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11.18-E1章：會長的冒險者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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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鎮正規衛兵最低要求須5級，這是因為幾乎所有職業在5級時才總算像點樣。尤其是法師，5級才剛剛脫離憋屈無力的菜鳥感——法術位足夠支撐完一整場戰鬥，很多3級法術都很實用，低階法術的威力也有所提高。

你宣告為法師職業，5級。

當你把每個職業全部體驗一遍後，法師刻意留到了最後的最高等級才選，這是策略。

看到你宣告成為法師，安妮特剛打算說些什麼，

忽然，

被你索要手中的練習木劍。

“誒？但……好的。”

安妮特略微遲疑之後，把手中的劍扔給你。她不太明白你一介法師為什麼要用兩把劍，害得她如今連個護身的武器都沒有。或許，是因為不希望她選近戰職業的暗示吧。

迫不得已，安妮特只能宣告：“我也當法師！”

雙法師。

無論你打算用兩把劍做什麼都無所謂，你和她雙法師配置，如果戰術安排妥當，仍然可以大殺四方、穩控全場，而她，確實也用不到護身用的武器。

理論上，沒毛病。

你選擇了左側紅色複製幻影二人組，男聖騎士和女遊蕩者，與此同時，戰鬥開始！紅色向你衝了過來，而黃色藍色自行結為敵手拉近距離。兩兩交戰開始了。

你這邊第一時間上演了集體施法。

聖武士對同伴施加了「魔化武器」，以期遊蕩者的背刺更加致命；安妮特對自己施展了「法師護甲」，用透明力場保護自己，以期能用自身作盾在混戰中多爭取些時間；你將手中兩把匕首輕輕拋至半空，施展了3級法術「鋼鐵之舞」——匕首皆變大到長劍尺寸，猶如活化武器般懸浮離地面。兩柄自行活動的懸浮長劍將會聽從你的指示，攻擊敵人。

紅色遊蕩者橫向奔跑，身形一晃，於聖武士後方隱去行蹤，潛行在昏暗的環境裡。

對方的戰術已經非常明顯了——聖武士既以身為盾吸引火力，又負責給遊蕩者治療、加祝福，而致勝的重任全都落在遊蕩者一個人肩頭。

你這邊的戰術也很明顯：

安妮特上前半步，立於你的斜前方，開始施展「識破隱形」，你也後退半步，對著敵方施展「燃燒之手」。

啪嚓，

飛劍忽然砍了安妮特背後一下，令其頭頂的數字從100降到了79。

“……主人？………您做什麼？”

安妮特身形晃了晃，滿臉驚訝的回望。不疼，但因為實在太過詫異，這份錯愕感耽誤了她繼續施法，

然後她淹沒在你釋放的火焰裡——安妮特和對方聖騎士一起被燒。

友傷。

聖武士鎧甲縫隙裸露的面板被燒得血肉模糊，看起來疼極了。安妮特雖然不疼，但頭頂上方的數字銳減到35，傷的也很重，在你身旁散發出了焦臭味。

「燃燒之手」是典型的隊友殺戮神技，其僅僅在5級時就能達到極限威力、美妙的錐形傷害範圍和超低門檻，令它在低階法師裡無論是打算以少勝多還是企圖坑死隊友時都亟受歡迎。

安妮特除了苦笑還能怎樣？

因為你不是真正的法師，

只是在這場模擬訓練裡提前體驗一下5級法師是種什麼感覺，並不是真的突然會施法了。無論是沒操縱好飛劍不慎砍傷了她，亦或是把她捲進攻擊範圍裡，都是完全能夠體諒的操作失誤。

畢竟法術是很難控制的，偶爾一次友傷並沒什麼大……

“咦？”

安妮特正打算施展第二次法術，驚恐的發現，你正在用手指指著她！

當一位法師用手指著任何人，都應該立即提起警覺，每位法師的雙手的細微動作都可能隨時要了誰的命。

安妮特發現晚了，她正在，不，已經將「魔法飛彈」施展完畢，兩顆奧術能量拖著流星般的長尾徑直奔襲向聖武士。而你的指尖也施展出一道「灼熱射線」，準確無誤的命中了安妮特的腦門！

