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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照許可給他的提綱,著重打聽了幾個登州之亂中帶頭軍官的事情:孔有德、耿仲明、李九成父子等人。
但是孫遠對他們都所知不多。只知道他們原先都是東江鎮的。毛文龍死後,他們和現在的東江總兵黃龍很不對付,紛紛到了登州。唯獨對耿仲明比較瞭解,耿仲明是中軍,和他們這些家丁接觸較多。
登州這裡,各地軍隊雲集,本地的山東兵氣焰最高,其次是從南方調來得客軍,總兵張可大主要依仗的就是南軍。原來從東江鎮過來的遼軍多少有些灰溜溜的。孫遠作為山東兵也不是太瞧得起他們。在他看來,要不是登萊水師守衛著渤海灣上的一座座島嶼,捨生忘死出沒風波的往東江運輸物資餉,守在旅順的東江鎮早就完蛋了。
不過,據他說孫元化對東江調來登萊的遼軍很是照顧,不僅優待將領,遼軍從旅順、金州等地撤回的家眷也有安置,因而孫元化在遼軍中的威望相對要高些。
“遼軍那夥人抱團抱得緊,你問得那個孔有德,在遼軍中威望很高,軍門對他亦很客氣。”說著他啐了一口,“若不是軍門當初收留他到登萊,他這個孤魂野鬼就在島上吹風吃鹽沙子的命――如今倒抖起來了。”
接著他又說道遼軍騎兵很多,孔有德部下就有一千多騎兵,所以孫元化對他很是另眼相看。
黃安德只是聽,很少說話。不是還給孫遠添些酒。訊息打聽的差不多了,他便提出要進水城去見見過去的親朋好友。
孫遠笑道:“這有什麼難得,天天都有匠役民夫進城出城的,明個我幫你找帶隊的人說說,你混在隊伍裡進來就是。城裡進進出出的人多得去了,沒什麼要緊的。”
黃安德不由得鄙視了下官兵的――在過去不以為意的事情,自從他當了伏波軍之後,水漲船高再看待就覺得不像話了。
酒至半酣,雙方盡歡而散。第二天,黃安德順利的混進了水城,以拜見過去親友的名義在水城內轉悠了一圈――水城內的大部分設施和具體方位他過去就知道,現在不過是再確認一番。
黃安德在登州當“探子”的同時,鹿文淵按照事先的安排,前往龍口,踏勘可能作為陸地基地的地點。
龍口在明代地處黃縣境內,黃縣又是孔有德和明軍拉鋸作戰的地區,因而選擇地點必須儘量遠離戰區,參謀部最終選擇的地點是龍口灣的屺母島。
屺母島是龍口伸向渤海灣的一個狹長半島,三面環海。面積大約有4平方公里。其南部是坦蕩的金沙灘,北部鄰海懸崖。整座島嶼以長10公里,寬1公里的沙堤與陸地相連,猶如一隻伸向大海的巨臂。
此地即使在21世紀,屺母島也只是作為遊覽區而被開發,而在17世紀,這只是一個荒蕪的半島,除了幾個小漁村,幾乎沒有人煙。島上的大多數土地是鹽鹼地和沙地,不能耕作。
但是對元老們來說,此地卻是絕好的基地,屺姆島三面靠海,只要配合少量的海軍艦艇,少量部隊為基幹,配合以動員兵扼守住沙堤上的堡壘就能確保整個島嶼的安全。4平方公里的島嶼足夠容納許多難民。唯一的缺點是淡水比較匱乏,但是並非完全沒有。據嚮導說在島北面的山地裡還是有一些溪流和泉眼是“甜水”――也就是淡水。至於島上挖井也能出水,不過那就是“苦水”了,只能洗濯。再配合集雨系統的話,勉強可以供應難民使用。
這個地點在黃縣境內比較偏僻,不引人注意。距離黃縣縣城三十公里,距離登州之亂的核心區域蓬萊的距離也不過六十公里。一旦要介入干涉能夠很快投入戰鬥。而且此地全是17世紀沒人要的荒地――不能種田。對於需要“勤儉持家”的元老院來說很是合適。
鹿文淵騎著馬,感受著吹在臉上的呼嘯海風――這還是夏天,要到了冬天不知道怎麼樣?想到在21世紀渤海還經常大面積的封凍,本時空的小冰河期恐怕少不得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到時候在這裡當“莊主”吹海風觀冰海的滋味可不好受。
一想到自己要在這裡當上起碼二年的莊主,鹿文淵那顆被荷爾蒙刺激的滾燙的心漸漸的冷了下來。山東大妞固然吸引人,但是自己也得好好的保重才有這個體力。
