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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白如此抗拒回去,明嵐鶯和冬夏也沒在提,等到了午飯的時候,明嵐鶯再次被鶴白的食量給驚到。
明嵐鶯自己淺嘗兩口就專心烤給三人吃,冬夏和寧兒倒還好,吃的斯文,鶴白這丫頭左右一把,右手一碟,嘴裡鼓鼓的不停的咀嚼著,就沒停下來過,她烤得速度都要趕不上她吃的速度了。
看著菜碟子裡五人份的肉和菜迅速揮霍,明嵐鶯感覺頭有點痛。
等烤完最後一份菜,明嵐鶯揉了揉痠痛的手,寧兒乖巧的擦了嘴,幫她揉手。
“寧兒吃飽了嗎?”
“嗯!”寧兒用力點頭,笑的眉眼彎彎,“娘做的燒烤好好吃!”
冬夏也摸了摸胃,打了個飽隔,慢悠悠的晃到廚房,熟練的找到壁櫥裡的藥包,“我去煮點消食的涼茶。”
鶴白不解的看了看廚房裡的冬夏,又看了看累的不想動彈的明嵐鶯,嘴裡嚼著口齒不清的說道:“我還沒吃飽呢,在烤點嘛。”
明嵐鶯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沒有了,地主家被你吃得沒餘糧了,趕緊吃完,把這裡收拾了,碗和架子拿去洗了。”
鶴白一噎,不滿的拍了拍桌子,“喂!我還沒吃飽就叫我幹活!我不洗!”
“你吃了三個人的分量。”明嵐鶯瞪著她,“在這裡,誰吃得多誰刷碗,你哥在家都是你哥刷碗,你沒得挑,不刷碗也可以,晚飯沒你的份。”
鶴白沒想到她那大哥軟飯吃的這麼透徹,竟然被明嵐鶯這個壞女人壓得死死的!
氣呼呼的吃掉最後一串菜,委屈的收拾碗筷,冬夏本來想幫忙,被明嵐鶯拉住,“讓她自己來,別插手。”
冬夏擔憂的看著鶴白笨拙的打水刷碗,“我擔心她把碗給打碎了。”
明嵐鶯剛想說不至於,廚房那邊就傳來啪的一聲,冬夏和寧兒連忙去看一眼,驚呼一聲。
寧兒:“鶴白姑姑沒事吧?”
冬夏:“哎呀!這新買的青白釉瓷碗……”
明嵐鶯:“……”那一聲清脆的碎碗聲,好像砸在了她的腦袋上,頭痛。
等鶴白刷完碗,明嵐鶯失去了一個五文錢的青白釉瓷碗,兩個十文錢的陶瓷盤,還折了兩雙筷子。
鶴白心虛的帶寧兒去隔壁找趙太醫玩,冬夏陪著明嵐鶯,繼續教她縫衣裳,“嫂子,鶴白還小,你別跟她計較。”
明嵐鶯捏了捏她的臉,“她還比你大一歲呢,哪裡還小了,在你們這都是要議親的年紀了,也就她活的隨心所欲。”
這樣一說冬夏也沒法替她求情了,無奈的笑了笑。
晚上又飄起了小雪,葉絕律回來時沒看到寧兒和鶴白,疑惑的看向明嵐鶯,明嵐鶯抬了抬下巴,“在趙老那呢,躲著不敢回來。”
葉絕律下意識的皺眉,“她又做了什麼壞事。”
“中午吃了飯讓她刷碗,刷沒了一個青白釉的瓷碗,兩個十文錢的陶瓷盤子,你明天記得買回來。”
葉絕律忍不住無語,“我去收拾她。”
晚上臨睡前,寧兒躺在葉絕律的胳膊上問道:“為什麼爹老是在打姑姑?”
明嵐鶯笑道:“因為你姑姑每次要變壞的時候,你爹都會出手把她打乖了,不乖的小孩就會被打。”
“寧兒知道了。”寧兒認真的點了點頭,“寧兒會聽話,不會變壞。”
隔壁鶴白大喊“你胡說!”
明嵐鶯:“……”差點忘了鶴白也是習武的,一牆之隔還是聽得見的。
“對了,舊屋被雪壓塌了,好像東西被偷了,太重了我收不來,你改天去看一眼,把那邊收拾一下。”
“好,明天我帶鶴白去收拾。”
一牆之隔的鶴白一臉生無可戀的躺平放空,她從來沒見過她哥這麼聽話過,還是聽壞女人的話,可她又不想回遊家,那不是她家……
想著想著,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第二天被葉絕律匡匡的敲門聲吵醒。
“哥,你覺都不讓人睡!”