她的腦袋如同被重拳鑿中一樣猛地向後震，雙膝一軟，全身癱倒在地。不動了，她頭頂上的數字變成了0。

你扇了扇撲面而來的面板、頭髮燃燒後的臭味——儘管安妮特看上去根本沒有任何燒傷。

確認她死了，你附身撿起地上的魔杖。

聖武士怔在原地，他看到了什麼……你擊殺了隊友？教官的聲音也在半空中突兀響起：“臥槽？”

手握兩根魔杖，你無視了聖武士和不知潛行到哪裡去了的遊蕩者，轉而對準遠處另外四個正激烈廝殺的複製幻影，

施展「火球術」。

聖武士懵逼了！儘管他早就準備好了「辟邪斬」而且被燃燒之手和魔法飛彈打得全身是血，但他依然停下腳步，杵在原地。“什麼鬼？”他不知道，也沒有任何人知道你為啥在擊殺隊友之後，不管即將撲近身的聖武士，也不等另外四人決出勝負才漁翁得利，反倒要對那邊扔火球，立即。

“不要瞧不起人啊！雖然我複製了你第一場的戰鬥資料，但卻同樣是5級，看到我施法還沒注意到嗎！傻嗎？”

你沒理聖武士，把火球朝著四個人的位置射了出去——一顆豌豆般的閃爍著璀璨光芒的小火球飛快直奔野蠻人。

也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句：“火球術！小心！”然後小火球撞在野蠻人的身上，猛烈的爆炸開來！

啊啊啊啊的慘叫，野蠻人捂著臉應聲倒地快速打滾；遊蕩者本來還在夾擊敵人，看到不妙直接向一旁飛身躍起，蜷縮身體減少灼傷面積，跌倒在地；剛才正忙著與野蠻人短兵相接的戰士吃了個正著，全身都淹沒在火焰裡；最倒黴的是牧師，他給自己罩了一個「聖域」，本來是能夠避免傷害的，卻恰好位於火球爆炸的範圍邊緣裡，燒得嚴重。

“神經病啊！”野蠻人咬牙忍著疼，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對你大罵。明明你那邊的戰鬥還沒結束，為啥要先往這邊插一腳？

最惱怒的其實是聖武士！

他對你怒吼道：“我才是你的對手！打我啊！——為什麼不打我！來打我！”

“因為你已經死了。”

噗嗤一聲，

聖武士兩個眼球微微凸出，詭異的分別看向兩個不同的方向，眼角和鼻孔都流出鮮血。當場暴斃。被剛剛說完「你已經死了」的紅色安妮特從背後用短劍刺穿了頭盔，插進腦子裡，還攪了攪。

抽劍，

聖武士咣噹一聲連人帶甲撲倒在地。死了。

紅色的安妮特甩了甩短劍上的血，然後用嘴叼著短劍，從背後取下短弓，一邊瞄準對面的四個人一邊緩緩走到你的跟前。

紅色複製幻影與你並肩戰鬥。

她準頭也就是普通，但即使射偏了也不要緊，反正戰士、野蠻人、遊蕩者全都擠在一起肉搏，射到誰都沒區別。

那四個人頗為焦急！

“怎麼回事！為什麼白隊和紅隊聯手了？”

“該死！為啥他們那邊決出勝負這麼迅速，你們趕緊死一個！別撐了！”

“快點幹掉這個野蠻人，我要……啊！又中一箭！”

“快快快！繼續這麼纏鬥下去，無論咱們哪隊勝出也沒力氣對付另一邊了！啊啊啊！為什麼又打我？”

你又對戰士補了一發「灼熱射線」，如此一來，四個人的負傷程度基本拉平了。

紅色安妮特命中率奇高，因為真的是閉著眼隨便射都能射中某一個人。

當野蠻人身上插著五根箭用狂暴狀態強撐，戰士身上插著三根箭，遊蕩者身上插著兩根的時候，四個人頗有默契的齊齊轉頭跑向你！再這樣下去，他們河蚌還沒爭完就要被漁翁得利了。

他們決定先幹掉你！一起聯手！

跑到半途，

被你第二發「燃燒之手」齊齊捲了進去。

再說一次，5級法師就已經把1級的「燃燒之手」威力發揮至極限了，「極限」意味著這發火焰傷害跟20級頂級大法師用起來相差無異。

熊熊的火焰漸漸熄滅，

視野裡只剩下野蠻人和戰士的屍體趴在地上，遊蕩者蜷縮在地上僅剩最後一口氣，牧師全身血肉模糊徒勞的縮在「聖域」裡。即使「聖諭」能阻止針對受術者的攻擊，但其實並未提供任何實際防護，火焰傷害絲毫不剩的加諸在牧師身上，劇痛令他難以動彈。

