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章 難以接受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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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斯撕開一片風暴的封鎖，腐化墮落的汙穢蔓延將那些裡面的災難全部腐蝕。

“要不是你這個蠢女人，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祂不甘地怒吼，肚子高高隆起，血肉之中裂開長出帶有奇異花紋的荊棘，完好的身體就像碎裂成幾片。

“這裡的村民很美味是吧。”赫敏舔了舔嘴唇，佈滿邪異花紋與紅痕的臉妖豔無比。

“我把你也吃了。”

諾斯撕開肚子直接掏出一灘佈滿生命慾望的血紅液體朝赫敏丟來，長開巨口不斷用古老語言詛咒她。

覆蓋過來的血紅液體長出血肉和荊棘快速變得腐朽化為漫天塵土，狂風消散、烈焰退怯、雷電落入底下的洪水。

周圍的空間如同裂開的鏡子一樣，紫黑的塵土投影到那些地方長出血肉和荊棘一起包裹住中間的赫敏。

轉瞬間，這些場景落入一面光滑的冰鏡之中，被紅色的烈焰長劍擊碎，落入消散到底下的洪水中。

焦黑燃燒起來的肉球怪物藉機從烈焰龍捲中掙脫出來，水面下的肉刺衝破洪水，帶起一串串沒有毀掉的怪物村民殘肢融入身體。

其中串起的一堆扭曲荊棘血肉動了一下，朝天空中的赫敏伸去觸手，直到最後融入到肉球中。

“揚西爾，我的揚西爾。”

肉刺球如同神經單元一樣立在空中，烈焰龍捲和雷電毀掉多少肉刺就再度生長回來。

和赫敏對峙的諾斯，剛清理掉身上不斷冒出的荊棘，肚子又立馬鼓脹起來，一條手臂長滿密密麻麻的眼睛，粗壯的大腿開始乾枯蔓延，浮現出紫色疤痕。

他直接變成一灘血紅的液體附著到肉球刺中，肉刺觸手想要撕開粘液結果被越纏越緊，變得瘋狂起來。

赫敏此時也感覺有東西在不斷入侵自己的身體，密佈在神秘學聯絡中的各色大眼球在冷漠的看著她，不時轉動一下。

體內的烙印亮起，包括扭曲曲線形成眼睛符號亮起幫助她一起切斷這一些未知的聯絡，刺痛的開裂感覺消失。

天空中凝聚的火球冒出一團團黑焰，與紅焰不斷融合壓縮，切割消融掉肉刺的龍捲風變得更為暴虐限制住肉球在空中的移動。

貼在上面的血紅液體不斷滲透進去，將荊棘、眼睛、鼓脹隆起留到表面。

如同滅世隕石般巨大紅黑火球落下吞沒肉球隨後炸開，四散的肆虐紅黑火焰摧毀了漂浮在洪水之上的揚西爾村所有痕跡。

有些疲憊的赫敏看起手裡的劍，劍柄纏繞的薔薇在護手上開出一朵花，她越看越熟悉，想起了姐姐、媽媽她們。

乾枯焦黑的肉球從烈火裡面丟出來，一片燃火的水流捲起將它冰封，隨後寸寸破碎掉。

解除掉自身汙染的諾斯張開漆黑粘液拉絲的大口，“汙穢”，赫敏周圍的火焰被包裹上深沉的厚重黑暗。

她用劍一揮將這些東西驅散，隨後火焰風暴席捲過來將其清理掉。

下面的揚西爾變成一片水面燃著烈火的海洋，天空的紅霧下被烈焰覆蓋，中間包裹著烈焰的無數龍捲擠滿整個空間，雷電的轟隆聲不時響起，如同末日的景象一樣。

同是序列2，果然很難擊殺對方。

赫敏將上來的諾斯再度打回去火焰龍捲裡面，自己即使有天氣術士特性形成的封印物也只是壓制住他。

這片詭異的空間應該快撐不住了，自己失去記憶被矇蔽的時間還好沒有被誘惑做出什麼真正危險的事情。

最危險不過是帶上他們限制自己的項鍊，像是諾斯那樣亂吃被汙染的村民，雖然實力恢復了，但隱患也變多了。

屬於邪神們的能力嗎？讓這個空間變成這個樣子，連神話生物都能矇蔽，像是電視中人一樣，不當扮演自己的角色。

還好自己的庇護夠多，原初魔女捨不得自己流落在外也破例透過遺留的烙印提醒了自己。

不知道對面的諾斯還有多少理智，赫敏很希望他就此瘋掉，這樣才有擊殺掉他的機會。

手腕上的項鍊星辰寶石裡面的邪神汙染已經散去，灰白霧氣掃過裡面，留下那道扭曲曲線形成的印記。

“滾開，你們都給我滾開。”

