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11.22-B章：統治者的詫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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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艾爾汀順著你所指，衝向書桌。

她開啟還不如半人高的狹小書桌櫃門，硬生生的蜷縮排去。長見識了，人被逼到絕處時真心潛力無限啊──這是一個神奇的藏身處與神奇的纖瘦身材的絕妙搭配，換成人類種族還摺疊不進去呢。

你暗暗決定，改天要在臥室裡建造機關暗門。

“咦？您還在看書？我以為早睡著了，特意過來熄燈。”海瑟薇推門進來，發現你仍在一本正經的抱著書潛心鑽研奧術學問，頗感詫異。

你也很詫異，完全沒料到三個女的都怕海瑟薇怕成這樣。

海瑟薇手裡端著一盞燈，掀開黑布，裡面是永續照明的魔石。先不提平民買不買得起，光是開啟關閉都需要施展類法術技巧，就決定了這種魔法燈具難以普及，但亮度絕對有保證。

她將燈放在你的床頭。

“這樣光線會更穩定些。我小的時候特別討厭吃飯和睡覺，現在想想，真是賤啊。請您在能休息時就休息，因為誰也說不準明天會不會很忙。”

你不確定明天忙不忙，反正現在挺忙的。

你伸了一個懶腰，啊啊的抱怨道：好累啊，再看一小會兒就睡覺。

“睡前做一做柔軟運動放鬆身體，有助於緩解疲勞。”海瑟薇說罷微微行禮，退著關上了門。

很久之後，

菲艾爾汀開啟書桌櫃門，探出一張煞白的臉來：“姐姐……走了？”

你點點頭。

“……走遠了？”

你又點點頭。

菲艾爾汀抱著衣服爬出來，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剛剛才說會立刻報恩，但現在好像沒有那種氣氛了。她怯怯的偷看著你，忽然噗嗤笑出了聲。

“我在做什麼呀，真是的，您已經有海瑟薇姐姐和勞米姐姐了，怎麼會看上我呢？都怪她們啦，說您特別……那個，也最喜歡那個，所以我才會做出這種失禮的事情。稍等一下我就會悄悄溜出去。”

到嘴的精靈，飛了。不，還有到嘴的魔女和侍女也飛了。

你有一個疑問──雖然菲艾爾汀很慫，但連海瑟薇也懼怕，是不是有點過？

“誒？我不怕海瑟薇姐姐啊，大家都對我很好。”菲艾爾汀想了想，答道，“這不是怕不怕她的問題，而是別的，唔，該怎麼形容呢？假設啊──在一名特別優秀的高位男性身邊，聚集著許多女性，對於女性們來說理論上是場公平競爭，但實際上因為她們也分為非常優秀的高位和條件不好的低位，所以並非絕對公平。如果低位女性嘗試夜襲，就等於搶跑。高位男性或許僅僅會感到有些困擾，應該不會生氣才對，可是高位女性一定會生氣的。書上把這種現象稱之為「隱性等級制度效應」，在女性小團體裡很常見。”

頓了頓，菲艾爾汀忽然睜大雙眼臉頰緋紅，連連擺手：“不是！我不是說我嘗試夜襲！更不是說我打算對您做什麼！天啊，我剛才都說了什麼！我只是說書上，書上說的！”

菲艾爾汀越解釋越尷尬，

最後她捂著臉站在原地默不作聲，你也扶額。

很久之後，菲艾爾汀怯怯的指著門口，小聲問道：“會長大人，現在我是應該偷偷溜出去，還是留……”

突然，她耳朵豎了起來！緊張的縮起了脖子，將衣服抱在胸口。毫不遲疑的，她再度鑽進了書桌裡，關上櫃門。

篤篤，

今天是怎麼了，活見鬼了？居然還有人敲門？

“會長大人，請問，您休息了嗎？”傳來的嗓音真是叫人瞠目結舌，居然是朱麗安！

朱麗安又敲了敲門，壓低聲音再次問道：“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不可以！──你真的希望自己能這麼說，但除了進來吧好像也沒別的選擇。大半夜，朱麗安來找你應該有什麼重要的事吧……除了加入夜襲隊伍。

