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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郎朱重是東京潘樓街

“朱記油鋪”的少東家。他在十八歲之後,就有一個偉大的夢想,就是賺一百貫錢,去榆林巷開乾果鋪子的莘家提親娶他們家女兒莘瑤琴。

這裡需要說明,這一百貫錢不是聘禮,實際上莘家二老願意把女兒嫁給他,莘家姑娘更是願意幫他置辦聘禮。

但他養父朱十老不同意,除非他能自己賺這些錢證明他可以頂立門戶。

話說靖康年間,金人席捲兩河,攻破首都汴梁。於士大夫而言最大的醜事自然是二聖北狩。

但實際上因為這兩個東西家破人亡的東京百姓多了去了。這朱大郎原本也是汴京逃難去的杭州,本叫秦重,母親早喪,父親秦良,十二歲上將他賣了,自己在上天竺去做香火。

朱十老因年老無嗣,又新死了老妻,把秦重做親子看成,改名朱重,在店中學做賣油生理。

所以十三歲的朱大郎的夢想是迴歸東京,給親孃上墳,當然這個夢想不是靠他努力能做到的,所以他也只敢在睡前哭一場。

萬萬沒想到他不能實現的夢想,被新的官家給實現了。建炎元年他改姓,建炎三年官家還於舊都。

聽說還順便殺了一兩萬金奴,養父高興的帶著養子去徑山寺給官家添了香油——他老人家的一兒二女就是死在了金人手裡。

當然,朱大郎也很感激官家,但是他覺得官家應該不需要那麼多香油——因為從淮北逃過來的時候,他親眼見過張相公帶著軍官剮佛像上的金粉充軍費。

不過很快,就是堯山大捷,這下即使是小生意人,也知道天下安定了。

朱重也就在那一年跟著朱十老回了東京。其實,朱十老本不願離開杭州。

他雖然是北方人,可是親眷已無,又在杭州做了多年買賣。回到應天府重新開張需要的本錢就大了。

但是他也沒辦法,侍妾蘭花嫌棄他年老,和夥計跑了。朱十老這張老臉丟了一半。

他實在是沒臉在清波門附近呆下去了。他老家雖在南京應天府,但那裡卻是傷心之地,想想多有積年的富貴老顧客回了舊都,他於是乾脆回去東京做買賣。

事實證明,他這個決定無比正確。官家英明,東京再無破城的風險,多少高門大戶也連著親眷一起回來,需要的糧油數之不盡,反正比在杭州掙得多,而義子也越發長成,在給自己親孃上墳之後,絕口不提從前的事情,讓他覺得自己養老有望。

等到二聖迴歸嶽臺大祭後,京華市井越發熱鬧,朱十老就計劃攢錢找個兒媳婦——人他都看好了,是梅花韓家的女使,從揚州買過來的也快二十了,但卻做的一手好針線,長的也高大。

若不是韓家得罪了官家不敢擺往日的排場,也不可能十貫錢就同意發嫁女使。

但是朱重死活不同意,說自己看中了天波門楊統制家放良的女使,老東京人家,父母都在,不要聘禮只要小夥子人好就行。

朱十老做了一輩子生意,人老成精,本能的覺得沒有這麼好的事情,於是瞞著兒子自己去打聽。

得來的結果差點把他氣死。小兔崽子平日裡做買賣老實,一滴油的便宜也不佔,怎麼跟自家老爹說話卻學會媒婆那種本事了——朱重沒騙人,莘家姑娘卻是是這個來歷,可她之前跑到揚州去,卻被騙到妓院去兩年,建炎三年被張太尉買來,後又送給楊統制的,你說這經歷讓朱十老這自認為體面人家的生意人怎麼接受。

更不用說莘家二老並無兒子,招個女婿就是為了養老的,朱十老願意就怪了。

但是一向聽話的朱重鐵了心,在房外一跪就是一宿,哀求道:“爹,當年逃難是您給了我一口飯吃,兒子只要活著就一定給您養老送終,否則天打雷劈。可我見了九娘就喜歡,此生除了她我誰也看不上。”頓了一頓,糯糯道:“我們說好了。”朱十老聽這話也有些動容,想起當年為蘭花所騙,覺得義子不貼心差點把人趕出去,言語多有刻薄,但蘭花真跑了他一氣之下病了,朱重可是一點怨言沒有,請醫問藥朝夕伺候,親兒子也就這樣了。