諾斯再度清理起體內長出的荊棘和長出的眼睛，一片血紅純色輪廓被抽了出來，又被他包裹吸收回去。

這讓祂的精神變得非常不穩定，失去了部分冷靜和理智。

赫敏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來到他身前揮下紅劍。佈滿邪異荊棘的爪子抓住了劍身，但手掌差不多被劈開兩半。

荊棘纏繞劍身而上，鼓起一顆顆瘤子裂開釋放各種慾望、墮落、催情的氣息。

諾斯也撕開血肉和肚子將汙染再度排掉朝赫敏丟去，劃斷荊棘放開紅劍朝遠處退去。

赫敏掃開面前的阻擋，將肉球散落的一團晶瑩收好，直接驅動災難對諾斯發動攻擊，她要將這個世界完全撕裂。

回到狹窄詭異的天鵝堡內，看你還能躲到哪。

隕石群般的火球落下，讓這裡徹底變成火焰的世界。

白茫茫的邊緣在劇烈的震動下開始撕裂，整個世界就像碎片一樣消失。

赫敏回到了掛滿油畫中的室內，那幅巨大的油畫倒地碎成一地碎片，除了插著劍那裡依舊儲存完好。

倒在地上的諾斯保持著巨大惡魔形態，身上的鮮紅血液不斷沖刷，亮起血紅的紋路壓制了瘋狂的汙染。

紅霧和汙穢同時將兩邊的油畫覆蓋隔絕聯絡，古堡同時在不斷晃動。

“我看你還能去哪。”

赫敏燃燒起來的粗壯頭髮擠出慘白的人臉全部指向前面的人，它們在等待著合適的機會。

諾斯也站起來抽出他的鮮血大劍，粘稠漆黑的汙穢腐蝕向周圍，恐懼與慾望再度降臨。

“亞利斯塔這個瘋子居然留下個坑下來。要不是你太蠢了，我也不至於要遭受那麼多苦難。還是那句話。”

他說完就衝了上來，與赫敏進行著最原始的搏鬥，風暴和烈焰再次充斥在裡面。

赫敏感覺自己也在被某種氣息影響，變得想要廝殺、引起動亂、發動災禍。

一劍又一劍砍向諾斯，凝集起來的冰霜鏡面不斷被汙穢覆蓋，然後又凍結破碎。

古老語言帶來的詛咒讓雙方部分身體不斷炸開又癒合，紅黑烈焰與汙穢毒氣互相侵蝕。

“死亡。”

赫敏身邊的冰霜碎裂，她直接劃開諾斯的血液胸膛，烈焰從那裡噴湧出來。

自己感到沉重和疲憊也只能停在原地，沒有第一時間把被打到對面的諾斯補刀。

古堡的搖晃也來也激烈，似乎就要破碎一樣，那些油畫再次顯露出來，直接將覆蓋的紅霧和汙穢驅散。

紫色的牆壁開始流出鮮紅的血液，沒有像諾斯那樣的汙穢，是純正的殺戮與怒火。

一道道裂痕出現，赫敏看到將要毀滅這一幕苦澀起來，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到。

想到鏡子裡面已經破碎混合起來的靈體，整個人像是失去力氣一樣。

身體頭髮上纏繞的火焰都暗淡了一些，在為她而傷感。

“快把劍插回去，你想把祂們都放進來嗎？”

