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信仰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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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剛剛那歌聲是什麼？”

結束之後，女神結束對軀體的控制，縮回了赫爾曼靈魂深處，赫爾曼也趁機詢問。

“歌聲？沒有歌聲，你多半幻聽了。”女神冷漠答道。

“是這樣嗎？”赫爾曼半信半疑。

見他不信，女神呵呵一笑：“你最好期待剛剛是幻聽，否則就說明這裡有未知存在，吾方才所為也肯定被看見了，以你現在的實力……呵呵。”

（以我現在的實力，估計隨便來個NPC都能秒了。）赫爾曼一個激靈，忙道：“幻聽，肯定是幻聽。”

插曲過後，女神又提醒他：“吾已助愛麗絲構築了禱唸印記，往後便可由此與信徒溝通，這祭壇已經無用，你把它清理了吧，免得被人發現。”

“清理？三千多貢獻值呢，能不能回收利用一下？”哪怕赫爾曼現在身懷近三萬的鉅款，三千貢獻值也不是小數目，“我可以把這些賣給巫師嗎？”

“沒問題。”赫爾曼還沒露出喜色，女神下一句話就直接讓他放棄了回血的想法，“只要你不怕引來其他巫師的注視的話，這座祭壇雖然簡陋，但也蘊含一絲吾的氣息，總有人識貨的。”

赫爾曼雖沒聽說過女神的大名，但從祂的尊名來看，這位絕對是黑暗陣營的大佬，祂的一絲氣息在外界恐怕能引得那些黑暗巫師們豬腦子都打出來，巫師們個個心狠手辣，他一個小小的漩渦騎士怎麼有膽子去招惹這些人，只能嘿嘿一笑，老實的低頭挖坑。

“當我沒說。”

一切搞定之後，赫爾曼才問道：“女神，既然已經傳教成功，您現在恢復多少實力了？”

容納法到手之後，赫爾曼會盡快轉修，然後突破源騎士位階。接下來就是去巡邏隊這樣的強隊賺取貢獻值提升實力了。這一過程無疑會充滿了危險，如果沒有底牌他還是會很忐忑，毫無根基背景的他只能將一切希望都寄託在這位女神的身上。

卻不料女神竟然說：“吾依然無法出手。”

赫爾曼頓時一驚，有些急切：“為什麼？先前不是說只要有人信仰您，您就能夠慢慢恢復實力嗎？”

“話是沒錯，儘管愛麗絲她們已經歸順，但奈何人還是太少了，時間也短。再者，吾為了不讓愛麗絲在成長起來之前夭折，以神力為其鑄造了禱唸印記，將所有信徒的信仰之力暫時寄存於她的禱唸印記之內，借這股力量使她免於危難。因此即使吾收穫了一定信仰，但在愛麗絲晉升次靈使，禱唸印記進化為信仰神池之前吾依然無法使用它們。”

赫爾曼一愣：“禱唸印記、次靈使？”

很快，他腦海中就出現一大段資訊。

所謂的禱唸印記，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能力，它能夠讓信徒擷取生活在周圍的其他信徒們產生的信仰之力，並且儲存起來，等達到一定條件之後再奉獻給神靈。這種能力一般只有資深的狂信徒才能獲得，它既是自身虔誠信仰的體現，也是神靈青睞的表徵。狂信徒擁有禱唸印記之後，既可以擷取其他信徒的信仰之力度過危難時刻，也可以利用自身虔誠的信仰淨化印記中駁雜的信仰，使它變得更加純淨。

這對於任何神靈來說都是一件一舉兩得的好事。

而越是虔誠重要的信徒，神靈對其的保護力度也就越大。在禱唸印記之上，還有信仰神池，它不僅能夠容納更多信徒的信仰之力，而且能夠創造出各種強大的戰鬥兵器為信徒們完成神靈的各種任務。這些戰鬥兵器不畏懼死亡，沒有任何人類情感，只會徹底貫徹神池主人的意志，比之巫師騎士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因此

至於次靈使，則是信徒體系的倒數第四階，狂信徒正好在其之下。

在這個世界，超凡體系除了巫師和騎士之外，還有神靈信徒，也被稱作信仰巫師，基本分為狂信徒、次靈使、正靈使、次神使、神使。這些人依靠神力掌握了超乎常人的力量，要不是還有其他種族存在，四大教會基本已經統治世界了。

狂信徒尚且還算是凡人，最多是擁有禱唸印記的狂信徒在遇到危險時會得到禱唸印記的庇佑，但平時和凡人無異。等到了次靈使以上位階，基本和巫師無異，甚至比巫師更強，因為這些人能夠得到神靈青睞，無論是精神力的增長還是對於魔法的掌握都超乎常人的迅速。

