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石流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一十八章蟄伏,一人之上清黃庭,木石流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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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桂劍鋒輕易的就撕開了王震球身前的炁勁,如同兔子的鋼牙咬碎菜葉一般簡單,在不使用神格面具的情況下,他根本不是胡修吾的對手。

劍鋒將要臨身之際,王震球立刻猛虎落山:

“大俠,我錯了。”

撲通一聲,王震球跪倒在地,在鋪了防水的屋頂天台上磕出了三個小吭,大聲的認錯,態度誠懇,動作真摯。

王震球跪在地上沒有抬頭,看上去泰然自若,雖沒有看著劍鋒,但卻並不害怕,他似乎篤定了胡修吾這劍揮不下來。

這簡直就是在那性命為賭注,豪賭,輸的代價就是死。

胡修吾甚至隱約能感覺,王震球在自己耳邊大笑。

不過是死而已!

銳利的劍鋒穩穩的停在王震球的額頭,劍風將王震球的額前的劉海一分為二,但卻沒有傷到王震球分毫。

恍惚間王震球似乎感覺到一隻晶瑩剔透的玉兔,站立在劍尖上,對著他張牙舞爪,用她那兩隻小短手不斷的向著他揮拳。但王震,沒有移動一寸,對胡修吾的劍術抱有充足的信心。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那我師傅的名譽說笑,你當真以為我的劍不利嗎?”

胡修吾將劍下壓,壓在王震球的肩膀上,抵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壓出了一道血痕。

王震球捏起劍鋒,誠懇的說道:“是我太過輕佻了,對吳得常前輩不夠尊敬,我認錯。”

“用不用我給吳前輩磕一個。”

胡修吾咬牙,持劍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緊了。

雖然王震球的態度很誠懇,但是胡修吾卻沒有因此覺得贏了。就算王震球服軟了又怎樣,事情又沒有得到解決。

他本想著藉著王震球談起師傅的機會,直接開打,王震球和他在四九城的學校裡大打出手,那哪都通必然要在事後進行調解。以王震球的名聲,哪都通會理解他的,再加上趙方旭的側面周旋。他們兩個又剛剛立下了大功。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各大五十大板,王震球被驅逐出四九城,而他日後不準再去西南。

但令胡修吾沒想到,王震球不虧是盤踞西南多年的毒瘤,經驗豐富,見勢不對,就果斷投降,別看胡修吾將劍架在了王震球的脖子上,可是現在被架起來的卻是他。

在王震球明顯投降了的情況下,他真的將劍揮下去,將王震球打成重傷,那問題可就比鬥毆嚴重了,哪都通必然要問責,查明緣由。

一旦事情超過某條線,其中內情要瞞不住了,趙方旭絕對不會在幫他。

同伴頃刻間就會轉化為敵人,還是死敵。

就在胡修吾左右為難的時候,整個校園響起了鄉村薩克斯的樂曲。

上課鈴響了,

胡修吾以此為藉口,收回了折桂劍:“我還有課要上,下課前,我不希望再看見你。”

這話不是對王震球說的,這是對他自己說的,下課前他要想辦法把王震球弄走。

說完,便徑直離開了天台屋頂。

諾大的天台上,只剩下王震球一個人,還有地面上清晰可見的疾風小徑。

摸了下脖子上的傷口,王震球若有所思:胡修吾這小子竟然想用暴力事件,逼我走,看來其中確實有隱情。

正想著,王震球突然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哈,不讓我滿意,就像讓我走,那有那麼簡單。

胡修吾,我纏定你了。

······

胡修吾走在樓梯上,也在想著該如何擺脫王震球,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走。

同他自己介紹的一樣,他就是個良性的瘋子,不同於胡修吾知道的其他臨時工,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才被迫當上了臨時工。

二壯需要公司龐大的資源為自己續命,陳朵不當臨時工就要在暗堡過一輩子,甚至是被安樂死,馮寶寶更是一個炸彈,一旦被人探知,就會引發異人界大爆炸;老孟為了養家人,也為了藉助公司的平臺,找到獸師前進的出路。

可是王震球就不同,他身世清白,也沒有必須依靠公司的理由,純粹就是看上了臨時工的危險性,還有能接觸到各種隱秘事件的許可權,藉此滿足自己異於常人的樂趣。當然還有可以正大光明的捉弄人後,還有人收尾的樂趣。

簡單來講,就是哪怕自己還活著,都不管洪水滔天的高階樂子人。

王震球已經對哪都通的底線試探了無數次了,哪怕在公司的底線上跳上一曲燙腳的探戈,卻也可以讓人瞪大眼睛,目不轉睛的拿放大鏡找他的破綻,都一無所獲,只能仰天長嘆,痛罵一句老奸巨猾。

用兜率火燒了他?