體內原初魔女留下的烙印傳出冰冷的聲音。

古堡不斷抖動碎裂，牆上的油畫開始活過來，裡面的眼睛不斷轉動就要擠出來，它周圍瞬間睜開大大小小的眼睛朝四周看去。

荊棘一根根漫延而出，像是樹根根鬚一樣，表皮覆蓋著粘稠黃色液體，在那裡不斷抖動。

有些牆壁鼓起大包，裡面傳出心跳的聲音，孕育著新生。

紫色的碎屑粉末飄落又被風捲起，飄散在佈滿裂痕的古堡裡面。

破裂成一塊塊的牆壁彷彿存在不同空間，如同畫像一樣。

……

一邊的諾斯公爵依舊維持巨大惡魔的外貌，身上流動血紅邪異花紋長出一根根荊棘將他包裹。

眼睛和隆起消失，一層層黃色粘液流出要他完全包裹，穿透出血肉的荊棘飛舞起來，回應著牆壁的同伴。

“偉大的惡魔之父、慾望的母親…，我祈求您的寬恕，祈求您的保護，請原諒我，我會終生侍奉您，成為您最虔誠的信徒……

祂不斷低頭祈禱，那些荊棘沒有絲毫褪去的意思，但也沒有繼續生長。

還想過去補刀的赫敏心有不甘，這裡充斥各種力量與汙染，讓她的火焰與暴風都減弱下來。

想到油畫裡面那些東西，她不甘的將那把佈滿紅色火焰的紅劍插回已經掉完色模糊的殘存油畫裡面。

紅劍抖動了幾下似乎有些不捨，想要融合到赫敏體內，紅痕爆發強烈的火焰。

這讓她無比掙扎，她很不捨得放開紅劍，她不願意。

古堡上空已經破碎了一半，露出上面漆黑的天空以及漫天璀璨的繁星。

正上方的黑幕下有一道明顯變暗的巨大裂痕，兩端漫延到遙遠的黑暗。

那裡的一顆顆顏色各異的眼睛，紅色，灰白色，灰綠色，白色不斷眨動靠近這裡，死死盯著下面的赫敏。

感覺就和自己臉貼臉一樣，明明還隔著那麼遠。

她感覺身體的力量在不斷湧動，一股股氣息在裡面糾纏斷開惡意的汙染。紅髮燃起的烈焰更加猛烈，身上裂開紅痕的強烈紅光覆蓋住全身。

邪異花紋也亮起黑色光芒，髮梢裡面衝出的一張張模糊人臉在痛苦嘶吼。

愚者留下的灰色扭曲曲線與原初魔女的烙印再度浮現在身上，抵禦著上面未知存在的惡意。

佈滿火焰，如同流淌著鮮血的紅劍被她不捨的插回到油畫之中放開。

她不知道為什麼內心有些失落，悵然若失的感覺。

掉下來的牆壁一塊塊回到原來的位置，流淌出來的鮮血覆蓋過油畫，塑造出古堡原本的框架。

毀掉的東西也恢復重組，擠到油畫外面的東西開始倒退回去，或者被鮮血覆蓋消失掉。

赫敏身上裂開的紅痕也消失，邪異花紋補完缺失，散發著光芒抵禦著古堡汙染帶來的侵蝕。

紅髮上的烈焰也消散熄滅，剩下飄起來發梢上一張張模糊人臉，它們迷茫得看著四周。

陽剛的烈焰與鋼鐵般的勇氣散去，赫敏再度變成邪魅妖豔的模樣，散發著最美好的誘惑。

墮落、慾望帶來的漆黑也同時回來，恐懼咆哮響起震懾心神。

“諾斯，你以為我會怕你。”

黑焰蔓延過去，冰霜將汙穢凍結，赫敏握住冰鏡想要將諾斯倒映進去。

諾斯將身上飛舞的荊棘全部打過來，冰鏡直接破碎，赫敏倒退避開這些詭異東西。

“我現在狀態不好，下次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做成供我洩憤的工具。”

說完祂直接消失離開這裡，沒想到自己一直極力避免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最後還是著了道。

祂想到塔蒂安娜還有赫敏，這兩個罪魁禍首，還有自己，聽到是亞利斯塔遺留的貪婪，悔恨。

最終不甘的消失在這裡，再待下去就沒有自我了，那位喜怒無常的主人可不會有仁慈。

古堡修復完整，兩邊的油畫似乎是凝固下來，中間的巨大油畫已經恢復。

中間下面那裡依舊插著那把被烈焰包裹的紅劍，周圍的畫面模糊，像是被水洗掉色一樣。

視線快速轉變，沒等赫敏繼續觀察，她被排擠出來回到到了一處樹林之中坐在了地上，全身邪異花紋開始褪去，紅髮也恢復正常披散在腦後。

急忙將收好的隨身小鏡子拿了出來，裡面是破碎糅合起來的靈體碎片光點，自己還是失敗了。

有些遺憾、悲傷、難過、以及不敢回想。

“這就傷心了嗎？真不像你以前的樣子，會為了一個普通人傷感。”

原初魔女冰冷的聲音從體內的烙印傳出來，帶有一些情緒。

“知道那把劍為什麼那麼熟悉嗎？因為它是從你姐姐體內挖出來的，應該是說哥哥更合適。”冷笑得意的聲音從體內傳出，像是看個笑話一樣。

赫敏手裡的鏡子掉到地上碎裂出裂痕，一滴滴晶瑩的眼淚滴在上面，

那把紅薔薇之劍是天氣術士特性形成的，呼喚、熟悉、友好，也就是說…也就是說…

她雙手撐地，嘴唇緊咬，淺藍眼眸佈滿了水霧，整個人失去力氣和支撐似的跌坐在那裡。

臉上的表情變得痛苦無助，呼吸聲漸漸加重。

那麼久了，她的眼淚終於回來了，可是隻有眼淚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