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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趙官家的明確要求,在場的重臣皆是凜然,俯首稱是。本來禮部尚書翟汝文和太常寺卿万俟卨都已經大腦高速運轉,準備給出方案了,雙方目光一對視,都沒有退讓的意思。沒想到就是這麼一瞬間的功夫,最前列的趙鼎已經站出來了,道:“好叫官家知道,魯國大長公主雖然是宗室長輩,但是年事已高,公主及笄雖然是宗室大事,但也不必每個人都當場。”

這話說的漂亮啊,十年功成,紹宋中興,誇張點說,別說東京內外,就是整個宋朝治下,也都不敢違逆這位官家絲毫了。

君不見堂堂一個都省首相也因為惹得官家不快積極出謀劃策?什麼,你說那位八十多的老太太,我們要相信世界上是有奇葩存在的,不肯相信這個時代已經變了的人再少也是有的。這老太太無非是覺得自己年事已高碰瓷罷了。只是她的身份特殊一點,趙官家不想在女兒的大日子上出了人命,不然你鬧一個我看看,敢死我就敢埋。

而趙鼎的辦法也簡單,錢家幾百口子,不可能沒有明白人,只要讓這老貨當天“病”了不要到場,咱們順順利利地給公主辦好儀式,皆大歡喜。

不料趙官家卻冷笑道:“那朕就由著她繼續噁心,神佑也還有三個月就要及笄了,她要再鬧出點什麼事來,朕怕自己會送她去見仁宗皇帝。”

張浚聽後竟然一陣心安,這才是我們熟悉的趙官家。隨即頂著黑眼圈卻道:“陛下,如今國泰民安,再無不得已之事。縱有一二不如意之處,最好也按照禮制來,臣的意思是聽聞大長公主的庶子錢愐服侍父母南渡,這些年也一直由他守家業奉公主,不如加封他為杭州團練防禦使,以表彰他的節孝,順便讚美大長公主為人嫡母的慈祥。”

眾人紛紛側目,沒想到你這濃眉大眼的這麼陰損,明明魯國大長公主寧可得罪皇帝也要為親生兒子求官,你卻轉頭把恩典賜給她的庶出兒子,還這麼暗搓搓地刺她,不怕把人氣的吐血而亡......嗯,那倒好辦了,發一筆撫卹銀子的事兒,戶部尚書林景默表示去年進賬豐厚,完全不在意。

誰知道趙官家卻搖了搖頭,道:“這樣不好。”

欲言又止的馬伸趕緊道:“陛下聖明燭照,魯國此舉的確過分,可以張相公的辦法確實不夠光明,若是非常之時倒也罷了,但是如今已經國泰民安,就該有朝廷氣度。”

不料趙官家卻隨手撒了一把魚食,道:“朕不在乎這些,而是女兒們都大了,朕不免多想,覺得相比漢唐,我朝駙馬受制於仕途,公主也個個委屈。朕進行宗室改革,讓駙馬都尉可以建功立業,也是希望女兒們好,可不想要留個現成的例子給後人,將來我家的女兒孫女也可以這樣拿捏。”

說來說去,打老鼠怕碎了玉瓶子唄。

不過在場的哪個不是他多年扈從出身,誰不知道官家對二聖深惡痛絕,對兄弟冷若冰霜,對宗室馬馬虎虎,但只有到了自己幾個兒女上才會無比上心,這當然也能理解,畢竟都知道當年的康王就是個不受寵的,太上道君的後宮又是如此精彩,可能他對於自己的小家才有感情。這些破事宰執尚書都不願意摻和,反正官家對功臣還是非常夠意思的。

聖人言,國士待之,國士報之。咱們這些受官家大恩的臣子不得在官家為難的問題上拿出完美方案嗎?而且私心來講,南陽公主作為官家成活的長女,她及笄之後馬上面臨著出嫁,其產生的變動也不能由著你個老太婆插手。

万俟卨道:“官家,其實臣覺得,制約魯國大長公主的辦法當然有,但臣斗膽,想私下稟報。”

你個倖進之輩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當眾說的話,沒看張樞相都直說了嗎?難道比他的辦法還下作,我呸,是高明。

但趙官家太瞭解他了,擺擺手道:“東西二府的宰相既然回來了,那今天就去崇文苑當值吧,不然你看大家都快累死了,你們倒是清閒了。”

趙鼎/張浚:官家您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清閒了啊?

