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誰的運氣更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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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

本來黑木仁還在想，不過是一條走私線路出了問題，至於出動琴酒來查嗎？不過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倒是理所應當，負責人被人殺死在了警察面前，警察不瘋了查才怪呢。若是真的被他們挖出些什麼來，對組織來講都是不必要的打擊。

所以才會出動琴酒，儘快查清楚這件事然後將“兇手”和這條線路一同交給警察平息那邊的憤怒，組織才會重新隱匿於黑暗當中。

“所以這段時間接觸過這條線的人都有嫌疑了。”黑木仁猜測出結果來，也是因為知道這個結果才無奈。他只不過是在前一個負責人出事後接手了那麼幾天等到新負責人上任而已，實在太過冤枉。

“是知情者都有嫌疑。”琴酒糾正他的說法。

“那這可太多了。”黑木仁搖搖頭，“除了負責走私的交易部，情報部、行動部、督查部都有人跟進……哦對還有後勤部，這根本沒辦法查啊。”

“這是我的事。”琴酒冷淡的說道，看著一臉無辜的黑木仁。“你昨天和波本在一起喝酒？”

“啊？是啊。”黑木仁被問的有點怔忪，這才想起來他出來的時候是看見波本也進去了，當時還沒覺得有什麼可現在一想他和這事有什麼聯絡為什麼也被叫進去問話呢。

“你負責試探波本。”琴酒很快給他下達了任務，黑木仁張張嘴，半是解釋半是詢問道：“可是波本不在東京活動應該不知道這條線路吧。”

“情報部的有什麼不知道的。”琴酒冷笑一聲，黑木仁很想反駁他一句“那咋不懷疑貝爾摩德”，但想了想琴酒出槍挺快的，這裡面又太髒，在地上打個滾自己衣服別要了，識相的將這句話嚥了回去。

“你好像要說什麼。”琴酒看他。

“不，沒什麼，我是想說，波本交給我吧。”黑木仁吞嚥了一口口水，“那這邊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沒了，滾吧。”

“誒——”

匆匆忙忙的跟伏特加擺手再見，黑木仁開了自己車就跑，跑到半路上就接到了波本的電話。

“喂——”

“啊，督查部的那幫混蛋，氣死我了。”波本充滿活力的聲音從電話埠傳出，然後聲音突然降低：“……那個，琴酒沒在你旁邊吧。”

“恭喜你，”黑木仁特意頓了一下，“再早五分鐘打過來，你就將會收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朝你射出的槍子了。”

“你嚇死我了。”波本聽他大喘氣聽得很累，“這個時候誰碰到他槍口上誰倒黴……話說回來，你怎麼不在他身邊？”

“我畢竟也是半個嫌疑人啊。”黑木仁無奈，“琴酒讓我滾遠點，我哪敢繼續待著。”

“你也不容易啊。”跟在琴酒身邊。“那你要是閒著的話，咱倆湊個局唄，督查部那邊要我三天之內不許離開東京。”

“幸好我是處理完那邊的案子回來放鬆個幾天的，要不然真的要了老命了。”

黑木仁問清了波本的位置後才接著話說：“你那個透明偵探還幹著呢啊，要我說你這麼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不如不幹。”

“總得有個明面上的身份過關吧。”波本輕笑一聲，“你呢波特，有沒有想過做點什麼？”

“得了吧，就我這被琴酒隨叫隨到的命，什麼都做不了。”黑木仁翻個白眼，“再說了，我在警局有備案，出門做事總得提著小心。”

“你那備案要我說當初直接刪了就完事了，你偏不刪，到了現在才嫌麻煩還有什麼用。”

“不能刪啊。”黑木仁的聲音罕見的柔軟下來，“這可是我僅剩的精神寄託了，其實不仔細去查的話也發現不了，就這樣吧。”

“我還以為你的精神寄託一直是琴酒。”波本調侃到，黑木仁聞言一樂，回到：“這樣好像也可以，哪天我找琴酒問問他願不願意永遠活在我的記憶裡。”

“琴酒打不死你。”

“彼此彼此，我會先一步說明是你讓我問的。”

“……”

一邊扯著沒營養的話，黑木仁快速的和波本匯合，兩人昨天喝了酒，今天便隨便找了個小館坐最裡面的位子要了幾碟菜和一壺茶。

黑木仁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東西呢，昨天晚上又喝個半醉，胃裡早就開始難受了，見菜上來後完全不理波本，先吃了個半飽再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從督查部出來沒吃點東西嗎？”波本看他像餓死鬼投胎一樣，有點納悶。

“都說了我是隨叫隨到的命，哪有時間吃飯。”黑木仁嘆了一口氣，“那群狗鼻子問你什麼了？”

“琴酒可也在狗鼻子範圍內啊。”波本笑到，“也沒問什麼，無非就是昨晚在哪啊，和誰一起啊，為什麼回來啊之類的。”

“也不知道咱倆誰更背一些。”黑木仁由衷的感嘆到，兩個人都是因為各種巧合參與到這次事件當中，事情沒結束前估計是洗不清嫌疑的。

“不說這個了，怎麼樣，我聽說前幾天做了件大事？”波本轉移了話題。

“你們情報部的是不是在哪都有眼線？”黑木仁故意用帶著警惕的眼神看他，“現在都不知道誰可信了。”

“哪還用得著我的眼線啊。”波本眼睛一眯，淡金色的頭髮襯著他小麥色的面板，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神棍的潛質，“你最後當眾給新藤雅美安排罪名那段，回來之後督查部和行動部都傳遍了。”

“那關你這個情報部的什麼事呢？”黑木仁真誠發問，波本哈哈一笑就要混過去。

“我說哦，你對那個新來的雪莉很上心啊。”波本開始擠眉弄眼，“怎麼，看上人家了？不過看上了也沒什麼，你倆年紀差不多，人家家世是比你好一點吧，但父母都過世了，你呢，有琴酒罩著也不差人什麼……”

“哎哎哎，扯遠了。”黑木仁白了他一眼，“琴酒讓我去的，僅此而已，你別想多，也別散佈謠言去，琴酒聽見能扒我一層皮。”

“組織內又沒有明令禁止談戀愛。”波本反駁到。

“所以你就正大光明的‘戀愛’？”黑木仁將後面的詞讀得很重。

二人針鋒相對的盯著對方，幾秒鐘後不分先後的紛紛瞥開視線，隨便找一個話題將此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