“主人？”

嗯，你點點頭。

紅色安妮特扔掉弓，握著短劍，走過去，揪起長得跟你一模一樣的黃色幻影的頭髮，拖著來到牧師的跟前，扔下。

你挪了挪站位，與黃色遊蕩者、紅色牧師三點一線。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牧師抬頭望著你並排攤開的雙手，“我明明也跟你一樣，用了「聖域」。”

你每發攻擊都並非瞄準牧師啊，「聖域」怎麼可能起效？

第三發燃燒之手把他倆一起燒成了焦炭。餘火不甘心的在屍體頭髮上掙扎跳動，不久便熄滅了。

寂靜，

良久，

周圍的幻境解除了。連續五場模擬訓練徹底結束了。

在訓練場的角落裡，教官們不知何時越聚越多已經有將近二十人，每個人的表情都有種說不出的吃屎感。首次見到有人連贏五場——尤其第五場是他們精心安排的殺手鐧。

海瑟薇瞠目結舌望著你，以及你身邊的安妮特。

“會、會長！您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身邊的安妮特是假的，而紅色是真的？我在旁觀席都沒發現！什麼、怎麼、如何、為啥？”海瑟薇用顫抖的手指著你和安妮特，語氣失去了平素的冷靜。

所有人都疑惑不解，教官們完全笑不出，圍在一起低聲討論。

“是氣味吧？第三場他倆曾抱在一起，會長大人應該記住了安妮特的體味。”

“不可能啊，我直接從第三場照搬過來的體味，惟妙惟肖，怎麼可能有差別？我甚至給所有複製幻影都做了氣味——反覆誤導他多次，說咱們的幻影再高階也仿造不了氣味，不該起疑才對。”

“不對不對！會長大人一開始就用飛劍砍傷了假安妮特，那時就開始懷疑了吧？”

“怎麼識破的？幻影應該沒有任何紕漏！”

“等等，會長大人做什麼我都不會驚訝了，但安妮特……紅色的真安妮特應該躲在聖武士身後衝過來，但是燃燒之手並沒有波及到她，她反而早早繞到了別處，這意味著她也從最初就識破真假，早知道會長大人要放火？”

“……有可能。我剛才一直就有個疑問，為什麼紅色真安妮特開局時沒有射箭？難道不應該是聖武士衝過去，遊蕩者射箭干擾施法更穩妥嗎？她沒射箭，反而……我去，我不信，不信。”

“肯定是焦臭味的問題暴露了真假之分，假安妮特受傷只減數字，但仍然冒出焦味，確實很違和……不對，這會兒才發現太晚了。還是不對。”

愁雲遍佈在一大群教官們的頭頂，無論怎麼討論也想不通你和安妮特到底從何時開始識破騙局的？他們必須得知道其中奧秘，然後改進訓練。

想破頭也……

海瑟薇遞給你毛巾和水，說完辛苦了之後，也忍不住詢問，究竟是從何時、怎麼識破真假的？

教官們齊齊豎起耳朵，陷入死寂。

“會長大人身上有股好聞的汗味，但是我身旁的聖武士沒有。”

教官聽罷立刻急了：“胡說！我完全複製了第三場時會長大人身上……呃？”說到一半，教官怔住了。他自己想通了，終於想通了——只有第四場你才做了大量的動作，又是不斷揮舞長槍，又是不停射箭，又是登高爬梯的，那時才開始出汗。尤其是第三場時你根本就是坐著沒動，怎麼可能有汗味。

