數二的牧師大城，擁有最多的治療師，最高的治療技術，如果連劈雲城也因瘟疫癱瘓，一旦確有瘟疫，整座王國都會失控。”

“說難聽點，你我雙方也許是敵人，但「你」和「我」不是敵人。劈雲城如果陷落，誰也討不到好果子吃。至少幫幫我。”

你打算趁戰亂坑殺誰……或誰們？

1，古城原守衛隊女副隊長

2，五巷海灣附近駐軍

3，阿紐林麾下副將

4，西境北部伯爵麾下副將

5，劈雲城附近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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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你改了主意，打算真心幫誰……或誰們？

6，古城原守衛隊女副隊長

7，五巷海灣附近駐軍

8，阿紐林麾下副將

9，西境北部伯爵麾下副將

10，劈雲城附近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