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石流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四十章偷樑換柱,一人之上清黃庭,木石流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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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發生的事情,全都在田晉中的意料之外。
就在剛剛夏禾和竇梅突然從高處躍進院子,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時。
胡修吾突然從屋頂跳了下來,空手揮舞,如同魔術師揮舞手帕,好似為田晉中披上了一層無形的斗笠,隨後一記柔掌,打在了他的身上。
掌中所含的柔勁將他從輪椅上帶了起來,飛至床榻,但卻沒有傷到他分毫。
然後,田晉中就眼睜睜的看著胡修吾坐到了他的輪椅上,然後面板慢慢褶皺,腰肢句僂起來,一點一點的變成了他的模樣。
接著,陪了三年的道童龔慶,當著‘田晉中’的面,自爆身份,親口承認了自己是全性代掌門。
“全性的代掌門,呆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我竟然毫無察覺,真是老眼昏花了。”
田晉中靠在床上,略有落寞。
而胡修吾靠在輪椅上不動聲色,觀賞著龔慶亢奮的演講:
“···我對當年甲申的事情很著迷,同時我也知道上一代天師,曾派您和張之維下山,抓捕叛逆弟子,這弟子是誰不言而喻,結果我也知道,您的舊傷我也看到過,都是嚴刑拷打留下的痕跡。”
“可是,我還是有疑惑,您當年真的沒有找到問題兒童張懷義嗎?”
田晉中靠著牆壁,嘆道:“果然是為了甲申之事來的,這麼多年了,這些妖人還是對此事念念不忘。”
胡修吾坐在輪椅上,作為嘴替:“果然是為了甲申之亂來的,這麼多年了,你們這些全性妖人還是對此事念念不忘。”
田晉中:······
多年籌劃,成功之機,近在遲尺,龔慶說話時,語調激昂,能聽出他有多激動:“那是當然的了,甲申之亂,是多麼迷人、多麼讓人好奇的誘人秘密。”
“我可是賭上了身家性命,來讓全性的人來配合我證明我的一個猜測。”
“當年,您下山後,究竟有沒有找到問題兒童張懷義?”
田晉中脖頸上青筋暴起,還未等他喊出聲,‘田晉中’先嘶吼著叫嚷道:“放屁!當年我確實是下山尋找懷義,可是我並沒有找到他,若是懷義跟在我身邊,那些人怎麼可能傷的了我。”
都讓你懂完了,還學會搶答了!
縱然形勢緊張,但是被胡修吾搶話的田晉中,還是又氣又笑的腹排道。
但,胡修吾確實說出了他的藉口,
且這句話雖然是藉口,可話中的道理卻沒有錯。
甲申結義的訊息暴露後,田晉中和張之維奉了老老天師的命,分兩路下山尋找張懷義。
而害了田晉中的那夥賊人,怎麼可能只找田晉中,不找張之維,賭那一半的機率,是田晉中找到了張懷義。
既然已經決定對龍虎山的道士下手,那一個是害,兩個也是害。
只是,
那可是張之維呀。
隻手遮天,為所欲為的張之維,
誰能傷的了他。
張懷義在和無根生聚義的前兩年,他和張之維那場私下比試後,他就曾經對他師父說過,老老天師要是想要教訓張之維,就要趁早。
他認為再過兩年,就算是天師張靜清親自出手,怕也不是張之維的對手了。
當年,估計就是因為張之維也遭遇了賊寇,猜到了田晉中這邊的情況不樂觀,這才及時救下被拷打過後,被那夥神秘人,遺棄在龍虎山下,重傷瀕死的田晉中。
“這句話,就不要跟一個貼身照顧您,這麼多年的道童說了吧,田晉中太師叔。”
龔慶攤手,輕佻的注視著田晉中,語言玩味。
“若你當年真的沒有找到張懷義,為什麼回山後幾十年都不敢睡覺。”
“您是不是擔心,一旦睡下,就會鬆懈,然後說出一些不應該說出來的秘密。您知道嗎?當我看見您打瞌睡的那一刻,我有多麼的興奮!”
見輪椅上原本還很平靜的‘田晉中’聽見這話後,忽然激動起來,掙扎著想要從輪椅上撲過來的。
龔慶看了一眼房間裡掛著的鐘表,從後腰上掏出了一件對講機:“進來吧!”
“確實是還想和您多聊聊天,只是知道您嘴嚴,而且我的時間也不多了,靈玉師兄和榮山師兄隨時有可能會回來。”
對講機一落,龔慶找來的,早早藏在這附近的幫手就趕了過來。
“田晉中前輩,呂良有禮了。”
呂良戴著眼鏡,笑容熱烈而虛偽,像是螢幕上的火焰,看上去火熱卻沒有溫度,體型和龔慶相差不多,尤其是那種遊戲人間的氣質,更是像極了。
龔慶臉上掛著歉意的笑容,對著‘田晉中’:“抱歉了,太師叔,我的時間緊,只能用這種手段來套出你的話了。”
“呂良!”
呂良頷首,上前一步,湊到‘田晉中’身前,身上呂家明魂術獨有的炁光高漲,化為靈性手臂,抓向‘田晉中’的靈魂,從中竊取他的記憶。
不,這已經近乎是明搶了。
龔慶在一旁激動的都要發抖了,雙拳緊握,不住的催促著呂良:“快,快,從太師叔的記憶裡找到關於張懷義的記憶,所有涉及到甲申的記憶。”
“你當我是神仙嗎?這個老頭的靈魂硬的跟石頭一樣,想要精確的摘取一段記憶,沒有個把月根本不可能。”
呂良暴躁的對著龔慶怒吼,就跟被甲方無理要求激怒的乙方社畜一樣,恨不得將計劃書甩在甲方那張趾高氣昂的臉上,在狠狠的罵上幾句。
你他媽的,就給了我幾個小時,卻指望我做出其他人精細化幾個月才做出來的效果。
我還不知道好東西是什麼樣!但是你這點錢我很難幫你辦事呀!
加上呂良這段時間過的很是憋屈,說話時語氣更加的臭。
幾天前他域畫毒給他披的畫皮不知為何破掉了,而域畫毒本人又不知道跑去了哪裡,沒法重新偽裝起來。
可呂良的明魂術又是計劃的關鍵,沒辦法,龔慶只能讓他藏在自己的房間裡,一步也不能出來。
被關了好幾天小黑屋的,對於呂良這種人來說,可不好受,所以他的脾氣就更加不好了,在‘田晉中’身上受挫後,便對著呂良大喊,語氣中一點也沒有對於全性代掌門的尊敬:
“喂!你快去門口為我望風,我試試將這老頭的記憶全部複製下來,之後再處理。”
“切!”龔慶冷哼了一聲,但還是知道輕重,沒有打擾呂良工作,去了小院外的門口,為他守門。
龔慶走後,呂良發揮出全力,明魂術化為千手,撕扯著‘田晉中’的靈魂,就一會功夫,呂良的後背已經累得冷汗津津,
這個‘田晉中’的記憶實在是太硬了一點吧。
呂良在心裡暗罵,而且不知為何‘田晉中’的靈魂他總有一股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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