開什麼玩笑,人家本性如此,從根子就是歪的,燒了他能有什麼用,沒準還變本加厲呢。

胡修吾深深的嘆了口氣,更加覺得王震球難纏麻煩。

腫瘤那有那麼好醫治,自行痊癒的可能性近乎為零,都是要做手術才能割掉的,還得是經驗豐富的大夫才能幫我割掉這顆腫瘤。

可這到哪裡去找這樣的大夫。嗯···嗯!

胡修吾忽的靈光一閃,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胡八一的電話:

“喂,大哥是我呀····對,我是在學校···我沒惹禍了!你先聽我說完!”

“西南的臨時工來找我了,我在華南的時候充當了華南臨時工的身份,他就糾纏上了我,這個人總是好奇臨時工的身份和秘密。”

“你能不能找人把他趕走?”

“嗯嗯,我等你訊息。”

啪,胡修吾結束通話了電話,胡八一答應的很痛快,但是胡修吾知道,就憑藉胡八一的能力,根本搞不定王震球。

胡修吾所希望能幫他割掉毒瘤的主刀醫生,不是胡八一,是華北的負責人徐翔。

也唯有徐翔有足夠的能力,地位,手段能將王震球驅逐回西南,而徐翔也一定會幫他這個忙。

雖徐翔自己還不知道,但實際上胡修吾和徐翔在隱瞞著一個相同的秘密,要是王震球開始探查臨時工的秘密,那馮寶寶一樣很危險。

他能為了華南的臨時工追到四九城來,難保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會不會好奇起華北臨時工的身份。

馮寶寶的身份是經不起仔細的推敲的,在臨時工這層迷霧網下,還可以遮掩一下,但若有人認真的研究,很容易就會發現其中的疑點。

一旦徐翔知道了王震球的來由後,他一定不會讓這個危險份子在華北久留。

······

“那個人,真的不要緊嗎?”

上課的時候,趁著老師不注意,王也悄悄用手肘懟了一下胡修吾,向後一努嘴。

在教室後面的門上貼著一張臉,姣好的臉緊緊的貼在了玻璃上,整張臉都變了形狀,變得有些可笑,他的額頭貼在玻璃上沾出了痕跡,就連鼻子都被擠壓成了扁平的形狀。

王震球的視線一直在灼著自己的背,胡修吾自然早就發現了,心頭很是不爽,但他又不能做什麼,只能故作無所謂的說道:

“沒事,過一會就有人把這個瘋子帶走了。”

王也想了想,撕下一張白紙,在上面橫七豎八畫了一通後,彈給了胡修吾,紙彈迅疾無聲的飛出,被胡修吾一把擒住。

兩個異人悄悄傳小紙條,怎麼可能會被老師發現。

紙條上沒有文字,只有一個十九橫,十九豎組成的棋盤,棋盤上已經落下了六枚棋子。

黑白黑白白白,黑陰白陽,此乃六十四卦之第五卦,水天需卦。

胡修吾微微一笑,這是王也在點他。

水天需卦,第一個爻辭是上六:入於穴,有不速之客三人來,敬之終吉。暗指王震球。

而整個水天需卦,乾為天,坎為雲,雲氣上集於天,待時降雨,為需。下卦是乾,剛健之意;上卦是坎,險陷之意。以剛逢險,宜穩健之妥,不可冒失行動,觀時待變,所往一定成功。

這是讓他今後行事低調點,不要在冒失行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胡修吾在王也那一行棋子下,畫下了另外一行棋子,然後彈給了王也。

王也用柔勁捕捉到了紙條後,攤開一看:

白白白白黑白,

上乾下離,此為天火同人卦,上為乾為金,下為離為火,火克金,相助相幫。

上下和同,同舟共濟,人際關係和諧,天下大同。

以此卦,胡修吾表明了自己認同王也的建議,並希望與其成為同路之人的想法。

王也將紙條揉成一團,扔進了抽屜裡和胡修吾心照不宣,一切僅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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