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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聖在城外與兩個道士交談一陣,果真如同小白龍說的那般,因二十年前三位大仙求雨成功,後被國主引為座上賓,拜為國師。
所謂上行下效,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這車遲國上下可謂是文武官員好道,富民長者愛賢,頭一等這就是車遲國的萬歲君王。
況且有了這三位國師在此,車遲國二十年來風調雨順,臣民通道也是常理。
或許達官貴人們是迎合國主,是想要得些從三位國師手中流出的靈丹妙藥,但百姓拜道還是充滿質樸情感的,因為拜道保佑他們一年風調雨順,家有餘糧,僅此而已。
為什麼全國上下將佛寺拆了,當年也去供奉佛寺香火的百姓卻視而不見?
一方面是朝廷政令,另一方也是失了民心。
大聖眼瞧著和尚們做工,兩位小道士監工,便也沒有多逗留,至於說解救這些在此受苦的和尚...大聖此番卻沒動這個慈悲心。
若是百姓受苦,他便出手相助了。
既然是和尚僧人遇災,連諸佛菩薩都不庇佑他們,可見他們心不誠懇,他一個路過的行僧還是不要多管閒事。
況且他從師父這裡也學到了一些佛家真意,今生受苦乃是為後世消災,看他們如今這般境遇,想必轉世之後必然也是個大富大貴的人家。
“阿彌陀佛。”大聖心中默唸一聲佛號,心說:“別俺老孫出手救了他們,反叫他們投胎轉世時不夠圓滿,到頭來埋怨俺老孫壞了他們機緣。”
師父常說,百姓多不求來世,只見今生,因此在遇見了百姓受難的時候,不能以佛門僧人等視之,只叫他們害災吃苦,要切實給予他們物質生活上的幫助,助他們脫離眼前的苦海,才是功德。
而佛門的和尚僧人就不同,相對於肉體上的痛苦,他們更重要的是尋求精神的滿足與解脫。
師父話是這樣說的,大聖也是這樣的記的...至於在實際實踐中出現了許多偏差,也是大聖頭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此前並沒有經驗可以參照。
其實就以大聖本身的想法來看,這些僧人便是在此受些罰也不打緊,百姓供奉的香火、朝廷下發俸祿說是進獻給菩薩的,可不還是他們這僧人享用?
到頭來不能將雨求來,不是他們過是誰的過?
沒有金鋼鑽,就別攬瓷器活兒。
拆了他的山門,毀了他的佛像也是情理之中。
別管這些和尚是不是誠心念佛,人家一國受災,你不顯靈幫人度過難關,不拆你拆誰?
師父說的果然沒錯,神佛應是幫助世人之後,得到世人感激與擁戴,因此得受香火。
不該是如今這般,你先受於我香火,我再來幫你。
如此,神佛於俗人又有何異?
況且此番是受了香火還不顯靈。
何止是俗人,簡直打著神佛之名,招搖撞騙的神棍。
大聖入了城。
直入國師府中,正瞧見了三位國師在打坐論道,雖然一眼就瞧出了這三位國師的真身乃是精怪得道,可入眼之處倒也能見一片道家玄門正宗氣韻,雷聲滾滾,剛勐十足。
果真如小白龍所言,這三個國師也有些道行,可要說有多厲害...怕三個加起來也不夠大聖一個人打。
大聖見了三位國師,又去了王宮,要瞧瞧那國王的深淺。
......
城外寺廟。
法海忽看向了那落魄儒生,適才聽他說是他老師讓他來傳文化教化,便好奇問道:“敢問令師是...”
那落魄儒生向著法海拱手一禮,道:“家師本朝得封宣父。”
八戒等人不明所以,不知他口中究竟何人,但法海與卻霎時變了神情,只見他起身向這位落魄儒生復行一禮,道:“不知先生尊姓?”
“不敢言尊,更當不得先生,小可姒姓曾氏。”
法海又向其一禮,此番卻走近了些,開口問道:“可是子輿先生。”
“法師認得小可?”
“三藏雖是佛門弟子,可對儒家經義也稍有研習,略有所得。”法海客氣了許多,“久聞我人族聖賢得道之後便能飛昇火雲洞,先生怎能輕易復出?”
“前些時日玉帝到訪火雲洞,言及西牛賀洲人族愚昧,雖通教化,但迷於仙佛,以至於農事漸廢,文教不興,一國政令幾近兒戲...因此尋一儒生來此傳道,彰顯教化。”子輿先生一本正經道:“老師言說我最不成器,合該下凡歷劫,因此將我扔到了車遲國中。”
法海與子輿先生說話時,那邊兒八戒也跟沙師弟與小白龍小聲滴咕:“師父在跟那儒生說什麼?什麼宣父?什麼子輿先生?老豬我怎麼從沒聽說過?”
