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19.18-B章：大騙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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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想不到別人的名字，於是你回答道：希爾瓦娜！

學者雙手捂臉，

海瑟薇膝蓋一軟咕咚癱坐在地。

希爾個鬼啊！人家是侯爵的孫女，躺在被金幣填滿的浴池裡蝶泳，怎麼可能親自跑來領著商隊販鹽？就因為是女的，而你立刻能想到的也只有她的名字？再說大點，怎麼不把國王陛下的名字放出來？

護衛領隊沒笑，

直接表情扭曲了，他的眼神會寫字：啊，糟糕，遇到了一個瘋貴族。

無可奈何之下，護衛領隊嘴角抽搐的對你解釋著，註冊人的姓名錯了，並不是希爾瓦娜女士，當然也不可能是，就算瞎蒙也至少蒙個安妮安吉爾愛麗絲之類的啊。誰都能看得出來，這位護衛領隊已經對你束手無策了，既不能把你砍死扔出去，又不能同意你販鹽。深深的嘆息之後，他決定今天回家喝醉，驅驅邪。

與護衛領隊的態度正好相反，你身邊的人們紛紛鬆了一口氣，至少這群市場護衛再也不打算在意你究竟胡說些什麼了，而你們也能夠全身而退了。裝瘋賣傻逃過一劫，似乎可以有。

你重複表示：這個證件就是你的。

“是是，您怎麼說都行，咱……改天再來行嗎？”護衛領隊扶額，招招手對部下說道，“來，恭敬的給男爵大人引路，一直送到家門口。”千萬別在市場裡亂跑了，或許你有點智障。

你換臺詞了，

改口問：姓名錯了？其實是誰的？

因為滿心期待儘快把瘋癲貴族打發走，護衛領隊嘟囔道：“我哪知道，反正不是希爾瓦娜女士的，絕不可能。”

你要求他現場確認一下！態度很堅持。

媽的，有病──護衛領隊用蚊子聲罵了幾句，然後對旁邊喊道：“你，快點！”

被領隊喊過來的護衛抓抓頭，摘掉了手套，然後對著卡片施展了某種等級很低的法術。所謂的隱藏防偽資訊是需要使用零級的奧術「秘法印記」配合施展設定好的暗語，才能顯現出來。從你這邊看，只能看到卡片背面發出微弱的靈光，但從護衛領隊的角度卻能看到卡片原本空白的位置浮現出一行名字──「克萊門汀·沃特」。

領隊這次可以百分之百確認了，

你搞錯了。

你則透過蕾婭看到了註冊者的姓名，然後經由心靈連線暗中得知。當場編了一段故事，半分鐘後，護衛們瞠目結舌傻在原地。委實講，他們覺得你編得這段故事非常可信。

故事是這樣的：

希爾瓦娜女士因為巨魔事件意外身亡，然後被運到了侯爵領地裡最優秀的神職人員所在處進行穩妥而完備的復活，雖然現在已經徹底復活，但依然沒有趕回五巷海灣。因為女士她需要療養受驚的心靈──事實是希爾瓦娜至今仍未回到五巷海灣，具體的原因，這些小兵當然不會知曉。你怎麼編怎麼是。

希爾瓦娜女士重要的利益來源之一，海鹽，這段期間不可能撒手不管。所以，派來了自己的心腹「克萊門汀·沃特」親自率領商隊販鹽，儘快填補賬面──事實是希爾瓦娜因為復活損失了一大筆錢，無論是誰一口氣丟掉一艘小軍艦的資金都會鬧心。這些小兵覺得派心腹來也很有可能。

這張官鹽證件不是屬於某個小角色的，甚至不屬於「克萊門汀·沃特」，而是屬於希爾瓦娜女士，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你一再表示，這張官鹽證件歸希爾瓦娜，邏輯上有什麼問題？──護衛們想想也對。現在官鹽商隊並不多，全都是幾個大人物操控的傀儡，說是證件屬於幕後老闆好像也對。

重要的是，

從你的角度不可能看到隱藏文字。既然你能準確無誤的報出註冊者的姓名，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就全變味了。你或許不是個瘋貴族，而是從最初就在認真的說著每一句話。

護衛不能輕易確認，也不能當場否認，甚至無法對質──如果你說個波爾茨或誒利亞貝斯，他們可以馬上就用法術傳音進行確認。但，

希爾瓦娜不同。

人脈是一種貴重的資源。波爾茨子爵抱住了希爾瓦娜這條大腿緊緊不放，不可能輕易的讓像護衛領隊這種角色都能聯絡到希爾瓦娜。波爾茨的手下能夠直接與希爾瓦娜女士直接聯絡的，超不過三人。

但護衛們也不傻，

他們有別的辦法去確認。

“去，趕緊打聽一下，最近希爾瓦娜女士是不是派了心腹來五巷海灣。”“是！”護衛領隊滿臉賠笑的拖住你，東扯西扯天氣問題，實際上部下們正在瘋了似的四處打聽。

很快，

一名護衛跑了回來，對這領隊附耳低語。

“臥槽，真有？”

領隊聽罷顯得十分震驚，頭盔差點掉下來。他萬萬沒想到，希爾瓦娜真的派來了一個心腹，而且是個女的。雖然具體叫什麼一時還打聽不出來。

……不對勁，

還是覺得哪裡有點不太對勁。

護衛領隊摘掉頭盔，對你恭敬行禮，但心中還是存有疑惑，打算對你進行最後的質問。

“尊敬的男爵大人，我對剛才的失禮感到萬分抱歉。請原諒我吧，因為您一開始說了句玩笑……”領隊頓了頓，“您最初說「證件是您的」，這句玩笑……呃，您能否解釋一下？”

是啊，

最初，

你又不知道證件邊角里刻有暗記，內行人一眼就知道註冊者的性別、註冊年份、商隊規模等基本資訊。

你可以說「克萊門汀·沃特」是屬於希爾瓦娜女士的心腹，但你不能說自己也是，因為護衛們剛剛確認過了──心腹只來了一人，是個女的。現在，你的謊言顯得有點前後脫節。

面對質問，時間不足以細細思慮，你打算怎麼解釋？

A，你睡了希爾瓦娜，所以證件也屬於你！

B，你睡了克萊門汀·沃特，所以證件也屬於你！

C，誠懇道歉，最初只是因為心情不好開了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