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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葉絕律走後的過去兩個多月了,銀裝素裹的邊塞也露出了點綠色生機,但春寒料峭不比江南,邊塞這裡依舊是冷的刺骨。
金雕王傍晚飛來告訴明嵐鶯,葉絕律到京城了,直奔皇宮面聖。
“你男人帶著枷鎖進宮的,他是什麼罪人嗎?”
明嵐鶯撓撓頭,“惹了皇帝不高興,翫忽職守被皇帝貶到這的,應該是罪人。”
金雕王驕傲的晃了晃腦袋,“本王就不是這種暴君,你看你天天在家翫忽職守,不研究怎麼和本王一統天下,天天看這些沒用的本子,本王都沒有捨棄你。”
“是是是,大人英明。”明嵐鶯收拾好一摞賬本交給鶴白,讓她送到孟懷溯那換銀子,轉頭對金雕王說道:“我這還不是為了賺錢養家,你隔三差五的從我這抓走一頭羊順走一隻雞,這都要花錢買來的,不然大家一起喝冷風吧。”
金雕王不懂錢為何意,對它來說只要是山裡有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都能吃,但它不會跟明嵐鶯說這種有失它身份的話,“那本王就勉為其難的讓你賺錢養家吧,本王這段時間得閉關修煉,有事就讓麻一它們來找本王。”
“知道了。”
金雕王一走,明嵐鶯把麻一它們叫回來,“你們大人閉關做什麼?最近出什麼事了?”
麻一氣憤的跳腳,“京城那的麻雀傳來訊息,又有人來抓我們大人了。”
明嵐鶯微微蹙眉,他們還沒死心要抓金雕,邊塞冬天長就耽擱了,但是再過不久天氣回暖,積雪全部消融,萬物復甦,動物交替遷徙,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時機。
“這次是誰來了?”
麻三啄著新長出來的羽毛說道:“是一個叫恆親王的,還帶了好幾個女人出門,再過一個月就到這了。”
明嵐鶯噗嗤一下笑出聲,“他不是體弱多病嗎?怎麼還親自出來抓金雕?”
“這個我知道!”麻二跳來跳去的搶答,小翅膀撲稜撲稜的,怪可愛的,“他帶在身邊的畫眉說,是和妻妾出來遊玩,順便抓金雕治病。”
“來邊塞遊玩?好雅興。”明嵐鶯一揚眉,體弱多病的人還養著畫眉,“那隻畫眉聰明嗎?他帶了多少女人來?”
“不太聰明,鳥語都說不利索,人話倒是聽得懂。”麻二想了想:“有十三個!是十三個!”
“行,我知道了,麻一,讓你們大人小心點,別經常出來,躲著點人。”
“是!”麻一撲稜著翅膀飛走了。
餵飽了一溜的小麻雀,明嵐鶯掏出小雕刻刀和一個快完成的小哨子,這是她唯一會削的東西,是刻在骨子裡的記憶,祖傳的能和動物交流的百靈哨。一個巴掌長度,一根手指粗細,上面雕著不規則的孔洞,發出的聲調很獨特,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哨笛。
在這裡待著太久,她差點忘了動物界的語言不是都相通的,她在邊塞遇到的動物,除了常吃的畜肉,就只有金雕王、麻雀、小松鼠還有貓頭鷹和老鷹,幾隻靈智高些的野鴨,它們都能直接用語言交流。
萬一有一天,她遇到了別的動物,偏偏那動物聽不懂人言,那就有點尷尬了,所以她這幾天趕緊把百靈哨雕出來。
鶴白去送賬冊不過片刻就回來了,啪的一下把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拍她面前,“嫂子,一百兩!”
“知道了,先放著。”明嵐鶯磨著哨笛邊緣,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鶴白疑惑的探過去,就看到她在擺弄一根奇怪的哨笛。
“嫂子,這是啥?為什麼它的孔洞大小和位置都那麼奇怪。”
“百靈哨,一個很好玩的東西,待會帶你見識。”
“好!”
磨好邊緣,串上一根紅繩直接掛在胸前,明嵐鶯轉身拿出錢匣子,把一百兩銀票小心放好,看著滿滿一匣子的錢,忍不住咧嘴笑了。
不枉她每天看賬本看的頭暈眼花的,賣的方子和看得賬冊加起來,不到一年已經攢了七八百兩,夠他們一家在邊塞過一輩子了。
但是還不夠,她有能力不虧待自己,就不會再任何方面湊合將就,她還要賺很多的錢,帶一家人去周遊這個世界!