悟淨笑道:“二師兄孤陋寡聞了,這位宣父便是我人族聖賢,儒門祖師孔仲尼。之所以喚他為宣父,乃是本朝天子追贈冊封。”
“這不是我孤陋寡聞,是你們說得花裡胡哨,只說他是孔子,我豈能不知?”八戒忽又一好奇:“不對勁,你怎麼知道的?”
“自然是問師父得來的。”
八戒又問道:“師父是個和尚,怎麼對儒家的事兒葉門清?”
“自然是師父見多識廣,不止是精通佛法,更是知曉百家。”
八戒樂了:“這話不實在,師父自己說過的,他不精通道經。”
小白龍一旁道:“二師兄,有沒有可能..不精通跟不知曉,是兩回事?”
悟淨也道:“二師兄,有沒有可能,師父只是謙虛?”
“還是不對,你怎好好想起向師傅問儒家的事兒?”八戒不服氣。
悟淨將箱子翻了翻,翻出來四書五經擺在二師兄面前,道:“自然是看到了不解之處,向師父請教。”
“嗨呀!
”八戒睜大了雙目,道:“你怎麼會有這些書?”
悟淨解釋道:“在寶象國的時候,二師兄到處尋香料,小弟自去尋那國主抄錄了的...畢竟寶象國的佛法都是假的,但國主仰慕中原文化,這四書五經是他從中原帶回來的,都是真品。”
小白龍聽到這裡笑道:“怪不得孔聖要將這位子輿先生扔到車遲國來,前面的寶象國與烏雞國國主,都是英明強幹的,國中雖也有佛道香火在,但並非叫兩教把持了朝政。”
那俠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湊過來了,接過了話茬,“那佛與道,做個日常修行,勸善信仰尚可,可當真要論治國...恐怕遲早敗壞了朝綱。”
他們跟著師父雖然拜佛,但並非是對佛的盲目崇拜與信仰,更像是對自身行為的約束以及對未來的期盼。
此刻這俠士的話雖然不中聽,但他們也覺著有道理,八戒笑道:“若是叫道士掌權,全國上下都是煉丹求長生,人人都想著要羽化成仙...”
小白龍跟著說道:“若是一國臣民全信了佛...壞!”
“怎麼?”
“佛門多少戒律?只一條不能犯淫劫...怕過不多久,這國都沒了。”
“哈哈哈哈。”那俠士笑道:“有理,有理。不過他們可以拜菩薩,菩薩不是有個名目叫送子觀音?”
悟淨卻在一旁道:“此言差矣,若當真出現一國臣民皆信佛的,恐早引得諸佛與菩薩來渡,將國域化作佛國,帶入西天極樂,從此再無苦惱,只需要老老實實唸佛誦經,供奉信仰香火。”
那俠士冷笑一聲:“如此,人還是人麼?”
悟淨瞥了他一眼,好奇道:“自然不是人,人有七情六慾,有生死悲歡,他們乃是得到了超脫的佛門信徒,可稱佛子。”
眼見得這邊吵鬧,法海與子輿先生也先停了停學術上的交流,兩人齊齊走過來,還是法海先開口問道:“敢問壯士...”
“在下姓張,單名一個任字,乃是大唐遊俠兒,初至西牛賀洲遊歷,偶然路過這車遲國,聽聞這國中拆廟滅佛,不問緣由便緝拿和尚,因而來特來瞧瞧是個怎樣的君王,竟有如此大的魄力。”說到這裡,這俠士卻輕笑了一聲,道:“卻不曾想是個湖塗君王。”
子輿先生心中沉吟了片刻,道:“小可剛到此地,尚不知民情...還請兄臺賜教。”
這張任就把那二十年前的求雨事端,跟這位子輿先生講了一遍。
法海與八戒等人也在一旁聽了,跟小白龍所言並無什麼差異。
“這原也沒什麼。”張任話鋒一轉,開口道:“若只是罰他本國僧人,雖不知有沒有國法為證,但也還在情理之中。但有個遊方道者至此,即請拜王領賞,也算的尋常。可若是外地的和尚來,也不分遠近,拿了給道家做傭工...似乎就不太妥當了吧?”
他也不等眾人開口,便接著說道:“不止如此,據說是那三位仙長奏準了君王,還把和尚們畫了影身圖,四下裡張掛。整個車遲國地界,各府州縣鄉村店集之方,都有一張和尚圖,上面是御筆親題。”
“若有官職的,拿得一個和尚,高升三級;無官職的,拿得一個和尚,就賞白銀五十兩。”
張任冷笑道:“諸位,且不說無官兒的拿一個和尚五十兩白銀,只說那當官的拿一個和尚便能高升三級,這豈非禍患之相?”
八戒眼珠子一轉,道:“若是那當官的先將假意叫和尚逃了,再把和尚捉回來,如此往復...怕不是要坐到這皇帝老兒的龍椅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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