但是,他嘆息說:“我也不是看不起誰,這天下前兩年亂成那個樣子,逃難什麼事兒也可能遇到。只是一條,東京都說楊統制是為了官家不喜他多內寵才把人發走的,與一般的婢女不同。而楊統制雖然名聲不好,可是文官老爺不怕他,我們這些老百姓如何不怕?萬一他過去這一茬又想把人找回來,你有幾條命能去皇城司滾一滾,難道臨老還要我去給你收屍。”整天被文武大臣請斬的楊沂中萬萬沒想到他在小民中間是這種人,顯然這麼想的還不只是朱十老,因為朱重也一時啞火,咬了咬嘴唇,道:“爹,咱們等兩年,要是這期間……您讓我娶誰我都聽您的,若是兩年之後她未嫁我就娶她回來,將您和她父母一起養老。”朱十老萬沒有想到義子又給繞回來了,想想這樣大了也不捨得打死,更重要的是現在不答應他偷偷摸摸地去見也確實危險,於是勉強退了一步,要求兒子自己去挑油賣兩年間賺足一百貫錢,自己只負責本錢別的靠他自己,但這期間不允許去莘家,不然就斷絕父子關係。

朱重也知道父親讓步,趕快答應了。從那之後,國家大事不停,油擔傢伙朱十老給了義子,以後每日間自己看著油鋪。

而朱重就是日復一日挑著油桶,走街串巷。因為朱重是個老實孩子,以前買油賣油口碑甚好,別人也不知父子間的計較,只當老東家要鍛鍊孩子,油坊便有心扶持他。

每日只揀窨清的上好淨油與他,籤子上又明讓他些。朱重得了這些便宜,自己轉賣與人,也放些寬,所以他的油比別人賣的更好。

每日所賺的利息,或積三分,或積二分,再少也積下一分,湊得銅錢都計算著,朱十老看他老實聽話,也不好自己打嘴,只好盼著莘瑤琴趕緊嫁人,絕了這傻小子的念頭。

可俗話說的一廂情願,並不存在於朱重和莘瑤琴之間。瑤琴也是東京老戶兒女,家裡開個六陳鋪兒。

雖則糶米為生,一應麥豆茶酒油鹽雜貨,無所不備,一家三口頗頗得過。

她十二歲時,就已經琴棋書畫,無所不通。若題起女工一事,飛針走線,出人意表。

要不父母也不會想要招贅。可是一朝靖康恥,百年國都破,城內外的百姓一個個亡魂喪膽,攜老扶幼,棄家逃命。

莘父也不能倖免,領著渾家阮氏和女兒,同一般逃難的,揹著包裡,結隊而走。

金人韃子到不曾遇見,卻在淮北逢著一陣敗殘的官兵,正好是劉光世逃跑走散的。

如此將主,士兵也沒啥好貨色,他們沿路放起一把火來。此時天色將晚,嚇得眾百姓落荒亂竄,他就乘機搶掠。

若不肯與他,就殺害了。這是亂中生亂,苦上加苦。可憐莘瑤琴被亂軍衝突,跌了一交竟不見了爹孃,也不敢叫喚,正好被路過的徐州本地之妓院烏龜和媽媽撿到,本以為遇到好人家,結果卻是墜了地獄。

因她貌美,打罵不多,更兼徐州本地教坊司早逃兵亂去了,有時他們這些逃班來的人只要入了籍,都要陪侍官員宴飲。

有一次都統制兩鎮節度使張俊招呼右軍弟兄喝花酒,看這小倌人唱功好又會詩詞,想起自家月班人還不夠,不能滿足張太尉的娛樂要求,於是當場給了錢就買回家作女樂。

當年張俊可是領兵對抗偽齊的,徐州上下也不會因為這事兒得罪他而。

而在張家待了不到三個月從,張俊回東京宴客時自以為官家要

“杯酒釋兵權”,因為楊沂中是他舊部出身,送了一名美妾名瑤琴。楊沂中沒多想,就交給妻子了。

他還得去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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