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三個人三種際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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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部出身的波本說話滴水不漏，黑木仁雖然記得琴酒的任務但也不敢試探過多，所以大多數時間都是說著與此無關的事，自然這段時間在R011基地內發生的事就成了他主要敘說的事情了。

“實驗品？”波本微微皺眉，黑木仁點點頭，“是啊，據說是從鳥取那邊送來的，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怎麼，你有興趣？”

波本以職業病為由帶了過去，黑木仁也沒在意，或者說他並不認為這件事有什麼令人在意的。

飯後，黑木仁想要去書店看新出版的漫畫，波本則是要回情報部看一眼，兩人就此分別。

黑木仁是真的去看漫畫的——米花圖書館，館長津川雖然看著不像什麼好人，但他家書不錯，版式很全不說每次有新書的時候都是最快上架的，久而久之黑木便習慣了去那一個地方看書。

而波本也是真的回情報部，只是他檢視的不是這段時間情報部的工作，而是R011基地的實驗品。

是的，波本並不像表面那般漠不關心，相反他對這個實驗品很上心，也正是因為這個實驗品他才回來東京的。他利用早先開好的漏洞去檢視資料，一直溯源到這個實驗品加入組織後的簡歷，波本這才確定這就是他要找的人。

叛徒：高堂一。

眾所周知，波本有個很好的朋友，代號叫做蘇格蘭威士忌，後被查出為公安，於三年前身亡，是當時還是黑麥的赤井秀一抓到的。波本為此一直找機會想要殺了赤井，這點在後來赤井暴露身份為FBI後更加強烈了。

而高堂一，是當時蘇格蘭的下線。

蘇格蘭的暴露，是在高堂一向外傳遞訊息時被秘密逮捕，經受不住組織的拷問吐露出了蘇格蘭的名字，隨後被送去研究所進行藥物處理，令人沒想到的是藥物發生了異變，人沒死但還不如死了。

波本想殺赤井的心有多重，想殺高堂一也一樣，只是礙於高堂一直待在鳥取的基地，那種地方一般人都進不去，沒有辦法下才暫時收手。

而如今這麼好的機會放在眼前，波本心動了。

只是要合理進入R011基地，波本還需要再另想辦法，首先就是讓琴酒的目光不再盯著他。

於是他製造了這起走私洩露事件，又親自下場擴大戰果讓組織不得不派琴酒出面解決。涉及到的部門高層多了，琴酒便不會在意自己這個嫌疑不大的S+成員，最多像是現在這樣，把黑木仁派過來盯著他。

而黑木仁……

波本滿意的笑了笑。

情報部想要找個機會去其他基地還是很容易的，第一天波本沒有妄動，而是放出訊息稱基地下設有一站點沒了訊息，他會過去檢視。

這則訊息讓情報部的一部分人加了個班，等有關失蹤情報站的資料被整理出來時，波本人已經離開了。

黑木仁在遠處看著波本獨自一人進了這個消失的站點，他本身不方便進去，坐在原地等了許久便看見波本再次出來，記了一下時間後也沒興趣或者說沒信心再跟蹤，轉手發給了琴酒後就回家睡覺了。

波本則是熟練的繞了個路，與藉口外出的香草酒互換了身份，利用早就開好的程式漏洞進入了R011基地。

幸好雪莉小組雖然在搬了，但新基地需要建設需要整修，目前除了一些主要儀器以外，其餘的還在這裡，包括高堂一。

御鹿不管一組的事，雪莉忙著實驗研究，波本用香草提供的不知道是誰的身份進了實驗室內部，用迷煙弄暈了處理資料的成員，然後站在了高堂一的面前。

高堂一是醒著的，波本看見他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由於化了妝的緣故，現在的波本和往日裡在組織的形象大有不同，雖然不像香草但不熟悉的人也絕對認不出他。

高堂一認出了，理由是他那驚恐的眼神和想要掙扎卻被綁住的手腳。

波本冷笑。

他說好久不見啊，沒想到再次見面三個人三份際遇。他說不過也快了，很快你就會因為自己做的事情下地獄了。

他給高堂一注射了能使四肢麻木的藥，又在喉嚨處紮了一針使他永遠也無法說出話來，將今日用藥的記錄表更改，處理掉自己來過的痕跡便離開了。

高堂一很快就會死，波本知道，但不能在這個時間死，總要給他半天的緩衝時間，讓香草酒這個身份完全無辜。

波本壓低帽子離開基地，在他出門的一瞬間敏銳的察覺到有什麼在看著他，可回頭去看卻是什麼都沒有。

波本將此歸於終於報仇一時得意的幻覺，卻不想他走後真的有人從陰影處走出。

“那個人……誰啊？”

高堂一身死的訊息黑木仁是從雪莉這裡知道的，簡訊中雪莉的語氣不無鬱悶，明明都救到這個程度了卻有人用藥忘記記錄導致二次用藥藥量超標直接沒了呼吸，這讓她有種碰見了豬隊友的感覺。

黑木仁隨意回覆安慰了一下也沒太放在心上，要實驗品不有的是，這次走私事件查清了的話就能給你送上一個，當然能撐過服藥後還活著的不那麼好找就是了。

黑木仁在意的是雪莉說高堂一死前那晚有陌生人出入過，查通勤記錄並沒有查到資訊，而她比對了在組織的這些成員後也沒發現有這麼個人。

黑木仁告訴她讓她不要聲張，他會去慢慢查這個人是誰的，很有可能和高堂一的死有關係。轉過頭來黑木就去找了波本，和他一起“第一次”前往失蹤的情報站去探查情況。

“我說我們情報部的事你來湊什麼熱鬧。”波本一臉的生無可戀，哪裡有什麼失蹤的情報站，不過是他自己設計好後遇到類似這樣的情況再給它抖出來罷了，能查到什麼。

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來的話，隨便在這裡歇一會然後回去報告個站點遷移沒有異常就好了。但黑木仁跟著，面子上的功夫肯定就要做。

“我無聊啊，說好了這三天倆人湊局呢。”黑木仁一臉的笑嘻嘻，卻是打死賴著不走。

“還有一天我就可以走了。”波本提醒道，“走前要不要一起去打高爾夫？”

“不去，等著被你虐嗎？”黑木仁一口回絕，“誒，不如咱們去找點樂子吧，我前幾天剛看見一個委託。”

“殺人的那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