鶴白眼巴巴的守在她身邊,“嫂子,那個百靈哨讓我見識見識。”
“行啊!”
“寧兒呢?”明嵐鶯一出屋子沒看見寧兒,兩隻小松鼠也不在,鶴白指了指趙太醫家。
“在趙老那玩呢!”
“行,我們去樹林裡,這東西不能讓太多人看見。”
鶴白激動的搓搓手,她就喜歡這種刺激的,“嫂子快點!”
明嵐鶯冬天裡給野鴨子們做的巢很結實,到現在還在,野鴨子們也懶得挪窩,此刻都守在巢裡,低頭看兩人動作。
明嵐鶯久違的拿起哨笛,指尖輕攏在孔洞上,深吸一口氣,奇異的小調子悠悠迴響,很輕很尖,就好像在耳邊輕輕的剮蹭了一下,讓人心裡癢癢的。
不過片刻,林子裡的野鴨們起此彼伏的叫了起來,鶴白詫異的遠處狂奔而來的動物,大的小的,天上飛的地上跑的竟然什麼都有!
鶴白呆愣的扯了扯還在吹奏的明嵐鶯,“嫂、嫂子,出事了……”
當成群結隊的動物們猛然停在她們面前,鶴白已經傻眼了,明嵐鶯抬眼看著面前乖乖排成列的動物們,終於停下了小調子,滿意的笑了。
明嵐鶯抬手拍了拍傻愣著的鶴白,“帶你長見識的,你慌什麼!”
鶴白抖著手,一面茫然的看著她,“嫂子,這些……都是你叫來的?!”
明嵐鶯一挑眉,自信一笑,幸好她功夫不減當年,這點動物還是叫的來的,她也不怕鶴白說出去,這傻丫頭在保守秘密這方面,還是很靠得住的。
鶴白看著腳邊小小一隻的蜘蛛和蠍子,安靜的蟄伏在那;大到野鹿和老虎,圓溜溜的眼睛平靜的盯著她;樹上突然多出的掛著的蛇,乖巧的一動不動的吐著蛇信子,身邊甚至連飛舞的蝴蝶和蜜蜂都有!
鶴白渾身打了個顫,也不想長什麼見識了,現在怕的只想逃,她雖然藝高人膽大,武功也了得,但那是對人,對這些飛擒猛獸、軟骨無毛的,她只有害怕的份。
緩緩躲在明嵐鶯身後,聲音都帶著些許哭腔:“嫂子!我長見識了,真的……你請它們回去吧嗚嗚……”
明嵐鶯面對各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動物沒有任何不適,甚至有些親切,但看鶴白嚇得快昏過去了,也不作弄她了,那起哨笛吹了個小調。
“我問點問題,你不想知道你哥咋樣了嗎?”
來都來了,正好問了話再走,鶴白吸了下鼻子,閉著眼往她身後貼的更緊了,“……想,你快問吧!”
明嵐鶯挨個問了過去,知道葉絕律訊息的沒幾個,但都不算是好訊息,送走這些動物時,一頭雪狼是最後一個走的,它哀求明嵐鶯幫它照顧孩子。
在邊塞,雪狼本來是不稀有的,但是耐不住人類的貪婪,雪狼的皮毛純白無暇,是人類拿來買賣、拿來阿諛奉承的好東西,短短几年時間,邊塞的雪狼已經被捕捉大半,剩下的都躲到了深山裡,或逃到了別的地方。
眼前這只是躲起來的,沒想到還是捕獵的時候被貪婪的人類發現了,它和伴侶和狼群落單,人類失手打死了其中一隻雪狼,只剩下這一隻母的。
明嵐鶯放下哨笛,靜靜的看著它,這頭雪狼能直接聽的懂她說話,也方便點,“為什麼?”