但是好不容易復職,兩人也不敢說什麼,帶領其餘眾臣告退,臨走時不免對視一眼,懊悔和感慨兼而有之。

當年太學裡共患難,如今到因為爭執太過一起再次熬了一個月。

別人一走,万俟卨就砰地一聲跪倒,差點嚎出來,把一旁的平清盛嚇得都飛一般跳開,倒是楊沂中默默移動了位置,隔開了他與趙玖。

“官家,臣錯了,臣萬死,臣被豬油蒙了心.......”

這下近臣們總算知道他為什麼要單獨奏對了。

“有事說事,再嚎一聲,就給朕拖下去,去嶺南。”

建炎十一年九月十二,一個平平無奇的日子。結果就忽然有個百歲老頭髮了羊癲瘋一般,跑到廣德坊丹桂巷的魯國公主府上砸門,叫著公主的閨名怒罵你個不孝女回了東京不思老父山陵被金狗挖壞,只擔心自己兒子,當真白疼你一場。

還沒等公主府的侍衛家僕反應過來,人就這麼直挺挺地倒了,可把大家都嚇了一跳,萬幸沒多久人就自己醒過來了,一片混沌,問啥也不知道,知道開封府派了人來了解情況,才找到家屬,原來是個壽材店老闆的爺爺,前段時間腦子忽然不大清楚了,家人一時沒看住驚擾了貴人,自然誠惶誠恐,連忙磕頭賠罪不提。

魯國大長公主夫婦氣得不輕,但是一個神志不清的老頭子,你非要跟人過不去那不是敗壞自己的名聲嗎?而且就這人的年齡和毛病,你就是送進開封府人也得開釋,至於賠錢,他們一介小民能賠幾個錢,只得匆匆趕走認了倒黴。

沒想到這事太過離奇,東京上下內外八坊對此都格外感興趣,馬行街那邊居然還說起了書,說是公主雖然出嫁,也是趙氏血脈,仁宗無子獨留一女,她回了東京一心只想著自己,從不去洛陽八陵祭祀,也不管仁宗的忌辰事宜,所以引來了父親的懲戒。另外仁宗教導女兒賢德,她居然從來不聽,真是不敬父皇。

如此不賢不孝的女兒,趙家稀罕嗎?她的子女,配得到高位嗎?

輿論的力量是無窮的,不幾天竟然就有太學生在錢家門口抗議辱罵,直言錢忱陷母親於不孝,應該自裁謝罪。

就在這個時候,大宗正和禮部受命,以太祖、太宗兄弟之分;英宗外繼之分;哲宗與太上道君皇帝兄弟之分;淵聖與今上兄弟之分為名,重新整理宗廟,釐清宗祧制度。

當然一時半會也理不清,但首先,英宗生父濮王趙允讓的“皇考”稱呼徹底廢除,曾經困擾大宋三年之久的“濮議”被定性為韓琦的逢迎之舉,由其子孫代為認罪。

這麼一折騰,魯國大長公主哪裡還真不明白什麼,也不用裝了,當真病倒,只是還撐著一口氣不肯死,怕兒子守孝連身上的宮觀使身份都保不住了。

趙鼎時隔好幾個月,第一次和張浚主動說話,“以後不遇著大事,還是不要得罪万俟太常。”這是真小人啊。

九月二十四日,官家下詔,邢家除了代發修行的陶然居士邢二娘子——也就是公主她小姨,餘者不許參加公主及笄儀式。

絲毫不知道多少人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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