而次靈使，是一種實力高於天賦者但低於領域者巫師的存在，對於騎士們來說，沒有大的騎士巔峰的實力就別想著去送死了。

“次靈使啊，這要等到何年何月——靠人靠不住，只能儘快上位了。”赫爾曼半失落半不爽。

“上位？”

“是啊，上位。您要想恢復力量，就必須擁有更多信徒才行。而我想要幫您發展更多信徒，就必須擁有更強大的實力和權力才行。一個小小的漩渦騎士就連請假都困難，還能做些什麼？”

“說的也是。”

（說的也是……）

赫爾曼暗暗腹誹，不再理會這個只會打嘴炮的女神，轉頭繼續修煉。

一週過後，他帶著3.3磅的龍血石離開礦洞，克萊爾那邊也終於傳來好訊息。

霍金斯派人傳訊，讓赫爾曼儘快前往埃德蒙堡兌換鬥氣容納法。

（這一天終於到了。）

心中激動不已的赫爾曼立刻去找瓊納斯請假。

鑑於他前不久才請的三天假，瓊納斯一開始還不鬆口，最後赫爾曼迫不得已搬出巫師克萊爾，對方才不情不願地給了他五天假期，並宣告這五天可沒工資。

赫爾曼雖然心疼工資，卻也不可能不去埃德蒙堡，只能接受這個結果。

晨光熹微的時候，赫爾曼單人匹馬離開29號礦場，一頭衝進了茫茫荒野之中。

安茹地區雖然是暗夜之羽巫師會的礦區，但除了紅河沿岸有少數人類居住之外，絕大部分領土都是杳無人煙的荒原，各種逃犯、荒野獵人以及魔法生物層出不窮，十分的危險。

只是再危險的地區也有安全之地，巫師會每個礦場通往埃德蒙堡的道路就是這片區域的絕對安全領域，任何敢於在這些道路上危害巫師會和騎士團成員的存在，不論是人類還是魔法生物，通通都已經被剷除乾淨了。

因此赫爾曼一人一馬，在荒原上疾馳了兩個日夜之後，毫無波折的到達了埃德蒙堡。

作為巫師會老巢，懸崖邊上的埃德蒙城堡防備森嚴。

城堡百里之內，不僅地面上有騎士團預備晝夜巡邏，就連天空也有巫師會馴養的灰羽渡鴉監視一切。

赫爾曼剛剛進入百里之內就被攔截了下來，好在他本身就是騎士團成員，說清來意之後就被放行，下午的時候，他終於抵達高大的城牆下。

埃德蒙城堡佔地極大，建立之初就是按照軍事要塞的標準建造的，巫師會佔據這裡之後，更是幾經擴建，又有巫師出手，鋪設各種魔法陣和鍊金物品，將這座要塞打造得如銅牆鐵壁一樣，別說是普通的世俗軍隊，就是高階騎士乃至巫師，也絕無可能攻破。

整座城堡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城門之上那座高聳入雲的雕像了，那是一位手持法杖的古代女巫，雙手緊握法杖祈禱的模樣彷彿隨時準備施法保護腳下的城堡一樣。

就在赫爾曼靜靜排隊進入城堡的時候，突然聽到女神在耳邊說：“能夠將信仰守護靈改造成元素守護靈，設計者至少掌握了一條完整的風之法則，沒想到你所在的勢力會有這樣的強者。”祂頓了頓，又問，“赫爾曼，你知道這個巫師會在這個世界算哪個等級的勢力嗎？”

暗夜之羽是幾流勢力？

思索片刻，他道：“如果硬要劃分等級的話，應該算是三流勢力。這個世界的一流勢力自然是四大教廷，或者說是由四位神靈後裔建立的四大帝國，作為背靠神靈的國度，它們是這個世界當之無愧的主宰；

接下來的二流勢力就是分散在大陸邊緣的六大王國和一些公國了，它們雖然號稱獨立國家，但實則也都是四大帝國的附庸，世俗統治依附於四大帝國，教派統治則依附於四大教廷；

至於再下來，就是依附於四大教廷的各種巫師會了。安茹地區屬於塔西瓦尼亞王國的領土，因為塔西瓦尼亞王國是娜迦帝國的附庸，所以暗夜之羽巫師會和隔壁的蒼白之眸巫師會都相當於依附元素之風教廷的三流勢力。”

“三流勢力麼……”女神喃喃道。

“嗯，不過您問這個做什麼？”赫爾曼有些疑惑。

女神則答道：“自然是想掌控巫師會為吾所用了，不然以你一個人的力量，什麼時候才能復活吾？”

赫爾曼：我才漩渦騎士位階你就想著掌控巫師會了，會不會有點好高騖遠？你現在這點力量，恐怕連普通巫師都打不過。

不過這些話他也只是在心裡想想，自然不會說出來打女神的臉。

很快，他在騎士團駐地找到了霍金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