鶴白聽見明嵐鶯突然說話,悄悄的睜開一隻眼,見動物都走了,就剩一隻健碩漂亮的雪狼坐在她面前,呲著牙兇狠的拍著尾巴。
雪狼不甘的低吼,“有兩個人在抓我們,想要我們的皮,我的伴侶已經被他們殺死,我要去報仇,我只有一個孩子,它剛剛出生,狼群裡新的頭狼不會留下我的孩子,我偷偷把它帶出來了,希望你能替我養大它,它會是最優秀的獵手。”
“為什麼要給我?萬一我跟他們一樣拿你的孩子養大拿去換錢呢?”明嵐鶯把玩著哨笛,以她的能力,她有自信能養得好小雪狼。
“你能聽得懂我們說話,你的本事也能讓我們臣服,我更願意信任你,你和那些人不一樣,你是特別的,請幫我。”母狼低下頭顱,是對明嵐鶯臣服的意思。
明嵐鶯懂得狼群的生活習性,這隻狼的伴侶是狼群的頭狼,頭狼被人類殺死,狼群會選出新的頭狼,而它生為母狼,要麼和新的頭狼結為伴侶,要麼成為狼群裡最低等的狼,要麼退出狼群。
但是狼也是專情的物種之一,它選擇替伴侶報仇,只會是九死一生,而它的孩子是上一任頭狼的崽,不會被留下來,在狼群裡只會被殺掉。
大自然裡生物的生存法則都是弱肉強食,它本意是想狠心的讓孩子自生自滅,但是它現在遇到了明嵐鶯,給了它不一樣的希望,所以它選擇讓明嵐鶯這個特別的人類替它養崽崽。
它想去報仇的心是她一個外人是攔不住的,但是同為母親,都是為了孩子,明嵐鶯深深的嘆了口氣,“我答應你,去把你的崽叼過來吧。”
“謝謝你。”
鶴白聽不懂狼語,但是聽的懂明嵐鶯說話,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著雪狼掉頭跑回山林,矯健的身姿一下消失在她們眼前。
鶴白見明嵐鶯在原地等著,問道:“嫂子,我們要等它嗎?”
“嗯,我們家又多了一員。”
“是雪狼?!”
“對,小狼崽。”
“嫂子你太強了!”鶴白興奮的歡呼一聲,雖然對狼總會下意識的害怕和警惕,但是有明嵐鶯在這,又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在兇猛的豺狼虎豹在她面前都會乖乖的聽話。
過了一陣,雪狼重新出現在她們視野裡,還叼著一隻小狼崽。
明嵐鶯連忙上前托住小狼崽,看著是剛出生不久,也就兩個巴掌大小,眼睛還完全睜開,嗚咽的嗷嗷叫著。
雪狼不捨的舔舐著小狼崽,蹭了蹭它的小臉,“拜託你了。”
“好。”明嵐鶯用手帕小心的包裹住小狼崽,雪狼臨走前也在她的脖頸處蹭了蹭,是道謝,也是最後的道別。
明嵐鶯目送雪狼消失在山林裡,鶴白心疼的看著弱小的狼崽,“嫂子,它為什麼把狼崽給你了?”
明嵐鶯護著小狼崽,緩緩起身,“它要去為它的伴侶報仇。”
“啊?那我也去幫忙!”
見鶴白擼起袖子就要去幫忙,被明嵐鶯踹了一腳,“行了,你去也沒用,反而惹事,冤有頭在有主,你插手不了它們的事。”
“哦……那這個小狼崽我們要叫它什麼好?等我哥回來看到家裡多了一隻狼崽,肯定嚇一跳!”
說到葉絕律,明嵐鶯才想起來剛打聽到的壞訊息,快步回了家,把狼崽放在溫暖的屋子裡,一臉凝重的告訴鶴白。
“你哥被關起來了,可能真的回不來了。”
“什麼!為什麼!?”剛剛還在期待葉絕律回來時的場景,現在人就回不來了,一下子人都傻了,只能在屋子裡無能狂怒,“我哥又犯什麼事了,不是剛面的聖嗎?啊啊啊啊啊啊煩死了!”
“行了,別叫了,叫得再大聲你也救不了他。”明嵐鶯拿起手邊的烤紅薯就塞進她亂嚎的嘴裡。
鶴白被燙的整個人一跳,張大著嘴吞又吞不下去,吐又捨不得吐,只能不停的哈氣,“嗷!燙燙燙燙!”
明嵐鶯繼續說道:“具體的我不清楚,但是傳回的訊息稱,你哥和皇帝在書房裡聊了很久,然後皇帝龍顏大怒,直接讓身邊的公公把他押進大牢了。”
鶴白囫圇吞下烤紅薯,“那我們也怎麼辦啊?直接去京城劫獄吧?”
明嵐鶯翻了個白眼,“等你到京城,你哥早就變成灰了。”
“嗚嗚嗚嗚……那怎麼辦嘛!就算他變成灰他也是我哥!”
明嵐鶯:“……”
明嵐鶯頭疼的扶額,“行了,我讓它們在去探個訊息,確保訊息準確在想辦法,再說了,宋姍姍在京城呢,你哥死不了。”
鶴白眼淚汪汪的看著她,“為什麼宋姍姍在京城我哥就死不了?”
