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11.23-A章：統治者的詫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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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向衣櫥，朱麗安急急忙忙跑了過去。人剛藏好，海瑟薇就敲門進入臥室。

“咦？我只是隨口一說，您居然……真的在做柔軟運動？”海瑟薇怔在門口滿臉詫異，因為你現在維持一個超級高難度的離奇動作，脖子向右身體向左，左肘挨著後背右手抓著腳踝，左膝頂在下巴右腳直指天際──不是你自己希望這樣的，是被朱麗安擰的。

啊，出現了……海瑟薇冷冷俯視他人的眼神，她現在一定覺得你是個怪傢伙。能解釋嗎？絕不能。大半夜模仿瀕死章魚的怪傢伙總比開亂派對的怪傢伙好上數倍。

深深嘆氣，海瑟薇嘟囔著：“莫非自己把自己卡住了？”然後跪在床上，幫你把各個關節歸回原位。咔咔的驚悚響聲在寂靜的夜裡迴響。

你癱在床上，實在不想動了。

海瑟薇摸著你的後背，過了一會兒說道：“莫非您真的睡不著，非得要有人陪？至今都沒被自己燒死也算是人間奇蹟了。”

你癱在床上，不想解釋了。

海瑟薇開始替你脫衣服：“好了，趕緊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你癱在床上，不想反抗了，但是這次必須反抗！

你緊緊揪著自己的衣領，海瑟薇用力往下扒。“您到底想幹什麼啊？折騰到半夜又是看書又是把自己擰成麻繩，最初還脫衣準備入睡現在卻把衣服全部穿好了。幾個意思？通宵等於慢性自殺！”

你想睡的，真的想睡，無論獨自還是怎麼都行，問題是上天不給這個機會。

忽然，海瑟薇沉下來臉：“還是說「我」不行？”

“說吧，您要叫誰來？我只負責轉告，來不來就是人家的事了。勞米行不行？還是安妮特？我看菲艾爾汀今天一提到你的話題立刻羞答答的，大概也沒問題吧？已經宵禁了，別再讓我去找什麼職業的。請趕緊休息。”

“還是說您今天剛成為一名法師就中邪了？我都不知道看書能失眠，看書不是應該越看越困嗎？別擴大受災範圍了。雖然您可能抱膩了，但畢竟已經深夜，拿我將就點吧。”

畫面變得非常美好，有個美女正在扯你衣服，而你寧死不從。你越掙扎對方越使勁，原本應該挺浪漫的事情忽然變成了兩頭牛在互相較力，相愛相殺。海瑟薇漸漸有些惱怒了，因為你寧死不屈的態度非常失禮，如果不是已經一起睡過兩次，她必定誤會你已經膩了──好色成這樣的混蛋，她才不信你會對任何人膩！

“什麼情況？今天為什麼如此的不坦誠？別告訴我您打算以後兼職當武僧，即使我能當，您都當不了！”海瑟薇臉因為生氣和角力而漲紅，“快點從了我吧！怎麼搞得好像我有多麼想要似的？我先說清楚啊，如果不是擔心您睡不著會耽誤明天工作，誰管您死活！我才不是因為想要幹嘛才大半夜跑過來敲好幾次門！”

十分鐘之後，

你和海瑟薇衣冠楚楚卻彼此大口喘著粗氣。累死，快趕上拔河了！

“呼，呼，說點別的……”

海瑟薇調整呼吸，坐在你身上低頭說道：“本想改天找機會再說的，看來今天就是機會了。雖然沒有證據，但——第二任會長是「巨龍亭」老闆派人暗殺的。”

“我並沒有打算復仇。第二任會長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招致殺身之禍也無可避免，我只是秘書，只能默默貫徹會長的一切決定，至於對錯唯有結局才能驗證。派殺手，並非「巨龍亭」老闆一人所為，但他卻是直接指使者。守衛隊副隊長害死了初任，議長表親構陷了前任，全都沒有任何證據。不可否認，我恨。”

“您替我除掉了一個，現在「巨龍亭」老闆完蛋了。說真的，我很開心，非常開心。”

“說吧，無論是多麼羞恥的玩法，還是其他方面的事情，只要我海瑟薇能做到，任何事都會替您實現——獲得永生之類的就不要說了，我正在跟您談一件嚴肅的事。我鄭重宣佈，今後，每造成一位勢力代言人的政治死亡，我就替您實現一件心願，只要我能做到無論什麼都行。”

海瑟薇的眼神是認真的。

她可不是菲艾爾汀，「無論什麼事都行」這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份量與菲艾爾汀截然不同。沒人清楚海瑟薇究竟有多少人脈，什麼出身背景，經歷過哪些事，雖然她不是神燈精靈卻是深藏不露的傢伙。

許願？

……許願？

海瑟薇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坐在沙發上，靜待你的答覆。

忽然！海瑟薇從沙發站起身，神情緊張的盯著門口。

咚咚！“首領？”是可可在敲門。

海瑟薇睜大雙眼望著你，不明白為什麼可可深夜會過來。是啊，你也不明白，不止不明白可可？你的臥室裡都快能湊成一支小隊了。

慌了，冰山美人慌了！她圍著沙發轉圈，然後撲向床下，被你阻止！她又衝向書桌，被你阻止！無論哪裡都已經人滿為患了！

“首領，可可想進來。”

“我不能被冒險者看到做出這種不檢點的事啊，否則以後還怎麼推進工作！”海瑟薇壓低聲音，快急哭了。

你，

抬起顫抖的手臂，

指向了……

A，衣櫃

B，沙發

如果再來幾個，恐怕要倒掛在天花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