隊伍中有孫元化派來的幾個親信。趙引弓提出要在黃縣龍口境內搞一個農莊招募難民搞海濱農業,同時還準備建教堂這番說辭打動了孫元化。於是專門派人隨同鹿文淵來辦理此事。
“鹿老爺!”嚮導見隊伍還在一個勁的往屺姆島縱深走去便忍不住叫了一聲:這屺姆島雖然不大,沙堤卻長得很,走到盡頭至少還得半個時辰。而且沿路也沒什麼可看的――除了在島嶼盡頭的北部有一些山地,算是略有風景之外,到處都是沙灘地和鹽鹼地。他很懷疑這鹿老爺年紀輕輕的是不是得了什麼癔症,非要到這荒島上來遊覽,還要看地皮。
“有什麼事?”鹿文淵硬著舌頭說著奇怪的藍青官話。
“這島走到底也是這樣,全是沙地和鹽鹼地,不能種田,也缺水。”請客勸誡道,“還請老爺回去吧。”
鹿文淵說道,“我就是要鹽鹼地,走!再往前看看。”
嚮導暗罵這廣東蠻子不可理喻,只好帶著他們繼續走。好不容易走到了盡頭。鹿文淵頂著海風眺望。屺姆島的南面就是龍口灣,在舊時空這裡是龍口港所在地。屺姆島的奇特地形實際上充當了龍口灣的防波堤。使其成為一個天然的海灣。在龍口灣東南面的海岸邊,停泊著許多落了帆篷的民船,海岸上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些市鎮街道。顯然,那裡比屺姆島要繁榮多了。至於原因也很簡單,屺姆島的南岸面對龍口灣的地方全是沙土淺灘,大型船隻幾乎不能靠岸。
難怪這裡不但沒有商船靠岸,連漁村的規模都很小。漁民落腳在這裡的話,就只能使用小型的漁船,而且停泊也頗為費力――沿岸幾乎沒有天然的港灣碼頭可用。
“那些是什麼船隻?”他問道。
“是從天津衛和南方來得商船。”嚮導說道,“北來的船是來賣糧的,南來的船是販賣紙張和糖的。回程運得是本地的海產乾貨。行商的老爺們在那邊漁村蓋了些棧房。”
鹿文淵點點頭,將來要在龍口搞開發的話還是要到海灣的東南海岸上。屺姆島作為碼頭港口不大合用。他看到對岸還有一處高大的土墩,有些象臨高的烽火臺便問道:“那裡是烽火臺麼?”
“正是,那是龍口墩,聽說是洪武皇上在位的時候一位國公爺所建的。龍口這地方就是因為這墩臺得名的。”
他又眺望四周,在這屺姆島的北部,有一片山地,有幾座山峰,雖然不高,看起來還有些起伏,倒也鬱鬱蔥蔥。如果要設定農莊的話,山凹裡應該是合適的地點――起碼避風。而且聽嚮導說過,島上的地表“甜水”都在山裡。
他讓嚮導帶來,又往山上來,走一路看一路,把地形地貌都記在心裡,記不住的,當場用速寫薄繪製出草圖,很快就在心裡大致繪出了規劃圖,哪裡設定農莊,哪裡修築炮臺,哪裡構築瞭望哨,碼頭和棧橋修在何處,到時候難民來了又安置在何處。
他興致勃勃的登上了島上的最高峰,和煦的陽光輕灑下來,海岸東部白沙如砥,金光點點,西部峭壁巉巖,怪石嶙峋,偶有高大的石柱凸立海中。暖風徐徐吹來,讓他通身舒暢。不由得暗自讚歎這裡的風光如畫。
站在這最高峰上,他可以清楚的看清整個屺姆島的地勢:嚴格說起來,屺姆島本身並不包括那將近十公里沙堤。整個島嶼幾乎遍佈山丘,地勢北高南低,島上有老北山、燈塔山、鳳凰山、炮臺山、東山、西山、蛇山大小七個山頭。當然,這些山頭都是近代人所取的名。在本時空只是些無名的山而已。
雖說島上山不高,但是風光宜人:所謂山有鳳凰諸峰之峻險,水有渤海之遼闊,其窟有龍洞之幽深,其巖有將軍石之雄偉。頗有山海勝形。
島的西面碧濤萬頃,是出入龍口海灣的為船隻必經之地;島北懸崖峭壁,“雲移雪浪點輕鷗”,可以觀山覽海,領略暮景晨曦。島南是金沙淺灘,,此地可供淺吃水的小型船隻錨泊。島往東風平浪靜,就是號稱北方六大港口之一的龍口港了。
“這裡的土地有有地主麼?”鹿文淵問道。
“此地就是一個漁村,哪裡來什麼地主。”嚮導說道,“誰會到這裡種地,除非是得了失心瘋!”說到這裡自覺失言,趕緊又道,“此地即不能種地,又不宜做陰陽二宅,買了地又什麼用處?除了漁村周邊有些土地是有主的,多是官地。”(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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