“笨啊!”明嵐鶯氣的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宋姍姍喜歡你哥喜歡的要死要活的,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哥死!”
“嗷!我知道了……”
明嵐鶯沒好氣的又彈了她一下,帶著哨笛去了隔壁林子,“照顧好狼崽,喂點水和肉湯,等我回來去買羊奶。”
“哦……”
在傳遞訊息方面,跑得比爬的快,飛得比跑的快,遊的比飛的快。但京城裡能遊的,一般遊不出來,能游出來的,也聽不到什麼訊息,明嵐鶯只好選擇飛的。她的精神能力解靈語不僅能與動物交流,還能驅使一些動物為她辦事。
撒了一地穀糠小米,奇特的小調子再次響起,林子裡滿滿的聚集了一大片的飛禽鳥類,以明嵐鶯為圓心圍繞著她。
明嵐鶯用各種小調向飛禽們發出任務訊息,片刻後就是一陣此起彼伏的鳴叫,和扇動翅膀的聲音,烏壓壓的一片飛出了林子。
明嵐鶯其實還是有點擔心葉絕律的,怕他真的跟她夢裡的一樣,死的不明不白的。
事關葉絕律,明嵐鶯不想再被閒雜人等分心,又吹響哨笛,叫來了一批蜘蛛蠍子蟋蟀之類的小昆蟲,讓它們去幹擾恆親王的車隊,拖延時間。
遠在京城天牢方寸之地的葉絕律打了個噴嚏,把獄卒給驚動了,連忙著急忙慌的跑過來問候。
“您可是凍著了?小的讓人在拿一床被子來?”
“不用,有筆墨沒?我給家裡寫封信。”
“有有有,小的這就去拿。”
天牢關的都是窮兇極惡的罪人,環境和待遇都是最差的,但偏偏葉絕律的這一間,在這裡面格外醒目。
有窗戶有桌子,有大床有矮榻,有軟枕有棉被,有洗漱架也有小暖爐,還沒有獄卒吵鬧,簡直就是單人豪華牢房。
因為上頭有吩咐,即使是被關進天牢也要厚待,不然就是他們這些獄卒掉腦袋,所以葉絕律在這裡可以說是要什麼有什麼。
片刻文房四寶就被端了上來,一同端上來的還有溫熱的茶水和點心,半點沒有坐牢的樣子。
葉絕律喝了口茶,吃了幾塊點心,開始提筆給明嵐鶯寫信。他這輩子只寫過奏摺和戰報,還沒給心上人寫過東西,一時有些糾結。
提筆寫了好幾個開頭都不滿意,胡亂的揉成一團扔在一邊,不過半炷香的時間,地上已經鋪了半邊的紙團,獄卒隔得遠遠的觀察,貼心的又捧著一摞紙進去了。
葉絕律緊皺著劍眉,一臉凝重的看著紙張,彷彿在思考嚴峻的戰事,一直苦惱到夜半,手邊的燈被獄卒幫忙點亮了都不知道,聽見牢房門響動才回過神來,抬頭一看就驚住了。
“皇上?您怎麼來了?”葉絕律連忙跪下行禮,“夜深露重,請皇上保重身體。”
一身暗色常服的皇帝板著臉坐到他的位置上,昏暗的燭光加深了他臉上柔和的輪廓,清雋俊逸的臉被迫帶著些帝王的威嚴,他只比葉絕律大幾歲而已。
皇帝清朗的聲音低沉渾厚,舉手投足間都是優雅與沉穩,“葉絕律,你可知罪?”
“臣……知罪。”
“說說看,你錯在哪了?”
“臣……不該在皇上闔宮夜宴那天,不顧皇上安危,翫忽職守。”
皇帝沉著臉一腳踹在他肩膀上,“那次的事,朕已經饒了你,還有別的。”
葉絕律:“……臣沒完成皇上囑託,臣有罪。”
一說到這個皇帝就更生氣,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燭火都嚇得一跳,一開口,威嚴的氣勢直接崩塌,“你還有臉說!朕派你去邊塞是為了什麼你清楚,結果你一回來見朕就告訴朕,你想告老還鄉!你告個屁的老,朕要你有什麼用!不如殺了你算了!”
本文是日常碎片溫馨無腦小甜文,不虐!不走宮鬥宅鬥!太費腦子的事也不幹!放心大膽的看!
請多多支援嗷!謝謝寶貝們_(ω」∠)_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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