葉絕律拿著兩個鐵鍬,“都卯時三刻了,你在遊家就是這麼過日子的?武功都荒廢了!”
“才沒有!”鶴白撅著嘴不滿的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跟葉絕律出門了。
等明嵐鶯醒來做好早飯,兩人剛好收拾完回來了,鶴白哀怨的乾嚎了兩聲,一進院子,鐵鍬一扔,整個人癱在涼亭下的板凳上。
葉絕律對明嵐鶯說道:“沒丟什麼,都不是值錢的東西。”
明嵐鶯哦了一聲,那沒事,舊屋那本來就破舊,值錢的東西都被她搬過來了。
鶴白癱在板凳上哀嚎,“我好歹是個姑娘,竟然讓我去幹這種重活!”
寧兒躲在她旁邊,天真無邪的看著她,“娘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鶴白姑姑肯定很厲害,才會讓鶴白姑姑去做這件事。”
鶴白一下就精神了,伸手揉了揉寧兒的腦袋,笑眯眯的說道:“還是寧兒說得好聽。”
鶴白在家裡安分了兩天,被葉絕律教訓老實了,乖乖吃最多的飯,乖乖划水幹活,但沒老實兩天又想上躥下跳了。
“哥,我們去抓金雕吧!能免你的罪,這樣我們就能回京了!”
明嵐鶯:“你是覺得金雕跟你一樣只知道吃嗎?”
“你又不是金雕!何況我的身手,也就比我哥弱那麼一點,區區金雕而已,我們兄妹倆出馬,手到擒來!”
“不許胡鬧。”葉絕律默默收拾地上的鴨糞,“老實待著,我已經寄信給遊家,你可以在這裡待到開春,他們開春了就來接你。”
“什麼!我不要!哥我不回去!”
鶴白撒潑打滾鬧的半天,最後被葉絕律一頓收拾又老實了,但那一臉不服的樣子,還是讓明嵐鶯想到了一種名為哈士奇的機靈狗狗。
雖然葉絕律嚴令禁止她進山找金雕,但是鶴白是天生反骨,你越不讓她做什麼,她偏要做。對金雕念念不忘了幾天,從冬夏那聽過明嵐鶯見過金雕王,還從金雕王爪低下救出寧兒,頓時對她有些刮目相看。
厚著臉皮用各種方式想從明嵐鶯這挖到一點關於金雕王的資訊,明嵐鶯都敷衍過去,但還是怕這個死心眼的小姑子折騰進山裡,偷偷讓麻一去給金雕王報信,讓它在山裡躲好點。
誰知這大膽的金雕竟然大白天的就飛來了,把明嵐鶯嚇一跳。
“你怎麼又白天過來了?!”
金雕王驕傲的挺著胸脯,“本王都看過了,你家現在人沒在,你以為本王會跟你們人一樣愚蠢嗎?”
明嵐鶯翻了個白眼,“是是是,我只是讓麻一讓你躲遠點,你倒好,大白天的來尋刺激。”
金雕王不屑的晃晃腦袋,“本王知道你家來了個大膽又愚蠢的人,叫囂著要抓本王給你相公免罪,但是本王豈會是你們凡人說抓就抓的。”
“知道你機靈,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明嵐鶯說道:“既然來了,那我就想請你幫個忙,你有沒有辦法讓鳥啊或者松鼠、魚之類的,去京城幫我打探點訊息,幫我盯著我祖父那邊。”
京城離邊塞十萬八千里之遠,騎馬不眠不休三個月才能到,明嵐鶯不確定能不能有小動物能幫忙,但是要面子的金雕王不會說。
“本王知道了。”金雕王展開翅膀撲稜了兩下,“本王先走了,傻子回來了。”
“嗯?”
明嵐鶯還在疑惑,金雕王已經展翅飛走了,鶴白突然跳了出來,指著金雕王大喊。
“金雕!是金雕!別走!金雕別走!”
明嵐鶯看著鶴白跳來跳去的追了金雕王一段路,最後還是被金雕王甩掉,沮喪的跑回來。
明嵐鶯:“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帶寧兒去釣魚了嗎?”
“沒魚上鉤,寧兒和冬夏去採藥了。”鶴白看見明嵐鶯站那無語的看著她,動作一頓,“你!你是不是能驅使金雕?”