你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放棄睡覺的奢望。告訴朱麗安，可以進來了。

朱麗安推門進入臥室。

太好了！──你發現對方也是衣冠整齊，立刻暗暗握拳慶幸！

“您怎麼這麼開心？”朱麗安怔了怔，隨即表述自己的來意，“我直接說結論吧──我有不祥的預感，今晚好像會有非常不幸的事情發生。”

太準了！

已經發生了！

“我不是單憑用什麼女性的直覺來深夜打擾您，而是因為法術。或許您不太瞭解牧師與法師之間的施法差異吧：牧師無論準備了何種法術，都可以採取自發施法的形式將法術臨時轉換為同等級的治療術，所以，我平日裡並不會準備大量的治療術，而是別的。”朱麗安頓了頓，緊鎖雙眉，“臨睡前，不用也是浪費，而且我心裡不太踏實，所以我施展了4級的「預乩」向神詢問最近是否平安，結果，居然得到了這樣的神啟。”

朱麗安遞給你一張紙，上面寫了一小段文字：「不潔即將聚集在燈塔周圍，你也應該前去，祈求平安」。

啥意思？

“得到的神啟大多是無法直觀理解的。”朱麗安摸著下巴陷入沉思，“我不知道「不潔」代表什麼，但「燈塔」除了會長大人應該不會另指他人。我沒有別的領袖了，也跟神殿關係不好。”

聽到不潔二字，你下意識的看了看床底和書桌。如果沒人敲門，就會不潔了。

“既然讓我來，我就來了。委實講「預乩」並非百分之百準確，但寧可信其有啊。「平安」二字也挺嚇人的。”

聽到平安二字，你下意識的看了看臥室的門。如果沒人敲門，一切都挺平安的。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朱麗安信了。幸好你當時沒選擇當一名牧師，否則會不會也變得神神叨叨的？

朱麗安環顧四周，最終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單手托腮開始發呆。

最初你和她還互相對視，後來漸漸變成一場看誰眼神更飄忽的古怪競賽。事後你才知道「預乩」至少要花費2金的施法素材。大半夜，她居然沒事燒錢玩，還因為一段意義不明的蠢話跑到你的臥室裡來靜坐？這算啥？員工抗議麼？你的價值觀再次被重新整理：來夜襲其實都算是好的！

你頻頻伸懶腰，暗示她趕緊離開，這樣其他人也能趁機離開了。

可能發現影響了你休息不太好，但朱麗安依然決心賴在這裡，依照所謂的神啟行動。她站起身走向你：“會長大人，我看您老是揉肩膀，是不是很累？”

你用力點頭。

“那我幫您按摩放鬆一下吧。”

你用力搖頭。

誰管你願不願意，朱麗安直接翻身上床騎在你的背上，將你按倒，揉捏你的肩膀肌肉。疼是必定的，你有心理準備，但她按完肩膀之後繼續將你擰麻繩就完全出乎意料了。嗷嗷嗷！你疼得喊出了聲！

“噓！”朱麗安從背後捂住你的嘴，緊張的壓低聲音說道，“別那麼大聲啊，如果海瑟薇小姐聽到了，我深夜跑到您臥室這件事可就真的說不清……呃？”

朱麗安猛地挺直腰背，豎起耳朵，聽到了走廊上急匆匆跑來的腳步聲！不用說，絕對是海瑟薇！

“糟了糟了，要出事要出事。”

朱麗安翻下床，慌張的到處尋找藏身之處。她第一反應要往床底下鑽，被你及時阻止；她又嘗試往書桌裡鑽，被你及時阻止。臥室裡就這麼大地方，到底還要藏多少人啊！

你指向……

A，衣櫃

B，沙發

錯覺嗎，選項似乎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