果然是因為氣味，

這沒辦法，

女人的鼻子比男人靈敏四倍，複製前一場的戰鬥資料時間上又太過倉促。很無奈，市場訓練場的幻境已經非常高階了，可畢竟並非萬能。

安妮特的謎題解開了，

眾人死死地盯著你。

——你呢？你又是為什麼？也是聞到氣味不對勁嗎？

你坐下喝口水，娓娓道來：

第一，更換背景時莫名其妙的搞得一片漆黑，沒必要，也不正常，似乎在趁著黑暗搞什麼小把戲；

第二，要求走到牆邊位置的要求也很奇怪，之前四場從未要求過。當你走到牆邊後，黑暗依然沒有解除——現在想想，應該是等待真安妮特走到另一側的位置。

這個距離差和時間差很可疑。上一場為了架梯子，你倆已經離牆邊很近了。暗黑中你兩三步就到位了，可安妮特卻需要走幾十步。

第三，假安妮特不該也宣告法師。

你故意要走了她的武器，一來是用兩把飛劍保護自己，二來是逼安妮特選擇其他職業——術士、德魯伊、牧師、武僧都可以啊，哪一個不比雙法師搭配更佳？但假安妮特選了和你一樣的法師，因為她「只能」選法師。

真貨以前沒選過的職業，假貨模仿不來。

第四，對面的紅色安妮特明明應該射箭干擾施法，卻沒有，很可能是真貨。

第五，你砍了假安妮特，聞到了血腥味，儘管看不見傷口。而且假貨居然也有燒焦味。紅色的真貨早早避開了攻擊範圍。至此，你最後一點疑慮也煙消雲散。可以篤定誰真誰假了。

然後就是趁著四個敵人都擠在一起，用火球同時重創，後面之事便迎刃而解。

“……”

沉默。

“會長大人！來當我的徒弟、不，學生吧！學生！冷靜、睿智、果決、掌控全場節奏！您極有當法師的天賦，不當簡直暴殄天物！來吧，當法師吧！免費手把手從魔網基礎理論開始，直至魔法物品製作、卷軸抄錄、超魔專長一應俱全，包會！”

“不！當牧師吧！我會親自寫一封神殿的舉薦信，並且從神袛知識的基礎，到能量引導、禱言、儀式、醫療知識及復活術傾囊傳授！還送一枚嶄新的聖徽！”

“我送開鎖工具包、毒藥瓶啊！當遊蕩者吧，前途似錦！這職業需要天賦，您天賦異稟啊！教您潛行、人體要害、靈巧身法、黑話、解除設定陷阱開鎖偷竊背後敲悶棍，您將成為無所不能的高手！”

“必須當一名千錘百煉的戰士！十八班樣樣精通，位於核心位置決定戰鬥勝敗之關鍵！最高防禦和最高攻擊並存！喜歡訂製武器是吧？十字長槍如何我送您啊！一百字長槍也可商量！”

“聖武士！請您一定要選擇聖武士，走在虔誠而榮光的正義之路！聖武士全套培訓課程和全套新手裝備都送您！”

頓了頓，

五個主要教官突然齊聲喊道：“選我！他有的我都有！我也送全套新手裝！”

又頓了頓，

五人用更大的嗓門喊道：“選我！另有好禮相送！”

……再次頓了頓，

“安妮特也選我，選我！”五人開始扭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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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已久的市場管理者走到你的面前，微微行禮：“請問，三個複製幻影，您是怎麼知道哪個才是真的安妮特？”

正面太遠，所以就是左右的二選一。

“……萬一選錯了呢？畢竟還有一半的錯誤率。”

無所謂的，因為你的運氣一向很好。

市場管理者聽罷哈哈大笑。他擦了擦笑淚，再次對你鞠躬，儘管他的身份完全不比你低：“您真是令人敬畏。我度過了一段愉快的時光，也有禮物送您，請稍等。”

後來你才得知，從這一刻起，市場方對你的態度從暫時的「重視狀態」進入了無時限的「敬畏狀態」，前者無論升或降態度值皆翻倍，後者只有在上升時態度值翻倍，但……市場的態度值如果嚴重為負，他們會動用雙倍殺手。

你展現了無法叫人忽視的才能，談判、經商、戰鬥皆是如此。

教官們越吵越兇，似乎在你決定選什麼職業前絕不休止。

你打算選什麼職業？

這次不是模擬，而且從1級起正式成為一名冒險者。無可後悔。

A，戰士

B，聖武士

C，遊蕩者

D，牧師

E，法師

（同票不取前，如果同票之後會再問一次）

你打算決定安妮特是什麼職業？

1，野蠻人

2，戰士

3，武僧

4，聖武士

5，牧師

6，德魯伊

7，遊俠

8，遊蕩者

9，吟遊詩人

10，術士

11，法師

（同票不取前，如果同票之後會再問一次。如果有票數也很高的第二職業，升幾級後會詢問是否兼職）

（感謝大家！已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