明嵐鶯打了個哈欠,“天還沒黑呢,就開始做夢,今晚你還是早點睡吧,本就不太聰明,在胡亂做夢傻了該怎麼辦。”
鶴白瞪圓了眼睛,“我都聽到你和金雕說話了!”
“是嗎?”明嵐鶯面色如常,“我怎麼不知道?”
鶴白跺跺腳,“你信不信我跟我哥說!”
明嵐鶯叉著腰冷笑,“你去啊,你看他是信你的胡話,還是信我。”
“你!說就說!”
明嵐鶯不怕她去說,葉絕律又不信這些怪力亂神的,心裡穩的一匹。
鶴白氣呼呼的去鐵匠鋪找葉絕律,神神秘秘的把他拉到鋪子外面的角落裡。
“哥,我親耳聽到,那個……我、嫂,嫂……”讓鶴白叫明嵐鶯一聲嫂子,她雞皮疙瘩都能起來,但是不在葉絕律面前做個樣子,又會挨一頓打,忍著渾身的不適,硬著頭皮繼續說,“嫂子她和金雕說話!你信不信我!”
葉絕律兩眼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這個傻妹妹,鶴白又氣又急,直跺腳。
“真的,你信我!我親耳聽見的!她還讓金雕小心點,什麼小心使得萬年船。”
葉絕律無奈的嘆氣,“你是不是又皮癢了?”
“沒有!我是你妹妹,我說的話你怎麼不信呢!”
鶴白一股腦的把她今天干的事全交代了,試圖增加可信度。而葉絕律的重點是她大冬天的帶著寧兒和冬夏去冰凍的河邊釣魚,二話不說先是一頓打。
“你竟敢帶寧兒去河邊釣魚!我看你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哎呀哥!你聽我說完,別打我頭!”鶴白委屈巴巴的護著頭,“真的,我回家的時候就看到她在和金雕說話!我今天總算明白了她為什麼可以引來那麼多野鴨,還成天喂鳥喂松鼠,還給松鼠做小衣裳,而且寧兒身邊總有兩隻小松鼠……”
鶴白突然一頓,驚恐的說:“哥,你說,她是不是要害寧兒和你啊?”
葉絕律緊抿著唇,對這個沒多少心眼甚至有時候不太聰明的妹妹無話可說,但有時候她又運氣好到很巧就親自撞見了。
“不會,她要害我們都不必等到現在,她有的是機會。”
鶴白的話讓他有些想不通的事全連上了,他恍然大悟的接受了這個超出他認知的事。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這一切的怪異都從她性情大變的時候開始,半夜奇怪的對話,從金雕王爪下逃生,自信引來野鴨子,屋簷下的麻雀和寧兒身邊的松鼠……
“這件事,你給我爛在肚子裡,不然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殺生之禍!”
鶴白雖然憨了點,容易衝動上頭,但是關乎到身邊人的性命大事,她還是很靠譜的。
錘了捶胸脯,以自己的性命擔保,“哥你放心,我會把這件事跟我的身份一樣,爛在肚子裡。”
葉絕律眼裡有疼惜之色,“鶴白,上一輩的事就讓上一輩的人來結束,我們不一樣,你要為自己考慮,多愛惜自己,你可以多跟你嫂子學著點,我們活著不一定要為了別人。”
鶴白收斂了笑容,面無表情的樣子沒了憨傻之氣,反而多了些冷硬的英氣,就像哈士奇蛻變成了雪原孤狼。
“哥,有些人一出生就是錯的,錯的就是錯的,怎麼樣都不能洗乾淨它身上的恥辱和罪孽。”
“我們都選擇不了出身,我們不可以選,你嫂子也沒得選,但是我們可以選擇成為什麼樣的人。”葉絕律雙手沉重拍在她肩上,語重心長的說道。
“就像你嫂子,我知道她之前不是多好人,但是她現在不一樣了,她變了,她就像重新活了一次,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她了。她開始學會了做飯賺錢,她為了寧兒撐起了這個家,她愛寧兒,她尊重我,她尊重趙太醫和冬夏,她隨心所欲也熱愛生活,你明白嗎?”
這些鶴白都看得到,她承認這樣的明嵐鶯很耀眼,但是換作是她,憑心而論她可能做不到。
葉絕律長嘆了口氣,“你有很多時間跟你嫂子學,慢慢來,不為別人,為了自己。”
鶴白定定的看著他,“哥,你喜歡她嗎?”
“不討厭。”
不討厭,但也沒說喜歡,葉絕律自己也說不清楚,但是鶴白懂了,默默的回去了。
明嵐鶯還不知道鶴白已經把她賣了個乾淨,也不知道葉絕律迅速的接受了這個超出認知的事。晚上做飯的時候,依舊是奔著心疼心疼這個沒過一天甜日子的大男人,做了一桌子好菜,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一家子都吃的開開心心的。
吃飽喝足,明嵐鶯帶著寧兒在院子裡散步消食,鶴白依舊委屈巴巴的去刷碗。
白天的事好像對誰都沒影響,導致明嵐鶯差點忘了這茬,臨睡前,鶴白突然問她。
“嫂子,你喜歡你祖父嗎?”
明嵐鶯一愣,“你叫我什麼?”
鶴白不自在的挪開眼,“你先回答問題!”
明嵐鶯笑眯眯的看著她,“你在叫一聲,我就回答你。”
“你!”鶴白跺了跺腳,“嫂子……”
輕如蚊子般的呢喃,明嵐鶯還是滿意的笑了,“嗯,不喜歡。”
鶴白低頭看腳尖,變扭的問道:“那你有沒有控制不住想起他的時候,會不會難受?”
“不會,不喜歡我的人,我從來不回去想,會讓我難受的人,我從來都不會讓他好受。”
鶴白長嘆口氣,還想說什麼,葉絕律就走了過來,“你睡不著就去外面把雪鏟了,在倒立兩個時辰。”
鶴白立馬捂嘴跑回隔壁,明嵐鶯也不在意小姑娘的睡前聊天,打了個哈欠回屋睡覺。
早上明嵐鶯又是被屋外的小動物吵醒,兩隻小松鼠趁著葉絕律在院子裡剷雪,急忙扣門。
“明娘子明娘子!你暴露啦!”
寧兒被輕微的敲門聲吵醒,沒看見身邊的葉絕律,疑惑的爬起來去開門,兩隻小松鼠就順著門縫留了進來。
“小松鼠!”
明嵐鶯打著哈欠煩躁的起身,“怎麼了怎麼了?誰又擾人清夢!”
“明娘子!明娘子!你暴露啦!你相公知道了!”
棕色小松鼠跳了好幾下引起她的注意,“叫鶴白的人去告的密!”
明嵐鶯低頭靜靜的看著兩隻小松鼠,灰色小松鼠叉著腰,“你相公鋪子外面的壁虎告訴我們的。”
寧兒過來驅趕小松鼠,他知道娘愛乾淨,就算在喜歡小動物和它們說話,也不會讓屋子裡出現一隻小動物。
明嵐鶯揮了揮手讓它們出去,揉了揉臉起來穿衣洗漱,“寧兒,你爹呢?”
“爹在院子裡。”寧兒乖巧的給她到了杯熱水,“娘要在睡回籠覺嗎?”
明嵐鶯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不用了,去把你爹叫進來,你和鶴白姑姑吃飯去。”
寧兒乖乖的應了,小跑出去叫爹爹,片刻葉絕律就進來了,看見明嵐鶯一臉嚴肅的坐在桌前,就下意識的掩上門。
等葉絕律在對面坐下,明嵐鶯很平靜的看著他,“你是不是知道了,鶴白告訴你的。”
葉絕律點點頭,“我知道。”
明嵐鶯也不猶豫,攤牌了,“那我就直接告訴你,我這種能力是天生的,能聽得懂有靈智的動物說話,並且可以驅使它們。我沒有做夢,也沒有在說胡話,這種能力沒辦法給出去,也沒辦法教。但是如果你想用我去換你的自由,我勸你死心,我會在你動手之前讓猛獸殺死你。”
“我知道了。”
明嵐鶯又道:“你也不用擔心我別有用心,或者和我祖父暗中勾結之類的,我之前跟你說的很清楚明白,你應該沒忘。”
“沒忘。”
葉絕律心裡驚濤駭浪,明嵐鶯親口告訴他的真相比他的猜想還要大,資訊量太大,他還在瘋狂消化,試圖讓躁動的心冷靜下來。
如果之前鶴白告訴他的,他認為是雖然超出認知,但是可以接受的範圍,那現在明嵐鶯告訴他的就是,即使異想天開不可思議,但是也必須接受的天馬行空。
面上依舊鎮定自若,還淡定的點了點頭,“這件事就我們兩個人知道,你也要守住這個秘密,否則,你會比金雕更吸引人注意,引來殺身之禍。”
明嵐鶯鬆了口氣,“那鶴白呢?她知道了會不會亂說?”
“我以性命擔保她不會,她在這方面還是懂得利害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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